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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不見血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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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側妃娘娘中毒了。”桔紅道。

  說著已經把方氏抱下馬車。

  褚潯陽狠狠的愣了一下,隨后才猛地一下回過神來。

  她的目光移過去,淺綠馬上會意,“郡主別慌,奴婢馬上去請延陵大人!”

  言罷,奪了侍衛的一匹馬就飛奔而去。

  “郡主——”護送方氏進宮的朱遠山也是臉色發白,到了這時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想要說什么,管家曾奇已經得了消息快步走了出來。

  “府里的古大夫先過去了。”曾管家道。

  “曾管家你親自跑一趟吧,如果父親不得空就先把哥哥找回來。”褚潯陽簡單的吩咐。

  曾奇早年也是褚易安在軍中的部從,是有官職在身的,一般的侍衛根本就進不去宮門,一來二去等著過了層層關卡把消息傳進去就得個把時辰。

  曾奇的身份特殊,可以免除部分限制。

  “好!”曾管家點頭,馬上就有是侍衛給他牽了馬。

  目送他離開,朱遠山還是一副驚魂未動的模樣,不可思議的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褚潯陽看過去。

  他的神色愧疚,悲憤之余幾乎都有點想哭,“回來的這一路上小半個時辰,屬下一直護衛在側妃娘娘的馬車旁邊,幾乎寸步不離,絕對沒有任何可疑之人接近馬車,也沒有任何意外事件發生。”

  方氏從宮里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她的為人本來就冷淡沉默,一路上她不吭聲也沒人過問,短短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

  怎么會?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褚潯陽的眉頭深鎖,臉上表情卻是前所未見的凝重。

  她和方氏沒有母女情分是一回事,可方氏畢竟是褚琪楓的生母,而且這一次她又是在羅皇后傳召進宮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事件本身就極為敏感和蹊蹺。

  想了想,褚潯陽就單手一撐躍上馬車。

  方氏常年不在京城,這輛馬車就是她慣常用的那一輛,勻出來給方氏應急的,車內所有的構造擺設她都十分清楚,大致的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任何有外敵侵入的跡象或是被什么人做過手腳的痕跡。

  的確是如朱遠山所言,一切都再也正常不過了。

  可是好端端的,方氏怎么就會中毒了?總不會真是羅皇后做的吧?可如果是她做的,她不是老糊涂了就是直接瘋了,平白無故的對方氏下手,除非是她是想和褚易安母子之間徹底決裂。

  怎么看羅皇后也都不像是那么沒腦子的人的!

  觀察了一圈無果,褚潯陽就更是一籌莫展,目光不經意的一瞥,這才注意到桌上放著的兩封庚帖。

  上面一封是打開的,上面還有方氏吐出來的一口血,血色半干,上面的字跡污了一些,但也還是能夠辨認出來——

  卻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她的生辰八字!

  很顯然,這樣東西不是方氏帶著的。

  見她對著那庚帖發愣,朱遠山就狐疑的湊過去道:“這是側妃娘娘從宮里帶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說著就好奇的想要伸手去拿。

  “哎!”褚潯陽抬手,順勢隔開他的手,狐疑的看了那東西一眼卻警惕著并沒有動,只就提了裙子跳下車,對朱遠山吩咐道:“你先把馬車帶進去,還有今天陪同進宮的車夫和所有侍衛都看管起來,萬事都得父親和哥哥回來再行處理。還有這輛馬車,你親自看著,不準任何人接近也準人擅動。”

  “是!”朱遠山謹慎的應了。

  一眾的侍衛都有點兒憂心忡忡,不過東宮的規矩嚴,哪怕是有可能惹了禍事在身暫且也沒人大肆的喊冤叫屈。

  把這群人都處理好褚潯陽才匆匆的回了后院。

  方氏住在東宮東邊一個不大的院子里,常嬤嬤急的在院子里團團轉,古大夫和桔紅在里面輪翻給方氏把脈。

  方氏的臉上透出烏青色,牙關緊咬,一直沒有醒。

  “怎么樣了?”褚潯陽問道。

  桔紅在延陵君那里就只學了個皮毛,古大夫把脈之后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道:“這毒的藥性很烈,好在是側妃娘娘染的,小的已經施針暫緩她血脈流通了,不過小的醫術淺薄,解毒卻是不能的,郡主還是——”

  “淺綠已經去請延陵大人了。”褚潯陽道,走過去坐在床邊,擔憂道:“你確定母妃這一時半刻之內不會有事?”

  “暫無大礙!”古大夫點頭。

  褚潯陽于是也不再說話,只是眉頭深鎖看著床上因為臉色不對連面目都現出幾分獰然的方氏。

  延陵君和褚琪楓是幾乎同時得了消息前后腳趕來的。

  彼時褚潯陽正守在方氏的床頭發呆,聽聞外面的腳步聲就趕忙收攝心神迎上去,“哥哥!”

  他握了褚琪楓的手。

  延陵君只匆匆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先快走到床邊拿了方氏的手腕把脈。

  褚琪楓沉著臉,回握了一下褚潯陽的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也跟著走到床邊。

  延陵君把方氏的癥狀仔細的查驗一遍,然后讓深藍取了某種無色透明的藥液出來用水化在杯子里,有用金針在方氏指尖取了一滴血落入杯中,甄別之后就飛快的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桔紅,“你親自去抓藥,三碗水煎成半碗,晾涼了再拿過來給她灌下去,這要熱服的話效果會大打折扣。”

  “嗯!”桔紅轉身奔出門去。

  褚琪楓這才走到床邊握了握方氏的手道:“我母妃不會有事吧?”

  “還好!”延陵君道,卻再沒了后話。

  褚潯陽的眸光微微一閃,就打發了古大夫和丫鬟們出去,看到常嬤嬤還焦急的在站在旁邊就道:“嬤嬤你廚房看看幫著桔紅快點把藥煎好拿過來吧,母妃這里由我和哥哥看著。”

  “那好!”常嬤嬤猶豫了一下便提著裙子快步走了出去。

  待到清了場,褚潯陽兄妹便是極默契的齊齊扭頭看向延陵君。

  “你有話要說?”褚琪楓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沒什么,就是想征詢一下你們當事人的意見,這個毒你們要怎么個解法。”延陵君道,語氣倒是帶了幾分散漫。

  雖然性命攸關的時候一般人的這種態度都極容易讓人反感,但是見他這副神情褚潯陽卻是徹底放心了——

  既然他有把握,那就說明方氏不會有事。

  褚琪楓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抬頭朝褚潯陽看來。

  方才回來的路上曾奇已經把方側妃出事的始末大致的同他說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蹊蹺。

  “需要等父親回來嗎?”褚琪楓問道。

  褚潯陽抿抿唇,唇角牽起一抹素凈而略顯蒼白的笑,卻是不答反問,“哥哥覺得呢?”

  褚琪楓突然就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后一撩袍角起身,風風火火一陣風一樣大步走了出去。

  這件事不管是怎么發生的,只就沖著方氏是在見過羅皇后之后出事的這一點上來看——

  想要完全把羅皇后瞥了開去都不可能。

  所以——

  又何必讓褚易安夾在其中難做?

  褚琪楓雷厲風行,明顯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褚易安回府之前了結此事。

  褚潯陽抿著唇角看了眼床上的方氏,神色復雜,不能說是漠不關心,但那種關切從眼中流露出來卻更像是責任而凌駕于真實的感情之上。

  延陵君其實早就察覺了她和方式之間的母女關系微妙,這會兒還是忍不住深深的困惑,見她這樣一副表情,反而連寬慰的話都覺得無從說起。

  屋子里沒有外人,他抬手揉了揉她腦后柔軟的發絲,輕聲道:“需要我做什么?”

  褚潯陽抬起眼睛看向他,想也不想的堅定說道:“我需要把這一次的事情最大限度的擴大化影響!”

  不管是不是羅皇后做的,那個女人今天把方氏宣召進宮都絕對是沒安好心。

  橫豎她的存在就只可能是塊絆腳石,那么機會既然送上門來了,那便直接順手啟開好了。

  “明白了。”延陵君笑笑,那笑容之間卻是頗多無奈。

  褚潯陽眼下的這個樣子,著實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他什么也沒問,褚潯陽也就佯裝不察,又看了床上的方氏一眼道:“走吧,前面可能還得要你幫個忙。”

  “嗯!”延陵君頷首,和她一前一后的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腳下步子一頓,吩咐淺綠道:“側妃娘娘這里仔細照管著,娘娘現在的形勢不甚樂觀,暫且別叫任何閑雜人等靠近打擾。”

  “是,延陵大人!”淺綠恭敬的點頭應下,目送了兩人離開。

  彼時前院那邊褚琪楓已經將今天方氏身邊所有隨行的侍衛審問過一遍,車廂里外也都當著眾人的沒見徹底搜查過。

  最后的結果和褚潯陽之前得到的一樣,除了多出來的兩封庚帖之外再就其它一切如常。

  “郡王爺,側妃娘娘這來回的路上都是屬下帶人跟著的,屬下可以拿腦袋擔保,這一路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岔子。”朱遠山道,語氣肯定又帶了幾分憤然。

  且不說方氏還是東宮里的主子,只就人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也被視為奇恥大辱。

  “沒有任何的差錯?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褚琪楓冷然道,語氣之中帶著鮮有的怒火。

  “這——”朱遠山語塞,卻是無言以對。

  “郡王爺,奴才們都可以拿命擔保,路上絕對沒出任何的岔子。”其他的侍衛也紛紛附和。

  “路上沒出岔子?難道你們的意思是母妃她是在宮里出的意外嗎?”褚琪楓道。

  “這——”這種話并沒有人敢于隨便說,仔細的回憶了一遍,朱遠山道:“娘娘從宮里出來的時候也沒什么異樣的。”

  “母妃從宮里出來的時候一切如常,路上也沒有出現絲毫的差錯?那么倒是你們誰來給本王解釋解釋,母妃是如何中毒,又如何會躺在了那里,生死未卜?”褚琪楓勃然大怒,說道最后幾乎是自嘲的諷笑出聲。

  一眾的侍衛都是百口莫辯,一時啞了聲音。

  褚琪楓的目光鋒利如刀,帶著很強的威壓之勢,直盯的眾人頭皮發緊,場面正在膠著的時候就見褚潯陽和延陵君一前一后從后院的方向快不行來。

  “哥哥,如何了?可有查出什么蛛絲馬跡來?”褚潯陽問道。

  褚琪楓的目光冷冷從眾人面上掃過,隨便便是少稍稍緩和了神色,憂慮道:“母妃她怎么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褚潯陽道,也是一籌莫展,“說是毒性很烈,延陵大人開了藥,桔紅去煎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效。”

  褚琪楓的面色不覺的又再冷凝三分,抬頭看向延陵君道:“延陵大人可知道我母妃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是用多種毒素調和隨意配的,毒藥的成分我驗出來了,不過側妃娘娘中毒已深,要化解就不十分容易了。”延陵君道:“我只能說是盡力!”

  “是通過飲食混進去的?”褚琪楓道。

  “可能吧!”延陵君勾了勾唇角。

  “這不可能!”朱遠山已經氣呼呼道:“郡主平時沒有用點心的習慣,車上就只有茶水,可茶具那些側妃娘娘連動都沒動過。”

  延陵君不慍不火的跳上車,雖然桌上的一套茶具明顯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和很仔細的查驗了一遍,最后卻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褚潯陽皺著眉頭,似是不經意的目光微微一掃,定格在旁邊蔣六手里捧著的托盤上。

  延陵君從車上下來,狐疑的走過去,“這是什么?”

  “在車上發現的,母妃出事之前好像是在這個。”褚潯陽道。

  她和褚琪楓都心知肚明,馬車上沒有絲毫被做過手腳的痕跡,唯一可能的紕漏就在這兩封多出來的庚帖上。

  “延陵大人——”褚琪楓深吸一口氣,目光從那帖子上掃了一眼,似乎面色就又難看幾分,“麻煩你一并看看吧!”

  褚潯陽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一時卻是不明所以。

  延陵君閑閑的隨手撿起上面一封沾了黑血的帖子,看過之后就頗為詫異的看了褚潯陽一眼,然后再打開第二封的時候臉色表情也是驟然一冷。

  不僅僅是臉色,就連他周身的氣場也是驟變,似乎頃刻間整個人就給裹上了一層寒冰外衣,凍的旁邊的人都跟著一個哆嗦。

  朱遠山最沉不住氣,第一個開口問道:“怎么?難道是這兩封帖子上的問題?”

  “哦!”延陵君回過神來,面上神情卻極冷淡,以手指輕輕的在那折子邊角裹著的防水牛皮紙上輕輕一層,隱約可見他指尖上一點淡到近乎物色的油膩痕跡。

  所有人都屏息斂氣的看著他。

  他也只是輕輕的彎了下唇角道:“這兩封帖子是哪里來的?”

  “帖子?”朱遠山一愣,然后脫口回道:“屬下也不清楚,是側妃娘娘從宮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在手里的了。”

  延陵君的眼尾一挑,深深的看了褚琪楓一眼,“郡王殿下,下官以為這件事還是馬上進宮去當著陛下的面說清楚會比較好!”

  褚潯陽想鬧,他自然不遺余力的配合,可是現在——

  似乎他自己在這方面的需求比褚潯陽兄妹還要強烈一些。

  褚琪楓看著他的反應,目光又從手里庚帖上掃過一眼,心里就是莫名一悶,然后冷著臉別開視線道:“去備車,我和潯陽馬上進宮面圣。”

  “是!”蔣六答應著,趕緊下去準備。

  褚潯陽隱隱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直覺上是那兩封帖子的問題,不過她當時匆忙一瞥卻只看到自己的那一封,卻忘了去翻看下面的。

  延陵君和褚琪楓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但又像是彼此互不待見。

  “真是這帖子的問題?”褚潯陽狐疑的走過去,伸手要去拿延陵君手里的帖子。

  “別動!”延陵君卻是眼疾手快的避開,將東**到了身后,“有毒的!”

  褚潯陽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對,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也沒堅持。

  蔣六很快準備好了車馬,包括朱遠山那一眾侍衛在內,一行人匆匆趕往皇宮。

  *

  羅皇后突然得到皇帝傳召,十分意外,尤其來人還是李瑞祥。

  “這個時辰皇上不該是在御書房和朝臣議事的嗎?”羅皇后問道。

  “臨時有事,已經屏退各位大人了。”李瑞祥道,他一向就只忠于皇帝一人,所以哪怕是在羅皇后這里也不會透露小道消息來賣乖。

  正是因為這樣,羅皇后就一直看他不順眼,不過卻也完全的無可奈何。

  “你先去回了皇上,本宮更衣之后就來。”暫時壓下心里煩悶的情緒,羅皇后語氣平緩的說道。

  “不著急,奴才就在這里等著,稍后引娘娘過去!”李瑞祥道,不卑不亢亦不妥協。

  羅皇后頓時就覺得胸口那口氣又頂了上了,可是對方的態度恭敬誠懇,她又無從發作,只能強忍著進去內殿更衣。

  “沒有聽到消息,到底為了什么事?”皇帝極少有這樣興師動眾的時候,羅皇后一邊心不在焉的任由宮婢們給服侍著更衣一邊問道。

  “不知道呢!”彩月也是一籌莫展的搖頭,扭頭往外看了眼,透過珠簾和屏風隱約還能看到李瑞祥筆直立在那里的身影,莫名的,她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去看看,梁嬤嬤在哪兒!”羅皇后道,心里沒底,磨蹭好一會兒才換了衣裳出來。

  李瑞祥略一頷首,退到一旁,“娘娘請!”

  羅皇后皺眉,猶豫了一下,前腳剛跨出門檻卻是迎著梁嬤嬤慌慌張張的從院外奔進來。

  “娘——”遠遠的梁嬤嬤就有些把持不住的喊了出來,可是看到跟在羅皇后身邊的李瑞祥,立刻就像是咬了舌頭一樣慌忙閉了嘴。

  羅皇后的心口猛地一縮,緊跟著就是目色一厲想要開口詢問。

  “娘娘,皇上該等的急了。”李瑞祥適時提醒。

  羅皇后張了張嘴,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心里卻是越發的不安了——

  李瑞祥今天的這個態度就很反常。

  梁嬤嬤憋了一肚子的話,卻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就心急如焚的看著。

  羅皇后也是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李瑞祥去了。

  一路上她也不再試圖打探什么,只是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總覺得是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的樣子。

  御書房外一切如常,若一定要說是有什么特別的話就是多了幾個面生的侍衛。

  羅皇后的腳步頓了一下,李瑞祥就適時提醒,“娘娘,請吧!”

  羅皇后煩躁的看了他一眼,一咬牙舉步跨進門去。

  里頭的御案后頭皇帝面色陰沉,完全處于即將爆發的邊緣,褚琪楓、褚潯陽和延陵君三人跪在當前。

  羅皇后的目色一寒,立刻就有些明白,然則完全不等她反應皇帝就劈頭將手邊放著東西砸了過來,怒罵道:“看你干的好事!”

  這還是皇帝第一次對她動手,羅皇后嚇了一跳,連行禮都忘了,只就面色僵硬的愣在那里,不可思議道:“皇上——”

  “跪下!”皇帝怒聲喝道。

  羅皇后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屈膝跪了下去,面上神色卻是甚為凄惶的看著他道:“皇上您這是怎么了?可是有誰惹了您的不痛快了,千萬要當心龍體。”

  “朕不用你假惺惺的做好人。”皇帝面色漲紅,手臂幾乎是帶著顫抖,遙遙在空氣里點了她好幾下才勉強壓下一口氣,指著落在她腳邊的兩封庚帖道:“解釋!”

  羅皇后垂眸看了眼腳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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