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番外出奇制勝
林唯驚訝地去看南宮旭,南宮旭臉色隱隱一紅,目光卻是毫不回避地迎視著林唯。泠泠看了看兩人,適時地提出來要回去,接著便站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揮手跟林唯和南宮旭再見。見泠泠姐這么識趣,南宮旭趁著低頭的一瞬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便聽到林唯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里:“我是去學習,很枯燥的。”南宮旭立刻搖頭,“沒事的,只要能跟你一起就好。”或許是得知她即將出國,原本藏著不敢說出口的話突然就自然而然地被逼了出來,終究是青春年少,南宮旭不由低了頭,生怕林唯說些不好聽的話。“那走吧。”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南宮旭越來越忐忑不安時聽到林唯突然開口了,隨即揚起臉沖她感謝的笑笑。林唯無所謂地回以一笑,兩人遂去了學校圖書館,一直待到閉館。泠泠回到家,沒想到于軒居然大刺刺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面前擺著電筆,修長的手握著鼠標在操作著,雙目專注地盯著屏幕,聽到腳步聲才慢悠悠地抬起頭看了過來。被他目光罩住,泠泠腳步一頓,呼吸都跟著亂了亂,隨即故作鎮(zhèn)定地收回目光想往樓上走,可是還不等她上樓,于軒便開了口:“晚飯吃了沒?”泠泠腳步一頓,耐著性子回答:“吃了。”于軒停了手里的工作,頎長健壯的上半身微微前傾,瞇著眼盯著泠泠的后頸,接著問:“和誰?”“林唯。”為了不讓于軒起疑心,泠泠很快回答,可惜太快了反而讓于軒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無奈之下,泠泠只好緩緩轉(zhuǎn)身正面對上于軒,壓低了目光又添了一句:“還有小旭。”于軒目光如炬地審視著泠泠,似在判斷她到底有沒有說謊,看了半晌,他的目光終于軟了下來,卻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淡聲說:“過來陪我坐坐。”泠泠頭皮一麻,下意識就想抬腳上樓躲開,腳步微移,她的手剛落在精雕細琢的扶手上,眼角余光便看到于軒昂藏的體魄自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邁著威懾力十足的步子朝她走來。心思電轉(zhuǎn),她立刻回頭,腳步飛快地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沙發(fā)走去,利落地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下面擱置的雜志,低頭佯裝認真地看了起來。于軒被泠泠一系列的動作弄的一怔,愣了半分鐘才走回去重新坐下。見泠泠坐在沙發(fā)最邊上,與他拉開了最大的距離,便把筆記本朝她挪了挪,屁股一抬,與她靠的近些。“你反應倒是挺快。”于軒英俊張揚的臉湊近泠泠,不咸不淡的開口。隨著于軒的靠近,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無法遏制地鉆進泠泠的鼻腔里,詭異的引起身體一陣不適。泠泠歪了歪身子,盡量與于軒拉開距離,可是她越是避開他,他越是靠近她,不滿于她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于軒伸手抽走了她面前的雜志,揚了揚劍眉,理所當然地開口:“有什么好看的?”無無意中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打開的那一頁正好是最近幾年比較知名的小鮮肉明星,染色的黃發(fā),陽光燦爛的笑臉,白襯衫黑長褲,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啪……”整個大廳異常的安靜,驟然之間響起這道聲音,驚得泠泠抬頭一看,原來是于軒發(fā)脾氣重重扔了雜志,她呆了一秒,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看著于軒。好端端的,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于軒眉眼冷沉,瞧著泠泠一副無辜的模樣,氣的雙臂一伸便輕而易舉地抱住了泠泠,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泠泠尖叫一聲,雙腿條件反射地抬起去踢他,卻被他寒著臉單腿死死地壓住。“你要干嘛?”泠泠目光亂顫,溫軟的嗓音透著緊繃,防備地盯著臉色悍然的于軒。于軒目光沉沉盯著面前白嫩恬靜的泠泠,棱角分明的薄唇斜斜一揚,反問:“你說呢?”此時此刻的姿勢實在太過讓人臉紅心跳,泠泠壓根不敢猜測越來越乖戾囂張的于軒到底想做什么,黑漆漆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忙出聲喊爸爸媽媽小聿,還有傭人的名字。于軒冷笑,“爸媽帶著小聿度假去了,傭人也全部被我放了假,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話落,男子的薄唇毫不遲疑地落下,重重地攫住眼前的一抹嫣紅。片刻之后,泠泠覺得自己的肺部缺氧缺的幾乎快要爆炸了,身體由起初的掙扎到后來的麻痹,她覺得自己就快死了。“救命……”發(fā)熱的喉嚨深處,擠出這么兩個字。終于,于軒松開了她,她得以大口大口的喘氣,待到呼吸平穩(wěn)之后,她赫然站了起來,抖著身子指著于軒,“你別得意。”她的話讓于軒挑眉,高大的身子無所謂地往沙發(fā)上一靠,因為得到了好處,神情顯得悠閑奪目,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于軒,你太過分了。”泠泠氣憤地抹了抹發(fā)麻的嘴唇,憤憤地奔向樓梯上了樓,纖細的背影顯得格外的僵硬惱怒。于軒望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先是不悅,然而感覺到唇上的熱度,手指點了點唇,卻是兀自笑了起來。泠泠氣急敗壞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走在樓梯上后背的線條繃的緊緊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她不是傻瓜,剛剛的接觸于軒的身體起了巨大的變化,要是他再得寸進尺一點,她就……拐過樓梯拐角,整個人雙腿一軟,身體靠著墻壁鎮(zhèn)定了好久才有力氣抬腳走向自己的臥室。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沖進盥洗室刷牙漱口,可是周圍仍然縈繞著于軒的氣息,沒辦法又把窗戶統(tǒng)統(tǒng)打開換氣。折騰了半天,終于好受了點。看時間不早了便拿了睡衣去洗澡,進浴室之前特意把房門反鎖才安心地打開花灑。沒一會兒,溫熱的水散發(fā)出淡淡的霧氣,四周煙霧裊裊顯得朦朦朧朧,突然之間一股冷空氣襲來,泠泠訝異地回頭一看,透過霧氣模模糊糊地竟看到于軒不知何時站在了浴室門口,他的臉有些看不清,但一雙黑眼睛卻異常的灼亮。“混蛋……”泠泠失聲大叫,扯過一旁的浴巾緊緊地蓋住自己,氣的一瞬間眼眶發(fā)熱,也不知是熱水還是淚,順著熏紅的臉頰滑落而下。于軒喉嚨動了動,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我就是來問問你要不要吃點宵夜?”“不吃,你出去。”泠泠厲聲催促。她的迫不及待讓于軒不爽,但他渾身發(fā)熱,想了想到底先離開了,他先去了自己的起居室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平息了熱度。這一晚,泠泠惴惴不安,直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著。而于軒,則是翻來覆去想著她,也到大半夜才漸漸入睡。同樣的夜晚,同樣的輾轉(zhuǎn)難眠,兩人的心思卻是截然相反,一個是想著怎么才能擺脫,一個想著怎么才能讓對方心甘情愿。南宮旭把林唯送回家才回的家,兩家離得遠,等他到家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他有點興奮的睡不著,因為送林唯回家時他提出想要和她一起出國讀書,沒想到她猶豫了一下居然同意了。這臨時做出的決定讓他一整晚都沒睡好,想著該如何跟自己的父母開口。時間轉(zhuǎn)眼到了泠泠和于軒所謂比試的這一天。泠泠下午正好沒課,林唯則是請了假,兩人碰頭,林唯見泠泠一派平靜,弄不清是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輸從而破罐子破摔還是真的有什么出奇制勝的法寶。“泠泠,你……有沒有信心?”連林唯自己都問的很沒底氣,畢竟于軒的實力擺在那兒,高大強健的體魄往泠泠邊上一站,一看上去簡直像野獸和美女,實力差的不止一點點。泠泠其實緊張的掌心都是汗,卻仍舊故作鎮(zhèn)定的點了點頭,大聲地應了一個字‘嗯’,是為了回答林唯,更是為了給自己鼓勁。林唯過十八歲生日沒幾天便拿了駕照,為了節(jié)省從學校往返綠苑的時間她讓父母給了配了一輛車,很低調(diào)漂亮的大眾小跑,這是她第一天試駕,就是帶著泠泠去道館。好巧不巧的被平韻和吳均看到,引來一陣側(cè)目,不過車上的兩人倒是一無所覺。泠泠早就和道館打過招呼了,今天道館不對外開放,等他們?nèi)サ臅r候只有館長一個人坐在一旁喝茶,見兩個女孩子來了便招呼她們先喝點茶。掃了一圈干凈整潔的道館,并不見于軒的身影,泠泠蹙了蹙眉,問館長:“于軒怎么還沒來?”道館搖頭,回答:“我不知道啊。”“可能等一下就到,你趁著現(xiàn)在做點心理準備。”林唯提醒泠泠,泠泠靜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泠泠做的心理準備就是去換了道服,到場上做了熱身運動,而后做了三個深呼吸,便轉(zhuǎn)臉望向林唯。林唯站在一旁看著臺上穿著白色道服亭亭玉立的泠泠,因為運動,她的臉頰泛紅,顯得更為嬌嫩好看,怎么看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于軒高大的體魄在眼前閃現(xiàn),腦海里忍不住便浮現(xiàn)一朵嬌弱的花兒被殘暴的野獸摧殘的畫面,搞得林唯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偏偏于軒還不出現(xiàn)。“搞什么鬼?”林唯不滿地皺眉,看到泠泠已經(jīng)走了過來,忙出聲安撫:“你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電話直接打到了于軒的手機上,可是卻不是本人接的,對方自稱是于軒的助理,客氣地對林唯說:“大少爺正在跟客戶談話,請問小姐找他什么事?”林唯深吸一口氣,安耐住脾氣才開口:“請你提醒他,今天三點他跟泠泠有個約定,我們在約定點等他。”“好的。”對方隨即掛了電話。泠泠站的極近,聽見了林唯與對方的對話,唇瓣隨即抿了抿,看樣子于軒根本沒把這次比賽放在心里。忍不住的,雙手緊了緊。“沒關系,我們多等一會兒,重要的是你要保持平常心。”林唯安慰泠泠,泠泠平靜地點了點頭。另一頭,助理不敢輕易打擾于軒與客戶的商談,直到四十分鐘后與客戶告別之后助理才乘機說了剛剛電話的事。聽完轉(zhuǎn)述,于軒靜了幾秒鐘,嘴角斜斜一勾,吩咐助理先回公司,自己驅(qū)車直奔道館,道館離的遠,而他又并未抓緊時間,等到到達時,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泠泠等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林唯原本還擔心泠泠會沉不住氣,可泠泠的表現(xiàn)出乎她的意料,接收到林唯擔憂的視線,泠泠感激地笑笑,輕聲而鄭重的答:“沒關系,我還好。”是的,還好。因為她知道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對她的人生有多么的重要。所以……她絕對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哪怕只是賭一賭碰運氣,她也要全力以赴。因此,她不能自亂陣腳,無論于軒有多么的輕視這次比試。事實上,他越是輕視大意,她取勝的機會越大,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這么想著,如此安慰著自己,盡管等了兩個小時,可她的心境反而漸漸地平穩(wěn)下來,體內(nèi)升起了一股志在必得的勢氣。于軒的身影一出現(xiàn)便引起了兩個女孩子的注意,林唯顯得比泠泠還要激動,起身直接迎上優(yōu)哉游哉朝著她們走來的于軒,口氣不悅的開口:“你遲到了。”于軒挑眉,目光越過林唯落在泠泠身上,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很忙。”泠泠深吸一口氣,目光筆直地迎視著于軒,“你去換衣服,我等你。”于軒劍眉一挑,邁開長腿悠閑地朝著更衣室走去,經(jīng)過泠泠身邊時,突然俯首在她耳畔低語:“如果是在臥室里,你對我說這句話,我會很開心。”泠泠反應了好幾秒鐘才想到于軒說的是什么意思,俏臉不由漲得一片通紅,雙目慍怒地瞪著于軒不可一世的臉,努力地克制著怒氣。勝利,只要勝利就能擺脫掉這個男人了。泠泠在心底用力地默念,一遍又一遍。于軒斜她一眼,見她一派平靜,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從從容容地走向了更衣室。睡醒一覺的館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的剛好是于軒器宇軒昂又高貴冷魅的側(cè)影,忍不住喃喃:“這么帥這么有錢的男人,真是不可多得。你兩交了這么好的桃花運,居然不知道珍惜?”聽到這話的林唯轉(zhuǎn)過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館長,館長悻悻地閉嘴,用力搖了搖頭振作起精神,走到一旁準備做裁判。泠泠一心想著待會兒怎么出其不意的取勝,壓根沒注意到館長到底說了什么。沒一會兒,于軒換了一身黑色的道服,輕松地朝著泠泠走來,泠泠眼角余光瞥見他的身影,心里一緊,當即率先走到場地中央,義無反顧地目不斜視。于軒目睹她嚴肅認真的模樣,幾乎要笑出聲來:“你不會以為真的能夠打贏我吧?”站到泠泠對面,于軒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泠泠并不在意于軒口氣里的輕視和不可一世,言辭之間反而鏗鏘有力說自己一定會勝利,堅定的眼神也表達的十分到位,至少在氣勢上,她不輸一絲一毫,甚至在旁觀者眼里更勝一籌。她刻意如此,為的就是讓于軒更加的輕敵。果然,于軒臉上的不以為然變得更甚。“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開始。”緊繃的氣氛中,館長朗聲開口,在館長眼里,這場比試實力懸殊較為嚴重,他自然相信高大魁梧的于軒準贏,所以從一開始就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這會兒輕松地站在一旁,就等著開始。“泠泠加油。”林唯沖著場上的泠泠握了握拳,泠泠沖著林唯點了點頭,擺出個戰(zhàn)斗的姿勢,目光銳利地盯著對面未動的于軒。直到此時,于軒還挑眉,不相信的問:“你玩真的?”這句話徹底地激怒了泠泠,想到這些年于軒對她的壓迫,以及這幾年她辛苦的練習,胸腔里立刻盈滿了一股噴薄待發(fā)的力量,帶著憤怒,帶著對自由的向往。一個凌厲騰空踢腿,毫不留情地朝著于軒的門面而去,縱然于軒最后一刻才有所行動,仍然輕松地躲開。緊接著,泠泠毫不客氣地朝著于軒進攻,連連躲閃的于軒瞇了瞇眼,嘴角滑過一抹邪笑,他那么清閑地陪著泠泠打斗,仿佛壓根沒把面前的對手放在眼里。一刻鐘后,場地上響徹泠泠的吶喊聲,而于軒始終應對自如,泠泠開始揮汗如雨,于軒仍然姿態(tài)瀟灑,他的動作,表情,很像是一種戲耍,仿佛泠泠是一只不自量力的猴子,而他就是耍猴人。這個認知,讓泠泠感到憤怒,可她并沒有失去分寸,仍然在艱苦地進攻。這樣下去,根本就不可能贏了于軒。站在臺下的林唯急的團團轉(zhuǎn),可是也束手無策,只能用力地替泠泠加油,館長看了一會兒便無聊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這根本是于先生在馴化他的小女朋友嘛。”林唯聽的火冒三丈,幾乎喊破了喉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泠泠的體力幾乎快要消耗殆盡了,而于軒仍然孔武有力,或許是于軒覺得不耐煩了,他站定,突然不耐地皺了皺眉,眼神兇狠地瞪著不知天高地厚的泠泠。泠泠眼皮驟跳,聽見自己的心臟響如鑼鼓,咚咚咚咚……她意識到就是這一刻了,隨即不要命地沖上前,完全是毫無章法的視死如歸的氣勢,于軒皺著眉想要乘機把她撂倒,可沒想到泠泠的沖勢巨大,眨眼間居然到了他的面前。隨后,他感覺胸前一重,被一股慣力沖擊的倒了下去。后背接觸地面,發(fā)出‘砰’的一聲響,緊接著是后腦勺重重地撞到了硬木地板上,后腦勺一陣疼痛,于軒有片刻的怔愣。而就在他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發(fā)懵之際,泠泠的雙手竟透過他的下擺探進了他的胸口,在他胸前一陣亂摸,待他反應過來此時此刻他正在和泠泠比試時因而想要推翻泠泠一躍而起時,一股不可抗拒的電流瞬然擊中他的心臟,讓他欲挺起的身軀忽然無力地倒了回去。按照比試規(guī)定,只要讓于軒倒下超過一分鐘泠泠就算是贏了。原本以為泠泠必輸?shù)酿^長此時看著場地上突如其來的一幕,錯愕地張大嘴巴,看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盡管林唯嘴上在不停地喊加油,其實對于泠泠能夠贏于軒這件事始終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這會兒見到于軒突然倒下,也是驚愕的忘了呼喊,等到反應過來時,又用力地捂住嘴巴,生怕露出聲驚擾了臺上的于軒,讓他一瞬間反應過來,緊接著便跑到館長身邊,指著計時器給他看,示意他一定要做個公正公平的裁判。館長咧了咧嘴,雙眼盯著計時器,沒吭聲。于軒終于清醒了點,渙散的目光對準了泠泠的臉,下意識的開口:“下來。”出口,才聽出自己的聲音有點發(fā)軟,與以往相比,簡直沒有一點威懾力。泠泠倔著臉,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怎么可能他叫她下來?她就下來?她非但不下來,雙手還在他的胸前不斷搗鼓,讓他就是起不來。于軒也不是傻瓜,漸漸的領悟到泠泠這是跟他來損招,她這么做,說明她心里清楚明白地知道他有多么地渴望她,而她平時千方百計地躲著他不給他絲毫的機會。現(xiàn)在倒好,光明正大地觸逆他的硬鱗。“你下不下來?”于軒瞇眼,危險地盯著豁出去的泠泠。泠泠不敢去看他如炬的目光,視線只緊緊盯著他時而收緊的下顎,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理也不理。場上兩人怪異的氣氛不斷地蔓延,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唯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在心里默念著一秒兩秒三秒……希望快點到一分鐘。就在一片安靜中,館長卻大喊了一聲:“于公子,你要是再不出手就輸了。”館長說的極快,林唯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館長喊完,接收到林唯如利箭的目光掃射不由縮了縮腦袋,滿臉堆笑地呵呵笑了一聲,“我就是覺得以這樣的方式輸了挺可笑的,呵呵……”一語驚醒夢中人。于軒心里一緊,訓練有素的身體立刻充滿了力量,下一秒就要輕而易舉地掀翻泠泠縱身而起。剎那之間,泠泠整張臉都蒼白了起來,耳畔驟然響起林唯的吶喊:“泠泠加油,還有十秒鐘。”十秒鐘,決定她下半生自由與否的十秒鐘。她能夠感覺到于軒的腰間蓄滿了力量,只要他一個用力就能輕易地把她甩開,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身上,一只手義無反顧地握住了男人身上最為敏感最為致命的要害之處。不就是十秒鐘嗎?已經(jīng)過去了兩秒,還剩八秒,她可以堅持的。“你……”原本就要起身的于軒忽然呼吸困難地冷瞪著泠泠,俊臉上是壓抑的匪夷所思。又是出其不意的一幕。緊張的站在一旁的館長和林唯俱都瞪大了眼,傻愣愣地看著臺上,直到時間到了她們都沒有回神。“我贏了。”泠泠清脆的聲音忽然在寂靜中響了起來。館長和林唯回神,一看時間,確實已經(jīng)過了。“哇哦……”林唯興高采烈地奔了起來,俏麗的臉上是無法言說的振奮,整個人手舞足蹈的,使勁扯著館長,嘴里大聲念著贏了贏了兩個字。泠泠的時間掐的很準,為了保險起見,她甚至拖延了三秒鐘才從于軒身上起來,當她冷靜地確定自己贏了之后,便干脆利落地從于軒身上站了起來,看也不看于軒一眼朝著場外走去。“站住。”于軒這時候終于是反應過來了,他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微微泛紅地瞪著已經(jīng)背對著他的泠泠,“你使詐,剛剛的不算。”泠泠轉(zhuǎn)頭,冷笑,續(xù)而看向館長,清冷冷的目光看的館長頭皮發(fā)麻,一旁的林唯也安靜下來,虎視眈眈地瞪著他。館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于公子,你確實輸了。”于軒這輩子都沒這么震驚過。倏地,腦海里劃過千萬個念頭。他輸了,按照約定是要放泠泠自由的。開玩笑,從一開始泠泠就是他的,她存在的意義就是將來做他的女人,他的太太,他怎么可能放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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