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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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男朋友。”
前方那輛黑色轎車已經(jīng)開走,可御兆錫整個人還杵在原地,被男朋友那三個字震懾的回不過神來。
車水馬龍的馬路,熙攘人流經(jīng)過。御兆錫雙手垂在身側(cè),瀲滟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男朋友?!
這三個字,竟讓他一瞬間抽空所有力氣。
黑色轎車開出大廈,連憶晨半側(cè)著身,眼睛一直盯著身后。直到她確定御兆錫的車沒有跟上來時,她才松了口氣。
“呼!”
連憶晨抬手拍拍胸口,那個混蛋,真是把她逼急了!
身邊的男人雙手輕握方向盤,連憶晨轉(zhuǎn)過身,低著頭,眼睛盯著腳尖,“匡總,對不起。”
她聲音有些小,“我是胡亂說的,您別生氣。”
“男朋友?”匡穆朝挑起眉,銳利的眼眸望向身邊的人,連憶晨倒吸口氣,等著他接下來的怒火。
“謝謝你給我這么高的評價。”匡穆朝挽起唇,語氣竟會有種春風(fēng)般地暖意。
連憶晨怔住,不敢置信的瞅著他。
“怎么?剛剛不是挺自信的嗎,現(xiàn)在怕了?!”匡穆朝調(diào)侃式的玩笑,并沒有生氣的跡象。
“咳咳!”尷尬的咳嗽了聲,連憶晨簡直無地自容。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面對這樣的匡穆朝她覺得好丟人!
“匡總,我,我——”連憶晨心里越急,越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她情急之下用人家作擋箭牌,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車子轉(zhuǎn)過彎,匡穆朝抬起一只手在她手背輕拍兩下,以示安慰,“放心,我暫時不會讓你負責(zé)的。”
噗!
連憶晨忍不住笑出聲,她捂著嘴瞥向匡穆朝,能夠看到他閃亮的黑眸中一片笑意。
不是吧,沉默寡淡的匡穆朝竟然也會開玩笑。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很快的功夫,連憶晨就發(fā)現(xiàn),匡穆朝不僅會開玩笑,還是治愈系的高手!
晚餐所選的餐廳是一家中餐館,匡穆朝帶她進來以后,直接要了個小包廂。鑒于今晚的失禮行為,連憶晨死活要請客,匡穆朝擰不過她,只好應(yīng)允。
“匡總,您喜歡吃什么?”連憶晨舉著菜單問。
匡穆朝并沒接,有些不高興的開口,“我很老嗎?怎么總是用您?”
“額!”連憶晨語塞,用敬語是跟上司說話的基本禮貌啊。
“你我相稱吧。”匡穆朝如此說。
連憶晨想了想,沒有反駁。
“你點。”匡穆朝把菜單推給她,連憶晨以為他是出于禮貌,因為今晚請客的人是她。
既然讓她做主,那她可就不客氣了。這幾天被御兆錫氣的不輕,她有必要用吃來發(fā)泄一下。
迅速點好菜,連憶晨全憑自己的喜好。她并沒想太多,等待上菜的十幾分鐘里,她一直都在想要怎么對匡穆朝解釋,而匡穆朝只是坐在椅子里喝茶,沒有說過半句話。
包廂的門推開,服務(wù)生將菜一樣樣端上來。連憶晨聞到香氣便勾起唇,食指大動。
反觀邊上的男人,好看的劍眉卻是越蹙越緊。
“好香!”連憶晨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干煸肥腸丟進嘴里,模樣享受。
匡穆朝抿起唇,狠狠別開目光。
半響,身邊的男人都沒動筷子,連憶晨狐疑的皺眉,盯著她點的菜看了看,臉色一變,“哎呀壞了,我點的菜你都不吃。”
那次相親遇見時,匡穆朝說過的話突然涌入腦海。她咬著筷子,好像做錯事的孩子,“匡總,真是不好意思。”
頓了下,她拿起菜單遞到匡穆朝面前,“你想吃什么自己點。”
她真是給氣糊涂了,點菜的時候完全沒想起來匡穆朝的口味。
“只有我們兩個人,能吃完嗎?”匡穆朝瞥了她眼,隨后拿起筷子,端起自己面前的米飯。
他微微低下頭,修長手指握著筷子的中段,動作優(yōu)雅的吃著白米飯。
這個動作,無意間有種代入感。曾經(jīng)她也很喜歡看御兆錫吃飯,因為她以前都不知道,原來男人吃飯的動作可以那么好看,那么優(yōu)雅。
連憶晨慌忙別開視線,不允許自己再想。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匡穆朝只吃白飯,那些菜一口都沒碰過。
連憶晨心底頓生愧疚感,同時又對匡穆朝暗暗欽佩。這個男人不浮夸,也不焦躁,難得的成熟穩(wěn)重。
“匡總,您,你以前是做什么職業(yè)的?”到底有些不習(xí)慣,連憶晨正在努力適應(yīng)。
同她說話時,匡穆朝就會放下筷子,才開口,“外科醫(yī)生。”
“哦!”連憶晨語氣中難掩驚訝,雖然她聽同事們說起過他是半路接手家族企業(yè),但沒想到他曾是醫(yī)生。要知道,這個職業(yè)跟做生意完全不搭邊。
隨后,他又捧起飯碗繼續(xù)吃。一碗白米飯,連憶晨看的慘不忍睹,幾次都想阻止,可他臉上的神情卻很淡然。
這頓飯,吃的有些沮喪。結(jié)賬出來時,連憶晨主動開口,“匡總對不起,今晚這頓不算,改天我再請你一次。”
這頓晚飯都是她一個人在享受,匡穆朝只吃了那碗白米飯。
男人走到車前,望著她謙然的臉,笑了笑,道:“因為以前工作的關(guān)系,我對食物有些挑剔,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聽他這么說,連憶晨心里稍微好過一些。
不過匡穆朝馬上又補充了句,“但是,你說再請一次,我還是很開心的,謝謝。”
連憶晨:“——”
“上車。”匡穆朝打開車門,連憶晨猶豫了下,而后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坐好。
傍晚,御苑內(nèi)燈火闌珊。男人將車停在前院,在車?yán)镒撕镁貌抛哌M客廳。
“哥!”御箏坐在餐桌前翹首以待,她肚子餓的咕咕叫,早就想吃飯了。可是御坤帶著冉漾出去,家里只能等哥哥回來才能開飯。
“你可算回來了,餓死我了。”御箏見他進門,立刻招呼傭人擺飯。她伸手摸了摸御雍的頭,笑道:“小屁孩,你是不是也餓了?”
御雍自然不會搭理她,但也沒有因為她的觸碰而大叫,這是個好現(xiàn)象。
傭人動作麻利的將晚飯擺上桌,御箏抬手給御雍夾了些菜,莫閑端著飯碗,一勺一勺耐心的喂他吃飯。
“今晚的菜好吃。”御箏吃了幾口,飯桌上只有她一個人說話。
御兆錫進門以后,坐在對面的椅子里,一言不發(fā)。
“哥哥。”
御箏覺得不對勁,御兆錫眼皮都沒抬,敷衍道:“嗯?”
他俊臉微垂,可御箏眼尖看到他右邊嘴角的傷,“啊!哥,你的嘴巴怎么受傷了?”
御箏放下飯碗,幾步走到他的面前,驚愕道:“這是誰咬的?”
咬的?
莫閑聽到這話,忙好奇的張望過來。天哪,御少嘴角那傷可是夠曖昧的!
御兆錫蹙起眉,拉開御箏的手,不耐煩的站起身。
御箏并沒作罷,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然后沒好氣的問道:“是不是唐言咬的?”
啪!
御兆錫沉下臉,御箏立刻閉上嘴。她看的出來,哥哥生氣了。
那么就是說,不是唐言咬的嘍!可不是唐言,還能是誰?!
御兆錫雋黑的眼眸動了動,聲音不自覺低下去,“我自己咬的!”
話落,御兆錫冷著臉轉(zhuǎn)身上樓,那副表情告訴所有人,生人勿近!
自己咬的?
御箏眨了眨眼,一點點反應(yīng)過來。她氣的原地跺腳,怒聲道:“哥哥你太過分了,當(dāng)我是傻子嗎?!”
哪有人能自己咬破自己的嘴角呢!
噗!
莫閑憋了半天,終于也沒忍住。他握著飯勺,笑的肩膀都抖起來。
唯有御雍面無表情擺弄著手里的玩具,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左右情緒,只憂郁的活在他的世界中。
黑色轎車停在樓下,連憶晨解開安全帶,低著頭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清晰落在匡穆朝眼底。
“我——”連憶晨放在膝間的手指用力扣緊在一起,她糾結(jié)著,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不用難為自己,”匡穆朝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車廂里,“如果你想要開口,我愿意做你的聽眾。如果你還沒準(zhǔn)備好,那就回家休息。”
連憶晨咻的抬起臉,黑亮的眼眸中泛起一片水光。她沒有料到匡穆朝會這么說,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想到。
打開車門,匡穆朝依舊伸手將她從車?yán)锢鰜恚菩脑谒珙^輕拍,“好好休息,明天見。”
他的手很軟,并不似一般男人的冷硬。而他掌心里的溫度,更是順著她的肩頭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好,明天見。”連憶晨站在樓門前跟他道別,眼見他的車子駛出小區(qū)。
心底涌動的滋味尤其復(fù)雜,連憶晨轉(zhuǎn)過身,提著包往樓上走。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隱瞞就能瞞住的,就算匡穆朝不問,但在安城有幾個人不知道御兆錫呢?
其實不難猜,但匡穆朝愿意幫她保住這份自欺欺人,連憶晨發(fā)自心底的感激。
翌日早上,御兆錫難得沒有游泳也沒有跑步。他站在窗口發(fā)呆,直到傭人來敲門。
“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傭人過來傳話后,便離開去做事。
御兆錫黑沉的眼眸動了動,抿唇往外走。
書房的門一動,冉漾端著茶盤出來,恰好迎面與御兆錫撞上,“御兆錫!”
幾乎每次見到他,冉漾眼睛里都不自覺的泛起笑,她剛給御坤送了杯參茶,出來恰好遇見他。
“你臉色不好,昨晚沒睡好嗎?”冉漾盯著御兆錫的臉看,語氣關(guān)切。
御兆錫雙手插兜,那張完美的臉龐并沒太多的表情。他往左錯開一步,越過冉漾的肩膀走進書房。
書房的門關(guān)上,冉漾倒是沒有生氣。她捧著托盤下來,嘴角含著一抹笑。
安城第一美男,不笑都那么好看。
書房巨大的書桌后,御坤穿了件淺灰色體恤,手中握著一把園藝剪子,正在擺弄他從茶園移植回來的新品種。
“爸爸。”御兆錫站在書桌前。
御坤帶著手套,細心的修剪枝葉,“坐吧。”
落地窗敞開著,莫閑抱著一個球,正在給御雍賣力的表演。御雍始終都沒回應(yīng),院子里只有一道聲音回蕩。
“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御坤開口問,眼神不自覺落向樓下。
御兆錫勾了勾唇,“有必要結(jié)婚嗎?”
“怎么沒有?”御坤沉下臉,“你鬧的這么大,整個安城的人都在看御家笑話!”
“笑話?”
御兆錫眼角沉了下,“如果這要算笑話,那他們幾十年前不都看過了嗎?”
“住口!”御坤蹙起眉,視線從茶樹中抬起,“你想讓御雍成為私生子?”
這話果真玩笑,御兆錫緩緩站起身,比肩的身高望向父親,“御家不是早就有私生子了嗎?難道還嫌棄多一個?”
碰!
御坤揚手把他手中鋒利的園藝剪刀朝著御兆錫丟過來。剪子的尖利,劃破御兆錫黑褲的一角。
“御兆錫,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能給你,自然也能收回來!不要以為你是寇沅的兒子,我就會對你不一樣!”御坤沉著臉,那雙墨黑的眼眸中隱隱浮動的寒意懾人。
御兆錫輕笑了聲,嘴角那么笑容充滿譏諷,“這些年你對我和御箏,可有不一樣?”
御坤劍眉一蹙。
“不!”
御兆錫雙手垂在身前,“從來都沒有過。”
這些年,從來都是他們兄妹相依為命。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御箏把心事講給他聽。而他只能把所有的喜怒哀樂,講給后院那對天鵝聽。
御兆錫沉著臉往外走,御坤站在他的身后,一點點摘下手套,額角的寒氣逼人,“別忘了,御家不是只有你!”
腳下的步子微有絲毫停留,御兆錫拿著車鑰匙走出大門,直接將車開出大門。
對,御家不是只有他,還有那些兢兢業(yè)業(yè)想要把他們兄妹掃地出門的“親人”。
御氏大樓的頂層辦公室,歷來都是高層才能靠近。莊乾從會議室出來,迎面電梯門出來的女人,恰好看到他,“莊莊。”
唐言直接喊人,莊乾頭皮一陣發(fā)麻。得,他都沒辦法回避開!
“唐姐。”莊乾走過來。
“錫,在嗎?”
莊乾點點頭,帶她往里走。
扣扣——
莊乾敲門進去,“哥,唐姐來了。”
辦公桌后的男人一沉,聲音有些冷,“讓她進來吧。”
“好。”莊乾出去,幾分鐘后唐言推門進來。
“錫,你吃午飯了嗎?”唐言坐在他的對面,笑吟吟關(guān)心。
御兆錫丟開手里的筆,雙手抵在額前,“說吧,什么事?”
打開皮包,唐言取出一張做工精致的粉色請柬,“爸爸定在下個月為我補辦生日宴。”
御兆錫掃了眼那張請柬,并沒打開,“我知道了。”
而后他又地下頭,將簽字筆拿起來。
“錫!”
唐言望著他漠然的表情,心中的慌亂感覺越來越明顯,“雍雍好么?他有沒有想我?”
“你明明知道,他不會想人。”男人這句話,霎時令唐言變臉。她咬著唇,心急的解釋,“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御兆錫再次抬起臉,那雙深邃的眼眸瞇了瞇,“你究竟想說什么?”
唐言斂下眉,語氣很輕,“為什么,我覺得你變了?”
聽到她的話,御兆錫完美的臉龐閃過一抹寒意。
“錫。”
掌心輕輕壓在那張請柬上,唐言目光逐漸與御兆錫平視,“你答應(yīng)過我,要幫我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到東方家,你還記得嗎?”
啪!
御兆錫丟開手里的筆,神色凜冽,“我從來不會白要別人的東西,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
“好。”唐言燦然一笑,頗有深意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也會做到,御雍永遠都是我的兒子!”
御兆錫雙眸輕瞇,她這句話里暗藏的警告意味,他卻是聽的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安靜的車廂里,只有車輪摩擦地面發(f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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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上本書開虐傅老四的時候,親媽生病了,沒想到這次也不例外。從昨晚就開始鬧肚子,全身無力手腳發(fā)軟。果然啊,我家兒子們都特么不是好虐滴!嗚嗚嗚,這幾天真是把親媽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名門寵婚之老公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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