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了又活的青年
這次的會面徹底讓方駿平著急了起來,甚至有些寢食難安,他第二天就想辦法將拘留所,派出所的警員召集了起來。
在一間很大的會議室里,我和杜子風像兩名領(lǐng)導(dǎo)一樣,在萬眾矚目中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別說,這樣的感覺真好,幾十位英姿颯爽的警察端端正正的坐在我們的面前,就等著我倆的詢問。
可是,問話沒到五分鐘,我就尷尬的滿臉通紅了起來。
因為我在問話的時候,杜子風那家伙像一條狗一樣,在人家警察的身上不停嗅了起來。
杜子風的做法,讓那些女警很是抓狂,要不是方駿平和拘留所的領(lǐng)導(dǎo)在場,我完全相信這些人會當場發(fā)飆,扁他小子一頓。
本以為這家伙聞過女警也就罷了,可是更讓人難堪的是,他在人家男警察的身上聞的更仔細,人家都用看基的目光看著他,弄得我是滿腦門細汗,希望詢問趕快結(jié)束。
我們折騰了一上午,直到所有的警察走出了會議室,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喂,聞出什么來沒啊,再聞下去,人家肯定把你當做特級警犬了,以后要有什么用的警犬的地方,都來找你!”我戲謔的說道。
這個時候,方駿平也趕忙過來詢問情況,他現(xiàn)在的心里可是比誰都著急。
杜子風翻著白眼道:“沒有,這些人都沒問題,最大的嫌疑還是方所長,我說方所長你就招了吧,難道真要三推六問,五花大綁你才招嗎?”
方駿平張了張嘴,郁悶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方駿平極為煩悶的神色,我皺著眉頭道:“方所長,今天的警察都到齊了嗎,有沒有沒來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們可不能排除任何一種可能!”
杜子風也湊上來道:“是啊,也許那個人就是兇手也說不定!”
方駿平瞪了杜子風一眼:“所有警員都來了,除了我外甥曾凱亮!”
“是嗎,那我們什么時候能見見你外甥?”我和杜子風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個很簡單,今天我還有些事情,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我來接你們,我外甥近幾天生病,我也想去看看他!”方駿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從會議室走了出去。
方駿平?jīng)]有食言,第二天早上五點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接我倆,他說最近沒有休假,所以只有趕在上班之前來一趟,為此我們都暗暗贊賞他的敬業(yè)。
早上的車輛和行人都比較少,我們半個小時后就來到了曾凱亮的住所。
曾凱亮住的地方是一幢有些陳舊的樓房,周圍的街道很是冷清,零零散散種著幾棵大樹,街面上有幾家招牌已經(jīng)掉漆的小吃店和電話亭。
這個時候,那些門店都沒有開門,方駿平將車停在路邊,我們就走了下來。
曾凱亮住的地方是三樓,我們走了沒多久就到了。
上去以后,方駿平就輕輕敲起了門,畢竟這個時候,很多人還在夢中,吵到了別人就不好了。
就在方駿平敲門的時候,我和杜子風就在樓道里轉(zhuǎn)悠了起來。
杜子風僅僅走了一圈,皺起了眉頭:“這里怎么這么濃的黑氣!”
“什么黑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走過去問道。
“你沒開眼?”杜子風一邊說,一邊在周圍不停的查看。
“沒!”我隨即拿出一張開眼符在眼前繞了繞,這一開眼,還真嚇了我一大跳,好家伙,整棟樓被一股濃烈的黑氣所籠罩,我們站立的地方就跟墨水池差不多。
此時,我倆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曾凱亮住的那間房子,因為所有的黑氣是從那間房子里飄出的。
這個時候,方駿平還沒有把門敲開,他不由得嘀咕了起來:“怎么睡的那么死,年輕人真是瞌睡多。”
方駿平說著用力砸了兩下門,可是里面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他惱怒的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打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大股黑氣飄了出來,我本想上去阻止,但是他的腳步太快,已經(jīng)走了進去。
“亮亮,起來了!”
我聽見方駿平進去就叫他外甥起床,怕有什么異變,和杜子風對視一眼,立馬走了進去。
當我們進去的時候,方駿平已經(jīng)傻到了當場。
凌亂的大床上躺著一名上身赤果的青年,他的皮膚已經(jīng)腐爛,身上條條裂痕如蜘蛛網(wǎng)一般,眼睛外凸,嘴唇外翻,顯然早已經(jīng)沒了氣息!
看見這一幕,我張嘴大叫了起來,杜子風一把堵住了我的嘴巴。
“別叫,要是把周圍的人吵起來,他們還不嚇個半死!”
我長長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
,走到方駿平身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外甥怎么死的?”
“我,我也不知道,前幾天還見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方駿平顯然被驚到了,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哎,那還是把他盡快安葬了吧,讓他入土為安吧!”我嘆息著說道。
方駿平流著淚水,走到曾凱亮尸體的跟前,想把他的眼睛合起來。
而這時,杜子風大叫了起來:“別動,退后!”
我這時才想起,這具尸體不對,因為他腐爛成這個樣子,卻沒有一點臭味,還有房間中的黑氣,很明顯的就是這具尸體上發(fā)出的。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遲了,方駿平的手已經(jīng)放到了曾凱亮的臉上。
這時,一陣響亮的鬧鐘聲響了起來,突然的鬧鐘聲將我們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而鬧鐘聲響起之后,方駿平更是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床上青年已經(jīng)腐爛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十幾分鐘以后,外凸的眼球陷進了眼眶,外翻的嘴唇也合在了一處,一具完美的軀體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
緊著著,床上的青年漸漸有了呼吸,他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
“舅舅,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呵呵,你還帶了朋友,你看我這里亂的,實在不好意思!”
青年羞澀的看了我們一眼,對方駿平說道。
目睹眼前的變化,方駿平嚇的是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瞪著青年,一個字竟也說不出口。
“舅舅,你怎么坐在地上,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絆倒了,來坐沙發(fā)吧!”曾凱亮過去將方駿平扶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方駿平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行汗水從他的鬢角吧嗒掉到了地上。
曾凱亮見方駿平坐下,呵呵笑了兩聲,笑容是那么的陽光,燦爛,卻看的我們心里發(fā)毛。
“大家坐,不要客氣,我先給大家拿點喝的,我這里平時沒什么人來,也沒什么好招待大家的。”
曾凱亮說著,套了一件襯衣,走向了另一間屋子。
“哎呀,我的媽呀,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走啊!”方駿平哆嗦著嘴唇說道。
“我們等他出來,再離開,他顯然還不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要是我們這樣就走了一定會打草驚蛇!”我拍了拍胸口,強做鎮(zhèn)定的說道。
過了一會,曾凱亮拿來了三罐啤酒,放在了我們的面前,可我們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喝。
曾凱亮感到了氣氛不對,有些生氣:“怎么,嫌我的飲料不好啊,可是我平時就喝這個,沒別的了!”
我怕眼前的青年發(fā)飆,苦笑著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而杜子風也喝了幾口。
輪到方駿平了,他猶豫了幾下,突然猛地站起,哐的一下將啤酒放在了桌上,語速非常快的說道:“亮亮啊,舅舅突然想起還有事情,這次主要聽說你生病,舅舅來看看你,你還是好好養(yǎng)病吧,沒事不要來派出所了,我們先告辭了,告辭了!”
方駿平兔子一般跑了出去,我尷尬的朝曾凱亮道:“哎,警察就是這樣,任務(wù)來了,一切以工作第一,望你理解理解你舅舅!我們也告辭了!”
曾凱亮溫和的笑了一下:“我也是警察,我當然理解,沒事過來玩哦,平時我一個人也悶得慌!”
“一定,一定,再見!”我也慌忙逃了出去,我實在怕這小子發(fā)現(xiàn)什么,最后不得不說出一番安慰他的話。
我和杜子風上車后,方駿平飛速的將車開了出去,一口氣開進了派出所。
等他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哎呀,我的媽呀,可嚇死我了,可嚇死我了,怎么會死了,怎么還會活了,他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這個時候,我和杜子風基本已經(jīng)不怎么害怕了,畢竟我們見得怪事多了。
“他應(yīng)該是死了,怎么活的就不得而知了!”陰陽玉冊記載,活人有生氣,死人有死氣,剛才那些黑氣全部是死氣,所以我斷定曾凱亮已經(jīng)死了。
“是的,他死了,不過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每天在生與死之間徘徊,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他真相,他會立馬變成一具腐尸,不過,按理說腐爛就會有臭味,可是他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實在讓人想不通!”杜子風低著頭說道。
“哎,你說那些失蹤的人會不會是他搞得鬼,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也許他用那些人修煉邪術(shù),所以尸體才不會變化!”我突然生出了這么一種想法。
“對啊,一定是這樣,我們不就是調(diào)查那個兇手去的嗎,現(xiàn)在看來十有八九是他做的!”杜子風拍了一下腦門說道。
聽著我們肯定的語氣,方駿平非常的難過,扶著額頭哽咽了起來:“哎,我可憐的孩子,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
(https://www.dzxsw.cc/book/40521/218215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