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胡說八道
  清晨的第一道光芒，照耀著世界，這燦爛的一天，從天空中開啟，從炊煙裊裊開啟……
  何雨柱辦公室。
  看著穿著一身的白警服的陸家明，何雨柱譏諷道：“你不冷嗎？再怎么燒包也好歹穿個軍大衣啊！”
  陸家明洋洋自得，一臉臭美的回應道：“不冷！怎么樣，好看嗎？”
  “你就是打算炫耀，我也不反對，但是你搞錯對象了吧？難道伱不應該找那個于莉嗎？”
  不容陸家明說話，何雨柱接著問道：“還有，你不用上班嗎？”
  “我過來是感謝你的……”
  “停停停，你小子今天興奮過頭了吧？你又搞錯對象了，你這事真跟我沒多大的關系，非要感謝的話，你得去感謝你爺爺，特別是你爸！”
  “我總感覺你這話哪里不大對勁，好像在占我便宜，還有，我是過來找你報道的。”
  “綜合科？！”
  “對，現在你是我的頂頭上司！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報道沒什么問題吧？”
  事情也正如何雨柱和張大全昨天聊的那樣，陸家明還真被扔進了綜合科，跟他一樣現在變成了軋鋼廠保衛處的人，但是又管理綜合科的具體事務。
  “張處長跟我說不用管了綜合科的事情，只需要負責那個機械廠，這個合適嗎？”
  何雨柱指著自己說道：“有啥不合適的？我不就是這樣嗎？最主要的廠里又不給你發工資，以后工資也是農場這邊發放，所以……”
  陸家明秒懂，頓時說道：“你放心，保證不給你扯后腿。”
  “得了吧，我看你還是去找你對象炫耀一下比較好，現在看著你我都心煩。”
  “那我以后豈不是要天天煩你，想想也挺美的，”說完挑釁的話語，陸家明一溜煙的跑沒了蹤影，再不跑，他害怕何雨柱錘他一頓。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自從木田小野離開之后，何雨柱就沒去關心過這個事情，畢竟他著急也沒用。
  等何雨柱再次見到木田小野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后了，而且今天也是一個特屬的日子，當然這個特屬只是針對他自己而言：二月十四，西方國家的情人節。
  當然何雨柱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而已，沒有頭鐵的非要搞什么特殊，他懷著平淡的心情看待這一天，并沒有玩什么浪漫。
  對于現在的人來說，這是非常平常的一天，跟以往也沒什么區別。
  木田小野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一位年齡不大的女人，衣著打扮上也很時髦。
  等落座以后，木田小野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惠子小姐，她聽說了你的傳奇故事之后，非要跟著過來看，跟你切磋一下茶藝。”
  何雨柱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愣在了當場，這家伙是準備給自己玩一手“美人計”的嗎？
  回過神的何雨柱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對象？！”
  “(⊙o⊙)……”木田小野一時語塞，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真不是！”
  何雨柱心中冷哼了一下，他現在也搞不懂木田小野帶著這個女人來他這里的目的，只能靜觀其變。
  “這是送給何君的一份禮物，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何雨柱裝作什么都不懂的問道：“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什么節日啊？”
  惠子惠子小姐莞爾一笑，“今天是西方的情人節，在我們國家，這一天女生可以給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同事、上司送出一份巧克力，以表達自己的情感，關照以及感謝。”
  其實櫻花國的情人節，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的經濟迅速發展中的1956年。
  當時報紙上進行了【情人節大促銷】的活動宣傳，借助于西方情人節的節日氣氛，以女性為主要消費群體，在各大型商場中進行化妝品，衣服，糕點等各種促銷活動，以刺激當時的消費。
  在當時櫻花國，消費的主力軍是女性，于是商家們絞盡腦汁，開展的各種促使女性消費的活動應運而生了。
  在1960年以后，2月14日這一天，不僅僅是戀人之間的禮物互贈，以女性向男性贈送禮物的這一富含櫻花社會文化的習俗也隨之形成，并逐漸固定成為女性向男性贈送巧克力的習慣。
  何雨柱面無表情的收下禮物，無悲無喜的說了一句感謝的話，就不再言語。
  看著沉默的何雨柱，那位惠子小姐開始自顧自的擺弄茶幾上的茶具，在何雨柱看來，這確實是一位精通茶道的女子。
  “何君，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上島惠子。”
  上島惠子說的是櫻花國語，雖然她也會一點華夏文，但是根本說不流暢，而且木田小野先前已經告訴過她何雨柱的櫻花國語說的很好，很地道，甚至還帶著一點北海道的口音。
  何雨柱還沒來的及開口說話，上島惠子端起炮制好的一杯茶，邀請道：“何君，嘗嘗我的茶藝如何？”
  嘗過之后，何雨柱發現這個女人還真不一般，同樣的茶水，比他還要強，只能贊同道：“很不錯，入口苦澀鮮香，索繞于唇齒之間，細細回味，卻有一股甘甜，看來惠子小姐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

  “何君，我自幼愛茶，品茶，長大后，以身許茶，與茶為伴，鍥而不舍，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何雨柱可不想跟她聊茶藝、茶道什么的，這女人是來他這里炫耀的嗎？
  “所以呢？”
  “聽說何君不僅僅會功夫，茶藝也很不錯，按照何君提供的藥酒產量，那何君肯定是會氣功的！”
  “然后呢？”
  “我的茶道陷入瓶頸了，所以我想學習功夫茶，最好能學會點氣功什么的。”
  何雨柱頓時明白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漫說自己也教不會別人氣功，修煉出來真氣，就算真會也不可能教給她。
  何雨柱搖了搖頭，拒絕道：“惠子小姐，我們這里講究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所以我也幫不了你什么。”
  “那毛熊國的那個達麗雅是怎么回事，據我所知，她好像是你師妹是吧？”
  “你說這個事情啊？那是我師父收的徒弟，至于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上島惠子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一絲失望，“何君，我們上島家族生產的廁紙，占據了櫻花國大約三分之一的市場，你要的設備和技術我們都可以給你提供，所以還請幫幫我。”
  何雨柱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個我真幫不了你，非我不愿，實不能也！”
  “為什么？”
  何雨柱只好開啟了忽悠之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在我小的時候，那時正值戰爭年代，意外救了一位世外高人，他臨死之前把他畢生所學傳授給我，這才為我打下了最好的基礎，然后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要是非去解釋的話，大抵上就跟醍醐灌頂一個意思。”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沒那么玄乎，你想多了，最多也就能強身健體，別的也沒什么了。”
  看到事與愿違，上島惠子感慨了一句，“斯須炒成滿室香，便酌砌下金沙水，真是可惜了。”
  何雨柱心想這還真是一個深愛華夏文化的女人，會的詩句還真不少，一時半會他也分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惠子小姐，既然你們家是做廁紙的，那我們還是聊聊那個生產線和設備的事情吧？”
  旁邊的木田小野自從介紹完之后，一言不發，只顧著喝茶，好像惠子泡出來的茶水多么美味一樣。
  “生產線，設備什么的都可以商量，你的要求我也了解了，但是你又能為我提供什么呢？”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沒放棄，但是何雨柱也真的幫不了她，“要不讓小野君給我換個人吧，你想要的我真給不了，剛才也跟你解釋的很明白了，信不信由你。”
  木田小野也是一臉為難的模樣，“何君，真的沒別的辦法嗎？”
  何雨柱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我騙你做什么，哪怕當場你非要買那個功法，我是不是也提前給你說明白了。”
  說起來這個事情，木田小野就有點心口疼，功法是真的，但是跟假的也沒什么區別，這個事情還只能怪自己太貪心，也怨不得何雨柱，畢竟他真提醒過。
  看到真的事不可為，上島惠子開始正視何雨柱的問題，既然她今天來了，本就打算出售設備的，但是價格上就不會便宜了。
  “何君，既然如此，一條年產一點五萬噸的廁紙生產線，打包價格300萬，你看怎么樣？”
  何雨柱心想這個價格也太黑了，“你是在為剛才的事情報復我嗎？這個價格，恕我不能接受，你知道我們現在工人每月的平均工資是多少嗎？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不到30元！”
  上島惠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木田小野，看到他點了點頭才知道何雨柱說的并沒有錯，不是在欺騙他。
  “200萬，不能再少了。”上島惠子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何雨柱繼續搖頭，問道：“先別說價格，你這個紙漿生產工藝是草漿還是木漿？是酸法制漿還是堿法制漿？”
  上島惠子充滿風情的對著何雨柱笑了笑，捋了一下額頭的秀發，笑道：“何君知道的還真不少，但是我們提供的這個既不是你說的酸法制漿，也不是你說的堿法制漿。”
  “那是什么？難道是新技術？”
  “不是你說要最新的技術嘛？這也是我們從美利堅引進的技術——蒸汽爆破制漿法，1927年由一個叫Mason的美利堅人發明的，這個技術可草漿，可木漿，原料限制很小，有很多優點。”
  “美利堅人會同意你們的轉讓嗎？”
  何雨柱這么問是因為此時西方國家有很多國家，正對國內施行技術封鎖，所以他是有擔憂的。
  上島惠子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只是一個民用的紙漿生產技術而已，再說了這個技術我們做了大量的改良，所以只要不大張旗鼓，弄的滿城風雨，還是沒問題的，當然價格也不便宜，除非……”
  “你也別再試探我了，我是真幫不了你，說說這個技術的優點吧？”
  “因為這個技術污染可控，占地少，功耗低，原材料廣泛，不管是麥秸、玉米秸、稻草，棉麻，甚至各類木材都可以。”

  麥秸，北方主要糧食作物小麥的剩余物，此時農村大多拿來燒火做飯，根本沒有被利用起來，這個可以作為一種非常重要的造紙原料，它不僅僅可以生產廁紙，哪怕是普通的紙張也是可以的。
  何雨柱想了想還是推薦道：“說實話，茶道這個東西，我研究的只是一個皮毛，我們國內還是有不少高人的，但是我并不認識，你可以通過官方聯系一下，找找真正的大師，也不一定非要搞什么氣功。”
  “你這建議還湊合，看在你這人不像說謊的樣子上，一口價190萬，行就行，不行就算完。”
  得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能便宜十萬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接近200萬的合同，雖然他也可以做主，但是何雨柱還是要跟上面匯報一下的。
  “那咱們就算達成意向了，具體的事務和合同，咱們改天再協商，你們看怎么樣？”
  “那只能這樣了。”上島惠子臉上還是帶著幾分不的甘和失落。
  木田小野對于這個事情其實并不關心，反正他已經幫過何雨柱了，人情也拿到手了。
  送走兩人之后，何雨柱先是給大領導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自己和櫻花國人的會談和協商的結果。
  對于何雨柱要花差不多200萬引進生產線和技術的事情，大領導也忍不住的一陣唏噓，這小子短短幾天就花出去了一大筆錢，不知道那些在觀望的人知道他花錢買回來的東西是生產廁紙的會是什么表情？
  大領導這邊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反對的意見，而且他還會幫著跟輕工部那邊溝通和協調，畢竟何雨柱那個工廠還是屬于他們管轄的。
  掛了大領導的電話之后，何雨柱想了想，還是給輕工部造紙局的葉正剛打了一個電話。
  漫長的等待之后，電話終于接通了，何雨柱電話中跟這位局長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知道事情已經協商的差不多了，葉正剛心中其實是蠻開心的，至少何雨柱給他描述的那個“衛生紙”的前景，他還是非常看好的。
  而且從大的方面來看，也算是打破了從無到有的一步，畢竟現在還真沒有那種“潔白如雪，細膩柔軟”的廁紙，哪怕是高檔的賓館，提供的廁紙都是進口的。
  真讓何雨柱把工廠建設起來，對于他們造紙局來說，至少也算一件不小的功勞了，所以葉正剛對于這個事情是十分支持的。
  “這樣吧，你盡快寫一份報告交上來，我這邊盡快組織部里的領導開會研究，咱們盡早把這個事情搞定！”
  聽到葉正剛這么說，何雨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至少這位局長是跟自己一個立場的，那這個事情做成的概率就很大了。
  掛了電話之后，何雨柱找出紙和筆，開始奮筆疾書，報告里面重點描述了上島惠子跟他說的蒸汽爆破制漿法的各種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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