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荒謬的患者家屬
我一看見那驢車我就傻眼了,這得什么時候能到市區啊。可要想在這個村子里找輛機動車那也是不可能的,況且這里的路也是個問題。我小心翼翼的把二叔放到驢車上。
等坐上了這驢車,我心里又開始糾結了,有心想讓車夫快點趕車,又怕太顛簸,二叔受不了,只好順其自然了。
我們來的時候走的那條路雖然比較近,但那條路并不適合走車,所以我們又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走出這里。直到上了公路,我們攔了一輛汽車,我這心里的石頭才算落下來。
經過我們一路的折騰,到了醫院都快中午了。然而到了醫院,也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順利。比如大夫問我這傷是怎么導致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大夫說。
大夫見狀也很無奈,查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來,最后讓我們先辦理住院手續再說。
二叔的傷勢很嚴重,所以大夫們也很在意,一連來了好幾位主任醫師,看著他們在二叔跟前忙來忙去,我這心也一直懸著。
最后接診的那個主治醫生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我見他說話的樣子,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急忙點了點頭。
隨后那大夫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過了片刻,只見他一臉毫無辦法的對我說道:“是這樣的,咱們醫患之間最需要的是配合,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哪怕你們是在做一些違法的事情也不能有所隱瞞,如果不及時確定病因,恐怕患者會有生命的危險。”
聽完大夫這話,我是一頭的霧水。他說的這話我基本都可以理解,唯獨那一句違法的事情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大夫,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我既好奇又緊張的說道。
那大夫又想了想對我說道:“是這樣的,憑我的行醫經驗上看,患者的傷勢應該是被什么東西咬傷的。所以你們是不是……”說到這里,那大夫停頓了一下,然后又接著說道:“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是不是打獵的,究竟是被什么東西咬傷的,這個很重要。”
也許是因為二叔的事兒,搞得我頭腦有些不清醒了。原來大夫繞這么大的一個彎子,還以為我們幾個是盜獵的。
雖說問題搞清楚了,但這會兒的我是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如果我說二叔是被樹妖所傷,那大夫還不得給我送到神經科去啊。我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說法。
“對了,他是被毒蛇給咬傷的。”我急忙的說道。
我想了半天,這個說法最確切了。二叔確實是被那巨蟒口中吐出來的東西所傷。而且看那鬼東西的外形,也像是一條蛇。這么說既沒有欺騙醫生,又把病因告訴了他。
不想那醫生聽罷,竟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哎!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什么蛇能在人的身上咬個洞啊?”說罷,那醫生在我面前來回的踱步,不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么,接著對我說道:“如果實在不行,就要考慮給患者截肢了。”隨后那醫生轉身離開了,就剩我一個人愣在那里。
聽說要截肢,別說是二叔,就連我也接受了,想到這兒,我急忙奔向病房。二叔見我來了,看了我一眼,勉強的對著我笑了笑。我一時沒忍住,哭了出來。
一旁的老肥見狀,急忙過來安慰我。隨后把我拉到一旁小聲問我剛才大夫找我什么事,我把大概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老肥聽后,也一臉的惆悵。原來那會兒那些大夫也同樣問了他們這樣的問題,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雖然大夫又是開藥又是輸液,但到了當天下午,二叔還是出現了發熱胸悶的現象。這可急壞了我,那傷口周圍又腫了些許,而且疼得厲害,甚至周圍都有水泡出現。
我見狀急忙去找醫生,主治醫生看過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最后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拉著醫生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那醫生聽了我的話,心里是怎么想的。總之從我開始和他說,一直到最后,他的表情始終都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那主治醫生聽我說完后,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如果根據病人現在的癥狀來看,確實很符合被蛇咬傷的特征,可奇怪的是,現在都快二十四小時了……”
說到這兒,那大夫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臉無奈的說道:“算了,你先回去照顧病人吧,我們再研究研究。”說罷,轉身就走了。
聽大夫一說,我就想到湘婆她們用槐花粉給二叔清理傷口的事,沒準二叔之所以能挺到現在,和那槐花粉也不無關系。
不過不管怎樣,那槐花粉也沒能讓二叔的傷勢有所好轉,要想徹底治好二叔的病,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想到這兒,我一個人到走廊的角落里坐了下來,回憶著和二叔還有老肥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難不成二叔就這樣離開我了嗎?
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老肥突然找到了我,見我難受的樣子便又是一陣安慰。可無論他怎么安慰我,也解決不了問題。最后我們兩個人干脆誰也不說話了,就靜靜的在那里坐著。
我們兩個人在這里待了一會兒,隨后我站起來對老肥說道:“還是先回病房吧,楠婆一個人在那里,有什么事都找不到我們。”老肥聽罷,無精打采的站了起來。
我們倆剛朝著病房走了沒幾步,突然老肥在后面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一臉激動的對我說道:“我有辦法了。”
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我急忙轉了過去,一把抓住他問道:“什么辦法?”
“你還記得在野孩子嶺發生的事嗎?”
“野孩子嶺?野孩子嶺發…生什么事了啊,不就是碰見個人參精嗎?”我一邊努力的回憶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沒錯,你還記得那老參王最后給了咱一包東西,最后讓侯爺給……”
聽到這里我恍然大悟,還沒等老肥說完,我激動的接話道:“哦…我想起來了,對對對,是有這么回事兒。當時那老參王給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此時的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急忙拉著老肥就往病房里跑。可剛走了沒兩步,我一想,不太對勁兒啊,于是我停了下來對老肥說道:“不對啊,那老參王當初給我那東西的時候,并沒有說那是干什么用的啊?就算那東西能治病,到底是內服還是外敷啊?”
不想老肥一臉無所謂的對我說道:“你可要知道,人參是草藥之王,他老人家給的東西還能差了嗎?”說到這兒,老肥似乎看我還是不太放心,接著又給我打了一張王牌。
“就算那藥丸不管用,咱們手里還有一顆內丹哪。你就放心吧,侯爺肯定沒事的。”
聽老肥這么一說,我是徹底的放心了,隨后我倆急忙朝著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以后,楠婆見我們倆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都愣住了。隨后朝我們走過來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是…是大夫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嗎?”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一會兒再和你說啊。”說罷,我便朝著二叔走了過去。
到了二叔床前,只見二叔此時的表情很痛苦。我見狀急忙對二叔說道:“二叔,您別擔心,我們已經想到治傷的辦法了。”
二叔聽罷,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我說道:“你…你們能想到什…什么辦法啊?”
接著我就把剛才的事和他說了一遍,隨后二叔就告訴我那兩樣東西都放在了哪里。
見天色還早,我一個人回到了北里鎮。到了二叔的家里,根據二叔的描述,還真找到了那兩樣東西。二叔藏的還挺深,我翻箱倒柜找了得有半個小時才翻出來。
臨走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擺在炕沿邊下的垃圾簍,想起了之前我扔進去的那張名片,順便看了一眼,發現那垃圾簍里空空如也,看樣子那橋夫子的名片已經被扔掉了。
不過此時我已經不再關心那張名片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這兩味神藥拿回去。等我到了醫院,見到楠婆和老肥的時候,只見兩人的表情非常的焦急。
我見狀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二叔出了什么事,所以還沒等他們開口,我就急忙問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老肥也十分焦急的對我說道:“你可算回來了,二叔剛剛昏迷過去了,大夫也來了,說……”說到這里,老肥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此時我心里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撒腿就朝病房跑去。到了病房后,只見二叔兩眼緊閉,臉色也十分的難看。我已經顧不得許多,急忙將那顆藥丸和內丹拿了出來。
這內丹我知道是口服,可那藥丸到底怎么用,我有些為難了。想到這兒,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把內丹給二叔喂下去再說。
隨后我拿著那顆黑色的藥丸問老肥說道:“老肥,這…這個該怎么用啊?”
只見老肥從我手里拿過那個包著黑色藥丸的紙包,放在桌子上不假思索的掄起全拳頭就砸了幾下。隨后將紙包打開,里面的藥丸已經被砸成藥面了。
“既然已經吃過一顆內丹了,這個就外敷吧!”說罷,老肥就去解開二叔胳膊上的繃帶。
我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雖然我知道這有點賭的性質,但我也只能是賭一把了。
待老肥解開那繃帶的時候,二叔的胳膊已經腫得好大,再看看老肥手里的那點藥面,簡直少的可憐。我本想阻止老肥,不然就干脆給二叔喝下去算了,不想老肥直接將那藥面撒在了傷口上。
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然而那藥面剛撒到二叔傷口上的時候,就看到二叔全身抖了一下,而且眉頭也跟著緊皺了一下,隨后又沒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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