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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誤終身 四 交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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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來,紀(jì)奶奶將院門打開,一眼瞅見撐傘站在外面張望的寇沅。

  “奶奶,子濃怎么樣?”寇沅小跑過來,卻被紀(jì)奶奶阻擋在門外,冷聲道:“子濃還在睡,你別進(jìn)去了。”

  昨天子濃又跑去挖藕,因為天黑路滑摔傷了手臂。寇沅擔(dān)心整晚,天剛亮便跑到紀(jì)家大門外等,見到紀(jì)奶奶的怒氣,她絲毫也沒介意,“我想進(jìn)去看看子濃。”

  “不行。”

  紀(jì)奶奶一口回絕,“我們子濃被你害得不輕,你還想要他的命不成?”

  寇沅心口有些發(fā)悶,她為什么要子濃的命?

  “娘!”白娟抱著臟衣服出來,適時為寇沅解圍,“沅沅也是關(guān)心子濃,您別嚇壞她。”

  “哼!”

  紀(jì)奶奶想起孫子昨天回來時滿身是血的模樣,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她心中更加堅定不能與寇家結(jié)親的想法。

  “沅沅。”白娟將寇沅拉到邊上,小聲道:“奶奶最疼子濃,難免對你說話沖了些。”

  “我明白。”寇沅點頭,她并沒把紀(jì)奶奶的話放在心里。

  “那就好,”白娟淡淡一笑,安撫她,“子濃沒什么大事,在家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這兩天奶奶正在氣頭上,咱們都順著她,過幾天你再來家里?”

  寇沅握緊手中的傘,半響才應(yīng)了聲,“干娘,我先走了。”

  這孩子聰明又乖巧,白娟真是打心眼里喜歡。她望著寇沅失落的身影,心中不忍。可婆婆就站在她的身后監(jiān)督,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哎!

  白娟心底重重嘆了口氣,他們這地方思想比較守舊,一旦婆婆認(rèn)定某種觀念,那就很難或者說壓根不能再轉(zhuǎn)變過來!

  “娘。”

  紀(jì)子濃坐在床前,右邊胳膊暫時不能動,卻清楚聽到外面的對話,“沅沅來了?”

  伸手?jǐn)v扶起兒子靠著床頭,白娟將煮好的面條喂到他的嘴邊,“來了。”

  “怎么不讓她進(jìn)來?”

  “奶奶看著呢。”

  聞言,紀(jì)子濃撅起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沅沅無關(guān)。”

  白娟盯著兒子的眼睛,眉頭輕皺,“子濃,如果……奶奶不同意你跟沅沅的婚事呢?”

  “為什么不同意?!”

  紀(jì)子濃咻的直起身,但因為動作太快牽扯到右臂,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我去找奶奶。”

  “躺好。”

  白娟按住兒子的肩膀,急忙解釋道:“現(xiàn)在奶奶氣頭上,誰說的話她都聽不進(jìn)去,你啊快點養(yǎng)好傷才是正經(jīng)。”

  “娘。”

  紀(jì)子濃瞬間失了胃口,拉住母親的手,問道:“是不是奶奶說過什么?”

  兒子身上還有傷,白娟不敢跟他說實話,只好敷衍道:“沒有,奶奶就是擔(dān)心你,所以才會遷怒沅沅。”

  奶奶從小最疼紀(jì)子濃,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奶奶心目中的分量。昨晚受傷只是不小心,早知道他就不去挖藕了。

  “快點把面吃了。”白娟不敢在兒子面前表露出絲毫擔(dān)憂,生怕牽動他的情緒。

  吃完面,白娟又給兒子服下藥,這才離開。她剛把門掩上,卻見婆婆笑瞇瞇請進(jìn)來一個男人。這男人在鎮(zhèn)山很有名,平時村子里誰家婚喪嫁娶,都要找他選日子。

  “賈先生,屋里請。”紀(jì)奶奶態(tài)度尤為殷勤,還示意白娟泡茶。

  見到這人出現(xiàn),白娟心中已然預(yù)感到什么。她泡了杯茶送進(jìn)去,坐在桌前聽他們說話。

  “老太太您問的這個事情,確實不好。”那位賈先生端起茶碗笑了笑,紀(jì)奶奶頓時緊張不已,“怎么不好?”

  天空陰沉沉還在下雨,回廊中有雨聲入耳。白娟瞥了眼桌上攤開的八字,那日子分明就是寇沅的生辰。

  “這女子克夫,不能娶。”

  一句話,白娟心頭狠狠揪起來。

  “看吧,賈先生都這么說,那就是了。”紀(jì)奶奶沉下臉,目光變的幽暗,“我就說那孩子命硬,她活了卻克死我們家小弟!”

  “娘!”白娟下意識還想為寇沅辯駁,卻被婆婆呵斥,“你別護(hù)著她,這種事情護(hù)不得。我們只有子濃一個命根子,難道你要用子濃的性命開玩笑?”

  “我……”白娟語塞,只覺得眼眶酸酸的難受。怎么會這樣?

  天空始終不放晴,寇廣歲一早出門跟村里人開會去了,他們聚在一起說想辦法。可大家心中都清楚,沒有茶商,沒有車皮,哪有什么辦法可想?

  寇沅坐在木凳中,雙手托腮望著某處靜靜發(fā)呆。

  不久,御坤撐傘回來,眼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彎腰在她身邊蹲下,“你在看什么?”

  耳邊忽然有聲音,嚇了寇沅一跳。她驚訝的轉(zhuǎn)過頭,恰好看到御坤那張放大的俊臉盡在咫尺。相比子濃的清秀,他的臉部線條更加冷硬,有種男人的氣息。

  寇沅瞬間低下頭,心口一突一突的跳,“沒看什么。”

  “心情不好?”

  他不怎么輕易開口,但每次他問話,寇沅都感覺自己不能不回答,“沒有。”

  “撒謊。”

  寇沅鼓著腮幫子,憤憤瞪著他,“知道我撒謊還問?”

  御坤:“……”

  “肚子餓嗎?”今天父母都沒在家,只能寇沅下廚。御坤倚在門前,盯著她依舊失落的臉龐,輕輕應(yīng)了聲,“餓。”

  畢竟他是客

  畢竟他是客人,待客之道寇沅總要遵從。她起身走進(jìn)廚房,拿出蔬菜又從池子里撈出一條魚,準(zhǔn)備午飯。

  “你剛剛出去了?”寇沅一邊摘菜一邊同他說話。

  御坤不懂做這些事,搬過來一張木凳看她做飯,眼底的神情溫柔下來,“嗯,去鎮(zhèn)上一趟。”

  “啊?”寇沅狐疑道:“你有朋友在鎮(zhèn)上嗎?”

  “沒有。”御坤摸出一根煙,看到寇沅輕蹙的眉頭后又把煙塞回去,“我去鎮(zhèn)上打個電話。”

  村子里沒有通電話線,只有鎮(zhèn)上有電話。平時他們誰家要是有事,也要跑到鎮(zhèn)上才能打電話。寇沅點點頭,并沒多想,低頭專心收拾魚。

  她能準(zhǔn)備的午飯也就那兩樣,一道清炒蔬菜,一道清蒸魚。好在味道還不錯,御坤自從吃過她煮的面條,瞬間感覺這飯菜已是美味。

  他吃了兩碗飯,一條魚。寇沅沒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兩口填飽肚子。

  收拾好碗筷,寇沅拿著書本和雨傘出門。御坤站在回廊下吸煙,她臨出門前朝他看了眼,“我出去了。”

  御坤愣住,許久后才回過神,她剛剛在跟自己打招呼。猛吸一口煙,他嘴角彎起的弧度莫名溫柔。

  下午學(xué)堂教書,寇沅總感覺心神不寧。孩子們放學(xué)以后,她拿著書本撐開傘往回走。青石地板被雨水沖刷的清透,茶園收獲期已過,婦人們都守在家里,除了談?wù)撨@要命的天氣,便是議論閑話。

  “你們聽說沒有啊,紀(jì)奶奶今天請了鎮(zhèn)上的賈先生來,說是不同意跟寇家的婚事了。”

  “聽說是寇沅命格不好,紀(jì)奶奶怕害了子濃。”

  “可不是嗎?人家賈先生說了,那是門不吉利的婚事,誰還敢結(jié)親啊?”

  “是啊,紀(jì)家?guī)状鷨蝹鳎妥訚饽敲匆粋寶貝孫子,自然金貴!”

  寇沅腳下的步子很穩(wěn),好像并沒聽到大家的議論聲。臨近家門口時,母親的罵聲卻讓她蹙起眉,“你們都給我閉嘴,我們沅沅哪里不好?!”

  “娘——”

  寇沅快步跑過去,把母親從婦人堆中拉出來。那些鄰居們平時關(guān)系都不錯,此時看到寇沅的眼神都含著什么。

  衛(wèi)茹拉緊女兒的手,冷著張臉將院門關(guān)上。

  “吃飽撐的亂說,天氣都這樣了還不夠愁人,沒事亂嚼舌根。”衛(wèi)茹氣的不輕,進(jìn)門以后嘴里還在念念有詞。

  寇沅將手中的書本放下,道:“她們說的是真話嗎?”

  衛(wèi)茹手中的動作一頓,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看到母親的表情,寇沅立刻明白過來。她沒有再問,拿著書本轉(zhuǎn)身上樓。

  “沅沅……”衛(wèi)茹心疼女兒,可又不知道怎么說。

  傍晚,雨水越來越大,衛(wèi)茹將晚飯準(zhǔn)備好,寇廣歲還沒回來。這幾天他都在聯(lián)系車皮,既然茶農(nóng)不來,他們總要想辦法把茶葉運(yùn)走。

  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扣扣扣——

  院門響,衛(wèi)茹剛要開門,就聽外面的人叫道:“沅沅,是我。”

  紀(jì)子濃的聲音直穿而來,衛(wèi)茹嘆了口氣,眉頭蹙起。原本好端端一樁喜事,突然間演變成這樣。聽到那些指責(zé)女兒的話,怎能不讓她傷心?

  “我去吧。”寇沅起身走向院門,衛(wèi)茹并沒阻攔。

  “沅沅!”

  紀(jì)子濃右臂還有傷,寇沅把他拉到房檐下,避免他被雨水淋濕,“你的傷怎么樣了?”

  “別聽那些人亂說。”紀(jì)子濃氣喘吁吁,顯然一路跑過來的。

  寇沅鼻尖有些發(fā)酸,“子濃,你家里的人……”

  “我去跟奶奶說。”

  紀(jì)子濃一把握住寇沅的手,神色焦急,“沅沅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說服奶奶和我爸。”

  心底某處狠狠揪了下,寇沅望著他發(fā)白的臉龐,勉強(qiáng)勾起唇,“好。”

  院子里的回廊下,御坤手中夾著一根煙,遠(yuǎn)遠(yuǎn)瞧著院門前那兩個人,薄唇彎起的弧度凜冽。紀(jì)子濃太弱小了,他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又怎么能保護(hù)寇沅?

  有些事是注定好的,比如這場雨。

  又比如,他遇見寇沅。

  一整晚,寇沅睡的都不好。她洗臉時,看到自己憔悴的臉,黑眸的神色更暗。不知道子濃那邊情況怎么樣?如今這樣,她都不好跑去紀(jì)家吧?

  早飯準(zhǔn)備好,寇沅過來時,只有父母坐在桌前。

  “他呢?”寇沅問的自然是御坤,衛(wèi)茹別過臉,道:“御先生一早吃過了,說是出門去辦事。”

  “哦。”寇沅盛了碗粥,眼角余光瞥見母親眼睛還紅著。

  “娘,出了什么事?”

  衛(wèi)茹低著頭,不愿開口。寇沅瞇了瞇眼,聲音里有一絲顫音,“子濃怎么了?”

  寇廣歲嘆了口氣,衛(wèi)茹抬手擦了擦眼淚,道:“昨晚子濃被他爹打了,打得很厲害!后半夜子濃就開始發(fā)燒,你干娘急得直哭!”

  啪!

  寇沅放下筷子就要出門,但被父親阻止,“不許去。”

  “爹?”

  衛(wèi)茹起身將女兒拉回來,勸道:“聽你爹的話,不要過去,紀(jì)家人這會兒只會把火氣撒在你身上。”

  寇沅緊緊咬住唇。

  最近幾天,村子里籠罩在壓抑的氣氛中。一直下雨,茶商也不見蹤影,家家戶戶都在愁今年的茶葉怕是要虧本。

  學(xué)堂中沒有幾個孩子來,大人們

  來,大人們心情都不好。寇沅早早讓孩子們回家,邱先生依舊坐在堂中打盹,她幫老師把晚飯準(zhǔn)備好,便撐著傘離開。

  回去的路上,寇沅走的很慢。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她都可以忽略,可想起子濃的傷,她握著傘的五指驀然收緊。

  倏地,寇沅猛然抬腳,飛一樣跑出去。

  御坤剛剛進(jìn)村,眼見前方有道影子閃過。他眼神極好,下意識追上去。寇沅跑的很快,地形也熟悉,御坤始終無法追上她。

  眼見她跑出村子,御坤擔(dān)心她出事,“寇沅,你要去哪里?”

  前方的瘦弱身影壓根沒有絲毫減速,御坤變了臉,腳下的步子只能更快。

  一口氣跑出村子,寇沅漸漸發(fā)覺體力不支。大路上沒了人,御坤心中一驚,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蹲在河邊的那抹背影。

  她沒有撐傘,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

  隱約間,御坤還能聽到輕微的抽泣聲。

  哭了。

  前方一片雨霧,寇沅看不清楚天,只知道眼睛里蓄滿淚水。有雨水遮擋,是不是就不會讓人看到她流淚?

  從小到大,寇沅都不愛哭。雖然她是女孩子,但性格有男孩子的倔強(qiáng)。

  頭頂被什么東西遮擋,寇沅愣愣抬起臉,那把黑色雨傘籠罩在她的眼前,“為什么要跑來這里?”

  “這里沒人認(rèn)識我。”

  御坤劍眉微蹙,只聽她又說道:“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哭。”

  聞言,御坤緩緩蹲下身,高舉起手中的雨傘遮在她的頭上,道:“哭就哭,為什么你哭還要挑地方?”

  “我不想哭。”寇沅抿著唇,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但她發(fā)現(xiàn)眼淚擦不干凈。

  男人掏出手帕抹去她的淚痕,笑道:“你哭起來真的不好看。”

  寇沅低下頭,眼眶更加酸澀。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只要她和子濃兩個人心意相通就好,也許她年紀(jì)太小,還不明白這世上很多事都不單單只能夠根據(jù)自己的心意而決定!

  “你背過身去。”

  寇沅搶過他的手帕捂住眼睛,悶聲道:“不要看我。”

  呵呵……

  御坤忍不住笑起來,可心口卻悶悶的發(fā)慌。他不喜歡看到她的流淚,尤其這眼淚還是她為別的男人流下的!

  直到雙腿發(fā)麻,御坤才不得不又開口,“天黑了,你爸媽會擔(dān)心。”

  寇沅吸吸鼻子,拿著他的手帕站起身,“走吧。”

  話落,她拾起地上的雨傘,自己撐開,又把他的手帕塞進(jìn)口袋里。用臟的東西,她自然不能馬上還給人家。

  “走啊?”寇沅盯著身后不動的男人,催促道。

  御坤聳聳肩,下巴往前輕點,“你在前面,我走后面。”

  寇沅低下頭,快步朝村子里走。大概她剛剛那副模樣,嚇到人家了吧。

  回到家,寇沅洗了個熱水澡,晚飯也沒吃,直接回到閣樓。

  夜晚的小院異常安靜,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聲。御坤倚在門前,挑眉盯著閣樓黑燈的那扇窗,手中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

  有些事沒有必要再等。

  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翌日清晨,寇沅睜開眼睛后,感覺眼眶腫腫的難受。她躺在床上沒有動,依稀能夠聽見樓下有哭聲和熟悉的說話聲。

  母親和干娘的聲音她都很熟悉,自然能分辨出她們說的內(nèi)容。

  “原本我以為沅沅就是我的兒媳婦,可是現(xiàn)在……”

  白娟的話說聲不大,夾雜著傷心的哭泣,“我們家子濃死心眼,對沅沅是一門心思,我真的害怕他想不開……”

  寇沅眼睛盯著天花板,眨了眨眼,又覺得酸意上涌。

  “這門婚事老太太反對的厲害,子濃又被他爹打得遍體鱗傷,我那可憐的兒子……”

  干娘親自跑過來說這些話,寇沅已然明白紀(jì)家的意思。她擁著被子坐起身,將臉埋入掌心,許久都沒有動過。

  皖城的天始終沒有放晴,寇沅坐在院子里,整個人有些發(fā)呆。最近學(xué)堂停課,她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又是一陣大雨,寇沅起身將竹竿上的手帕取下來。她小心折疊好,盯著手帕愣神。御坤走了,竟然沒有同她打過一聲招呼就那么走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將手帕還給他。

  晚上,家里又來了一**村上的人。眼見茶葉就要變質(zhì),大家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硬是什么辦法都沒有。

  送走那些人,已經(jīng)是深夜。母親站在廚房里刷碗,嘆息聲聽的寇沅皺眉。

  她將外套披在父親肩頭,道:“爹,少抽些煙。”

  寇廣歲瞥了眼女兒,目光復(fù)雜。

  “有話對我說?”

  這孩子自由聰穎,寇廣歲用力吸了口咽,“沅沅,你跟紀(jì)家的婚事告吹,咱們寇家也是臉上無光。”

  是啊,因為那樣的理由婚事告吹。只怕以后,再也沒有人敢來寇家提親。

  “爹,您想說什么?”寇沅語氣出奇的平靜。

  寇廣歲動了動嘴,把心一橫,道:“你還記得御先生嗎?”

  寇沅當(dāng)然記得,御坤離開才不過兩天。

  “他說可以幫我們搞到車皮。”寇廣歲低著頭,語氣里含著絲絲驚喜,“我今天中午去打聽過了,原來御家在安城可是不簡單。”

  說話時,父親豎起大拇指,眸子里染著深深的驚訝。

  驚訝。

  寇沅自然御坤來歷不簡單,但并不清楚究竟怎么不簡單。聽到父親的話,她平靜的黑眸動了動,似乎猜到什么,“他的條件是什么?”

  條件?

  這兩個字令寇廣歲難以呼吸,寇沅抬起臉,“是不是跟我有關(guān)?”

  寇廣歲緩緩點頭,“他臨走時對我說,想要……娶你為妻。”

  寇沅腦袋‘嗡’一聲響起來。

  “沅沅!”

  握住女兒的手,寇廣歲急聲道:“爹不是逼你,這件事爹不會逼你。”

  回廊中雨聲不斷,寇沅轉(zhuǎn)身上樓,“爹,讓我想想。”

  閣樓的門輕輕關(guān)上,寇廣歲回身看了看妻子,兩個人神色皆透著哀傷。茶葉若想運(yùn)出皖城,急等車皮。而此時,寇家同紀(jì)家的婚事又告吹。寇沅留在皖城,將來也必然會成為眾人嫌棄的對象。

  御坤此時開出的條件,無疑充滿誘惑力。寇廣歲心疼女兒,不能不為她的將來考慮。但將女兒遠(yuǎn)嫁安城,他們又真心舍不得。各種取舍,一時間很難決斷。

  關(guān)上閣樓的門,寇沅后背靠著門板,才能慢慢抑制住全身的抖動。她抿唇走到窗口,掀開窗簾一角便能看到陰霾的天色。

  她不明白御坤為什么能看上自己?但她卻清楚,自己的選擇會對所有人意味著什么?!

  口袋里揣著那條手帕,寇沅握在掌心。黑色真絲手帕,摸上去冷冷的寒意,如同御坤帶給她的感覺。

  不過幾日的相處,寇沅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提出婚娶。

  深吸口氣,寇沅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冷笑。父母自幼對她寵愛有加,并沒因為她是女孩子而存有偏見,她能夠讀書,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全都仰仗父母的愛。如今家中有難,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能夠置若罔聞。

  更何況,還有子濃。

  如今婚事告吹,倘若她還繼續(xù)留在這里,日后他們又要如何相見?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寇沅口中輕念,慢慢的,嘴角嘗到咸澀的淚水。

  只可惜……

  他們這一場相思意,到底還是辜負(f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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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更新時間12月13(周日)

  看吧,御爸爸很快就把御媽媽娶進(jìn)家門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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