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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伊人有言 江山無戀


  悠悠天地間,蒙蒙千百川,蕭音蕩群山,風雪伴峰巒…

  千山暮雪,武林圣手醫皇隱居之地,千山綿延中,濃霧蔓延,滿目虛迷中,赫見漫天風雪,落落輕飄,冷風中,一抹濃郁藥香,隨風流瀉…

  “嗚嗚…”。

  千山深處,逍遙居內,爐煙渺渺,隨風輕搖,青煙中,陣陣蕭音低吟,滌蕩四野,似悲,似哀,似雪落,悠揚婉轉,轉不清多少心緒…

  孤居中,房屋內,長榻上,但見一道梅殤雪影,橫陳榻上,雙眼緊閉,面色雖是平靜,然而皺起的柳眉,細密的汗珠,昭示著熟睡的人,心緒如狂潮,越趨劇烈!

  眉越皺,汗越濃,呼吸越重,心緒越亂,腦海中,一幕幕不堪的往事,如昨日再現,不斷沖擊著破亂不堪的心境,靜臥的倩影,在腦中夢魘輪番回響中,=越見痛苦!

  “師妹,快走”。腦海中,熟悉的身影,卻是再看不清面容,熟悉的聲音,不復以往的平靜,唯有焦急陣陣,昭示著生死之刻,已有抉擇!

  “師兄,我不會丟下眾人,獨自逃生!”。眼前的人,眼前的路,早已模糊不清,唯有最初的心意,化成一股至極心意,在腦中做出回應!

  “師妹,蒼云派的未來,就在你身上了,走!”。不愿拋棄的回應,是最原始的心忠,卻聞最后一聲悲切,隨即,浩掌一出,不愿獨生的人,頓時受掌飛出,戚戚風中,對視的兩人,無聲無語,隔空凝望的眸光,是人生最后的寄望與不舍,忽而一道殺光驚閃,血濺三尺,血光中,兄妹情斷,再難全…

  “啊!”。

  痛苦的回憶,在腦中不斷重現,如同心魔,越發深植,無聲中,忽聞一聲驚呼,靜臥的身軀,倏然起身,開合的眉眼,怔怔望著眼前陌生景象,一時無語。

  “師…兄”。一夕轉醒的人,難忘夢中種種,顫抖的心,緊握的手,卻再握不住遠逝的魂,無聲中,唯有一聲悲嘆,嘆不盡人間悲歡…

  “此地是…?”。悲聲落下,心潮漸息,恍惚的眼,看著眼前陌生景象,雙足輕移落地,起身邁步間,輕聲一問,卻是得不到答案。

  “嘎吱…!”。

  倏然,疑問之語回蕩方歇,忽聞一聲輕響,回蕩耳邊,倩影聞聲,面色倏然一驚,視線轉動間,但見房門開合,門口一人,竟是醫道皇者…妙手回春!

  “你是誰?”。來人衣裝清素,眉眼低斂,氣息卻是一派雄沉,眼見來人不凡,屋中倩影面色微凝,輕聲一問。

  “身為傷患,未得允許,便獨自走動,觸犯了本皇的規矩,現在罰你閉門思過一日!”。醫皇聞言,眉眼倏然一沉,面現怒意,倏然回身一語,隨即,便是不發一語,邁步離去。

  “等一下”。一語犯規,來人發怒,屋中倩影聞言,面色倏然一變,眼見醫皇欲走,輕聲呼喊,腳步邁動間,便欲追出。

  “砰!”。

  邁步離開的人,似感身后倩影欲追,當即眉眼一凌,心思不耐間,周身衣風赫蕩,霎時柔勁迸發,席卷房內,屋中倩影未及反應,已是受勁而退,心思變幻間,再動已是不及,只聞砰然一響,屋門緊閉,再無聲息。

  “此人雖是面有怒色,但方才一擊,卻無毫傷人之意,他為何要救我?”。房門閉合,徒留倩影獨思,眉眼輕轉間,輕聲一語,兀自回蕩。

  ·················

  劫神宗偏院之中,赫見三道身影佇立,眸光交匯間,聲聲清談,回蕩四下。

  “沙沙…!”。

  交談中,忽聞陣陣腳步輕響,回蕩院中,眾人聞聲,面色微凝,視線轉動間,赫見一道熟悉身影,緩步而來,面色雖是平靜,然而低斂的眉眼,緩行的腳步,仍見一抹沉重。

  “你回來了”。眼見來人步步沉緩,三人對視一眼,心中無奈間,再見照千古眼神一肅,輕聲說道。

  “凌峰”。眼見摯友面色沉然,林飛見狀,心有無奈間,輕聲一嘆,隨即看著眼前摯友,輕聲喊道。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回蕩耳邊,穆凌峰聞聲,面色微頓,眼見摯友在前,不愿摯友憂心,沉重的面容瞬間平復,輕聲回應道。

  “恩,抱歉,又讓你擔心了”。耳聞輕聲回蕩,隱含欣喜之意,林飛心中微暖,微微頷首間,輕聲說道。

  “兩位,穆凌峰有事欲與林飛一談”。穆凌峰聞言,未有回應,只見視線一轉,看向一旁千古鳴鋒二人,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便先離開,正巧可以一探此次正邪之會結果”。二人聞言,微微頷首,輕聲回蕩間,緩步而去,孤僻院落之中,徒留兩名至交,對視無語。

  “七派之事我已聽說,如何,找到梅姑娘了嗎?”。目送兩人離開,隨即眸光一轉,看向眼前身影,心知穆凌峰不愿自己憂心,心中再度一嘆,心思變幻間,輕聲問道。

  “此行種種,不堪入目,蒼云派已成廢墟,夜云兄也已安葬,倒是返回之時,遇上一人帶回一言,需要與你商議”。穆凌峰聞言,無奈一嘆,心思數變間,再見眸光一肅,看著眼前摯友,沉聲說道。

  “何人?何言?”。林飛聞言,面色微怔,眼見摯友面色凝肅,當即心神一凜,眸光變幻間,看著眼前摯友,輕聲問道。

  “一名女子,名為‘上官靈蕓’!”。穆凌峰聞言,面色微頓,疏忽的眸,看著眼前摯友,神秘輕笑間,久違的名字,如驚雷徹響,回蕩耳邊,回蕩心間,定立的人,似雷霆貫頂,瞬間僵立!

  僅有的一個名字,卻是從未忘記,一朝入耳,林飛頓時身形一震,眸光恍惚間,記憶深處的影,不斷在眼前再現,一瞥,一笑,一聲,一語,不斷沖擊著波瀾不驚的心境,微微纏斗的手,昭示此刻心中驚濤,翻騰不休!

  “她還好嗎?”。朝暮心念的名字,一夕入耳,絕美的容顏,如同烙印,自記憶深處逐漸浮現,思緒飄遠的人,呆立若久,恍惚的心緒,終歸現實,寧謐中,林飛面色沉默片刻,隨即,輕聲一語,述不盡多少相思…

  “他本欲前來尋你,但正道公審在即,你之處境及其危險,她可以作為你暗中的助力,如果此時前來,勢必會讓乾坤洞府之人借機發揮,對你不利,所以我勸她靜等你的消息,之后便立即返回,與你商議此事”。穆凌峰聞言,微微頷首,心思數變間,輕聲解釋道。

  “公審在即,這樣的確是最妥當的安排,梅姑娘下落不明,你還費心為林飛處理這些雜事,辛苦你了”。林飛聞言,微微頷首,心中微暖間,輕聲說道。

  “你我之間,便不必說這些虛偽的話了,倒是她有一言帶給你”。穆凌峰聞言,面色微頓,真誠的眸,看著眼前摯友,輕聲說道。

  “哦?”。耳聞佳人消息,波瀾不驚的心,翻騰未休,只見林飛面色微凝,疑問的眼,看著眼前摯友,靜待佳人之言。

  “你若出事,正道聯盟必滅!”。穆凌峰見狀,微微一笑,面色肅然間,沉聲一語,夾半分殺氣,響徹庭院之中。

  “哈,如此一來,就算是為了正道聯盟,林飛也該安然無恙”。林飛聞言,心中微暖,眸光肅然間,再聞輕聲一笑,豪氣勃發間,沉聲一語,霸氣無匹!

  “這才是穆凌峰認識的林飛”。耳聞摯友霸氣之語,穆凌峰面色未變,微微輕笑間,沉聲一語,情真意摯。

  “她倒也來的及時,傲蒼云的傷勢,她正是必不可少的三人之一”。林飛聞言,輕笑一聲,心思數變后,再見面色一肅,輕聲說道。

  “哦?”。穆凌峰聞言,面色微驚,眸光變幻間,疑惑的眼,看向身邊摯友。

  “凌峰,此事,還要煩勞你奔波了”。林飛聞言,面色微頓,心思轉動間,看著身邊摯友,輕聲說道。

  “說吧”。穆凌峰聞言,微微頷首,心思數變過后,看著眼前摯友,沉聲說道。

  “傲蒼云的傷勢,需要鋒之殤、醫皇、以及她出手相助,算算時間,已經到達三月之期,再晚,傲蒼云的傷勢便更加麻煩了,我將受公審,不便親自走動,勞你通知鋒之殤與霸刀門等人來此與林飛一會,隨后通知靈蕓前往千山暮雪,傲蒼云的傷勢不能再拖了,”。林飛聞言,面色微頓,思緒斟酌間,沉聲說道。

  “恩,即是如此,那我即刻動身,你便在此靜等吧”。穆凌峰聞言,微微頷首,心知事關重大,當即眸光一肅,沉聲說道。

  “恩”。林飛聞言,微微頷首,輕聲回應間,穆凌峰身形一轉,緩步而去,現場氣氛頓時一靜,輕風中,但見人影獨立,凝望遠天,眼中,似有一雙如冰雙眸,瀙著三分哀怨,三分羞澀,隔著時空,無聲對視,風聲中,但見人影獨立,種種心思,匯成一抹最極致的思念,隨風飄遠,傳向天地之間…

  ·················

  劫神殿,正道聯盟大本營之中,赫見滿目人影,無語并立,沉迫的面容,凝肅的眸光,匯成一股緊迫的氛圍,肅然的靜,卻是掩不住各自翻騰的心緒!

  “眾人尚未返回,是否要派人接應?”。寧謐無聲中,但見狂嵐面色一動,淡泊的眼,看向主位之上,視線盡出,只見冰雪倩影無聲靜立,心思數變,隨即輕聲問道。

  “有傳說與鋒之殤隨行,應該不至危險,靜等吧”。顏冷月聞言,面色微頓,心思數變間,緩緩搖頭,隨即輕聲說道。

  東風絕聞言,微微頷首,隨即便是不發一語,殿中氣氛,再度一靜,忽而腳步聲回蕩,眾人聞聲,視線轉動間,赫見太史鳴鋒與照千古并步而來。

  “眾人尚未返回嗎?”。邁步而入的兩人,看著殿中眾人,心思變幻間,再見太史鳴鋒眼神一動,輕聲問道。

  “尚未,你們兩人怎會來此,林飛呢?”。顏冷月聞言,微微搖頭間,輕聲回應道,隨即,再見眼神一轉,凝聲問道。

  “穆凌峰外出返回,正與林飛單獨一談,我二人閑來無事,正巧前來關心此行結果”。照千古聞言,面色微頓,冷峻眸光看著眼前眾人,沉聲回應道。

  “咻咻咻…!”。

  倏然,沉聲回蕩方歇,忽聞陣陣破空異嘯,充耳回蕩,殿中眾人聞聲,面露喜色,眸光變幻間,赫見一眾熟悉身影,破空而現,正是正道群俠,與七派眾人!

  “眾人無恙否?”。眼見眾人返回,各自擔憂的心境,終歸松緩,只見顏冷月緩步上前,看著眼前眾人,輕聲問道。

  “恩,此行順利,并無變數”。鋒之殤聞言,微微頷首,隨即看著眼前倩影,輕聲回應道。

  “既然如此,那便煩勞好友安置七派眾人”。顏冷月聞言,微微頷首,隨即看著劫神宗主輕聲說道。

  “恩,眾人隨我來吧”。傲無名聞言,微微頷首,輕聲回應過后,再見身形一轉,看向七派眾人,輕聲回蕩間,緩步而去,七派眾人聞言,亦是微微頷首,緩步跟上,正道群俠見狀,對視一眼,隨即依次落座。

  “鋒之殤,怒江山前輩,傲蒼云,林飛有事欲見你們三人”。群俠落座,劫神殿中,頓時歸于無聲,各自變幻的心思,卻是掩不住即將到來的劇烈變動,無聲中,倏聞一聲輕語回蕩殿中,只見穆凌峰身形乍現,認真的眸光,看著所指三人,抱拳不語。

  “恩?同時約見我三人,可有說明何事?”。三人聞言,面色倏然一凝,視線交匯剎那,疑問卻是未解,隨即再見鋒之殤眸光一動,輕聲問道。

  “三位一往便知,穆凌峰另有事處理,便先告辭了”。穆凌峰聞言,面色微頓,心思數轉間,輕聲一語,隨即,便是身形一轉,緩步而去。

  “既然如此,那我三人便先往林飛之處”。鋒之殤見狀,眼神微凝,心思變幻間,輕聲說道,隨即三人依次起身,緩步而去,偌大殿中,再度歸于無聲…

  ····················

  清風谷外,一片肅寧,谷中迷霧升騰,如江湖波濤,洶涌席卷,恍惚間,聲聲琴鳴,滌蕩方圓百里,壓逼四野凝息!

  “嗖!”。

  倏然,滿目凝肅中,一道璨然邪光,夾無上邪威,破空呼嘯而來,霎時風云急涌,驚變中,但見一道霸氣邪影,巍然降臨,頓時邪氛如霾,席卷方圓百里!

  “還不現身嗎?”。邪祖巍然駕臨,囂狂如焰的眸,冷視著眼前山谷,耳聞清澈琴音,當即面色一沉,巍然一語,夾雄世根基,回蕩天地之間,直貫清風!

  “哈,邪祖何必急于一時呢”。沉聲一落,山河震動,肅然中,再聞輕聲一笑,隨即,但見一道清高身影,自朦朧迷霧中,緩步而出,自信的面容,微揚的口角,氣態怡然!

  “本祖已將三邪帶來,你所承諾之物呢?”。邪祖聞言,未有回應,沉雄的眸光,凝覷著眼前風塵,翻掌揚袖之間,三大邪兵妖森懾目而現,隨即,便是沉聲一語,狂勢無匹!

  “邪祖果然是守信之人”。眼見三邪在前,及風塵面色一頓,心思數變過后,輕聲一語,隨即,再見衣袖翻揮,三大邪兵頓時一閃而逝。

  “無聊的廢話省下,地之精呢?”。邪祖聞言,面色微沉,救子希望在前,不愿絲毫拖延,只見邪祖心如狂瀾,眼現火熱,耳聞輕佻之語,當即面色一肅,沉聲問道。

  “咻!”。

  “在下預祝邪祖救子功成”。沉聲回蕩方歇,再見及風塵微微一笑,掌中華光一閃,地之精閃爍而現,隨即,再聞風塵輕聲一語,心神瞬動間,地之精頓化流光一抹,破空飛向靈域之祖!

  “哈哈哈…,你的祝愿,本祖收下了,記住,三邪只是暫時由你保管,日后本祖自會親自來討”。只見邪祖雄掌一出,地之精頓時收如手中,救子有望的靈域之祖,頓時長笑一聲,一雙狂眸,看著眼前清高身影,沉聲一語回蕩間,身形瞬化,破空而去。

  “哈,靈域邪祖,此去兇險萬分,好生珍重啊”。眼見邪影離去,孤立的風塵莫名一笑,身形回轉間,冷淡一語,夾半分諷刺,隱隱回蕩,隨即便是身形一轉,步入谷中,濃霧中,清高身影漸被吞沒。

  ······················

  劫神殿偏院之中,七雄第一人無聲而立,變幻的心境,平靜的眉眼,正靜待著一場避不了的受身審判!

  “穆凌峰說你有事約見咱們三人,現今武林風云難測,邪禍亂世,魔族動向不明,禁武魂族暗中觀望,正道聯盟與神州七雄,所有人都在關注武林局勢,積極動作,反觀大名鼎鼎的七雄第一人,倒是一個人在此忙里偷閑,劍凌云真是羨慕啊”。孤影獨立,沉思不語中,忽而一聲輕語,夾調侃意味,回蕩耳邊,林飛聞聲,回身凝目之間,赫見劍凌云、怒江山、傲蒼云、傲子天等人緩步而來。

  “鋒之殤話中隱含苦味,林飛卻之不恭了”。調侃之語伴隨不世劍姿,緩緩而來,林飛見狀,面色微頓,心知鋒之殤調侃之意,當即心中一笑,隨即輕聲說道。

  “喔,你的臉皮真厚,竟然以為我在夸你”。鋒之殤聞言,面色頓時一苦,眉眼變幻間,瀙著三分不爽的眼,看著眼前定立身影,無語說道。

  “誒,鋒之殤能為非凡,有能力的人,自然諸事纏身,林飛才疏學淺,眼下更遭枷鎖纏身,無所事事也是情理之中”。林飛聞言,面色一轉,眼神輕佻間,輕聲調笑道。

  “少來恭維我,你獨自約見我三人,所為何事?”。鋒之殤聞言,輕哼一聲,玩笑之心斂起間,更見眸光一肅,看著眼前人影,凝聲問道。

  “這嘛…,前輩,林飛終不負所托!”。林飛聞言,不予回應,看著眼前疑惑的三人,神秘一笑間,面色倏然一頓,鄭重的眼,轉向怒江山,竟是抱拳躬身,沉聲一語回蕩間,驚愕眾人!

  “難道是…?”。抱拳的人,躬身的影,映在眾人眼前,莫名的言語,回蕩耳邊,一旁三人卻是不明,卻見怒江山面色一驚,隨即便是等待若久的希望與猜測!

  “林飛多日奔波,鋒之殤與醫皇已經答應出手,最后一項關鍵,林飛早有人選,無奈這段時間一直身受限制,難以動作,實在有愧,幸好如今第三人已經出現,蒼云兄的傷勢,痊愈在即”。林飛聞言,微微一笑,隨即看著眼前驚愕眾人,沉聲說道。

  “哦?”。傲蒼云聞言,面色卻是疑問,心思急轉,卻是不得解答,沉穩的眸,看向眼前身影,輕聲一問。

  “此事日后再向你解釋,三月期限已至,你的傷勢不能再拖,否則后患無窮”。疑問之語回蕩,卻是未有回應,不變的面容,映在四人眼中,唯有輕聲一語,不予解釋!

  “何時進行?”。等待若久的希冀,一夕有望,怒江山心中驚喜不已,當即面色一肅,沉聲問道。

  “日前你托付我找尋之人,因事耽擱,無法動作,此事鋒之殤亦有虧欠,選擇此時約見我們,如何?她來了嗎?”。鋒之殤聞言,面色一動,凝目間,看著林飛,輕聲問道。

  “恩,凌峰已與她已經前往千山暮雪,林飛請四位前來,所為正是此事”。林飛聞言,微微頷首間,輕聲回應道。

  “事不宜遲,傷不宜拖,既然條件已備,便即刻進行吧”。鋒之殤聞言,微微頷首,眉眼肅然間,凝聲說道。

  “林飛正是此意”。林飛聞言,亦是微微頷首,眼波流轉中,輕聲說道。

  “那便即刻動身,前往千山暮雪吧”。鋒之殤聞言,微微頷首,視線轉動間,看向傲蒼云輕聲說道。

  “此恩,蒼云必還!”。傲蒼云聞言,微微頷首,沉聲一應,隨即看向林飛,沉聲說道。

  “舉手之勞,不必在意,倒是另有一事,此事完畢后,請鋒之殤速返聯盟,屆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勞煩你與傳說”。林飛聞言,輕笑一聲,隨即,眉眼一肅,沉聲說道。

  “既然還有要事,那便更加不能再拖,速往千山暮雪!”。鋒之殤聞言,面色一怔,卻見眼前身影面色鄭重,當即心下一凜,頷首回應間,沉聲一語,隨即,赫見三人身形一閃,破空而去,庭院之中,徒留一老一少,無聲并立。

  “前輩,傲蒼云非是平庸之人,這次的傷勢,只會讓他日后更加不凡,放心吧”。眼見二人動身離去,林飛微微一笑,隨即視線一轉,看向身邊老者,心知怒江山心中擔憂,當即輕聲安慰道。

  “即將面對正道公審,猶能談笑自若,七雄第一人名不虛傳!”。怒江山聞言,察覺林飛話中有話,當即眉眼一肅,視線轉動間,看著身邊年輕身影,沉聲說道。

  “前輩贊繆了”。林飛聞言,輕輕一笑,隨即抱拳沉聲說道,泰然自若的氣態,令人側目!

  “正巧,我仍有最后一事拜托你”。怒江山聞言,微微一笑,蒼老的面容,忽現掙扎之色,心思數轉過后,蒼老的面容,竟見決色,滄桑的眼,一派肅然,沉聲回蕩間,現場氣氛,登時一變。

  “前輩…?”。眼見怒江山面色有異,林飛心中頓時一驚,疑問方起,卻是…!

  “霸刀門眾人慘亡,為他們報仇本是我的責任,北秋寒師弟代我行事,不幸身亡,我心難安,本欲追隨眾人而去,但蒼云傷勢未愈,吾放心不下,如今有你周全此事,我也可放心去了!”。擔憂方起,輕聲方起,卻見怒江山一擺手,一肅穆,蒼老的眸,看著眼前身影,輕聲一語,竟有交代之意!

  “前輩?”。耳聞交代之語,林飛心神劇顫,卻是不知如何勸慰,唯有一聲悲切,彰顯此刻心境!

  “無須勸我,霸刀門在我手上經此變故,怒江山已無顏面對霸刀門眾人,如今蒼云已可獨擋一面,子天也可以好好輔佐他,重建霸刀門的任務,我也可放心交給他們,此事雖為蒼云,但終究是老夫托付與你,此恩便由怒江山還你吧,霸刀門正可借此,退出正道聯盟,此次交談,應該是你我最后一談了!”。怒江山聞言,面色更見悲愴,急聲阻攔的話語,回蕩耳邊,無奈心死不復,去意已決,只聞沉聲一語,述不盡江湖無奈與蒼涼…

  “前輩的心意,傲蒼云知道嗎?”。林飛聞言,面色微頓,心思如狂潮急涌,無奈間,輕聲問道。

  “如果最終的結果是分別,那在分別之前,就什么都不要說,靜靜的看著他的們背影,哪怕一眼,就足夠了”。怒江山聞言,微微搖頭,眸光轉動間,凝望著云天遠去的方向,輕聲說道。

  “前輩,其實你不必如此,正道公審的結果,非是任何一方能夠改變的”。眼見江山意決,林飛心似狂潮,悲切間,看著眼前老者,沉聲說道。

  “我明白,就當我微不足道的報答吧”。勸慰之語,試圖挽回意決之人,然而已死之心,何能復生,只見怒江山面色平靜,眸光釋然,輕聲一語,早已看清人世悲歡。

  “林飛…,恭送…前…輩…”。江山無戀,欲殉亡魂,最后相伴的人,心,多少不忍,卻難言,顫抖的心境,緊握的雙手,是人事難全的無奈,最后一語,最后一禮,為長者送行…

  “哈哈哈哈…”。顫抖的聲音,不忍的心情,隨著輕風,送行江山,最后的笑聲,猶見霸氣,此刻的一字一句,說不清是痛,還是悲,唯有蒼老的背影,永銘心中,迎風送遠的人,無奈問天,為何恩義,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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