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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鄭雁翎見殷如秀當眾拆邱敏的臺,恨不得立刻堵上她的嘴。就因為輕信了她的話給皇帝送女人,結果連累了他賠上仕途,現在她拆邱敏的臺,那不等于是在拆皇帝的臺!她不要命,他還要命!

  鄭雁翎氣急敗壞拉著殷如秀對沐澤跪下。

  沐澤臉上的沉默和往日一般無二,然而在清楚明白地看到殷如秀眼中的埋怨后,他不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他居高臨下看了殷如秀夫婦片刻,云淡風輕地將視線轉開。

  皇帝不說起來,鄭雁翎只能和殷如秀繼續跪,心里后悔死了當初和殷家結親。

  其他看熱鬧的官員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則想得更深,鄭雁翎失寵,是不是意味著他背后的殷士杰一派也將要失寵?

  邱敏見眾人的注意力被殷如秀夫婦吸引走,秀眉輕蹙暗暗不爽,她還沒表演完,觀眾的心思就先轉移了,這怎么行?邱敏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眾人聽到聲響紛紛回神,又瞬間同時瞪大了眼睛,只見邱敏的右手食指上正燃著一撮火苗!

  “媽呀!她的手著火了!”有膽小的人驚嚇出聲。

  邱敏仿佛感覺不到火苗的燙手,從容地用手指上的火將祭壇右邊的蠟燭點燃,然后才將手指浸入案臺上的法水里滅火。她這一手道法已經超出了眾人的認知,就在眾人尚還張大嘴巴愣神的時候,邱敏抬起左手又打了一個響指。

  這次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兩指一擦,左手食指上就憑空冒出了火焰!

  邱敏依樣用左手指上的火將祭壇左邊的蠟燭也點燃,再將火熄滅,才不慌不忙轉身對場中的人說道:“既然有人懷疑,那不如玉真再向上天問一次,這蝗蟲當滅不當滅。”

  眾人見邱敏竟然還要繼續跟上天對話,越發覺得神奇,不少人心里已經相信了邱敏確實有和上天溝通之能,而且觀看大名鼎鼎的玉真演示道術,這種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手指燃火,是因為邱敏在指頭上擦了三種粉,樟腦、磷、硫磺。前者易揮發,后兩者易燃,她摩擦一下熱度夠就會自燃。之所以手指不覺得燙,那是因為她手指上戴了指套,短時間內可以隔熱,只不過眾人離她較遠,又是夜晚,沒人發現而已。

  總算把他們的注意力從殷如秀身上拉回來了,邱敏笑吟吟地問:“你們誰有銅錢,借我一枚。”

  場中有位小姐一臉崇拜地跑到邱敏面前,遞上一枚銅錢給她。

  邱敏拿過銅錢,看似隨手地從自己的衣服上抽出一根棉線,又拿給眾人驗看:這確實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棉線。她將棉線系在銅錢上并懸在空中,裝模作樣對天禱告了一陣,接著眾人道:“剛才我向上天禱告,如果上天認為蝗蟲應當消滅,那么就請上天,在我將這根棉線燃成灰燼后,讓銅錢不落地。”

  眾人都暗想銅錢比較重,棉線都燃成灰了,銅錢又怎么可能不落地?除非真有神仙顯靈。

  然而等到棉線燃成灰后,場中眾人吃驚地發現,灰燼竟然繼續連成細線,將銅錢懸在空中而不落地!

  “神、神仙顯靈了!”有迷信的婦人率先跪下來對神仙磕頭。

  周圍的人越敬畏,邱敏臉上的表情就越顯得深不可測。就算在二十一世紀,這些小把戲都還有人相信,何況是本就迷信的古人。

  其實銅錢懸而不落的真正原因是棉線在鹽鹵里浸過又曬干。棉線雖燃成灰燼,但因為化學作用,還有很強的凝聚力不會斷。邱敏心想迷信這種事,并非目不識丁的人才迷信,有時越是高知聰明的人,反而越迷信。秦始皇派徐福尋訪仙山,漢武帝多次被方士蒙騙還把公主嫁給方士,唐太宗晚年服食道士練的仙丹結果被毒死。這些都是歷史上極富有雄才大略也極聰明的人物,不也照樣犯了傻?

  何況她曾準確地預言過三次地震,這可是不摻假的。在不少人心中,本就覺得她有些神奇。

  邱敏見眾人被她糊弄得差不多了,才將那枚銅錢取下還給原主,那小姐取回銅錢,如獲至寶:這可是被神仙顯靈過的銅錢,可以拿回家去向姐妹們炫耀。

  其他女孩見狀,都暗暗后悔剛才慢了一步,沒讓邱敏用她們的銅錢。

  邱敏繼續道:“既然上天認為蝗蟲應當滅,那不如讓玉真再問問上天,這蝗蟲它該怎么滅。”

  她話音方落,周圍的人不約而同都屏息靜氣,生怕自己呼吸重,影響邱敏“問天”。但見邱敏雙手合十對著上天祈禱,傾泄的月華下,她低垂的臉上神情恬淡,朦朧中又帶著幾分神秘。

  過了一會,邱敏拿起一張符紙浸入面前的一盆法水中,慢慢地,水面上浮起兩行篆字:夜中設火,火邊掘坑。

  邱敏將沒用的符紙抽掉,讓眾人上前觀看浮在水面的字。一眾人爭著上前觀看,嘖嘖稱奇,最后官員們一致得出結論:原來天庭里的通用字是大篆,這種字一般人還看不懂,幸好咱們都是文化人。

  邱敏心想那是當然,她覺得吧,人不管做什么都要有職業精神,做神棍就要做有技術含量的神棍,有技術含量的神棍怎么能寫普通的字?當然得寫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大篆啦。

  不過大篆她不會寫,便讓沐澤代寫。她用明礬、黃苓搗成粉末,寫字于符紙上,將符紙浸入水中,等字體從紙上脫離浮在水面上后,再從下方慢慢地抽走符紙,就剩下字留在水面上。

  其他人因為離得遠,只看到邱敏將一道普通的黃符浸入法水中,接著水中就出現了字,而且這八個墨字憑空浮在水中久久都沒有散開,這感覺就好像老天顯靈一般,沒有人不覺得神奇。

  邱敏等周圍的人都看完,才進入正題:“夜間設火,火邊掘坑。這就是讓我們夜晚在田間點燃篝火,等蝗蟲看到火光飛來,再集中撲殺,邊殺邊將蟲埋入土坑中。依玉真看,既然上天已經降下神諭讓我們滅蝗,各位大人若不按照上天的指示做,那就是逆天而為,恐怕會遭到天罰。”

  一眾官員紛紛點頭稱是,臉上的表情又敬又畏。

  沐澤見這幫官員現在不再反對滅蝗,心里覺得好笑之余又有些氣,有時他的皇權在這幫人眼里,還比不上“天命”二字。既然這些人這么信天命,那就讓他們知道,天命現在就站在他這邊。沐澤不著痕跡伸手摟住邱敏的腰身,讓她靠近自己。

  我厲害吧?邱敏扭頭,邀功地對沐澤眨眨眼。

  她臉上的得意太過明顯,眼中一泓秋波盈盈流轉,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嫵媚。沐澤暗想月下看美人,果然別有一番趣味。若問他覺得哪個更美,三分在天上,七分在人間,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道術演完,達到了想要的目地,沐澤讓官員重返宴席,畢竟今晚是中秋,要除蝗也得等到明天。

  等到人群陸續散開,邱敏發現鄭雁翎和殷如秀還跪在地上,她拉了拉沐澤的袖子,沐澤好似才發現那兩人尚還跪在地上,終于肯開尊口赦免那對夫妻:“起來吧。”

  “微臣,謝皇上恩典。”鄭雁翎如蒙大赦,和殷如秀一起站起來。這兩人都跪得太久,起身的時候身形都有些踉蹌,難以站穩。

  沐澤見他們兩只顧自己站穩,不關心對方腿疼不疼,甚至看也不看對方一眼,覺得夫妻做到像他們兩這地步,實在沒意思得很。又想若是他和邱敏,一定不會不管對方。

  “回去吧。”沐澤淡聲吩咐鄭雁翎,牽起邱敏的手轉身離開。

  尚還站在原地的殷如秀,口中忽然溢出一聲壓抑的嗚咽聲。

  邱敏回首,看到她臉上淌下兩道淚。邱敏暗惱:她做這副委屈樣給誰看?剛才她當眾拆臺在先,只是讓她跪一跪而已,哭什么哭!想讓沐澤對她心軟嗎?邱敏轉身走回殷如秀身邊,盯著她看。

  殷如秀哭了兩聲,發現邱敏正站在她身旁,面色不善地盯著她看,還以為邱敏要打她,嚇得顫聲問道:“你想怎么樣?”

  若是、若是邱敏要打她,那正好讓沐澤看看,他喜歡的這個女人,有多潑辣。這么一想,殷如秀反開始期待邱敏打自己。若不是邱敏善妒,容不下別的女人,她早就可以進宮。這種善妒的女人有什么好?殷如秀想不通,換成她,肯定不會管沐澤納多少個女人,她只要能做他的知己就心滿意足了。邱敏仗著從小和沐澤相識,不讓沐澤碰別的女人,沒有比較,沐澤當然不知道其他女人的好,她慫恿鄭雁翎給沐澤送女人,就是希望有一天沐澤能及時醒悟,認識到這世上大有比這妒婦好的女人。

  邱敏突然臉色大變,指著殷如秀身后的空氣大叫:“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纏著殷小姐!”

  殷如秀一愣,下意識順著邱敏手指處朝身后看,然而后面除了一片花木,什么也沒有。才剛散開的人群,聽到邱敏的聲音,又紛紛返回來。

  殷如秀看了又看,什么也沒發現,然而邱敏面色凝重,好像她身后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方才邱敏手指尖冒火,她也是看見了的,所以殷如秀認定邱敏會巫術。

  “你、你說誰在我后面?”殷如秀顫聲問道。

  邱敏并不回答殷如秀的問話,轉身從祭壇上拿起一把桃木劍,又拿起一瓶法水將木劍淋濕,然后對著空氣胡亂劈砍幾下,厲聲喝道:“別跑!”

  她猛然伸出手對著空氣一抓,接著手中出現一張黃色的小紙人。

  邱敏一劍戳進紙人的身體,黃色的紙人被戳中的部位立刻變成了紅色。

  “這是什么?”殷如秀緊張地問。

  邱敏將還掛在木劍上的紙人對著殷如秀一晃:“你還看不出來?這是鬼,不過已經被我殺死了,你看,它還流血了。”

  鬼?殷如秀害怕地后退了一步,那紙人身上突然冒出的紅色液體,確實好像血跡!

  “我、我身后怎么會有鬼?”殷如秀一臉害怕。

  “這我怎么知道?”邱敏將紙人點燃燒掉,毀尸滅跡。紙人是用姜黃水染過的,而剛才淋桃木劍的法水,其實是堿水,姜黃和堿水相遇,就會變成紅色,看起來好紙人流血一般。

  邱敏問殷如秀:“殷小姐,你是不是經常覺得心慌氣短,到了冬天手足畏寒,有時坐久了,突然站起來就會頭暈眼花?”

  殷如秀點頭,邱敏說的這些癥狀她都有。

  邱敏抿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像殷如秀這種平日少運動,喜吟詩作畫傷春悲秋的大家閨秀,大多都有點貧血的毛病。邱敏盡量讓自己顯得一本正經:“那是因為你身后有不干凈的東西跟著,他們吸了你的精氣,時間長了,你自然就變得體弱。你家以前是不是有過非正常死亡的人?”

  像皇宮、深宅大院這些地方,齷齪事最多,殷如秀出身大家族,邱敏就不信她身邊沒有死過人。殷如秀聽邱敏問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張臉嚇得雪白。接著,她又意識到邱敏剛才一直說的是“他們”,難道……

  “那些鬼不止一只?”殷如秀問。

  “是啊。”邱敏坦然承認,“我剛才要去抓,他們看到我就跑了,我只來得及抓到一只。”

  殷如秀快嚇哭了,激動地抓住邱敏的手搖晃:“那、那萬一他們再來返回來找我呢?你、你快去將他們全部捉住殺掉!”

  “那怎么行!”邱敏一把甩開殷如秀的手:“他們生前枉死,也都是些可憐鬼,我若將他們全部趕盡殺絕,未免太過殘忍,此舉有傷天和,萬萬不可為。”邱敏說到此,又放緩了語氣:“方才我殺了一只,已經震懾了其他鬼,相信他們不敢再來找你,殷小姐大可放心。”

  殷如秀怎么可能放心,現在是有邱敏在,那些鬼當然不敢來找她,但等邱敏走了呢?邱敏肯定是因為她曾經想進宮,懷恨在心,所以故意不救她!殷如秀噗咚一聲給邱敏跪下:“求仙人救救我!”

  “殷小姐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快起來!”邱敏忙伸手去拉她,殷如秀就是不肯起來,非要邱敏救她。

  邱敏見她被嚇得夠嗆,要是再嚇下去,萬一把她嚇死就糟了。隨手從祭壇上取了一道黃符送給殷如秀:“這道平安符是開過光的,你帶在身上可以保佑你平安,鬼怪不近身。以后多做點好事,常去道觀里拜拜神,自然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邱敏差點就順口說請尊佛像放在家里早中晚三柱香,后又想起來她已經入了道門,一個道姑怎么能叫別人去拜佛?不過她給殷如秀的平安符是在揚州城的道觀里買的,確實開過光。她要裝神棍做法事,沐澤讓人給她準備了不少道家的玩意,什么八卦鏡、桃木劍,沉香、朱砂……不管有用沒用,都堆在祭壇上,外人看起來感覺還挺玄乎。

  邱敏又拿了一面八卦鏡給殷如秀,讓她掛在房間的門上,這樣小鬼就不敢進她的房間。總之勸了又勸,總算讓殷如秀不再糾纏著她,要她去捉鬼。

  其他人見再無熱鬧可看,這才三三兩兩離開,只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興奮,相互聊著今晚的奇事,邱敏知道,到了明天,今晚的事就會被人四處散播,她神棍的名頭估計會更加響亮。

  宴席重開,有皇帝在場大家都很拘束,沐澤也知道這一點,到了中場就帶著邱敏離席回寢宮,讓下面的人自便。

  晚上他多喝了幾杯酒,回房后酒勁發作,醉倒在床上,意識在清醒與混沌間輾轉。風涌入房間,撩起淡紫色的輕紗,空氣中流動著一縷熟悉的隱香,沐澤睜開眼簾,看到邱敏正坐在他身旁,手中端著一個湯碗。

  “起來喝醒酒湯。”邱敏對沐澤柔聲說,俯身扶他。

  沐澤順著她的動作坐起來,靠在她的身上,她纏綿在他頸間的呼吸,有類似于母親的溫柔。沐澤就著邱敏的手,將醒酒湯喝盡。

  邱敏替他除去衣褲鞋襪,又絞了熱毛巾替他擦拭身體,盡量讓他感覺舒服些。沐澤靜靜地看著她,四周一片祥和安靜,她手指間令人倍感愜意的微涼,一點一點浸透他的毛孔,莫名地讓他感到心安。曾經遙不可及的身影就近在咫尺,成為屬于他的獨享,空氣中都是她身上甜美的味道,只要伸出手就能夠到這份幸福。沐澤心中一動,將邱敏擁入懷中。

  他身上很燙,邱敏將臉貼在他滾燙的胸口上,摟住他精瘦的腰,半是心疼半是埋怨:“你怎么喝這么多酒?也不怕傷身。”

  “心疼我?”沐澤低頭在她嘴上親了親,和她一起躺在床上耳鬢廝磨。

  邱敏滿心歡喜,她喜歡沐澤這樣抱著她溫存,只是溫存,別的都不要做。

  沐澤道:“你今晚把殷如秀嚇得夠嗆,我看她回去后肯定睡不著覺。”

  邱敏哼了一聲:“就是要嚇她,最好把她嚇得以后天天躲在道觀里求神仙保佑,沒心思再打你的主意。”

  沐澤抱著她笑,將臉埋入她的頸窩中:“你說你怎么醋勁這么大?是不是以后只要有女人敢想我,你都要去嚇唬她們?”

  邱敏掐他:“那還不都是你的錯,你要是個平常人多好,這樣也就沒那么多女人打你的主意!”

  別的人都喜歡他皇上這個身份,大概也只有邱敏不喜歡。沐澤問她:“那如果我不是皇帝,你希望我是做什么的?”

  邱敏道:“當個樵夫好了,要不打獵的也行。”

  沐澤無語:“你就希望我這么沒出息?我當個讀書人考科舉做官不好嗎?”

  “沒出息才好。”邱敏摸著他的臉:“你看你長得已經夠招人的了,再有出息,那還不一堆女人想給你當小妾。有句話叫悔教夫婿覓封侯,你越是沒出息,越沒女人看得上你,我就越高興。我替別人梳妝,一個月可以賺一兩多銀子,足夠養家糊口。不梳妝的話,我還可以當神棍,幫別人捉捉鬼,看看風水,也能賺錢。如果能搗鼓出玻璃,那更能賺不少錢。而你呢,就乖乖呆在家里給我帶孩子,不許跟別的女人說話!”

  沐澤心想被女人養在家里,那還是男人嘛?不過玻璃是什么?

  “你啊,掌控欲這么強。”沐澤一嘆,突然低頭含住她的雙唇。她身上的肌膚又滑又涼,身體聞起來香香的,抱起來軟軟的,讓人貼上了就舍不得放手。沐澤抱著邱敏親了一陣,抬手解她的衣服。

  “我今天不想要。”邱敏雙手抵著沐澤的胸膛,聊天聊得好好的,怎么又來了?他們就不能好好說說話么?

  沐澤正在興頭上,哪容得邱敏說不要。欒安說,女人說不要,其實是欲迎還拒。除非她不喜歡你,否則你越要她,她就越覺得歡喜。昨日邱敏一開始也是說不要,他強弄一陣最后便從了,說明她心里也樂意和他歡好。他強行撕扯開邱敏的衣服,華衣凌亂地鋪散在床榻上,將她白凈的身子襯托出雍容的妖嬈。

  沐澤酒勁上頭,仗著力氣將邱敏按在床上,強行埋入她體內,被溫暖所包圍的舒適感就像雛鳥回歸到安全的蛋殼中,讓他從心到身都感到快樂。大約是受到酒精的刺激,沐澤的舉動不復白日的溫柔,邱敏感覺自己就像頑童手中的人偶,被一個任性的孩子抱著使勁折騰,直到他玩夠盡興。

  她想要跟他好好談一次,這種事她并不討厭,因為要她的那個人是沐澤。可次數多了會腎虛,不僅男的會腎虛,女的也一樣會腎虛,她最近老覺得腰酸,而且她都說了不要,他還強上。

  她推了推躺在一旁的沐澤,想跟他說說話,沐澤閉著眼睛沒反應,運動過后,一天的壓力都釋放出去,他現在精神和身體都很放松,除了睡覺什么都不想干。邱敏蹙起眉頭,使勁搖晃沐澤的肩膀:“起來啦,有話跟你說。”

  有什么話不能明天說嗎?沐澤嫌她妨礙自己睡覺,用枕頭蓋住腦袋,拒不合作。邱敏抬腳在沐澤的小腿踹了一下,沐澤一動不動繼續睡,將邱敏晾在一邊。

  邱敏憤恨磨牙,這混蛋年紀小歸小,男人的臭毛病他都有!這種情況就算她想吵架也沒人奉陪,她鬧了一會,有火無處發,憤而下床讓侍女準備熱水沐浴,至于床上那個爽完就睡的混蛋,以后再也不要理他!

  沐澤一覺睡到天亮,覺得神清氣爽,心情愉快。

  他四下看了看,見邱敏不在房中,也沒怎么在意,可能邱敏先起床出去了。

  等他穿好衣物出門,見到小北等在門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怎么了?”沐澤問。

  小北道:“主上,姑娘要走。”

  “要走?她要去哪?”沐澤驚詫,邱敏才答應跟他回行宮,怎么剛過了一晚就要走?

  “她說要回她的住處去,以后再也不要理你……”

  沐澤不等小北說完,立刻跑去找邱敏。

  邱敏已經收拾好包袱準備離開,只不過被侍衛攔著,暫時走不了。

  “你又怎么了?”沐澤無奈地問。

  “你讓他們走開。”邱敏指了指攔路的侍衛,“我要回家。”

  沐澤讓侍衛都先行退下,等到四周無人,才跟邱敏陪笑臉:“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邱敏斜他一眼,除了這個混蛋,還有誰會讓她不高興?

  沐澤摸摸鼻子,他也知道八成是自己惹邱敏不高興了。至于她為什么生氣,可能是因為昨晚他強來。沐澤語帶哀求:“昨天我喝了酒太興奮,我保證以后不這樣好不好?”

  邱敏還是不想理他。每次都是這樣,把她惹毛了就裝可憐求饒,老實一段時間,等她開始對他好,他又立刻原形畢露,得寸進尺。

  沐澤只好繼續跟邱敏磨。

  邱敏被他磨了一陣,總算有點軟化,以前聽別人說,男人是小孩,別人家的男人是不是小孩她不知道,她家的這只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孩。他孤單、缺乏安全感,需要關注和愛,可是又任性、喜歡調皮搗蛋。但這畢竟是他的一部分,她不能只愛他長大成人的那一面。

  邱敏決定給他立個規矩。

  “你要我不走也行,但你要保證,以后我不同意你就不準強上。”

  邱敏找來兩個燈罩,一個紅,一個綠,對沐澤道:“以后呢,我如果在房間里用紅色的燈罩,就說明我不想要,如果我掛上綠色的燈罩,就允許你行房。總之你記住一句話:紅燈停,綠燈行。

  沐澤嘴角微抽,從來都是皇帝翻妃子的牌子,輪到他這里,居然還遇到停牌?

  但現在他只求她不走就行,至于她提出什么條件,都只能同意。

  當天晚上,不出沐澤所料,房間里掛的是紅燈,對此他早有心里準備,所以晚上異常老實,除了抱著邱敏睡覺,什么也沒干。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紅燈,沐澤不慌不忙,邱敏生氣嘛,沒個四、五天是不會好的,這點耐心他還有。

  但是接下來他悲催的發現,連續一個月都是紅燈。

  沐澤感覺好傷心,被紅燈停牌一個月,這日子沒法過了!

  邱敏愉快地笑,戀愛這種事嘛,要么傷心,要么傷腎,她怕他傷腎,所以還是讓他傷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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