第一百一十九章 開戰(zhàn)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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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領地前,萬物王子親自督戰(zhàn),戰(zhàn)況慘烈。
萬物皇朝的強者盡數云集在此,加上王子手上掌握著的兵種,風之領地數位統(tǒng)領強攻不下,不過也將煉金巨炮送出了射程的范圍,讓它無法直接命中后方的風墻。
“報!王子殿下,前陣梧桐金雕雀突襲陣和敵方風華鐵騎對沖,損失慘重,雀王請求后撤!”斥候疾行十里,送來前線請求。
“駁回,雀王可以活,但是梧桐金雕雀的陣地不能丟,它的后方直通煉金巨炮陣地。”王子說道。
“殿下,金雕尚未出關,這個時候為難雀王,怕是會讓它心生不滿。”斥候說道。
“不滿就不滿,它也不能怎樣,去!”王子不近人情的呵斥道。
“屬下……領命!”斥候飛速離去,身影快如閃電,瞬息之間便進入煙塵滾滾的戰(zhàn)場中。
“這個時候硬拼的確不像人類聯(lián)盟的風格。”王子看向一邊的北宮,北宮是戰(zhàn)宮的優(yōu)秀修士,在戰(zhàn)場上,王子只相信它。
北宮目光緊扣前方的煉金巨炮陣地,說:“人類終歸不懂戰(zhàn)爭,看來一味的防守已經將這些兵將憋壞了,我們只需要等待兵種消耗到最后一刻,再用給予最強一擊。”
“煉金巨炮耗費的資源實在太大……”王子說道。
“煉金巨炮不容有失,前方的風墻還沒有打開,所以我們需要煉金巨炮幫我們轟開這個王八殼。”北宮旋即說道。
“我知道,只是這一次,人類聯(lián)盟可以說是傾巢而出,真沒有想到人類聯(lián)盟竟然能撐到這一步,著實震驚到我了。”王子說道。
北宮和王子有同樣的想法,畢竟人類積弱數千年,古老的血脈早就被大能強者斬盡,生存的環(huán)境還是有一定限制的禁區(qū),從里面出來的人類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
不過,佩服歸佩服,王子和北宮仍舊覺著人類無法正面和他們硬碰硬的比較底蘊。
“這些都不過是領地內留下的兵種,人類聯(lián)盟可沒有這樣的底蘊。”北宮說道。
王子說道:“我說的是那個負責指揮的學子之首,學者的徒弟竟然深諳兵法,看來學子也并不只是讀的書多那么簡單。”
“粗略之法,一些小門小道,不足掛齒。”北宮仍舊不屑的說道。
萬物皇朝不管是資源,還是將才都遠超過人類,雖然無法完全帶過來,但王子等一眾優(yōu)秀一代所攜帶的力量依舊是人類無法比擬的。
戰(zhàn)場中,風華鐵騎和鳳眼射手混雜一處,將進攻遠射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了極致。
至今為止,已經交鋒百輪,兵種消耗慘重。
若不是有一側的幻影騎兵團時不時的游弋騷擾,兩大兵團可能已經被硬生生的啃下來了。
“這就是戰(zhàn)爭……”江霂站在風墻后,眺望風墻外的平原沙場,說道。
….
“你應該見到過類似的戰(zhàn)爭。”丁綺說道。
“我并不想成為這里面的任何一方,我喜歡和平。”江霂說道,自從仁醫(yī)再覺醒,她內心的想法也隨之被改變。
不過江霂也明白,慈不掌權,善不掌兵的道理,自己既然不適合做這些事,那么就不會輕易的參與其中。
而江霂之所以就來到這風墻之后,還是因為自己的內心無法平復對朋友的愧疚,那些死去的和還活著的,都讓江霂無法置身事外。
“江霂在想什么?”丁綺好奇的看著一臉沉思的江霂,問道。
“葉蘇他已經閉關一個多月了,和之前預期的三天相差太多太多,我擔心他會在閉關中遇到什么困難,難道你不擔心嗎?”江霂回答道。
“擔心肯定是擔心的,但是我相信他可以克服,因為他是葉蘇。”丁綺微笑且自信的回答,仿佛現(xiàn)在正在閉關的人并不是葉蘇,而是她自己。
江霂并沒有懷疑丁綺對葉蘇的信任,借著這個機會,他也很想進一步了解葉蘇這人。
“自從來到黑暗帝國,我便一直聽著天道的傳說,之后又說葉蘇是什么所謂的天命之子?”江霂看著丁綺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天命之子的定義,有可能只是單純的運氣好吧。”丁綺回答,反正近幾年葉蘇的運氣好到爆棚,加上自己和葉蘇的關系,這種氣運也一定量的增幅到了丁綺的身上。
丁綺的概括雖然很籠統(tǒng),但是江霂卻很是理解這里面的意思。
兩人正聊著,一道精光突破后方的氣流束縛直奔前方戰(zhàn)場,感受著頭頂一閃而過的鋒芒劍氣,丁綺輕聲感嘆:
“看來二哥要改變戰(zhàn)術了。”
“張嘯云,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江霂好奇的問。
“對于我來說,張嘯云只是二哥。”丁綺簡單的回答,像江霂想的那么深的問題,別說丁綺究竟知不知道,丁綺連想都沒有想過。
因為丁綺有著一個絕對的前提,那就是不管張嘯云用什么樣的方法,他都還是自己的二哥,哪怕有一天,張嘯云選擇放棄她這個妹妹,丁綺也不會心懷怨恨。
丁綺曾經想過最后的時刻,如果最終連張嘯云和葉蘇這樣最親近的人都保不住自己,那么她也應該被舍棄。
丁綺從不希望自己成為身邊人的累贅,如果可以幫到他們,丁綺自然欣喜萬分,但是如果幫不到,丁綺也絕不會麻煩身邊的人。
“外面就不要久留了,你們盡快回到議事廳去。”諸葛鵑也發(fā)現(xiàn)了下方的丁綺和江霂,直接傳出一道音訊,讓她們撤離風墻。
江霂和丁綺沒有猶豫,這個時候,她們屬于絕對聽話的類型。
天元領地前沿正在血戰(zhàn),萬物皇朝的兵種損失慘重,而神族的神子卻在和上界的侯鎮(zhèn)庭商討之后的合作。
最初的合作意向已經達成,現(xiàn)在要談的就是該如何合作了。
….
“前方的戰(zhàn)事已經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人類不可能妨礙我們另一處戰(zhàn)場上的進程。”神子說道。
“這件事我們已經策劃了很久,神族既然想分一杯羹,那么我們最好還是先說清楚之后的比例。”侯鎮(zhèn)庭言道。
“光明帝國雖然沒有得到任何一座領地,但她們的實力仍然不容小覷,光明圣女絕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子,否則現(xiàn)在我們已經和光明帝國開戰(zhàn)了……現(xiàn)在黑暗帝國,人類,萬物皇朝,還有我們都陷在戰(zhàn)爭之中,這一局面倒是成全了光明帝國休養(yǎng)生息的策略。不過大家都明白,等到各方的戰(zhàn)爭一結束,后方的四大福地之爭開啟,我們還是會碰到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都是疲憊之師,而光明帝國卻是人強馬壯…”神子說道。
“這些道理不需要聽講給我聽,我只想談戰(zhàn)利品,對于我們來說你們這些下界所謂的精兵強將都還不夠看。”侯鎮(zhèn)庭直接說道。
“呵呵……”神子沒有反駁,他并不覺著侯鎮(zhèn)庭說的有什么不對,相比之下,下界的實力確實沒有上界要強,不然這一次也不會被上界強者生生奪去了三席的位子。
神子說:“想要硬碰硬的和光明帝國打上一架,以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所以我們需要將她們的人切割開,趁機拆散他們的有生力量,然后各個擊破。”
“那拆散他們的契機在哪?”侯鎮(zhèn)庭看著神子問。
“武舞…”神子將一張黑紅交織的古怪卡片推到桌面的正中央,上面是武舞的所有信息,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你們的準備還真是齊全。”侯鎮(zhèn)庭簡單的掃了下武舞的資料,交給身邊一直不說話的女子。
女子身著花影羅裙,發(fā)髻編著蝴蝶紋案,面帶薄紗,雙眸似乎有迷霧附著其上。
“武舞是個女孩子,我不建議利用她,我很討厭這個辦法。”女子言道。
“君柔,這件事我來辦,君鯤的事情你來做。”侯鎮(zhèn)庭言道。
女子名為:任君柔,實力修為遠超同齡人,是真正的翹楚,上界同輩無人可敵。
之前上界大能強行破界,想用一些手段奪取造化,結果失去了陣法核心的神鯤少女。
神鯤少女是任君柔的親妹妹,名叫:任君鯤,天生的大道元神,和任君柔一般,只是妹妹的修行沒有姐姐出眾,因此常常會被用來做餌。
任君柔從妹妹出生便很疼愛她,所以她很排斥利用這個詞語,那些用生人做餌的勾當,任君柔都很厭惡。
任君柔手中拿著碧玉色的盲杖,她是盲人,天生不見光明,因此她自小見不到世間的色彩,只能用氣機來感知世界的一切。
而現(xiàn)在大道法則在手,任君柔的五感已經不再需要傳統(tǒng)的器官來辨別,盲杖只是成了習慣的順手兵器,她的神通也大都由盲杖來施展。
….
任君柔起身,獨自離開商議之地,道:“本就是這樣的安排,我也不知你非要我來踩這個點做什么?難不成就是單純的聽你們砍價?無趣……”
“我們今日行動,你可以見機行事。”侯鎮(zhèn)庭說道。
“我會做好我要做的一切。”任君柔言道。
“小心。”侯鎮(zhèn)庭看著單薄的背影,關切的說道。
“噠噠噠……”任君柔沒有回答,回答侯鎮(zhèn)庭的是盲杖著地的聲音,她一直很小心,就像小時候學走路一樣的小心。
侯鎮(zhèn)庭目送任君柔離開,才和神子繼續(xù)說:“今日黃昏,煉金巨炮打開缺口,我們在正面制造混亂,之后萬物皇朝為主攻點,神族動手抓人。”
“煉金巨炮?”神子看著侯鎮(zhèn)庭問。
“阿納德會解決一切,它是最好的煉金術士,而且修行的也是沉淪法門,在這里沉淪煉金術有很大的發(fā)揮空間。”侯鎮(zhèn)庭說道。
“阿納德的本事我們一直清楚,只是你們還是要注意點自己的品行。”神子說道。
“呵呵…你會和人類講品行嗎?他過分的放肆,只是因為你們太弱。”侯鎮(zhèn)庭說道。
“說的也對,弱者沒有資格說話。”神子面無表情的應答。
侯鎮(zhèn)庭目光悠遠的看到神子眼眸中的漠然,于是說:“我希望你可以脫下弱者的外衣,阿納德不是我族中人,所以我管不著。”
“你是想說,我來幫你?”神子問。
“我不會做內斗的事情,不過我也說了,這個世界上不需要無用之人,只要失去了他的作用,那么他存在的價值也就不在了。”侯鎮(zhèn)庭回答。
神子頷首,煉金巨炮是領地攻堅戰(zhàn)的大殺器,它就是一座推城機器,只要它發(fā)揮出作用,任何的城防工事,都是廢紙。
所以按理來說,阿納德應該是可以雪藏的大寶貝,至少不管如何都不會讓他人生出殺念。
使得身邊產生這種想法的,自然還是因為阿納德自己。
阿納德修習沉淪煉金術的速度之快,也和他的癖好有關,他可以用煉金術的手段將生靈的氣運和修為轉嫁到自己的頭上,雖然轉接的效率不高,但也比修行生的快速。
神子身邊的人,個個都是神族的精英,神子愛護它們像是在關愛自己的家人。
所以,阿納德的手段觸碰到了神子的底線,神子的侍衛(wèi),在昨夜便成了一堆廢土。
“今夜,我要殺人。”神子沉默良久,忽然說道。
“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么。”侯鎮(zhèn)庭言道。
“你若不擋我,我會速戰(zhàn)速決。”神子回答。
“只為了一個侍衛(wèi)?”侯鎮(zhèn)庭問。
“不僅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我自己……只是,你難道要為外人出頭?阿納德可不是你的族人。”神子言道。
“殺人者償命?……隨你便吧,阿納德這個家伙貪得無厭,暴斂無度,他是該死。”侯鎮(zhèn)庭說道。
“有見解。”神子贊同的說道,隨后身影從談判的桌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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