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直到回去，二人都沒多嘴問上一句。

窈窈愿意說，她們才聽。

等到送客人們離開后，盛氏請了人來，把家里收拾了一通。

這半晌的時間，她都是心不在焉。

直到晚上，她哄著婉婉睡下后，又過去她與老爺的房間。

這些日子，婉婉已經習慣自己一人睡了。

回到房間時，施老爺也沒入睡，剛洗漱過，房間里燃著炭，桌上點著燈油，施老爺正在翻看賬本。

待聽見動靜，施老爺瞧見是妻子，笑道：“芹娘，婉婉可睡下了？”

盛氏名芹娘。

她點點頭，“婉婉已經睡下。”

施老爺道：“那我們也歇下了，不過我瞧了瞧這半個月的賬目，生意都快趕得上之前一個月的營生了。”

施家是開米鋪，按理說，每月的賬其實都差不多，畢竟都是熟客，來米鋪買糧食的時間都是固定的。

但是這十來天，施老爺發現米鋪生意比之前好很多，半月都趕得上之前一個月了。

盛氏心里咯噔一聲。

婉婉來她家差不多就是十來天。

難不成婉婉真是朱雀命，旺家人的嗎？

江姑娘說的話，難不成是真的？

見盛氏臉上表情不對，施老爺立刻問，“芹娘，怎么了？可是婉婉那邊有什么事情嗎？”

二人相伴十來年，施老爺最在乎的就是妻子，妻子臉色不對，他都能立刻注意到。

“不，不是婉婉。”盛氏抬頭，面上表情復雜，“不對，也是婉婉，我想跟老爺你說的話，的確跟婉婉有關。”

施老爺心中一緊，“可是婉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養孩子的，最怕就是孩子生病了。

“婉婉沒有生病。”盛氏長吸了一口氣才說，“我與老爺說得事情雖跟婉婉有關，卻也是江姑娘告訴我的，江姑娘告訴我，婉婉是朱雀命，幼年時期坎坷……”

盛氏把江窈告訴她的話，一一說給自家老爺聽。

施老爺從一開始聽的一臉茫然到后面的震驚。

“這，這……”

施老爺‘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臉上表情復雜得很，跟盛氏晌午那會兒聽了這話后的表情一模一樣。

最后施老爺道：“江姑娘，她……她不就是懂點醫術嗎？怎么還學起這些玄學道家命格這些東西了。”

盛氏道：“江姑娘還說了，婉婉的命格還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命中有手足，所以包家收養婉婉，包氏才會懷孕，婉婉命中帶福，能夠旺家人，包家的生意才越來越好，還，還說我，我們收養了婉婉，我也會很快懷上身孕，一個多月可能就會懷身孕，說包家之后會……”

后面這些話，盛氏也都全說給施老爺聽。

施老爺這會兒的表情又變了，哭笑不得。

這都什么跟什么，也太離譜了些。

施老爺笑道：“江姑娘可能是在哪看了什么玄學道家相面術這樣的書籍吧？但這些東西總感覺是虛無縹緲的，不是真的，好了，時辰不早了，芹娘，我們也睡下吧。”

他沒有信這番話。

盛氏嘆息一聲，心中糾結。

她總覺得，江姑娘不會忽悠人的。

江姑娘對譚家那么大恩情，顯然也是個靠譜的人，豈會隨意編造這些，圖什么？他們施家也沒什么可以讓江姑娘圖謀的，江姑娘有個養生堂，每月賺的銀錢都讓施家望塵莫及，不會圖施家這點銀子，她和老爺也沒其他東西可圖了。

除非，她一個多月后當真會懷上身孕，除非包家的生意真的會一落千丈，還有包家小子也會頻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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