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下人們的命不值錢。

但是給人知曉她時常打罵丫鬟，拿丫鬟出氣，對她的名聲可不好。

江窈看向冬靈。

冬靈忍不住看了江窈。

這一刻，她突然懂了大姑奶奶眼中的含義。

冬靈還是很很怕，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氣。

“二姑娘，你心情不好就會打罵奴婢，奴婢身邊被您抽打的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說著，她扒開衣袖，露出手臂上被鞭打的痕跡。

因為被反復鞭打，有些傷痕皮開肉綻，留下丑陋的疤痕。

有些則是黑紫色的鞭痕，還沒有消退下去，看著實在嚇人。

“還有我的臉。”冬靈平靜說，“我的臉不是我自己想劃傷的，是二姑娘說，如果我不劃傷自己的臉，就把我賣去窯子里，逼迫我劃傷了自己的臉。”

周圍下人們嘩然。

沈元蕪和楊氏臉色鐵青又難看。

沈元蕪死死盯著冬靈。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賤婢竟然真的敢當眾說出這種話來。

楊氏怒斥道：“這這賤婢，你敢污蔑先帝親封的郡主？來人，把這賤婢拿下，將她杖斃！”

冬靈卻一點都不害怕了。

江窈笑道：“沈夫人是不是弄錯什么了？冬靈現在是我的丫鬟，由不得你隨意將她杖斃，不行咱們報官去，讓衙門來調查定案如何？”

楊氏和沈元蕪臉色都有點難看。

要是鬧到去報官，這事情就得鬧大。

到時候不管丑奴身上的傷，是不是沈元蕪所為，傳出去，大家也不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楊氏怒道：“大姑奶奶，你縱容丫鬟污蔑郡主，到底想干什么？”

“沈夫人不用動怒。”江窈面色平靜，“我已經說了，我信冬靈的話，信是沈元蕪將她虐待的遍體鱗傷，沈夫人要不信，堅持打殺我的丫鬟，那我就只能去報官了，何況冬靈身上的鞭傷，總不能是她自己抽的吧，她這傷口，一看就是旁人抽打的，不是沈元蕪，難道是沈夫人你打的？”

江窈說完，也不想同這母女二人周旋下去。

“珍珠，去報官！”

楊氏終于慌了神。

“罷了！”楊氏掐著掌心，“看在大姑奶奶你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這丫鬟。”

“珍珠，冬靈，我們走。”

江窈帶著兩個丫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三人，母女二人氣得渾身發抖。

楊氏看著周圍瞧熱鬧的下人們，發了怒。

“全都滾下去，今兒府中發生的事情不許亂傳，要是傳了出來，把你們全都發賣了。”

實際沈元蕪虐待丫鬟的事情，府中的下人們哪里察覺不出呢。

冬靈每次去郡主的房間，出來就是一身傷。

不是郡主打的，難道還是冬靈自己打自己玩嗎。

下人們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江窈帶著兩個丫鬟坐馬車回家。

馬車上，江窈夸贊冬靈。

“冬靈做的不錯，往后不要怕她們母女二人。”

現在，她也不會在顧忌沈家人和裴家人對她，或者對江家做出些什么來。

她除了醫術，還開始慢慢修煉出元氣，懂一些玄學術法。

她在慢慢強大。

江家也在慢慢強大。

現在江家人也都知道沈元蕪不是江家親生女兒，知道沈家一家子不安好心。

二哥如今雙腿好了，能科舉了。

往后也會越來越厲害，成為江家的后盾。

她懷疑上輩子，是不是沈裴兩家，在江家放了什么假的書信，才能污蔑江家通敵叛國。

這輩子，江家有所防范。

也不會再讓沈元蕪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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