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恍惚的想起之前在蒼境洲時，已經不太清晰的記憶。

隨之而來逐漸變得清晰也并非顏聽雪，而是——

他將她抱住，呼吸著她身上清淡的香氣和感受到她軟軟的觸感，喉間似乎有些酸澀。

他閉上眼睛，想到某種可能，唇角勾了勾。

“是，因為那天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男人的嗓音低啞，慢條斯理的：

“所以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

她瞠目，大腦里僅剩下他這句話，聯想型的畫面又沖進腦海。

所以呢，因為太想她了，所以把那個女人當成她了？

然后他們又發生過什么？

為什么顏聽雪會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和發生過的事情念念不忘？

她就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問的，尤其是現在不夠理智，想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往最壞的地方想。

“你，你什么意思？所以你們……”

她記起一句話。

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男人很難耐得住寂寞。

或許他足夠堅定。

但前提是他喝了酒，還特別想她，特別想她的同時還碰到一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女人。

她胸口起伏了幾下，伸出手去推他，眼睛里有淚珠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但是他強勢的堵在她面前。

她想從玄關柜上下來，可她動彈不得。

于是她只能抬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別告訴我！”

他將她的兩只小手拉下來放在精瘦的腰間，字句清晰的告訴她：“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那晚我喝了酒從酒吧里出來時，看到一幫人拽著一個女生往那邊名叫‘春光里’的巷子里走，那是個……有名的混混聚集地。”

“當時我只是看了一眼，喝多了，把她看成了你。”

“我知道自己喝得有點多，覺得可能看錯了，出現了幻覺，”

“但是看了很多遍，那個側臉像是印在我的腦子里，無論我怎么反復去想我都覺得是你，酒喝多了腦子會暈，我慢了半拍才追了上去。”

“程恩一個人跟在我身邊，我拿不準巷子里面有多少人，所以讓他開車過來順便叫人。”

“他們人不少，難免會打一架，”

“后來打服了之后，那幫人才把她交出來，第一眼看過去時真的把她看成了你，因為酒勁有點暈，走近才發現不是。”

“人都救了，看著也被嚇得不輕，所以我讓程恩先送她回去之后才回去的。”

“這就是全過程。”

“所以什么都沒有。”

不過那晚的事情在他的記憶里并沒有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唯一深刻的便是記得那一晚格外的想念她。

那種瘋狂想要見到她的感覺滲進血液里，開始沸騰、躁動，不知如何緩解。

痛苦一點點放大時，真的難過極了。

發泄沒有用，喝酒沒有用，心臟像是被挖去了一塊，滴血的疼。

滿腦子想見她，卻見不到她，挺難受的。

偏偏那晚還碰上那群流氓，所以難免失了理智，沒能收住。

受了點傷，不過打完之后好了很多。

江楚宜低頭揉了揉發暈的腦袋，零星的想起顏聽雪說的那段話。

——我到現在還記得他把我從那群流氓手里救下來時，看我的眼神。

——像是含著無數說不清的情緒，像是已經認識我很久很久，又溫柔、又有些激動、又帶著無盡想念。

但是，但是。

他剛剛那兩句話，是在故意誘導她嗎？

她還沒想清楚，又聽到他問：“就因為這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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