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阿明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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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明強(qiáng)撐著睜開眼，不由笑道，“這樣都沒事，我命真大！”
“不是沒事，而是回光返照！”坐在床邊的九鬼說道。
阿明不解地望著九鬼，臉上的微笑不減。
九鬼嘆氣：“諾兒給你吃的那個藥丸，加快了你身體里的血液流動，效果至少是正常情況下的三倍。但你心臟還未恢復(fù)完全，這樣一來傷口炸裂，比原來傷的更重。你身體本來就虛弱，這樣刺激下……如果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虛弱，那證明效用結(jié)束，你的生命力還沒被耗盡。但你現(xiàn)在還有力氣說話，表明你的身體潛力正在被瘋狂壓榨。簡單來說，就是命不久矣！”
“藥丸？”阿明奇道，“你們怎么知道？是諾兒說的？”
“你自己說的，那時你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那諾兒現(xiàn)在知道嗎？”
“她暫時不知道。不過這些你現(xiàn)在還是不要管的好。你先想一想還有什么愿望沒有完成的，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會幫你解決�！�
沒錯，九鬼最后還是放棄了讓阿明去完成那個實(shí)驗(yàn)，雖然他知道如果說出來，阿明一定會答應(yīng)，但他最后還是決定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已經(jīng)和當(dāng)初完全脫軌。無論是阿明本身的意外，還是淵等人對這對兄妹的反應(yīng)，都讓他大感意外。
第一次，他就像一個路人一樣無關(guān)緊要，一切的部署全部被打亂了，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圍著這個孩子，盡管他依然只能無力地躺在病床上。而一旦把阿明帶入實(shí)驗(yàn)，九鬼有百分百的預(yù)感，他沒有把握控制在實(shí)驗(yàn)過后的事態(tài)發(fā)展。
這種感覺很糟糕，就像被卷進(jìn)一個巨大漩渦一般身不由己的糟糕。
所以，他選擇了隱瞞實(shí)驗(yàn)，讓這個不安定因素就此消失，然后自己在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自己的計劃，也許會多花點(diǎn)時間，但總比失去控制要好得多。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還沒有到留遺言這種程度呢！”阿明笑道。
九鬼皺眉：“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狀況嗎？也許下一秒你就會體力耗盡而亡了�！�
“那又如何？”阿明搖頭，“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止步不前！”
“我做過這樣一個夢，夢里有人這樣對我說過，除了堅持以外，還要堅信！”
“我的身體可以倒下，我的靈魂可以破碎，但我的信仰，直到我死去，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因?yàn)閷τ谄埢钪奈叶裕叛鼍褪且磺�！�?br />
“你的信仰是什么？”九鬼問道。
阿明坐起身，笑道：
“為了守護(hù)摯愛的妹妹，就算雙手沾滿鮮血，所到之處皆為尸體，那又如何？”
“為了她純潔的白色，就算滿身黑暗，那也值得！”
“不再沉默，不再懦弱！”
九鬼嘆了口氣，扶住阿明：
“只要她在面前，就算整個世界也要靠邊！”
“因?yàn)槟�，從未對這個世界有所虧欠！”
阿明驚道：“是你！”
九鬼點(diǎn)點(diǎn)頭微笑：“以后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阿明搖搖頭：“可我現(xiàn)在要賭命了，你能幫我嗎？”
九鬼問道：“要我做什么？”
阿明望向窗外：“把我抬進(jìn)樹林里�！�
九鬼抱起阿明：“你要做什么？”
阿明附在九鬼耳邊：“改造身體。”
走廊上的護(hù)士們，看到九鬼大搖大擺地抱著阿明走出醫(yī)院，慌忙擋住，畢竟淵大人最近就像提前進(jìn)入更年期一樣，什么不要臉的事都能做出來，
九鬼卻是直接從窗子逃了出去，三兩步便把她們完全甩開。
“有多大把握？”
阿明苦笑：“只是感到有一股外在力量要強(qiáng)行突破進(jìn)入我的身體，雖然殘留的力量讓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阿明伸出手，拉開衣服，露出胸膛，只見心口處竟然有一層薄如蟬翼的黑色薄膜，
“但我感覺到身體在好轉(zhuǎn)，甚至有預(yù)感會比受傷前更強(qiáng)。”
“所以你一點(diǎn)把握也沒有，對吧？”九鬼把阿明放下，讓他靠著一棵大樹。
阿明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然后笑道：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事情，是可以完全可以預(yù)知的？”
“與其用成敗來衡量，還不如憑自己的喜好去判斷。”
“雖然會萬劫不復(fù)，但我曾經(jīng)努力過、奮斗過�！�
“如果我成功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如果失敗了，那也不過是老天沒眼光罷了�！�
“所以結(jié)果如何關(guān)我屁事！”
“既然是我想做的，那我就全力以赴地去做！”
“僅此而已！”
九鬼靠在樹的另一邊：
“你很奇怪！”
“明明前幾天還郁郁寡歡，像個受氣包一樣忍受命運(yùn)�！�
“但當(dāng)死亡真正降臨時，又能像個真正的英雄一樣，去選擇自己的道路�！�
阿明說道：
“我從來不曾畏懼死亡！”
“我只是擔(dān)心我死得沒有價值！”
“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我想讓我的生命也能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即使那是最后一次，也不枉我來這世上走上一遭。”
“所以是生？是死？”
“拼上最后一口氣，我也要看個究竟！”
“呼~”解開對那股力量的壓制，一陣查克拉風(fēng)暴從阿明身上爆發(fā)開來，把身后的大樹瞬間沖倒。
九鬼低下身子，忍受住那陣狂風(fēng)，緊盯著風(fēng)暴的中心。
在那里，阿明就像漩渦中的一片樹葉一樣可憐地?fù)u擺，嘴中溢出的鮮血，在風(fēng)中瞬間散成血霧，讓這幅場景看起來無比悲涼。
一絲絲藍(lán)色的查克拉逐漸纏繞在阿明的身上，直至把他裹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大繭。
大繭像一顆跳動的心臟那樣鼓動著。
“是因?yàn)槠吒[玲瓏心嗎？”九鬼用手擋住揚(yáng)起的草葉，“傳說七竅玲瓏心者，天生心靈就異常純潔，心性與自然相和。天生就能聆聽萬物的心聲，可以與萬物交流，這個樣子像是七竅玲瓏心護(hù)主，在吸收自然查克拉�！�
“嗷~”即使心臟被刺穿也能堅持的阿明忍不住狂吼起來，頭頂上黑發(fā)飛揚(yáng)，但一碰到藍(lán)色大繭后，就變成了石屑，紛紛脫落。
“糟了！”自然查克拉雖然可以讓身體更為強(qiáng)健，但如果吸收太多，無法控制，會把身體變成石像。
現(xiàn)在阿明明顯無法把所有吸收的查克拉拿來改造身體，導(dǎo)致身體開始逐漸崩潰！
但要命的是，現(xiàn)在別說幫他了，連靠近他都成問題。
“我靠！這又是怎么了？”
聽聲音，是淵一群人終于察覺后趕到了。
等看清里面是自己心愛的弟子后，淵徹底不淡定了：
“犢子！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妹妹，問出藥的配方來救你，你TM又出什么幺蛾子！”
“額，不是說不管了么？”九鬼尷尬到了極點(diǎn)，只能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缺少溝通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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