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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友水:第6章冬至酒


  十幾個人,集結成了一個朋友小分隊了。

  衛生隊南邊緊擁著一個小村莊。出了衛生隊南門,就踏進了小村莊北門。

  村民們家中有人生了病,就會來找冀上門去治療。

  三年以來,冀為駐地人民群眾看病兩千多人次。

  村民們辦喜事、逢年過節有了好吃的,也都忘不掉叫上冀。

  很多村民都與冀兄弟相稱,關系相當密切。

  管管在衛生隊幾個月里,冀經常拉著管管到村民中間去深入生活,積累素材,令管管十分愜意。

  也不知從哪月哪日開始,小高竟然與種脖炎織成了親愛網。再要去村里,小高就會拉著種脖炎跟管管一起走。

  管管問他:你怎么還帶個尾巴?

  他狡猾地指著管管身邊的晉級說:你也是。

  管管好象想起了神馬,拉著晉級手,笑著急行軍起來。

  小高和種脖炎也急急地追趕。倒把冀帶頭兵甩在了后面······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傍晚,管管和晉級、小高和種脖炎正在工作室圍著火爐談天談地。

  同時,抽空咪幾口用衛生隊的酒精兌水自創出來的白酒,提高點體溫。

  這種白酒,半個月制作一次,在小分隊內部共享,慨不對外供應。女兵不敢喝,只有看的份。

  村里退了休的老隊長,掀開厚厚的棉氈門簾,走進來,一邊拍打從頭到腳的雪花,一邊說他的老伴胃病犯了,來接請冀到家里去看病。

  此刻,冀正在在宿舍里洗衣服,小高便火箭般地跑出工作室,把冀從宿舍里喊了回來。

  冀立馬背起藥箱。老隊長不嫌人多,把五個人拉上一塊走。

  管管和冀很清楚,這不是請去看病,而是請去看酒。

  果然,進了屋、上了坑,老隊長夫人就在坑上放好一矮桌子,擱上來三瓶高粱酒。

  告訴冀東,自己的胃病沒犯,身體好著呢。

  又說,今天是農歷冬至節,我囑咐老頭子接你們到家來喝冬至酒。

  從今天開始,就進入了數九的日子了。俗話說: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二十七,屋前倒掛筆;四九三十六,關住房門把爐守;五九四十五,開門尋暖處。六九五十四,楊柳樹上發青絳;七九六十三,行人路上脫衣衫;八九雁來雁準來;九九八十一,莊稼老漢田中立,以后九不來。剛要伸腳眠,蚊蟲跳蚤出。。

  老隊長端著一大臉盆熱氣騰騰的大塊狗肉,他夫人跟著端來一大鋼筋鍋水餃,擺上桌.

  他樂呵呵地說:老伴身體好了,就喜歡說話。她說的數九歌,是南腔北調,綜合起來說的。然后,他就告訴我們:民間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并且有慶賀吉日的習俗.古人對冬至十分重視,從官府到民間都放三天假呢.有說法:節期三日,百官朝駕,君不聽政,民間三日歇.冬至大如年,先生不放不給錢;冬至大如節,東家不放不肯歇.過了冬至,白天一天比一天長,陰氣退散,陽氣回升.吃了冬至飯,一天長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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