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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億八千萬


幾個老頭們其實都對牛仁傾力推薦的《創(chuàng)造888》不感興趣。

        但牛仁都拿著遙控器開電視機準備播放《創(chuàng)造888》了,  他們也不好不給牛仁面子。

        懷揣著本就不高的興致,幾個老頭懶洋洋地坐在牛仁身旁的沙發(fā)上,看起了《創(chuàng)造888》。

        《創(chuàng)造888》最新一期的開頭都是主持人的廢話。

        老頭們沒什么耐心,  一個個正要找借口不看時,  《創(chuàng)造888》三公舞臺第一個表演節(jié)目——《阿嬌》開始了。

        電視機內(nèi)傳出了清麗靈動的江南小調(diào),這小調(diào)仿佛具有魔力,  不僅能吸引人為它聚精會神,還能將人瞬間拉入小調(diào)所營造的世界中。

        有個喜歡聽小調(diào)的老頭微微坐正身子,他半瞇著眼看著電視機,眼中流露出幾分興致勃勃。

        他忍不住道:“這小調(diào)好像有點意思。它聽著不像是過去時興的江南調(diào)子,不知道是哪位大家自創(chuàng)的……”

        其余的老頭沒這個老頭那么懂小調(diào)。

        在座最懂小調(diào)的老頭都夸這小調(diào)好,其他人再看電視機里的《創(chuàng)造888》時,  不免多提了一分興致。

        不知道舞臺能不能夠配得上這好聽的小調(diào)呢?

        很快,  他們心中有了答案。

        作為《創(chuàng)造888》三公的開場節(jié)目,《阿嬌》舞臺呈現(xiàn)、練習(xí)生實力、編曲等方面通通都不是最強的,但對于第一次看《創(chuàng)造888》三公舞臺的老頭們而言,  這是他們這些年看過的、最好看的舞臺!

        《阿嬌》不僅舞臺美,  音樂美,舞蹈美,  它還具有批判封建社會陋習(xí)、父權(quán)社會對女性壓迫的深刻思想、給世人帶來警示的作用。

        想要把音樂做得好聽,  難。

        想要把音樂做得不僅好聽、還要具有一定的思想,  難上加難。

        更難能可貴的是,《阿嬌》是以華夏紅白喜事音樂為源,  打造出的純?nèi)A夏風(fēng)音樂舞臺。

        “純?nèi)A夏風(fēng)舞臺”,這六個字是多少現(xiàn)代華夏樂壇里、沒有經(jīng)受過系統(tǒng)的華夏音樂培訓(xùn)的華夏音樂制作人做不出來的舞臺!

        《阿嬌》,讓在座所有老頭都看到了《創(chuàng)造888》三公舞臺對音樂的態(tài)度——音樂美、有思想、華夏風(fēng)。

        直到主持人再次上臺,才從《阿嬌》帶來的視聽震撼中醒過神來的老頭們,  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阿嬌》鼓掌。

        “這舞臺是真好啊!音樂是純?nèi)A夏的音樂,舞蹈是純?nèi)A夏的舞蹈,舞美布景這塊兒學(xué)了點小洋鬼子的寫實,但更能襯托曲子的意境。”

        “江南小調(diào)的味兒也正宗,唱得真好。”

        ……

        幾個老頭夸贊時,唯有一旁的謝德毫皺著眉頭。

        他看向臉上一副引以為豪模樣的牛仁。

        “老牛頭,你口中說的書法呢?”

        謝德毫為了牛仁口中說的、那幅寫的極好的書法,都沒怎么好好欣賞《阿嬌》舞臺。

        他一邊被《阿嬌》的音樂吸引,一邊還要努力將自己從音樂的吸引中掙脫出來、瞪大雙眼,仔仔細細地看著舞臺上每一個和書法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可他看了半天,除了柱子和墻上到處貼的、市場上買一塊錢一打、寫著的“囍”字兒的紅紙外,沒一個和書法有關(guān)的。

        難道是他看漏了?

        牛仁唇角緩緩上揚,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謝德毫額頭的青筋一跳,他突然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牛仁:“我沒說這個舞臺有書法呀!有書法的舞臺在后頭呢!”

        謝德毫:……

        他氣得差點想暴揍牛仁一頓。

        既然《阿嬌》沒書法,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

        害得他全程都沒好好欣賞《阿嬌》這個舞臺!

        謝德毫對著牛仁吹胡子瞪眼:“老牛頭,你快點告訴我!到底哪個舞臺有你口中說的書法?”

        雖說寫書法能靜心養(yǎng)性,可華夏現(xiàn)今書法第一人謝德毫——從小學(xué)習(xí)書法的原因,是因為他有個怎么也改不掉的暴脾氣。

        他練了一手世間絕無僅有、能寫出自己獨特風(fēng)格的毛筆字,可他的性子還是一如小時候那般暴躁。

        牛仁性格則如他的姓——和老黃牛一樣溫吞、表面和善,但實則一旦犟起來,一百頭牛都拉不回。

        牛仁溫吞道:“你接著往下看呀!后面就有了!”

        要不是看在他和老牛頭是至交好友、老牛頭前段時間暈倒了,身體不好,謝德毫早就不分青紅皂白,先毆一頓牛仁了。

        只可惜,現(xiàn)在的謝德毫簡直對牛仁無可奈何。

        謝德毫只能狠狠地瞪一眼牛仁,氣呼呼地繼續(xù)看著《創(chuàng)造888》。

        依老牛頭的個性,謝德毫能猜出來,老牛頭口中說的書法字肯定會在這個節(jié)目中出現(xiàn),至于是在哪一個舞臺出現(xiàn),那就不一定了。

        謝德毫猜測,書法字大概率是在后邊的舞臺出現(xiàn)。

        這么一想,謝德毫決定好好欣賞接下來的舞臺。

        反正書法字是在后頭出現(xiàn),他前面的舞臺可以沉浸式欣賞。

        等到后頭的舞臺播放時,他再一點點耐著性子慢慢瞧,總歸瞧得見。

        謝德毫打了一手如意算盤,可他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當謝德毫下決心欣賞接下來的舞臺時,他便再也擺脫不了《創(chuàng)造888》三公舞臺的魅力了。

        《阿嬌》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梵音》、《百鬼》等舞臺,更是一個比一個精彩。它們所使用的華夏傳統(tǒng)音樂各不相同,每個舞臺也都訴說著不一樣的思想內(nèi)涵。

        有洗滌人心的、有發(fā)人深省的、有點燃熱情的……

        老頭們鼓掌的手從第一個節(jié)目《阿嬌》,一路鼓到倒數(shù)第二個節(jié)目。

        他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拍得“啪啪”作響。

        唯一令他們感到遺憾的是,《創(chuàng)造888》舞臺每一個表演間隔太過短暫。

        他們還沒來得及回味上一個舞臺、和身旁的好友們好好聊聊舞臺精彩之處,那主持人便忙不迭地跑到舞臺上播報下一個舞臺。

        一個老頭皺眉道:“這主持人也太煩人了。”

        謝德毫也應(yīng)和道:“是啊!我上個舞臺還沒好好咂摸出味兒來,又開始報下一個節(jié)目……真想把他拽下去!”

        現(xiàn)在許多電視節(jié)目為了迎合年輕人的口味,所制作的舞臺綜藝電視劇等方面,越來越年輕化。

        當然也有一些電視節(jié)目,照顧老年人的喜好,會稍微制作一些家庭倫理抗/日等方面的內(nèi)容。只是他們對老年人的喜好與口味,沒有對年輕人的喜好與口味那般重視。

        所以制作出來的電視劇和節(jié)目——如手撕鬼/子等劇情,或多或少都有點侮辱智商。

        老頭們只是老了,不是蠢了。除非閑得發(fā)慌,不然誰會閑在家里沒事干,天天看這些玩意兒?

        所以在座的老頭們,平日里都對看除了新聞以外的電視內(nèi)容不感興趣。

        也因為他們不常使用電視機,所以對現(xiàn)代電視機可以快進、快退、暫停等功能都一無所知。

        牛仁則是因為自從他檢查完身體、出了院,天天待在家里,感覺身上都要長毛后,他的孩子才教會了他電視投屏等功能,好讓他看《創(chuàng)造888》、然后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

        牛仁雖然學(xué)會了暫停功能,可他就是故意壞心眼兒地不給幾個老頭們,在每個舞臺結(jié)束時按暫停鍵。

        誰讓現(xiàn)在看《創(chuàng)造888》看上癮的那幾個老頭,先前還在嫌棄《創(chuàng)造888》、打心眼兒里覺得《創(chuàng)造888》不好看的?

        他老牛頭不僅犟,還記仇呢!

        《創(chuàng)造888》三公最后一個舞臺——《丹青》前奏響起。

        牛仁立馬坐得板正。

        《創(chuàng)造888》三公一共有八個舞臺,可唯獨這個《丹青》,即使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怎么也都看不夠。

        頗有經(jīng)驗的牛仁,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張干凈的紙巾。

        剛看到《丹青》開頭,見打扮成文人墨客的練習(xí)生們撫琴吹笛飲酒,幾個老頭不由得微微瞇起雙眼,腦袋跟隨著愜意歡快的音樂擺動。

        和牛仁交好的老頭們,都是華夏文娛圈的大拿——他們對華夏的歷史與文化研究很深、也很向往古代文人墨客與好友隱居山林、自由自在地生活。

        可再美好的世外桃源,也總會遇到現(xiàn)實的沖擊,真正的極樂世界、無憂之地根本不存在。

        金屬器鳴,攪亂竹林的靜。

        熊熊烈火,撕碎桃源之樂。

        家是國,國是家。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

        國家危在旦夕。

        于是,他們選擇投筆從戎。

        昔日的文人墨客,化為今日在戰(zhàn)場上,守衛(wèi)國土、英勇殺敵的戰(zhàn)士。

        不能墨水寫下愛國的熱情,那他們便用淋漓的、熱騰的鮮血澆灌、守護這片養(yǎng)育他們的土地。

        他們的故事,他們的熱血,他們的激情,是比記載在史書上的文字更生動、更震撼、更觸人心扉的感情。

        最后一幕,持劍的戰(zhàn)士騰躍,劍鋒直指敵人咽喉。

        戰(zhàn)士們被鮮血染透的衣服,由紅轉(zhuǎn)青。

        身著一襲青衣的他們,與舞臺布景板的華夏江山畫融為一體。

        人景相融,象征無數(shù)出生于華夏,死于守衛(wèi)華夏的華夏英烈先輩們——他們倒在戰(zhàn)場上的那刻,血肉化為華夏綠水青山的養(yǎng)分,哺育著一代又一代的華夏人……

        《丹青》將寫實與寫意結(jié)合至巔峰。

        舞臺上,舞美布景與每一名練習(xí)生都能建構(gòu)出一幅絕美的立體畫卷。

        《丹青》的故事如同音樂,先揚后抑再揚,起承轉(zhuǎn)合層層遞進,節(jié)奏把控得恰到好處。

        而其故事所蘊含的深刻內(nèi)涵,更是讓在座的老頭們情不自禁地流下滾滾熱淚。

        年事已高的他們幾乎都在小時候,經(jīng)歷過華夏最動蕩、被各國列強虎視眈眈的年代。

        那個年代雖然難熬、雖然各國列強都將華夏當作嘴邊的一塊肥肉,但華夏幸而有無窮無盡的愛國人士,愿意為國家犧牲自我、奉獻自我——

        他們拼盡自己的性命和精力,用血肉構(gòu)建防線,嘗遍了千辛萬苦,最終換來勝利。

        也正是有這批熱血的愛國人士,才有現(xiàn)在強大、不再被外敵肆意侵擾的華夏。

        每一個華夏人能夠安穩(wěn)入睡,都因于前輩們負重前行。

        牛仁將手中緊攥的紙巾攤開,他先擦擦被淚水潤濕的眼尾,再用力擤了個鼻涕。

        接著,他不忘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按下暫停鍵。

        《丹青》裊裊的尾音戛然而止。

        牛仁身旁沙發(fā)上坐一溜的老頭們老眼含淚,齊齊轉(zhuǎn)頭看向他。

        哭紅了眼的謝德毫一邊兒用袖子抹眼淚,一邊罵罵咧咧:“老牛頭!音樂還沒放完呢!怎么就給停了啊!”

        “老牛頭!你太不義氣了!”

        “就是!”

        就連里頭脾氣最好的一個老頭,都忍不住罵:“老牛頭!這節(jié)目是你死乞白賴地讓我們看,我們看得正高興你又給停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牛仁無辜地眨眨眼睛:“我不是故意的呀!”

        “你們看這節(jié)目,不是說只想看看里頭我說的、比老謝寫得還好的書法嗎?喏,書法就在那兒呀!”

        謝德毫:“呸!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書法,老牛頭,你快點給我把節(jié)目調(diào)出來……”

        不過謝德毫雖然口上這么說,可他一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著電視機的方向看去。

        電視機上,幾名練習(xí)生和他們身后的背景占據(jù)了一大片屏幕,謝德毫一雙眼睛不住地往練習(xí)生們身上瞅,絲毫沒有注意到背景板一側(cè)靠角落的位置上還寫著兩行字。

        謝德毫:“你們瞧瞧,這哪兒有書法字?我根本沒瞧見!”

        “那是你眼神不好!”牛仁站起身,他走到電視機前,“喏,就在這里。”

        牛仁說著,他用手指點了點背景板上要是不仔細看、便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兩行毛筆字——“任憑鮮血染青衣,此生無悔入華夏”。

        這兩句話正是《丹青》最后兩句歌詞、也是音樂旋律推至最高、最觸動人心的節(jié)點。

        當時大家只顧著看《丹青》舞臺、沉浸在音樂中,根本沒在意那兩列毛筆字。

        現(xiàn)在被牛仁點出,看向那兩列毛筆字的謝德毫,眉頭微微上挑,驟然緊皺。

        舞臺背景板上的那兩列毛筆字,和現(xiàn)今華夏人時常學(xué)習(xí)的、古人的書法寫法幾乎截然不同。

        雖然這字看著有點像瘦金體,但是筆鋒字與字的連接等方面,都與瘦金體不同。

        這字看著瘦瘦長長,但字俊逸瀟灑、風(fēng)骨具存,頗有一氣呵成、下筆如神的味道。

        華夏書法界中,能一氣呵成、不受任何前人書法影響,寫出自己獨特風(fēng)格的書法大家屈指可數(shù)。

        就連謝德毫的書法風(fēng)格,或多或少也是受到前人書法的影響。

        謝德毫這回總算明白,為什么牛仁剛才信誓旦旦地說,這人的書法比他寫得還好了。

        謝德毫身為華夏書法協(xié)會前會長,對現(xiàn)今華夏書法大家的字跡如數(shù)家珍。

        可沒有一個人寫字的風(fēng)格,和《丹青》舞臺背景板上那兩列書法字跡相同。

        謝德毫和牛仁之前的想法在此刻不謀而合。

        他看得出來,如此特殊、還具有風(fēng)骨的字跡絕非人工合成。

        難道……這是一個早先隱藏在民間、默默無聞的民間書法大家寫的字?

        可這完全有別于前人書法風(fēng)格的字,又是怎么練出來的?

        性格直,脾氣暴的謝德毫扎耳撓腮地看向牛仁。

        再次開口時,有求于人的謝德毫,說話沒剛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他緩和了語氣:“老牛頭,老牛頭,你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民間書法大家在哪兒?快點和我說說!”

        謝德毫想,牛仁看過《創(chuàng)造888》三公現(xiàn)場,說不定和《創(chuàng)造888》節(jié)目負責(zé)人認識、知道這個民間書法大家。

        要不然,牛仁怎么會平白無故地讓他看《創(chuàng)造888》的書法呢?

        謝德毫不知,他這次是徹底想岔了。

        牛仁讓他們看《創(chuàng)造888》,純粹是因為他把《創(chuàng)造888》當自己精心呵護的崽兒看、想想在這些老頭們面前炫耀炫耀自家的崽兒。

        至于書法……也不過是牛仁為了讓他們看《創(chuàng)造888》,拋出的魚餌罷了。

        看著謝德毫焦急的模樣,牛仁依舊是溫吞一笑。

        “老謝啊,這個書法大家呢……”

        謝德毫立刻豎直耳朵。

        牛仁:“我也不知道呀!”

        謝德毫捧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他生怕自己下一秒沒忍住暴脾氣,想把茶杯砸在老牛頭的腦袋上。

        草!

        這不亞于朋友請客吃飯說是有滿漢全席,結(jié)果上了倆滋味兒不錯的小菜,還沒吃盡興時,朋友又把所有的菜給撤了,不讓他吃……

        謝德毫覺得自己聽一百遍《梵音》,都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牛仁話鋒一轉(zhuǎn):“不過……”

        謝德毫:“不過啥?快點說!不然茶杯砸你腦袋上了!”

        牛仁清清嗓子:“《創(chuàng)造888》這個節(jié)目是一個叫鎂爾代娛樂公司推出的。我想這背景板上的字,那個公司里的節(jié)目負責(zé)人應(yīng)該知道……對了,鎂爾代,就是先前和華娛日報交好的公司……”

        “鎂爾代……”

        謝德毫沉下聲,慢慢念著這個公司名字。

        他一雙眸瞇起,將鎂爾代記在心里。

        ——

        丹鷂向丹宗報備后,徐舒寧順利和丹宗簽下了定點校招的正式合同。

        考慮到丹宗會有一批應(yīng)屆畢業(yè)弟子來到鎂爾代工作、除了保健部外還需要增設(shè)相當一批“藥物研究崗位”,徐舒寧便高高興興地撥了款,買了各種各樣的、最新的藥物研究、研發(fā)儀器。

        徐舒寧現(xiàn)在去保健部見丹鷂時,臉上都掛著溫暖的笑容。

        要不是丹鷂及時向丹宗報備,他也不至于能花那么一大筆錢!

        哎,現(xiàn)在這個世道真是對貔貅太不公平。徐舒寧想花錢,會受到天道直聘app各種各樣的限制機制。

        徐舒寧幾乎只有將錢全都投入到公司、員工等方面,才不會受到垃圾天道的限制。

        鎂爾代大樓,保健部,vip隔間內(nèi)。

        徐舒寧趴在床上,享受推拿的他毫無道德感地發(fā)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等做完一套大保健后,徐舒寧飄飄欲仙地從床上爬起、坐起身。

        丹鷂照例給他遞了杯水,讓發(fā)出許久叫聲的徐舒寧潤潤嗓子。

        徐舒寧喝著水,丹鷂則在一旁收拾器材。

        徐舒寧笑瞇瞇地看向丹鷂:“小丹呀,你在鎂爾代過得怎么樣?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吧?”

        小……丹?

        背對著徐舒寧的丹鷂,手微微顫了顫。

        他溫和地笑著看向徐舒寧,只是這笑容中或多或少有些疑惑。

        “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鎂爾代挺好的,這里的員工也都很好,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對于丹鷂來說,能給他掏錢看病的病人,他都相處的很愉快。

        畢竟那是給他錢的衣食父母啊!

        徐舒寧:“那吃的喝的呢?有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

        “吃的喝的……”說到這,丹鷂頓了頓,“老板,您知道我們是修士,早已辟谷,不需要吃一日三餐……”

        但是,現(xiàn)在人間剛剛靈氣復(fù)蘇,凡人對修士乃至靈氣的了解幾乎為零。

        為了維持人間秩序,修士們暫且需要偽裝成凡人、跟著凡人們一起吃一日三餐。

        可是,鎂爾代的公司食堂真的太難吃了!

        每次吃之前,丹鷂都得先封住自己的五感,像是完成任務(wù)一般地吃飯。

        要是能有修真界的食修來鎂爾代當掌廚該有多好?!

        丹鷂破天荒地頭一次想起,自己在若干年前、修真界還沒那么內(nèi)卷的年代,吃過的一次食修做的飯菜……那簡直就是美味佳肴!好吃到他能把舌頭都吞到肚子里!

        修真界的食修們,有將靈力融入到飯菜中的能力。

        這樣他們修士不僅能吃飯、還能邊吃飯,邊從飯菜中獲得靈力,增加修為……

        丹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轉(zhuǎn),然后亮起。

        丹鷂:“老板,我們鎂爾代不是想和修真界的一些宗門進行定點招生嗎?您看膳宗怎么樣?”

        徐舒寧茫然:“膳宗?那是什么宗門?”

        丹鷂笑:“膳宗取自食膳的膳字。也就是說,這個宗門里全都是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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