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珍珠粉霜可不便宜，需要跟胭脂樓定制，一盒珍珠粉霜的價格都在三十兩左右，是沈元蕪天天要用的東西。

不可能送給下人們。

沈元蕪不會讓下人跟她用一樣的粉霜的。

把沈元蕪送來的那盒珍珠粉霜混合完后，江窈將她擱置在一旁，喚了珍珠進來。

珍珠很快進來，見江窈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姑娘，奴婢先幫您把頭發擦拭干。”

江窈點點頭，趁著珍珠給她擦拭頭發的功夫，問道：“珍珠，白日里，你可是被人喊出去過？”

珍珠道：“對，白日里，茉莉和平兒喊我過去廚房看湯了，說是姑娘喝的湯，她們也不知口味如何。”

看樣子，茉莉和平兒只是被楊氏還是沈元蕪使喚把人喊走。

沒讓她們二人來下毒。

楊氏和沈元蕪，也不會讓府中下人們辦這種事情的。

“姑娘，怎么問這個？是不是……”珍珠也意識到姑娘這么問，肯定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江窈沒瞞著珍珠，“我常用的粉霜被下了毒，就是冬靈那種毒。”

珍珠臉色一白。

“姑娘，都怪我，我不該離開院子的。”

江窈道：“你別自責，這事兒防不住，但我嗅得出來，所以不管她們如何下毒，對我都是無用。”

天生醫骨，自然什么毒都能嗅得出來。

不過這毒真是罕見，楊氏和沈元蕪到底在何處弄的？

江窈現在反而對這個更在意。

這種毒，這世間怕是沒幾個人能弄的出來。

不知怎得，她想起師父和師叔的那個徒弟。

那個叫小烏，擅毒的徒弟。

這毒會不會同他有關？

江窈打算回去后，跟師父和師叔說說這事兒。

明年開了春，師父和師叔說是出去游歷，其實多半是去尋小烏的下落，想把這事兒做個了解。

上輩子，沈元蕪也沒有對她下這種毒。

可能是上輩子，她在定國公府被毀了名譽，被貶妻為妾，被拘在柴房，被日日灌上一碗避子湯，被割了舌……

已經很慘，也無需再給她下毒罷了。

珍珠道：“姑娘，那現在要怎么辦？”

江窈看了眼沈元蕪送來的珍珠粉霜，慢慢道：“讓她們自食惡果罷了。”

珍珠小聲問，“姑娘，可有什么讓奴婢幫忙的地方？”

“不用。”江窈道：“你照顧好冬靈就是了，要有人喊冬靈離開，”

她就怕沈元蕪不愿讓冬靈跟她，趁著這幾日，把冬靈叫過去，活活打死冬靈。

珍珠點頭，“姑娘放心，奴婢省得，這幾日一定會護好冬靈的。”

江窈又道：“對了，珍珠，把我用的珍珠粉霜拿一盒新的過來。”

她自用的東西，都會帶一套新的未開封的。

不過都收在她的箱籠里。

珍珠很快拿了一盒新的珍珠粉霜過來。

江窈猜，沈元蕪一定要親眼見她‘中毒’才甘心。

沈元蕪就是這種性子。

還真是給她猜對了。

第二天一早，她剛起床，洗漱好，坐在妝奩前打算梳妝打扮。

外面珍珠就進來通報。

“姑娘，沈元蕪過來了。”

江窈挑眉，“讓她進來吧。”

沈元蕪還不是這個來的，還帶著自己的大丫鬟梅香。

梅香手中捧著一個小的妝奩。

沈元蕪洗漱過，但沒有梳妝打扮過。

見到江窈這會兒也是剛起，洗漱好，還坐在妝奩前剛打算梳妝打扮。

沈元蕪面上一喜。

“姐姐，你今兒陪我出去逛逛吧，別人家的姐妹都是一起出去逛街，而且都還一起梳妝打扮，我特意過來同你一起梳妝打扮，姐姐你就應承了我吧。”

江窈看她一眼，沒搭理她。

沈元蕪自來熟一般，在江窈旁邊坐下。

“梅香，把東西放下來，你和珍珠出去吧。”

珍珠看了江窈一眼。

江窈揮揮手，珍珠這才退下。

屋中只剩下江窈和沈元蕪。

江窈不耐煩道：“沈元蕪，你到底想做什么？”

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耐煩。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自己妝奩，先是涂抹上白玉膏。

沈元蕪見她還沒開始用粉霜，忍不住問，“姐姐，這個是什么？”

江窈沒搭理她。

沈元蕪心中憤恨，面上卻不敢表露一絲一毫。

“姐姐，你一會兒會用我送你的珍珠粉霜吧？我們一塊梳妝打扮吧。”

說著，她也打開妝盒，把里頭的東西擺了出來。

自然還有昨兒買的兩盒的珍珠粉霜里的其中一盒。

沈元蕪先涂抹上一層膏脂。

這也是護膚的，胭脂樓里頭買的，價格同樣不便宜。

涂抹上膏脂后，沈元蕪看向江窈。

江窈已經涂抹完白玉膏，打開自己只剩半盒的珍珠粉霜，打算擦珍珠粉霜。

見她拿起自己的珍珠粉霜，沈元蕪面上一喜，嘴上卻道。

“姐姐，你怎么不用我給你的珍珠粉霜？我們用同一款吧，你自己的珍珠粉霜哪兒來的？看盒子，也不是胭脂樓的，其他小店買的珍珠粉霜可不好用。”

江窈卻突然盯著沈元蕪，忍不住道：“自然是我自己的珍珠粉霜，沈元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腸，你送我的粉霜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姐姐，你在胡說什么，我送給的珍珠粉霜沒有任何問題，你不信我嗎？”沈元蕪假裝生氣，取過江窈那邊她送的珍珠粉霜，打開后，取了些涂抹在自己臉頰上，“姐姐，我這個都用了，你覺得它能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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