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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誤終身 十五 搬到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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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城往西,有大片無人開發的山地。?部分土地屬于皖城百姓們祖傳下來的,作為墓地使用。

  清早,陰雨綿綿。寇沅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沿著崎嶇山路找來。周圍依稀立起一塊塊石碑,她放眼望去,眼眶倏然濕潤。

  當年她離開皖城時,子濃還好端端的。可如今她回來了,子濃卻躺在這里?!

  這個答案,寇沅不知道要如何接受!

  沿著破地往上,最高處那塊墓碑映入寇沅眼底。她屏住呼吸,才能抬腳走過去。

  石碑清冷,紀子濃三個字深深刺痛寇沅的眼睛。一別三年,她有夫有子,子濃卻一個人孤獨的躺在這里,硬生生與她陰陽相隔。

  “子濃,我回來了。”雨水混合淚水,寇沅開口時,喉嚨中如同火燒。

  還記得小時候他們跑來這里玩,她害怕的握緊紀子濃的手,問他:“子濃,有一天我們也會葬在這里嗎?”

  子濃點頭,她被嚇得差點哭出來。

  那時紀子濃緊緊將她擁入懷里,笑道:“沅沅不怕,無論在哪里,我都會陪著你。”

  寇沅釋懷輕笑,牢牢緊扣紀子濃的手指。她不怕了,有子濃相陪,她什么都不怕。

  可如今,物是人非。當年他們的誓言猶在耳邊,但只有子濃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泥土之下。

  “沅沅……”

  耳邊一陣幻聽,寇沅咻的抬起頭,眼前閃現出來的那張俊秀臉龐異常模糊。

  “紀子濃!”

  寇沅咬緊唇瓣,哽咽道:“我們不是說好都要幸福的嗎?你為什么不遵守承諾?”

  頓了下,她丟掉手中雨傘,蹲在石碑前哭道:“你說,無論沅沅在哪里你都會陪著我,可現在呢?你怎么能把我丟在這里,一個人去死?!”

  “子濃!”

  寇沅雙手緊扣墓碑,泣不成聲,“你回來吧,好不好?”

  雨水打濕她身上單薄的衣衫,寒意襲人,“我在這里等你,你給我回來!”

  轟隆隆——

  天空烏云密布,山道有人走過。寇沅呆呆坐在墓碑前,直到一股大力將她推開,“滾開!”

  紀奶奶惡狠狠瞪著寇沅,眼神如刀:“是你害死子濃,是你害死了我的子濃!”

  “娘!”

  白娟身體還沒好,沒能拉住婆婆,只能將寇沅護在身后,“娘,不是沅沅的錯!”

  “怎么不是?”紀奶奶面色憎恨,罵道:“她命不好,克死我們子濃!都是因為她,子濃茶飯不思,一場大病才會要了他的性命!”

  “干娘,子濃為什么生病?”

  白娟臉色憔悴,她低著頭,難掩悲痛,“去年子濃出了一趟門,回來以后人就病了。”

  出門?

  寇沅蹙起眉,追問道:“子濃去了哪里?”

  “子濃不肯說,”提起兒子,白娟再次淚流滿面,“子濃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打定主意不肯告訴我們,誰拿他都沒辦法。”

  話音微落,白娟不禁淚流滿面,“我那可憐的兒子啊,他丟下我們自己走了,讓我們怎么活?”

  “都是她害的!”

  紀奶奶又把注意力落到寇沅身上,抬手朝她打過去,“打死你這個害人精!”

  “娘!”

  白娟伸手拉住婆婆的手,哭著擋在寇沅身前,“不要這樣,子濃若是看到您這樣對沅沅,他一定要傷心的!”

  說到底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紀奶奶雙手無力的垂下,轉而坐在墓碑前,哭叫道:“子濃啊,奶奶的乖孫子,你怎么能狠心丟下我們?怎么能忍心?”

  “唔!”

  白娟心如刀絞,她只有子濃一個兒子,兒子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命根。

  寇沅失神站在墓碑前,心尖痛的發冷。她眼淚無知覺滾出眼眶,同樣痛不欲生。

  子濃,為什么不和我見上一面?還有很多話,她沒來得及說,沒有能夠告訴他!

  傍晚,衛茹燒了一大桶熱水,催促女兒洗澡,“自從子濃去世,紀奶奶精神就不太好,你不要怪她。”

  寇沅身上衣服都濕了,臉色蒼白,“娘,豆丁在哪里?后巷的狗窩也不見了。”

  提起那只狗,衛茹不禁嘆了口氣,“子濃去世前幾天豆丁就跑走了,大家原本以為它丟了。可前幾天有人說,往安城的鐵軌邊上發現一只狗活生生累死了……”

  后面的話母親沒有再說,寇沅眨了眨眼,道:“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趁熱洗個澡,當心著涼。”離開前,衛茹叮囑女兒。

  閣樓門合上,母親腳步聲逐漸遠去。寇沅挑眉望向窗外,黑澈眼底布滿淚水。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晚飯寇沅沒吃幾口,寇廣歲衛茹見到女兒一臉悲傷,心中更不是滋味。哎,都說世事無常,他們誰也不想這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身上!

  不久,白娟來到寇家,點名要見寇沅。

  “干娘。”

  寇沅拉起她的手,兩人回到閣樓。白娟把帶來的東西掏出來,送到寇沅面前,“這是子濃留下的。”

  寇沅喜歡古籍,自然也喜歡詩詞。當年臨摹以后,她送給紀子濃。詩中有兩句話,她特別喜歡。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如今再看,卻令她痛不欲生。難道她跟子濃的結局,早已注定了嗎?

  “子濃病重時,每天都盯著這個發呆。”白娟哽咽著,悲痛的說,“他交代我,若是你回來,便把這副字畫拿回去吧。”

  寇沅將字帖接過來,垂下的目光黯淡無光,“干娘,子濃臨走前……說過什么?”

  回想起兒子離世前的畫面,白娟幾乎崩潰,她緊緊咬著唇,道:“他只說,不要告訴沅沅。”

  轟——

  寇沅全身神經頃刻緊繃。

  離開皖城那天,天空依舊飄著小雨。有車來接寇沅,寇家夫妻依依不舍送別女兒。

  寇沅含淚同父母告別。

  后山那片破地前,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寇沅獨自走到墓地前,雙膝跪在墳前。她把踹在懷中的字帖拿出來,焚于墓前。

  “是我對不起你。”

  寇沅盯著點燃的字帖,淚流滿面,“子濃,是沅沅對不起你!是沅沅辜負了子濃!”

  “子濃!”

  “子濃……”

  曾經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嫁紀子濃為妻,后來她最大的安慰便是紀子濃能夠安好。可是……

  她所求,終究一場空。

  司機說寇沅歸家,御坤推掉下午所有會議,心急火燎趕回御苑。只是他前腳剛進大門,母親震怒的聲音足以令他皺眉。

  “晦氣!”

  御老太太氣的不輕,甚至都遷怒到御坤身上。

  御坤蹙起眉,轉身回到樓上臥室,傭人們正在收拾東西,壓根沒有寇沅的身影,“少奶奶呢?”

  傭人猶豫了下,如實道:“少奶奶搬去茶園了。”

  聞言,御坤臉色鐵青下了樓。

  后院茶園規劃不錯,這兩年寇沅靜心種植,大片院子都種滿新品種。御坤走進茶園,正有傭人往里面搬東西。

  “誰讓你們搬的?”

  御坤聲音極冷,傭人們嚇得原地不敢動。竹屋門輕輕打開,寇沅一身素色旗袍站在他對面,“是我。”

  男人銳利眼眸落在她身上,目光逐漸冷冽。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寇沅手腕,“你什么意思?”

  “我搬來這里住。”寇沅語氣極其平靜,“這里清凈,我很喜歡。”

  御坤勃然大怒,盯著她旗袍領口別著的那朵小白花,氣的頭疼,“寇沅,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想怎么樣?”

  “為子濃守喪。”寇沅的回答不遮不掩。

  碰!

  御坤抬手打碎一個花盆,怒聲道:“你他媽為什么給他守喪?他算你什么人?”

  “親人。”寇沅驀然一笑,有淚水隱含在眼中,“御坤,子濃死了,再也沒有了!”

  御坤深吸口氣,“所以你準備為了一個死人,跟我鬧脾氣?”

  猛然抽回被他緊握的手,寇沅同樣發了脾氣,“他是我的親人!”

  親人?

  御坤聽的想笑,這他媽算哪門子親人?!

  “回去!”

  御坤動怒,扣緊寇沅欲要將她拖走。他們拉拉扯扯吵架,傭人們都遠遠退開。

  “放手!”

  “我為什么放手?”御坤瞇了瞇眼,陰霾的臉色駭人,“寇沅,你要搞清楚了我才是你男人,是你丈夫!”

  “那是你騙來的。”

  心中怒火燃燒,寇沅失言。御坤往前的步子瞬間頓住,緩緩轉過頭看向她,“你再說一遍?”

  垂在身側的五指攥緊,寇沅壓制住情緒,沉聲道:“我們對不起子濃,我只想為他守喪,你懂不懂?”

  御坤忽然松開手,頭也不回走遠。

  他不懂。

  他他媽的一點也不懂。

  望見他氣勢洶洶離開的背影,寇沅終于哭出聲。她只要想起紀子濃孤單長眠于地下,就無法面對自己的生活。子濃還那樣年輕,他原本應該有美好的生活,應該幸福快樂,可是……

  他什么都沒有了。

  寇沅心力交瘁,心中那種痛苦無處訴說。紀子濃死了,她憑什么還能心安理得的幸福生活?

  夜晚,御苑籠罩在一片哭聲中。御兆錫不肯入睡,老太太怎么哄都哄不好。

  “兆錫少爺是不是餓了?”舒霞試探的問。

  御老太太聽著這哭聲,一個勁鬧心,“那個女人就是禍害,她一回來家里就雞飛狗跳!”

  “別哭了!”

  老太太音量提高,御兆錫哭聲更大。

  “來人。”

  老太太終于投降,吩咐傭人,“把兆錫給寇沅抱過去。”

  “是。”

  竹屋木桌前,寇沅盯著臺燈發呆。遠遠聽見兒子的哭聲,她來不及披上外套,大步奔出院子,“兆錫!”

  傭人將孩子交給寇沅,說來也奇怪,投入媽媽的懷抱,御兆錫瞬間止住哭聲。

  “呦,小少爺這是想少奶奶了。”傭人站在邊上打趣,寇沅幾天不見兒子,心里想的厲害。她抱著兒子轉身回到竹屋,眼眶紅紅的,“想媽媽了嗎?”

  剛剛還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眼角依舊掛著晶瑩的淚珠,裂開小嘴朝著媽媽微笑。

  寇沅心頭狠狠揪了下,將兒子緊緊抱在懷中。她突然意識到,她再也不是當年可以任性的寇沅,她有了兒子,這是她最大的牽掛。

  入夜,茶園竹屋內亮著一盞小燈。寇沅很容易把兒子哄睡,她將兒子放在自己身邊,幽幽嘆了口氣。

  因為紀子濃的死,埋藏在心底的那些壓抑,一股腦都爆發出來。這幾天她翻來覆去都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遇見御坤,她此刻是不是能夠同子濃幸福?

  如果自然是如果,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

  當年御坤設下的陰謀詭計,在她心底始終是一根刺。只要輕輕觸上去,必然會痛。

  干娘說子濃郁郁寡歡,久病不見好。寇沅知道他心里恨著什么?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因此喪命。

  如今這一切,究竟應該怪誰?

  怨御坤處心積慮,拆散她和紀子濃?

  怨紀子濃難以釋懷葬送性命?

  還是應該怪她?

  寇沅迷惘,不知道要如何走出心魔。

  凌晨兩點鐘,御坤推開臥室門,發現一室冷清。他怔了怔,好久才回想起來怎么回事。

  通往茶園的小路坑洼不平,他喝了不少酒,腳步虛浮的走來。推開遠門,竹屋前亮著一盞燈。

  他站在竹屋外,透過虛掩的窗戶,見到躺在床上睡熟的一大一小。

  寇沅離開御苑這幾天,兒子每晚鬧覺,鬧的他無計可施。可瞧這小家伙,此時躺在媽媽身邊,竟然乖巧的令人疼惜。

  御坤沒有推門進去,后退半步,轉身坐在竹屋外的臺階上。他抽出一支煙點上,慢慢將身上酒氣散一散。

  寇沅離不開兒子。

  他也離不開寇沅。

  夜色中,御坤抿唇坐在竹屋前,黑眸瞇了瞇。這么淺顯的道理,寇沅難道不明白?

  在這個家里,無論寇沅想做什么,他都可以允許。也都可以妥協讓步。

  唯有一點,他無法忍受。

  那就是,她心里裝著別的男人。

  即使他們已是夫妻,即使她為他生下兒子,卻依舊無法愛上他嗎?

  御坤掐滅手中的煙,整個人失落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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