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姬商這孩子倒是懂事
在蒼茫大陸極北之地是無盡的冰川,凌冽的寒風從終年不化的冰雪上刮過,卷起地上的冰屑,呼嘯而過。雪白的冰原和蒼白的天空連成一片,仿佛是一處沒有邊際的囚籠,連風都被束縛,止步于冰原盡頭無法前進。然而這天地自成的牢籠卻被一片雄偉的山脈撕裂,山脈之上漂浮做一座城池,直指蒼天,鎮守大地。
這座城池正是天空之城,城下的山脈便是正陽派。冰川之地常年被兇獸盤踞,因為壞境惡劣,兇獸也更加強大,人族一直飽受其害,一直至舒天昊道入分神,在冰川和人族領地間施加壓力,使得土地凸起形成巨大的山脈,阻擋冰川兇獸入侵,才讓人族可以休養生息,安心發展。
正陽派北面是懸崖峭壁,阻擋了肆虐的寒風和強大兇獸,其它三面皆為平原,肥沃的平原上卻萬里無城,這是人族對正陽派的敬畏。
傳送門不對韓度墨開放后,他想要離開只能穿越萬里平原,借助最近的晉國城池洛都傳送回陳國,護送他的是一隊千人的精銳部隊,隊伍中的百夫長都是筑基后期修士,普通士兵最差的也是凝氣九成,也不乏筑基的存在。
這支陳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在平原上驚慌失措的逃竄,因為慕容褚收到了密報,王賁和周處在他們離開后,也帶著三千甲士離開了正陽派。對陣人數三倍于己方的秦國兩大王牌部隊之一,慕容褚有自知之明,就是他想魚死網破,魚死了網也破不了。
慕容褚一面帶著韓度墨逃竄,一面遣人通過傳送陣傳送到洛都求援。好巧不巧,坐鎮洛都的正是姬商,因為帶回龍息石,姬商被國圣大加贊賞,替他續接了雙臂,各種賞賜既然不在話下。
慕容褚的使者見到姬商時候,他正在宴請幕僚,收買人心。使者一見到姬商就跪到了地上,“我家少主被王賁帶兵追殺,還請皇子發兵援助。”
姬商現在不愿意和秦國開戰,可是礙于兩國盟約,還是讓手下去點兵了,還順口問一句。“韓度墨好好的傳送陣不用,走平原干嗎?”
使者老老實實的回答:“正陽派客卿周處向少主下了文戰,文戰結束前少主都用不了傳送陣。”
姬商被喝道口中的酒嗆得咳嗽,眼睛一瞇,在心里嘀咕,“那是海皇的人,他們斷了我雙臂我都不敢計較,你們竟然敢惹,還想拉我下水。”
姬商一揮手,招過自己的首席幕僚,輕聲的說道,“讓弟兄們散了,不用點兵了。”
“公子不想救?”幕僚一陣也不知道姬商為什么突然變了主意。
姬商點了點頭。
幕僚又靠近了姬商一些,聲音更輕,“兩國有盟約,公子不救會授人把柄的。”
姬商把杯中的酒一口喝盡,啪的一聲把杯子摔到了桌上,手指一伸,指著自己的幕僚,大聲說道,“本將收到線報,王賁還有五萬伏兵,你立刻回帝都調度本將的親衛軍過來。”
使者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幾步,“皇子殿下皇子殿下,帝都調兵趕不上的,求皇子殿下速速發兵。”
姬商大手一揮,“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將親自回去調兵,最多一日。”
說完不在理會使者的哀求,徑直離去。首席幕僚見自己的主公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救助韓度墨,也不在多言,畢竟已經調兵,不救和救了沒趕上是大有不同的。做做樣子,面子上過去了,不給人留下把柄就可以,至于事實情況是怎樣,他不在乎,晉強陳弱,面子上過得去,陳國也不敢撕破臉。
韓度墨直到被周處追上,也沒等到晉國的強援。
王賁軍中有三位元嬰修士,將陳**士被團團圍住,陳**士雖然慌亂,卻不恐懼,也不愧為一國精銳。
凝氣、筑基兩境是修士的基礎境界,只能增強肉身,或者直接把靈力外放,形不成任何術法,周處之前擊殺神算子的靈力球也是單純的靈力外放,不過結合了爆炸的運用使得威力倍增。
修士橫行的蒼茫星,事事都從修為入手,其它方面發展就弱了不少,爆炸這種簡單的原理對土著來說還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士兵們自然不可能掌握,對戰時候還是用靈力強化肉身和武器,豎起長戈沖鋒來擊殺敵軍。
陳**士在對沖中不斷的有人倒下,很快就被分割成零零散散的方陣,每一處方陣士兵少則十幾人,多也不會超過百人,他們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秦軍,明明秦軍只是三倍于陳軍,可是陳軍每一個小方陣都要面對十倍于己方的秦軍。
實際上這只是一種巧妙的陣法,陣法中心的秦軍同時對四個方向的陳軍做出了包圍的姿態,包圍完成后秦軍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吼聲。
“殺!”
被分割的陳軍只聽到四周傳來遠近不同的喊殺聲,不知道自己被包圍了幾重,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友軍活著,戰心已經接近崩潰。
“王賁,本將求戰。”眼看自己的士兵要被圍殲,慕容褚向王賁求戰。
為了減少人族內耗,舒天昊定下了內戰中修神境修士不能對修身境修士出手的規矩,若有違抗,天下共伐。陳軍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慕容褚擊殺王賁,秦軍不戰而敗,這希望很渺小,王賁素有天才之稱,十八歲的元嬰修士全人族中也沒有幾個,可是這是慕容褚唯一的選擇。
很快,就連這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王賁身邊的一名黑甲副將,修為突然節節攀升,直至元嬰,“主帥乏了,就由小將來戰你。”
慕容褚不認識這員副將,能隱藏修為不被他看出,至少是元嬰后期,而且必然是紫嬰,應該是王家為了保證王賁安全安排的暗棋。
兩位元嬰修士化成長虹且戰且行,逐漸遠離主戰場,王賁看著被完全分割開,孤零零的韓度墨,故意大聲說道,“周兄,我剛收到線報,韓度墨向晉國求援了,不過姬商的援軍要從晉國國都調度,怕是明天才能到。”
這句話王賁有意催動靈力喊出,四周的陳軍都聽得真真切切,陳軍中哀嚎一片,意志薄弱的士兵已經丟下武器投降。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是不是我昨天什么時候洗澡,身上有幾顆痣都在你的情報網里了。”周處不急著收拾韓度墨,反而對王賁的情報系統很感興趣。
王賁小聲的回答:“姬商根本就沒隱瞞,直接就在宴席上下的令,我的探子想不知道都難,他肯定也料到消息會被走漏,應該是在向你示好。”
“姬商這孩子倒是懂事啊。”
周處是笑著說這話的,可王賁根本看不出他有沒有接受姬商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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