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耳機
蘇云又在兜里拿出了一顆荔枝味的棒棒糖,放在許鹿的手里。
“回去吧”他說。
許鹿看著手里的糖,低聲說了一句:好。便轉身回家了。
蘇云看著許鹿走的身影,低聲笑了一下,無奈的說“我該怎么讓你愛上我呢?小少爺”。
許鹿洗漱完才發現有人給他打電話,看了眼來電人。
坐在床上盤著腿,把枕頭放在腿上,支著頭,打了回去。
許鹿心里數到第五秒的時候,那邊的人接了電話。
許鹿:喂。
那人低聲笑了一下:鹿,生日快樂。
許鹿笑著說:生日快樂。
那人笑著說:我給你寄了生日禮物,明天去拿。
許鹿溫柔的說:好,星期六一起來吃飯吧。
那邊人愣了兩秒,笑了一下:不用了,都是你朋友,也不認識,真沒想到你居然出去過生日了。
許鹿低聲笑了一下:嗯,我也沒想到。
那人:你上次過生日還是在小學吧,都那么久了啊。
許鹿:是啊,過去很久了。
那人笑著說:是啊。
許鹿:樂佞,你和他還有聯系嗎?
萬樂佞笑著說:有啊。
許鹿:那他在那上學?
萬樂佞從許鹿叫她名字的時候就不笑了,低聲說:三中,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跟變態一樣,成績那么好。
許鹿:你后悔了嗎?
萬樂佞:有用嗎?你當時勸我好好學,但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學習那塊料。
許鹿:我是問你后不后悔。
萬樂佞:許鹿,你還是沒變,老是喜歡問讓人難受的話。
萬樂佞吸了一口氣:后悔了啊,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許鹿:要嫁給他的,別喜歡上我啊?
許鹿被這句話弄笑了:你不也沒變,你對著那么多人說別喜歡上我,和我喜歡你之類的話,怎么到他面前就說不出來了呢?
萬樂佞嘆了口氣:我不知道。
許鹿溫柔的說:別想了,去和他聊天吧。
萬樂佞無奈的說:我也想跟他聊天啊,但是!他住校,學校也嚴,不讓帶手機,怎么聊天啊,一個月就那三天假。
許鹿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換一個人喜歡吧。
萬樂佞笑著說:想得美呢,不跟你說了,我要打游戲去了!!
許鹿溫柔的說:好,去吧。
掛了電話,許鹿看著桌子上的生日禮物。
下床拿了生日禮物,又回到床上盤著腿坐在原地放觀察手里的耳機。
許鹿不在意蘇云會不會給他送生日禮物,就算是不送他也不會不高興,但是如果真的沒送,他肯定會失落的。
許鹿打開耳機盒,看見里面是純白的耳機,有線耳機,許鹿真沒想到蘇云會給他送有線的耳機。
耳機和平常的耳機外貿沒什么區別,但是耳機盒上面的logo就能看出來,這個耳機不便宜。
許鹿把耳機放好,坐到書桌旁邊打算寫作業,看見那顆躺在桌子上的糖,把那顆糖那在手里捻了捻,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撕糖紙,等撕開了,才發現自己已經刷過牙了,許鹿看著手中的棒棒糖,棒棒糖看著許鹿,倆人大眼瞪小眼,許鹿把糖塞嘴里了,心想“一會在刷一次好了”。
但是剛刷完牙,吃糖,只能吃到苦味。
那么久每次棒棒糖,好不容易吃一次棒棒糖,還是苦的,許鹿無奈的用舌頭頂了頂嘴里的棒棒糖,拿起筆開始寫作業。
許鹿寫完作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11點57分。
嘴里的糖也早就吃完了,嘴里一直叼著棒棒糖的棒,起身去衛生間刷牙。
睡覺前許鹿還想著萬樂佞說的那句“我可是要嫁給他的”。許鹿和萬樂佞是小學認識的,能玩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是許鹿為數不多的朋友,小的時候萬樂佞就很外向,如果不是上完體育課萬樂佞給了許鹿一顆糖,他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關系,從那之后萬樂佞總會和許鹿聊天。
但是萬樂佞的朋友很多,許鹿每次寫完作業抬頭就發現萬樂佞不是跟這個人聊天就是跟那個人聊天,就如同跳跳糖一樣,閑不住。
但是萬樂佞總是記不住別人的名字,一開始總是把許鹿叫成李鹿,許鹿每次都會糾正他,關系慢慢的好了之后,萬樂佞也不叫許鹿叫李鹿了,直接就叫一個字“鹿”。
許鹿對鹿這個昵稱到不在意,許鹿跟萬樂佞上了一個初中,剛開學萬樂佞還是只跟他一個人玩,第一次換位,萬樂佞跟另一個男生坐了同桌。
如果沒記錯那是萬樂佞第一次叫一個不認識的人的名字沒叫錯。
許鹿還記得萬樂佞那聲“俞予塵”,許鹿抬頭便看見萬樂佞對著一個人笑,但是那個人卻是冷著臉看萬樂佞。
而萬樂佞卻仿佛看不見一樣,笑著去那人身邊,說話。
萬樂佞本身就好看,但是萬樂佞總是會跟許鹿抱怨,說自己長的太可愛,他感覺俞予塵喜歡颯一點的,而自己的樣貌跟颯颯的風格簡直天差地別,這經常讓萬樂佞苦惱。
許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等第二天被鬧鐘叫醒,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許鹿夢到自己笑著叫蘇云,但是蘇云卻冷著連看他,畫面轉跳,許鹿看著蘇云的背影,但是那個人卻沒有回頭看他,畫面在轉跳,蘇云在許鹿面前,彎著腰問許鹿是不是做夢了,許鹿還看回答,便被鬧鐘叫醒了。
許鹿坐起來,拍了拍臉,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deermine給他發了個早安。
下面一條是蘇云發的早安,許鹿依次回了之后,起床洗漱。
早上坐公交車的時候,許鹿帶了蘇云送的耳機,坐上公交車,還是一如既往,許鹿靠窗坐,蘇云坐外面,蘇云看著低頭聽歌的許鹿,往許鹿手里塞了一顆糖,許鹿低頭看了看,旺仔牛奶糖。
接著許鹿就察覺到蘇云把他右耳的耳機摘了,戴在自己的右耳上,蘇云在摘耳機那一刻,許鹿聞到了淡淡的荔枝味。
蘇云好像換沐浴露了,許鹿心想。
后知后覺發覺耳機的事情,接著就把耳機拽了下來,便看見一臉驚訝的臉,許鹿沒說話。
蘇云看了看許鹿,又看了看許鹿手里面的耳機,又抬眼看許鹿,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問出口。
好在公交車恰好到站,蘇云先下了公交車,許鹿就在后面跟著,倆人一前一后。
蘇云想不明白,不就是耳機里面沒有聲音嗎?可能是他買的耳機壞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怎么就問不出口呢?因為他知道耳機里面沒有聲音,不是因為耳機壞了,也不是因為別的,之前他就在公交車上聽過兩個女生議論許鹿家里的事情,而那些蘇云并不知道,但是蘇云看了看許鹿,許鹿帶著耳機一直看著窗外,蘇云便以警告的眼神看了過去,從那之后那兩個人,便沒在公交車上議論什么。
蘇云也不想許鹿總是帶著耳機,他以為許鹿只是單純的想聽歌,他也不知道許鹿有沒有聽到那兩個人議論的事情,如果聽到了,那說明許鹿可能一直都在聽,只是不達出來,那個耳機可能一直沒有聲音。
蘇云后知后覺才發現,他沒有見過許鹿上公交車帶耳機點開歌的樣子,也沒有見過許鹿下了公交車關上歌的樣子,許鹿一直都在聽那些議論的聲音,但是重來都沒有去理會過,仿佛一切都事不關己一樣。
中午放學蘇云還是。一如既往的等許鹿,走到小區門口許鹿才開始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拿快遞”。
蘇云觀察了一路,沒發現許鹿有什么異樣,可能沒表達出來。
蘇云笑著說:我陪你去吧。
許鹿走到快遞站,報了個快遞取件碼。
快遞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
蘇云順口問了一句:買的什么?
許鹿看了一眼蘇云,便直接在快遞站把快遞打開了,“別人送的生日禮物”。
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是各種各樣的本子,筆一堆,但是大部分都是黑色的,是那個人喜歡的顏色,而那個人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想到這些實用的東西了。
蘇云看完,感嘆了一句“你還有別的朋友啊?”
許鹿看著蘇云,沒說話。
許鹿拿著盒子就往前走,蘇云跟了上去。
第二天許鹿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蘇云坐在了許鹿旁邊。
蘇云看了看許鹿,把許鹿的耳機摘了下來,繞了繞放在許鹿的手里,把自己兜里的耳機拿了出來,你是一根和許鹿手里的款式一樣的耳機,不過是黑色的。
蘇云插上耳機,給許鹿帶了一個,自己帶了一個,便點開歌。
許鹿沒料到這一系列動作,愣了愣。
就在愣神中,耳多里傳來了一陣旋律。
許鹿扭頭看著蘇云,蘇云便用了恰好許鹿能聽見,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外界的聲音都是參考,而你不需要去參考”。
許鹿沒說話,扭頭看了看窗外,窗外行走的車輛,來來往往的人群,神色動了動。
周六來給許鹿過生日的人比想象之中要多。
許鹿看著萬樂佞沒說話。
萬樂佞到先說了話“怎么,有了新朋友,不歡迎我了?”
許鹿過了一會才開口到:你怎么知道在這?不是不來嗎?
萬樂佞伸手指著楚非:他告訴我的啊。
許鹿看著楚非“嗯”了一聲。
蘇云本以為許鹿會不認識楚非,因為倆人都沒說過幾句話,也沒見過幾次面。
冷易打破了平靜:老板說菜一會上。
蘇云走路過去拉了個椅子坐下,蘇云本能的不是很喜歡那個女生,而且感覺那個女生很許鹿關系不一般。
蘇云本以為那個女生會坐到許鹿旁邊,結果那個人坐他旁邊了。
蘇云有些驚訝,還沒驚訝又變成了,震驚。
萬樂佞笑著說:你各這搞川劇變臉呢?
蘇云并不想回答這句話,扭頭問楚非:你和她咋認識的?
楚非和蘇云面對面坐著說:我們一個初中的。
蘇云一個頭兩個大,他想了想,初中的確有一個女生走走許鹿身邊,但是次數不多,因為那個女生經常跟另一個人一起走,現在一看,的確有點像。
人雖不多,但是卻少不了話題,冷易只要不學習,干啥都積極,而楚非就不用說了,這個人在那都自來熟。
燒烤上來的時候,許鹿才發現冷易點了很多。
萬樂佞看了看許鹿,又看了看蘇云。
許鹿正在跟冷易說話。
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有酒,除了萬樂佞面前是雪碧。
萬樂佞低頭看了看羊肉串,扭頭說:你就是許鹿說的那個人?
蘇云一頭霧水,但是還是“嗯”了一聲。
萬樂佞一臉玩味的道:你喜歡他嗎?
蘇云猛一抬頭,給正在說話的許鹿嚇了一跳,扭頭看了過去。
萬樂佞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楚非用手碰了碰萬樂佞,他知道萬樂佞是什么樣的人,對什么事情都抱著玩的心態,但心里卻不一定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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