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難伺候的一幫大爺
毛二爺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莎莎,眼里陰晴不定,看的我后背冷汗直冒。
不知為何,從這個人身上我始終感覺到一股煞氣逼人,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萬一毛二爺不答應,說不定剛出皇朝大門,莎莎就沒了。
學過生物的人都知道,一個人的血最多能有兩桶,按照這種流速,莎莎雖然是一個170的高挑女孩,那也得流成人干啊。
毛二爺遲遲不說話,我忍不住又說了一句:“莎莎一個公主,命賤的很,但是她要是死了,也臟了毛二爺的手啊對不對?她什么東西,能給毛二爺添麻煩,不如讓我們給她包扎一下,幾位爺就坐下,喝幾口酒,當歇歇腳了,行嗎?”
我這句話好像說到點子上了,毛二爺陰晴不定的面孔上終于有了一絲懈怠,似乎很厭惡我似的,擺擺手說:“真他媽掃興,手腳麻利點!
說完就一屁股坐回了沙發里,不耐煩地掏出手機亂劃了兩下。
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一些,心里把毛二爺這個垃圾男人罵了一萬遍,但臉上始終只有一個表情,看著奄奄一息的莎莎,我一點都不敢耽擱,趕緊跑到門外面叫了一個人,讓他弄點好酒和包扎的東西過來。
國人一向都喜歡看熱鬧,這種熱鬧怎么又會少得了看客,我不耐其煩讓圍著的人全都散了,那些人還有些不過癮悻悻然不肯離去,我也懶得管了,這時候,虎牙哥緊著步子靠近我,刻意壓低了聲音問:“你想干嘛?趕緊讓毛二爺他們走人啊!
我挑眉目光不善的看著他,心里說不盡的苦楚,我知道,像虎牙哥這種看場子的人,自然是不在乎公主的命的,緊要關頭我也懶得跟他爭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管可以,我不管,只怕寒了姐妹們的心,從此以后,誰還敢替皇朝賣命,我頓了頓推脫道:“我在等峰爺,拖到峰爺來,讓峰爺做決定!
可是虎牙哥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心里涼透了半截,他說:“里面那幾個人身份復雜,就算峰爺來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低下頭,沒有再說話了,眼淚不自覺泛了出來,心里氣憤不已,這些權貴階級,本來就已經要啥有啥了,為什么還要跟我們這些小人物過不去呢?你們的高高在上難道非要通過踐踏我們用來謀生的尊嚴才能表現的淋漓盡致嗎?
我恨吶,我太渺小了,要是我有那個本事,我一定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雖然社會在變,可是底層的人過得太苦了,農民一生勤勞到頭來還是個農民,這些公主就吃個青春飯,每個人身上都背負各種各樣的不幸,等他們人老珠黃了,真不知道日子該怎么過。
來人拿著紗布止血藥什么的幾乎狂奔過來的,“咣當咣當”的碰撞聲將我從沉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我幾乎是搶的抓過來,拿著東西就往包廂里沖。
莎莎已經又閉上眼了,一動不動的,簡直像是個死人一樣,我的手開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偏偏沙發上坐著的那些大爺就是無情之人,沒人肯來幫我,我是真的怕莎莎就這么死了,她死了,她老爹該怎么辦?我今天已經見過一個死人了,我不想再見另外一個了,尤其是跟我命運有點相似的莎莎。
我戰戰兢兢地先把手放在莎莎鼻子下面用來試探她的鼻息,極度緊張的狀態下,我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出了問題,仔細感受了好幾下,才讓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莎莎還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但是我已經開心多了,只要人活著就好,人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因為易先生的關系,我還算是有經驗,給莎莎傷口消毒抹藥,再纏上紗布,莎莎還是緊閉著眼睛,臉也慘白慘白的,眼角殘留的淚痕,說明了她的內心里承受的煎熬,她其實是個堅強的女孩,攤上一個把面子看的比任何都重要的父親,也不知道是悲是喜,他們村里的人都知道莎莎在深圳的大公司當白領,要是他死了,被家里人知道,那該是多么悲慘的一件事。
這個過程中,我不爭氣地一直在哭,眼淚滴在莎莎的衣服上化為了一攤攤水漬,這個時候有人拿來了酒,我就把莎莎拖到地毯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給她蓋上然后一個一個倒酒,開始給這幫大爺賠罪。
首先就是毛二爺,他是這幾個人的領頭,一直都是他說話,其他人也都沒有什么意見,這第一杯酒,只能是倒給毛二爺。
因為不知道這幾個大爺想喝什么酒,所以按照國內的習慣,首先是倒的白酒,一個小杯子,盛的滿滿當當的,但就是沒有灑出來。
這倒不是什么手藝,是我以前賣酒的時候會用的手段,酒灑了,肯定是我們這些賣酒小妹的錯,但是酒少了,銷量少賣不出去酒也不行,所以就學會了這一招。
我端起酒杯,對毛二爺說:“今天多謝您幾位光臨皇朝,讓我們了解自己還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闭f完之后,我把酒杯往毛二爺跟前遞了一下。
我沒想著他能接,事情果然朝著那個方向發展,這一下我就尷尬了,端著酒在那,又怕自己手不穩把酒灑了,還不敢隨便撤回收。
過了好久,毛二爺才說:“既然是謝我們,那自然該給我們敬酒,怎么,你不懂規矩?”
我當然懂規矩,所以又拿了一個杯子給毛二爺倒酒,然后說:“伊伊不懂事,這杯酒敬各位了!
上好的茅臺,入口辛辣,但是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毛二爺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個倒酒,再一個個敬酒。
其他人都好說,只有瘦高個那里有點麻煩,關鍵是他旁邊坐著一個詩詩,上回顧老板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她計較呢,這小婊砸她倒是好,居然敢再來我這里鬧一次,還鬧的那么大,真當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想到這里,就多看了詩詩一眼,她居然沖我挑釁地揚揚眉毛,然后抱住瘦高個的手,撒著嬌說:“雷哥哥,你看她,她瞪我~”
瘦高個聽完立馬炸刺了,拍案而起,瞪著我罵罵咧咧的說:“你想干嘛?不服氣是嗎?”
說完了又看了我兩眼,表情突然又變了,“你叫伊伊是嗎?你是這里的公主?”
我一看他那表情就覺得有點糟,頭皮還疼著呢,但是再看他眼神好像不對,怎么有點像是看上我的意思?
“我不是這里的公主,我是公關部的經理!蔽艺f完,就又去倒了杯酒,“看見熟人,不小心就多看了兩眼,冒犯了,真是不好意思。”
“熟人?”瘦高個看了一眼詩詩,表情有點不好看了,“她以前是你們這里的公主?”
這下輪到詩詩臉色變了,她連忙說:“怎么可能呢?我從來都沒有在皇朝呆過。”
但是瘦高個明顯不信,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詩詩臉上立刻出現一個巴掌印子:“臭婊子,你不是說你是處女嗎?!”
處女?這個詩詩還真敢說。
我也不太好看熱鬧了,勸了一聲說:“我跟詩詩不是在皇朝認識的,是以前在祥瑞酒店認識的。”
本來我以為瘦高個不會知道祥瑞酒店,畢竟祥瑞酒店現在已經沒有了,就算在以前,祥瑞酒店也沒有多大的名聲,雖然強哥想方設法的想要搭上一個有權有勢能罩著祥瑞酒店的人,那次易先生他們去祥瑞酒店,就是強哥花大價錢請中間人給他搭線,才請到了易先生他們。
但是最后沒有幾個看上祥瑞酒店的,這年頭十個有八個都是賣酒的酒店,賣酒的利潤雖然高,但是太不穩定了,還有那么多搶生意的。
那個時候的祥瑞倒是還有人愿意接手,不過強哥不愿意把自己的心血拱手讓出去啊。
這樣的祥瑞酒店怎么可能有人記得,所以當瘦高個一聽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瘦高個又抽了詩詩一巴掌,然后說:“媽的,你個賤人!敢騙我,你找死嗎?!”
詩詩怨恨地瞪了我一眼,捂著臉哭著說:“雷哥,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是皇朝的公關經理,她的話你也能信嗎?!”
瘦高個踹了她一腳,陰狠地說:“行,我信你一回,要是你敢騙我,我就弄死你。”
詩詩一邊哭著一邊發毒誓說自己肯定沒有騙瘦高個,然后就再也不敢說話了。
其實我倒是想添把火讓瘦高個再打詩詩幾巴掌,但是我要是真說了,那就太明顯了,瘦高個也不是傻的,回頭拿我開刀怎么辦?
我又走回到毛二爺面前,酒瓶里面的酒已經去了一半了,而且都是我喝的。我看毛二爺沒有動杯子里的酒,就換了一瓶紅酒。
等我倒好了,毛二爺開口說:“我不喜歡喝紅酒和白酒,我喜歡喝啤酒,桌子上的酒不要浪費了,你給喝完吧!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一瓶白酒一瓶紅酒,兩個混著喝,更容易醉。
但是事已至此,我不喝不行了。
虎牙哥也看出來不對勁,想過來幫著我喝,但是被毛二爺看一眼,只能怯生生退回去。
我心一橫,沒辦法,我只能喝了,一瓶紅酒一瓶白酒下肚,我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火。
我的酒量也還算不錯的,但是放下酒杯的時候,眼前也出現重影了。
毛二爺叫了一聲好,突然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喝了那么多酒,哪里還能站穩,一下就順著毛二爺的手往他懷里面坐過去。
還好這個時候我還是清醒的,半路扭了一下身子,坐到旁邊。也沒有等毛二爺再伸手,說:“毛二爺還要喝什么?我讓人去拿!
毛二爺有點惱了,說:“那就去再拿兩瓶紅酒兩瓶白酒!
我心里有種預感,這兩瓶紅酒兩瓶白酒是為我準備的,但我還是讓人拿來了。
等酒到了,毛二爺果然說:“伊伊酒量那么好,那就陪我喝幾杯。”
“這個當然可以,只要您高興,怎么都好。”
毛二爺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那好,我一杯,你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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