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
傅風寧輕笑一聲, 揉了揉沈安的腦袋, 坐在寬大柔軟的觀影沙發上,攬著沈安的腰把沈安帶進懷里。
沈安猝不及防地撞進傅風寧堅實的胸膛, 不知道為什么腿忽然就軟了。
他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 紅著耳根仰著臉小聲說:“傅叔叔……不要欺負我……”
傅風寧低笑。
沈安被他攏進懷里,剛好被他高大的身形一整個包住。傅風寧讓沈安側坐在他的懷里,他輕聲誘哄:“不欺負, 傅叔叔抱著看電影。”
沈安覺得傅風寧說話的時候, 有溫燙的氣息侵掠他的耳尖。他聲音低沉而溫存……
就像每次在床上、在沙發上、在書房落地窗的羊絨地毯前, 欺負他時,喊他「寶貝」時候的語氣一樣。
沈安無意識地在傅風寧懷里打了個顫。
傅風寧壞心地湊得他耳朵更近:“寶貝, 你怎么了?”
沈安結結巴巴:“沒……沒!”
傅風寧低頭,輕輕托起他一只手, 在沈安緊張的注視下, 輕輕吻了吻他的指尖:“寶貝的信息素忽然好濃, 傅叔叔看看寶貝腺/體好不好?”
沈安鴉羽般的長睫顫動, 他想說不, 可是嘴唇動了動, 卻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從領結婚證那天,傅叔叔在車里瘋狂地要過他一次, 隔得時間越久,他越是容易想起。一想起就腿軟……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總想著, 他不敢告訴傅風寧,他覺得羞恥。
所以后來傅風寧每次親近他的時候, 他隱隱都抱著一些莫名的期待。可是在那之后, 傅風寧真的克制得像個紳士, 連臨時標記都只咬他的后頸……
沈安察覺到傅風寧在看他的腺/體, 他身體緊繃,一動都不敢動,他悄悄吞咽口水,害羞地閉上眼睛。
可是,傅叔叔的手竟然離開了。
沈安茫然地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傅叔叔把他的圍巾給重新戴上了。
傅風寧一邊給他戴圍巾,一邊輕聲和他說話:“沒什么問題,應當是昨夜臨時標記,咬得有點久。有些發紅,痛么?”
沈安沒覺得自己腺/體有什么問題,痛倒不痛,甚至有些癢,他茫然地搖頭。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沒有被滿足的失落。
傅風寧拍了拍沈安的腦袋:“乖,看電影吧。”
接著,他看見懷里的傻孩子耷拉著腦袋,忽然就有些懨懨地。
傅風寧微微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沈安一眼,心里想著什么。
傅風寧把會見沈悅的事情安排在了今晚的七點鐘,沈悅要以沈安姐姐的身份請客,傅風寧同意了。
沈安選的這部片子,傅風寧看過。
傅風寧的視線幾乎全都落在了沈安身上,見沈安側靠在他的懷里看得入迷。傅風寧一只手箍著沈安,一只手悄悄掏出手機,背著沈安找林瑜和伯恩聊起了天。
前些天他聽了伯恩的話,拉了個包含林瑜的三人小群,方便全面分析沈安的狀態。
傅風寧:“沈安剛才好像不開心。”
傅風寧:“伯恩。”
傅風寧:“林瑜,看下沈安的腺/體。信息素失控的問題早就解決了,可是剛才又失控了會兒,腺體有些發紅。有什么問題?”
傅風寧:“圖片,林瑜。”
伯恩:“發生了什么?一直不開心,還是忽然不開心?”
林瑜:“看上去被標記沒多久,昨夜?還是今早?”
傅風寧:“林瑜,昨夜。伯恩,剛才還好好的,我抱了他會兒,情緒忽然低了。”
林瑜:“你沒抱之前呢?信息素失控了沒?”
伯恩:“你沒抱之前呢?情緒低不低?”
傅風寧:“林瑜,沒,抱了以后忽然就失控了,但只有一小會兒。伯恩,不低,抱之前很高興。”
林瑜:“對不起我可以笑么?”
林瑜:“笑哭jpg。”
伯恩:“啊……這……”
傅風寧:“?”
林瑜:“嘶……腺/體發紅,發紅源是腺/體本身,并非源自咬痕。只能說,是生理性發紅。信息素失控的癥狀會持續很久,短時的并不是信息素失控,而是正常的生理反應,omega在一些時候會釋放出引誘信息素,這是本能。傅總,懂了么?”
伯恩:“抱之前很高興,抱了反而不高興。結合生理性狀態,這邊的分析是:對您的期待點沒有被滿足。”
傅風寧:“?”
林瑜:“伯恩你是個心理醫生,不是個詩人,不需要這么含蓄,讓我來——就是說,欲求不滿。”
群信息:林瑜已被踢出群聊。
傅風寧:“他期待我?”
其實他不是沒有判斷出來,只是他有點不敢相信。畢竟,沈安這孩子,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得男歡女愛的事情,指望他說上一句傅叔叔我對你有情人間的喜歡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指望他在上向他索要,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感覺到了沈安隱約的期待,卻不能下定論。
直到伯恩發來肯定句:“期待。有時候人們弄不清自己的心,但身體是最誠實的。傅先生,自信點,他期待您是正常的,換做任何一個人,能夠得到您的細心呵護,也不會無動于衷。”
于是,沉溺在電影悲傷氛圍里入戲正深的沈安,忽然又被傅風寧莫名其妙地吻了一通指尖。
末了,傅風寧依依不舍放開,對著沈安的耳朵說了一句讓沈安十分害臊的話:“傅叔叔沒有冷落安安,安安現在受不住那么多,等春天安安身體養好了,傅叔叔天天讓安安開心好不好?”
沈安仰起臉委屈地看了傅風寧一眼:“傅叔叔,您在說什么,您有在看電影么。”
傅風寧望著沈安臉上的紅暈,聲音輕輕:“有看,在看,乖,繼續看吧。”
冬季的天,黑得特別快。六點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昏沉了。
沈悅打車到了一處燈火并不算輝煌的老城區。
老城區整條街都是洛可可風格的建筑,街燈鑲嵌在各種造型別致的石墩里。
街上行人不多,偶爾來往的都是私家豪車。
沈悅看著兩旁不斷倒退的猶如上個世紀的光景,打開車窗,把夾著煙頭的手伸出去彈煙灰。
司機提醒:“女士,把手收回來,危險。”
沈悅笑了笑,收回了手。車停在一家叫做desert的葡萄酒莊路口。酒莊并不大,可是這家店是沈悅現在唯一請得起的。
在這兒,吃一頓飯,最低配置也要兩三萬。在這里來往的多是豪門世家。
請傅風寧吃飯,地方不能太差。
說來可笑,沈悅也曾是叱咤風云的上市公司董事長助理,也曾買過大房子開過豪車,可后來家當都抵債了,前段時間出國前變賣了代步車,從前她看不上眼的一些首飾也都賣到金店換了錢。不過沈悅沒落下什么,都給了金佐恩。
現在她全身家當不超過五萬,請傅風寧和沈安的這頓飯錢,幾乎把她掏空了。
但她開心,她覺得值當。因為沈安和傅風寧拿證了,她高興啊!比她自己結婚都高興。
沈悅下了車,提著挎包往酒莊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幽暗的巷子里回蕩,顯得有些寂寥。
快要走上酒莊大廳前的臺階時,沈悅聽到路邊垃圾桶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一邊走著,一邊下意識朝著聲音的來處瞥了一眼。
只一眼,驚得她差一點撇了腳。
她看見兩個半人高的垃圾桶夾角之間,竟然蹲著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男人。
那男人的眼睛像狼一樣泛著貪婪的冷光,他一手撐著地,一手摸在懷里,似乎隨時都能從懷里掏出什么利器,給予沈悅致命一擊。
沈悅睜大眼睛,連忙加快腳步往酒莊燈火通明的大廳里去。
可是她還沒有邁出兩步,一道大力猛然撲向她。
她穿高跟鞋,在重撲下鞋底受力不均,整個人狠狠摔在了地上。她覺得腦袋磕在了臺階上,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要做什么!”沈悅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但是她并沒有害怕到頭腦空白。
她反起一腳,想往那男人的踹,卻被男人抓住了腳踝。
沈悅這才看清,男人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看得沈悅心驚肉跳。
沈悅看了男人手里的水果刀一眼,瞇了瞇眼睛,鎮定地問:“要錢?要色?你告訴我,你要什么。把刀放下,我會用最好的方式配合你。如果是要錢,我有現金。要色我就去開房,如果可以請做好安全措施。”
那男人也是一個alpha,身上有一股烈性酒的味道。
男人舔了舔下唇,用水果刀的刀背拍了拍沈悅的臉:“你很聰明,別叫,別惹麻煩,跟我過來。”
男人低低吹了聲口哨,在小巷盡頭,又拐出來兩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三人把沈悅往小巷盡頭逼。
沈悅忽然問:“是有人讓你們殺我,還是——”
沈悅胸中堵著一口氣,她牙關緊咬,恨恨地說:“還是,綁架我?”
三人不再說話。
眼看著到了巷子盡頭,就要走到更偏僻的地方,到時候路上連三三兩兩的車都不會看得到。
到那時,沈悅再難從這三個人手里脫身。
沈悅腦海里莫名地就涌現出了金佐恩的臉。
沈悅在ys國離開金佐恩的時候,金佐恩曾歇斯底里說,他離不開她!如果她要走。他就完了。
他那時候跪下向沈悅求婚,求她不要走。他左右開弓扇自己的臉,說他從前混賬。他現在想要沈悅給他一個機會,他愿意娶他。
沈悅覺得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后來為了斷絕金佐恩的糾纏,沈悅換了好幾次手機號。
他還記得最后一次和金佐恩談話,金佐恩說:我是真的離不開你,如果你真的要離開我,那我們只能死在一起了,反正我什么都沒有了,如果連你也沒了,我無法想象我該如何面對茍延殘喘的生活。除非你愿意為了我向你弟弟借錢,讓我東山再起。沈悅,求你了,你再幫我弄到最后一筆錢,好讓我有點別的依靠,但凡我還有點別的指望我也不會糾纏你,我不是沒臉沒皮的人。沈悅,傅氏太子爺看重你弟弟,讓你弟弟跟他開口他一定會借,我了解男人,真的會借。求你了,要么陪我,要么幫我,求你了!
沈悅生平第一次,對金佐恩說了狠話,只有一個字,她說:滾。
作者有話說:
為什么我更新了你們還要烤我!是不是只有我日萬你們才能原諒我?(頂鍋蓋逃跑,別放孜然,好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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