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醒來
不知我又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了點(diǎn)意識,我咳嗽了兩聲,感覺好像被煙嗆了一樣。
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才發(fā)現(xiàn)我周圍煙霧繚繞。我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身上還蓋著東西,我往下一看,原來是一塊黃色的綢布。而在我的正上方也看不清楚掛著一個什么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像是用干草扎起來的一個草人。草人的四肢全都用紅線綁著,四條紅線一直延伸到我身下躺著的這張床的四周。
此時我就覺得我全身上下都是汗,熱的不行,而且渾身無力。我下意識的想用手擦一下額頭上的汗。可這手剛一動,就發(fā)現(xiàn)右手的一根手指被什么東西綁著。
因?yàn)槲业膭幼鞣容^大,一下牽動了右側(cè)的那根紅線,上面的草人也跟著動了起來,隨之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鈴聲。
正當(dāng)我盯著那草人看的時候,突然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大斌……你醒啦?”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二叔。一聽到二叔的聲音后,我就在疑惑,我現(xiàn)在又是在哪兒?我來不及多想,就想坐起來。我撐起胳膊,剛要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那四條紅線分別綁在了我的四肢上。
正當(dāng)我要將那些紅線摘掉的時候,好幾個人也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圍了上來。
二叔、霍九爺、陳四爺、歐陽五爺……
我看著他們,半天沒說出話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蒙的。我依稀記得之前我好想是被啟明星君他們給抓走了,可這會兒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而且大家都在,難不成我之前只不過是做了個夢嗎?
這時候,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二叔。這一看不要緊,嚇我一跳,只見二叔的左眼腫的好高,而且周圍都已經(jīng)淤青了。
“二叔,您的眼睛怎么了?”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先別說話了,趕緊躺下。”霍九爺在一旁笑著說道,我看他說話的樣子很興奮。
霍九爺說罷,老五和老四就來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按在了床上。我現(xiàn)在是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一個小孩過來都能把我推到。
等我躺下以后,就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兒。我這床怎么這么高呢,我平躺下后,發(fā)現(xiàn)這些床邊的高度都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肚子上面,像二叔個子比較矮一點(diǎn),都快到胸部了。
這時候,我再往旁邊一看,在我這張床的右側(cè)不遠(yuǎn)處,擺著一個香案,最中間擺著香爐,那香爐里點(diǎn)了一捆香,正冒著煙呢,我說怎么這么嗆。香爐周圍什么蠟燭啊,還有像小酒盅一樣的東西擺著,里面也看不清楚裝的是什么。
香案的前面站著的是陳老二,那陳老二手里拿著桃木劍,身著一身奇怪的衣服,看著很像道袍,可卻看不到有道家的任何標(biāo)志,比如最典型的陰陽魚都沒有。
再說我躺下后,霍九爺他們一窩蜂的都跑到了陳老二身邊,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聲音太小,我也聽不清楚,而二叔則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看著二叔腫著的眼睛,既擔(dān)心又疑惑的問道:“二叔,您這眼睛是怎么了?”和二叔跑了這么長時間的綹子,多危險(xiǎn)的情況都遇見過,也沒見二叔臉上掛過彩,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沒事兒,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二叔很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看樣子他的眼睛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不舒服。
“就是有點(diǎn)暈,渾身沒勁兒。我們這是在哪里啊?”我又問道。
“在松原啊,陳二爺家。”二叔回道。
還在松原?難道之前我真的是在做夢,可那夢也太真實(shí)了。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被啟明星君身邊的那個胖子用膝蓋磕在臉上的時候,疼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如果是做夢,那不可能會感覺到疼的啊。
難不成啟明星君已經(jīng)來到了松原追我們來了,然后把我給擄走了,最后二叔他們又把我給救出來了。
我正胡思亂想呢,剛想問二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到霍九爺他們一邊朝我這邊走來,一邊說道:“占年哪,二爺說了,大斌醒了就好。醒了就不要在這兒躺著了,去臥室吧!”
這些人說著,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七手八腳的有解紅線的,有扶我起來的。
“大斌,那就別在這兒躺著了,我們回臥室吧。”二叔一邊說著,一邊扶我從床上下來。等我這腳剛一碰到地的時候,才感覺到,我現(xiàn)在就連站著都費(fèi)勁。
我在幾個人的攙扶下,才一步步的繞著香案來到了前面。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過去,原來我剛剛躺著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什么床,而是一個木頭做的臺子,幾個人正在那里收拾呢。
在經(jīng)過香案旁,我發(fā)現(xiàn)在香爐的前面還擺著一個小碗,碗里裝著大米。在碗和香爐中間還有一個小草人,草人上面貼著一張黃色像是符紙的東西。之前被那香爐擋著,所以沒看到這些東西。
我再一朝著我之前躺著的那個木頭臺子上面看去,只見上面掛著的個大草人,草人上還掛著一堆小鈴鐺。
然而就在我從陳老二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也受傷了的樣子。看來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大家把我送到了臥室躺下以后,我抓著二叔的手問道:“二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怎么了,您和陳二爺怎么都受傷了?”
“你先休息吧,別的事兒等明天再說。”二叔一邊說著一邊摸著我的頭。
“二叔,到底怎么了,您就告訴我吧!”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就在這時候,五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手里端著個碗,還有一個大茶壺,來到了我的床前。
“侯爺,給大斌扶起來,讓他先把這個喝了,補(bǔ)身子的。”五爺笑著說道。
二叔見狀把我給扶了起來,我接過那碗,喝了一口。
“哇,好苦啊!”我皺著眉頭說道。
“良藥苦口,趕緊趁熱喝了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五爺一邊讓我喝藥一邊說道。
我見狀,捏著鼻子一口氣把那藥就都給喝了下去,隨后五爺又給我倒了碗水遞給了我。
喝了藥以后,我往后挪了挪,靠在枕頭上,這些人就像看小孩一樣,都圍著我在看。不過最奇怪的就是老五,雖然他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可今天似乎笑得有些奇怪,一直盯著我在笑。
我見狀便問他說道:“五爺,您這是笑什么呢?”
聽我這么一問,他拿起手在鼻子前蹭了一下說道:“你小子今天可威風(fēng)了。”
“什么威風(fēng)了?怎么威風(fēng)了?”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時候,只見老五看了看二叔,然后神秘的對二叔說道:“侯爺,您還沒和他說呢啊?”
二叔聽罷,搖了搖頭。
“小子,你看你給侯爺這眼睛打的,都腫成這樣了。”
“什么?您說……二叔這眼是我打的?”我聽老五說罷,半信半疑的問道,心想,這家伙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打我二叔呢。
“五爺,天晚已經(jīng)這么晚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二叔在一旁說道。
我一看這事兒不對,二叔好像要攔著老五不讓他說話,我剛想說什么,老五在那邊接著說道:“咳!我說侯爺,這事兒就是告訴他了也不妨事,他也不是有心的。”
老五說罷,二叔笑了笑,便坐到了我的床邊,緊接著老五又對我說道:“我跟你說啊,你不僅把你二叔給打了,就連我二哥都讓你給揍了。”說罷,老五還哈哈大笑了兩聲。
這時候,我被他搞得是暈頭轉(zhuǎn)向的,我看了看霍九爺,又看了看二叔,他們都沒有說話,看樣子老五說的應(yīng)該不是玩笑話。
“五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我不解的問道。
“你讓那個什么啟明星君給控魂了,誰都不認(rèn)識了,見誰打誰……”緊接著,老五就把我昏迷以后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記得白天的時候,我們和霍九爺來到陳老二的屋子里以后,我們剛坐下沒說幾句話,陳老二就來到了我的身邊,剛一摸我頭的時候,我就感覺頭暈?zāi)垦5模髞砭褪裁匆膊恢懒恕?br />
我原本以為那是陳老二用了什么法力才讓我暈倒的,原來那時候我就被啟明星君給控了魂。這控魂術(shù)也是邪術(shù)中的一種,二叔之前說過,啟明星君拿到了我的生辰八字和頭發(fā),憑他的本事,他可以做出很多事,我們能想到的,甚至還有想不到的。
再說我做的那個“夢”,等于是被啟明星君給“蒙”上了雙眼,來了個障眼法。當(dāng)時我看到的啟明星君,實(shí)際上就是二叔,而啟明星君旁邊的那個胖子正是陳老二。現(xiàn)在想想,二叔的左眼之所以腫成那樣,就是拜我當(dāng)時的那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
聽老五這么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敢情當(dāng)時我看到的那些人,都是自己人。
“真是對不住各位了,我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我一邊給大伙作揖賠禮道歉一邊說道。
“哎呀這孩子,說啥呢啊,我和你說這些可不是讓你給我們賠不是的啊。”老五笑嘻嘻的說道。
“孩子,別放在心上,這些人再怎么也不能讓你傷的太重,都是皮外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霍九爺也在一旁跟著說道。
就在大伙七嘴八舌安慰我的時候,二叔的電話突然響了,等二叔接完電話后,一臉凝重的表情。
“怎么了,二叔?”我見狀問道。
“老肥他們和啟明星君動手了。”二叔說道。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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