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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阮瑚姑娘不高心了


  那可不是個‘女人’,她裹了一身鮮紅的像是嫁衣般的紅裙子,撲面而來一股子尸體腐爛的腥臭,漆黑的眼珠子里瞳孔擴散,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半張臉爛的個徹底都能看到白骨黃的紅的膿液順著骨頭往下滴,擎著燭臺的手上更是白骨粘連著爛肉,一邊走一邊掉。

  但大約曾也是個漂亮姑娘,長發(fā)如墨般柔順的披散在身后,紅裙綽約頗有風情。

  “怎么壞的這么嚴重了。”少年有些心疼似的抬手摸上了‘女人’的臉蛋,全然不在乎摸了一手的顏色詭異味道莫名的膿液。

  女人漆黑的眼珠子的盯著少年,剩下的半張青白的面皮抖了抖,她張了張嘴,卻只能吱呀兩聲發(fā)出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調(diào)子。

  “怎么這么心急,你要回魂的話還有八天才能做。”

  他甩了甩指尖沾上的膿液,又在外套上蹭了蹭,接著抬手摸著那‘女人’的漆黑長發(fā),著了迷似的把她那長及腰間的發(fā)一縷一縷的繞在指尖。

  森冷的風吹過,女人手中的燭臺上的一點燭火差點被風吹滅,火苗小了很多。

  他放下手上的長發(fā),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那女人又踉踉蹌蹌的往屋里走去。他跟在這么一具尸體的身后,帥氣的面容越發(fā)顯得陰沉詭異起來。

  進了房間,那‘女人’垂著頭站在門口,他伸手接過燭臺,‘女人’便像是被一瞬間按下了關閉電源一樣,跌坐在地上成了個正常不過的尸體。

  他低頭吹了吹燭火,那燭火被他這么一吹沒有吹滅不說,還一下燒的更旺了,整個房間灑滿淡藍色的光芒。

  暗紅色的毛毯上滿是古艷奇特的黑色花紋,整個房間中最顯眼的就是房間正中間的藍色碗狀光罩,隱約可以從半透明的光罩中看到其中趴著個女人。

  昏暗的房間里,他的呼吸突然加重了,漆黑的眼中閃動著貪婪與暴虐的欲、望。

  他將燭臺放在門口,脫了鞋子,赤腳走到光罩前伸手按在光罩上,光罩幾乎是瞬間便碎為一捧流光。

  他一邊低頭打量著光罩中的女人,一邊開始脫衣服。

  那女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地毯上,目光迷離,臉色慘白,身上布滿青紫痕跡。

  ……

  “你也要參加這次云逸大會?真巧,好歹一個師門的,來這里坐啊。”

  瓷瑾一上船就看到坐在夾板上的楚琛……還有阮瑚,神色于是越發(fā)冷淡了,只裝作沒聽到往船艙走。

  整艘船都是云清山的,還好巧,巧啥巧啊。船上六個人都是同門師兄師弟好么……你這個近乎套的,我給差評。

  此次去參加云逸大會的一共有六人,分別是平秋伊,阮瑚,楚琛,瓷瑾,白子言和死皮賴臉非要跟上來,對云清子高喊著‘嚶嚶嚶,我不放心我家小言言。’的卓卿。

  云逸大會有練氣期,筑基期,結丹期的三個擂臺,而卓卿早在百年前便不再參加這種比賽,云清子便任由他天天蹲在云清山上逍遙自在,這一次倒真是稀奇了,這個懶貨會放棄自己整日醉生夢死的好日子要死要活的跟著白子言出來。

  “師妹怎么這么冷淡,師兄有點傷心啊。”

  沒想到有些年頭不見,這家伙的臉皮日漸的厚了。

  “關我屁事。”

  瓷瑾背對著阮瑚都能感受到她憤恨而不著聲色的視線,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傷害一下春花的玻璃心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她木著臉冷冷的扔出四個字。

  楚琛被噎的臉上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他什么時候這樣貼過別人的冷臉?從來都是他給別人找難受,到瓷瑾這里,他都這么上趕著幾乎犯賤的一再討好,人家還一臉不屑一顧。

  楚琛覺得自己是真賤,但他這些年了一直都在記掛著瓷瑾,忍不住偷偷的派人收集著她的消息,他就是忍不住。

  見不到,就想,成日的想著,想她會不會被湘玉子抓到了,他要是不這樣收集她的消息,會不會下一次知道她的消息就是她的死訊。這些年了,她是不是又長高了,劍術有沒有更出色……最重要的是,她有想起過他么?

  楚琛站在瓷瑾的右側(cè),他突然沒了言語,瓷瑾原本想著‘傷害一下春花的玻璃心換自己的安全這是很值得的’,話說出口了,卻突然后悔起來。

  完蛋了,春花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卓卿也靠在甲板上往這邊看,看到楚琛的樣子頓時樂了,他無恐天下不亂的想到,這下楚琛肯定要和瓷瑾打起來,都是好天資都是筑基期,也不知道這兩個到底誰更強一些?

  “你看來以前是真的很討厭我。一找到新的靠山就翻臉不認人,所以以前的那些都是裝的么?”他伸手抓住了瓷瑾的手腕,他原來那頭茶色卷毛短發(fā)已經(jīng)留了到了肩膀,隨意的披在肩頭,他早已不是記憶力單薄纖瘦的少年樣子,身量長開比她都高了半個頭,長手長腳。那雙琥珀般的杏仁大眼望著她,澄澈的眼里藏不住惱怒。

  他這么問著她,口氣還有些委屈,像是個撒嬌的孩子。

  瓷瑾被他一拽,心下就跟炸開鍋了一樣,他他他他居然抓我的手腕,他說我以前那些都是裝的,我以前到底做了啥啊就是裝的了。

  好近,靠的太近了,你松手啊。

  瓷瑾木著臉用著一張正經(jīng)冷淡的臉做著很豐富的腦內(nèi)活動,在旁人看來,瓷瑾這個表現(xiàn)都是很有大家風范兒的。

  她這張臉對著別人,總是會讓別人產(chǎn)生‘這家伙一定是看不起我,她不說話一定是懶得跟我說話,她現(xiàn)在肯定在心里鄙夷我。’的感覺,往往無需一言就能拉足了仇恨。

  而且這么多年不見,她似乎把這張一本正經(jīng)冷淡臉修煉的更加爐火純青的。加之這家伙出色到令人嫉妒的天資,完全就是個標配的‘冷傲天才’。

  “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早都厭倦我了。你以前都是騙我的。”

  楚琛雖然現(xiàn)在擁有了一張成熟可靠的俊美臉蛋,但性子卻完全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他看瓷瑾不說話,更加的堅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猜測,羞憤之下甩掉瓷瑾的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你不要把話說著這么惹人遐想啊,搞的跟抓到了出軌的丈夫的妻子一樣。什么叫我早都厭倦你了,別逗啊,還什么我以前都是騙你了,話不能亂說!我騙你啥了,騙你身還是騙你色?

  卓卿你TM能不對著我笑么?白子言你跟著笑啥!阮瑚小姐你等等,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瓷瑾木著臉站在原地,眼神兇狠的掃過靠在甲板上笑的卓卿和白子言,卓卿那個賤人看她瞪過來竟然還給她做了個大家都懂的表情。

  懂你妹!完了,她感覺到阮瑚那看似平靜的眼神下的瘋狂了,她又要挨打了,

  瓷瑾的心情很沉重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再也不想在這個危險的甲板上多留一分鐘了。

  轉(zhuǎn)身大步走開的楚琛,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一二三,等著瓷瑾過來追他,而結果就是楚琛自己把十都數(shù)完了,也人沒有追上來。

  楚琛感覺有些難辦,有些傷心,這個并不漂亮也不溫柔,簡直沒有一點像是女人的小師妹不知不覺的就拿下了他。

  若是以前還能騙騙自己,那只是欣賞,只是擔心她離開了他會過不好而已,說的好聽一點是師兄對師妹的關愛,說不好聽了就是主人對寵物的寵愛。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沒有見她卻總是在思念她,這便已經(jīng)能很充分的說明問題了。哪個飼養(yǎng)員會對因為見不到自己養(yǎng)的豬而天天想著自己平時是怎么喂這頭豬的,自己和豬一起去過哪里,豬跟他哼唧過幾聲?

  實在是無法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了,楚琛只能帶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的我居然就這么栽了’的復雜心情正視起自己的心意了,以他的性子,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自然就是去大膽行動,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可她似乎偏偏不吃他這套,他以往對于女人無往不利的魅力在她眼中似乎還不如那個五大三粗的二師兄。

  楚琛覺得……有點難辦啊。

  當務之急就是怎么才能和自家越發(fā)冷淡的師妹搭上話?他說話一貫夾槍帶棒嘴賤不饒人,這可怎么是好……總覺得這條路會很艱難的樣子。

  同樣內(nèi)心戲精彩的還有阮瑚姑娘,不得不說瓷瑾被打了這么多年倒真是打出了眼色,打出了默契,對于阮瑚姑娘的內(nèi)心想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阮瑚一邊和身邊的平秋伊說說笑笑,一邊還分神密切注意著瓷瑾那邊的動靜。

  聽到瓷瑾那句關我屁事,她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更生氣了。阮瑚氣悶不已的想著,她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跟楚琛哥哥這樣說話!

  看著楚琛灰溜溜的轉(zhuǎn)身走了,她倒是比楚琛更傷心,心里也越發(fā)的氣惱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態(tài)?若瓷瑾真是和楚琛握手言和,你好我好大家好,她估計是最難受最生氣的,可看著楚琛一再被甩了面子,她還生氣……總之,瓷瑾做什么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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