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李孝琳就聽著他半推半就的撒嬌。還故意把自己說的挺可憐。她撓撓頭哭笑不得。這個男人啊……好像還拿他沒轍。
“行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去學著做。”
“那行,你隨便學幾樣菜就行。以后你做飯,我洗碗。我這人好養活的,不挑食。”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他已經規劃未來了。
“行了,你現在要是還沒吃飯,就感覺好好吃頓飯,然后……是不是該上飛機了呀?”
“嗯,我正在家里收拾呢。這每年都是我一個人,無論去哪出差。一個行李箱,一個人,然后背一個包,形單影只慣了。這回要去一家子人了,我都不知道該帶什么。”
“你就原來帶什么還帶什么就行。自己的生活習慣和別人不一樣,就不要依靠別人幫助你。收拾一下,到了北京,給我報個平安。”
“好,拜拜。”
剛剛掛了電話,門鈴響了。
到攝像頭那一看:倪老師和代寒煙。
他會心一笑,打開門。
“挺準時啊。”簡易一邊說著,一邊幫媽媽拿行李。
“這不是怕誤機嘛。”進屋之后,暖暖的。倪書丹就開始脫外套。
“師哥最近很忙嗎?都不回家了。”代寒煙拉了兩個行李箱。
“忙!這不忙完了嘛。等玩一圈回來再說。”
“你干嘛花這閑錢?”倪書丹心里其實挺高興,但是旅行是花錢的。畢竟他現在總的說起來還是比較緊張的。
“要不然什么時候花?等到你都花不動了嗎?”
“一會就走,你們吃飯沒?”
“我們乘車來的,最后一班。特別慢,路上還等人,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倪書丹去廚房,隨便看見,然后嘴上抱怨著。她的意思就是,如果能早些來,還能安安適適做一頓飯吃。現在怕是只能簡單吃點了。
她著手做飯,冰箱里東西還不少呢。就是……看起來都不怎么新鮮。
“這東西好多天了吧?”倪書丹拿出一把青菜。他已經不記得什么時候買的了。
“對呀,我都不記得了。你別忙了,我給你們做個西餐。”
簡易挽起袖子,他胳膊上好像有一條疤痕,但是一看就知道,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師哥……你胳膊上的傷……”寒煙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
“沒事,當時沒注意,畫圖的時候,鋼尺剌的。也不需要縫,痊愈了就留點疤。這也算是紀念自己開始工作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去廚房,你去把房間收拾一下。今年冬天特別冷,家里有地暖,就別回老院子了。把房姨接過來,你們倆畫畫,他做飯。”
“顏料的味道太大了。”
“那怕什么?書房有窗戶。我書房給你們騰出來,我那臥室放一張桌子足夠我辦公了。”
他邊說著邊去廚房,倪老師翻箱倒柜找到一點面,準備和面做面條。
“麻煩您老人家讓讓,我來,我來。給你們來個西餐。打下手,我讓你干嘛你干嘛。現在,拿三個雞蛋,然后番茄醬,洗一點青菜,最后壓面條。”
代寒煙遠遠看見廚房里忙碌又清瘦的師哥,就坐在餐桌前癡迷的傻笑。
母子是從絕境中走出來的,今天這種來之不易的生活,對于他們而言,是涅槃重生。
所以簡易特別珍惜。好男人的標準,其實就是能在廚房里和女人談情說愛。同樣的,廚房也可以聯絡家人的感情。
“耗油?要不要?”倪書丹拿著盤子,耗油,還有面條,就等出鍋。
餐廳的餐桌上方是個酒杯架,掛著大大小小的杯子。杯子中間穿插著三個孔燈。杯子看起來晶瑩剔透又五彩斑斕。
燈光下的寒煙就更美了,嬌媚,純凈。
“這就成意大利面了?”倪書丹就是不懂,面條是我們中國人民的主食,怎么從煎餅鐺里出來,就成意大利面了?
一塊牛排,一顆雞蛋,一小把面條,用耗油,番茄醬折騰一番,就成了簡易所謂的西餐。
“西餐其實挺講究的,我們就是隨便試試。不做深層討論啊。”
“講究什么呀?中國的一雙筷子,就足夠秒殺他們的講究了。”
簡易擺了刀叉的,倪老師直接推到一邊,拿了雙筷子。
“我的媽呀……你好歹切成兩半啊。”
“寒煙,吃飯。來來來,嘗嘗你師哥親自做的牛排。”
代寒煙起身去接。
“快點吃,一會要出發了。還有二十分鐘車子到樓下。”
正準備吃飯的時候,門鈴響了。簡易有種不祥的預感:寧遠。
果然,寒煙跑著過去,想看看是誰,然后看見寧遠。
“師哥,是寧遠哥。”話音未落,寒煙就開門了。
簡易情不自禁的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媽,他們也要去。不是我約的,是寧遠……”
“倪老師好,好久不見了。”老寧首先沖進來。
“阿姨,好久不見,咱們一塊出游。我爸路上看見賣羽絨服的,非要給您捎帶一件,怕您冷。呦,簡易做的飯吧?”寧遠這家伙,真是會來事兒。
“正好,我和我爸都還沒吃呢,簡易來,來廚房。”
簡易氣的都不想說話。倪書丹不知道,不是自己家一家游嗎?怎么……多了一家光棍父子?
“簡易,你怎么不開心呢?我們都是孝順老人,你不能這樣啊。趕快做飯,車子在樓下呢。我讓小彭在車里坐著呢。”
“你跟寧懂事坐你們的車,一會陽哥過來送我。”
“那正好,你帶著寒煙我們仨坐江一陽的車,讓老寧和老倪坐我家的車。”寧遠大言不慚,他認為自己分配的再合適不過了。
“手別停啊,做飯啊。”
“你省省吧,去飛機上吃。”簡易懶得理他。
“簡易做的飯?他一個人生活不算個事兒,我想讓寧遠幫他物色個阿姨……”老寧自來熟。他一點不客氣的坐下,很自然的攀談起來。
“寧叔叔,不用了。我師哥說,讓我們住著呢。他說倪老師身體不好,冬天這有暖氣,讓倪老師在這過冬。”
倪書丹都不知道這事兒,代寒煙倒是挺高興。能天天看見師哥下班上班,就是人生無比幸福的事了。
“那太好了,有空我們互相串串門。”
“寧叔叔,您家離這兒,得半個小時的路程吧?”
“用不了,那是坐公交。開車就快多了,二十分鐘。”
“簡易,你這態度就不對了,老人家晚年幸福不幸福,就全看你了。”
“你少給我胡謅!”他喝了一口水后,含在嘴里,等著寧遠說話時,就吐他一臉。
倪書丹倒是一句話沒說,代寒煙和老寧聊的挺嗨。
去往機場的路上,寒煙坐在副駕駛,寧遠和簡易坐后面。江一陽都不知道,現在這是什么場景。
“頭兒,你和寧總一道兒啊?”
“不一路!他走他的。”簡易都有情緒了。
“您是我師哥的……隊員啊?”寒煙不知道怎么表達下屬這個詞,這個隊員還挺貼切。她用感覺下屬這個詞,很不禮貌。
“對。”
“陽哥,這是我師妹。我媽從小領養到大的。也算我親妹妹了。回頭有合適的好人家,給寒煙介紹一個。”
“得嘞。姑娘這么漂亮,又有家教,必須找個配的上的人家。”
“寒煙,這事兒你找寧哥啊,什么樣的公子都認識。”寧遠自告奮勇要做紅娘。
“我才不要。”
“都二十四五了吧?”寧遠都不明白,問女人年齡是大忌。尤其往高了說傷了女人心,那是什么道歉都彌補不了的。
“我二十三,我那么顯老嗎?”果然,寒煙生氣了,回頭把眼睛瞪的老大。
“不是……他眼瞎。他說初中生都是二十多。”簡易一箭雙雕,不僅緩解了寧遠的尷尬,也讓寒煙沒那么生氣。
倪老師有一種沉靜的恬美的氣質,她坐在車上不說話,但是讓自己的身體坐的筆直。
她的氣質并不是一個坐姿能夠展現出來的,而是常年累月的沉淀,讓她有了今天的溫文爾雅。
“難得孩子們帶著我們出去,我怎么老覺得你總是不高興?”
“本來我挺高興的,人一多呀,我就操心。我這一操心呢,就沒心思玩了,雖然我玩不了了,我自然是不開心。沒辦法,做了這么多年的老師,習慣了為孩子們操心。這一時半會啊,還真沒辦法說放下就放下。”
她手腕上戴著一個玉鐲子,她就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撥弄著。如果手上沒有什么東西的話她可能就會捏自己的衣角。
“這回啊,你不用操心。他們都是大孩子,和你那些學生們不一樣。他們都是出過差,有過工作經歷的。如今我出門都得靠他們了。訂機票呀,訂酒店呀,我是玩不成這些電子產品嘍!”老寧其實還沒有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自顧自的說著還挺開心。
其實,倪書丹就是想說,本身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結果多了兩個旁人。怎么能不操心呢?身邊還有個女娃娃呢,這出門被別人問是什么關系,總也解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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