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犯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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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市中心往東,這片地方不屬于商業繁華區,也沒有工業區,周邊的開發比較受限,這些年并沒有開發過度的現象。(全文字)
黑色轎車駛進一條僻靜寬敞的馬路,路兩邊種植著大片的梔子花,一簇簇花枝,沿著高低錯落的景觀帶競相開放。
不多時候,黑色轎車開進兩扇敞開的鐵門內。車子駛入,鐵門立刻便關閉。
司機把車停在院內,急忙將車后座的門打開。男人走下車,修長的雙腿筆直站在庭院前的花叢中,他背脊挺直,深吸口氣,嗅著院子里花氣正盛的梔子花香。
花香濃郁,沁人心脾。
“三少,”家里的傭人迎出來,將他的行李箱送上樓,“太太在樓上等您很久了。”
男人點了點頭,徑直轉過身上樓。
臥室的門敞著,男人前腳剛進去,迎面就有人朝他走過來,“穆朝,你可算回來了。”
“媽。”匡穆朝擁住走來的婦人,神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你這個臭小子!”
顏夫人匡茵,伸手緊緊擁住三子,眼眶驀然發紅,“要不是你爸爸打電話三催四催,你還不舍得回來呢!”
“不是。”
匡穆朝搖搖頭,一雙黑沉的眼眸不自覺沉了沉,“我是因為你才回來的。”
“哼——”
匡茵破涕為笑,終于被兒子逗笑,“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心疼你媽。”
“我給你開的藥,有沒有按時吃?”匡穆朝轉手將母親按坐在椅子里,走到行李箱前打開密碼鎖,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型醫藥箱。
取出醫用手電,他拿起來后重又走到母親面前,“放松。”
匡穆朝微微彎下腰,手指在母親眼前晃了晃,有用手電筒在她眼底照亮,“你最近頭疼的頻率是多少?除了頭疼,還有其他癥狀嗎?”
“自從吃了你給我的藥,這幾天都沒有疼過了。”匡茵無奈的撇撇嘴,哪有這樣的兒子啊?進門什么都沒干,先把媽媽壓在椅子里進行身體檢查?!
須臾,匡穆朝收拾手電筒,轉過身將醫藥箱整理好。
“穆朝啊……”
“如果出現偏頭疼,看東西模糊,頭暈昏沉的癥狀,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男人直接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不容置喙。
匡茵嘆了氣,“知道了。”
“嗯。”匡穆朝拍了拍她的肩膀,總算緩和下神色,“現在你可以說了。”
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辦法!
匡茵轉身坐在他的床邊,見他把行李箱打開,一件件收拾衣服,“放著吧,等下找傭人收拾就行,你陪媽媽聊天。”
“不用。”匡穆朝垂著頭,打開的行李箱內衣服折疊異常整齊。他按照從外到里的順序,依次將襯衫、領帶、西裝外套掛進衣柜中。
眼見他動作的嚴苛性,匡茵竟也找不到插手的機會。她這個兒子,從小做事樣樣嚴苛,只要是他定下的目標,必然都會在規定時間內實現。讀高中,考醫大,成為一名出色的神經外科醫生,這一步步走來,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有時候匡茵感覺的特別欣慰,她這輩子育有五個子女,應該算是多子的母親。當年生老三的時候難產,這小子差點就要了她的命!后來顏先生感激太太的辛苦,特別讓三子跟隨母性,用來紀念他們這段特別的母子情分。
在這五個孩子中,匡穆朝算是性格最特別的,卻也是最讓她省心的孩子。顏家老大從小聽話,讀書工作接替家族生意,都是顏家為他一步步安排好的。顏家老二是個女兒,也算規規矩矩,按照父母的安排早早出嫁,生活幸福美滿。顏家老四、老五算是最讓人頭疼的,老四是顏家最小的女兒,前面有幾個哥哥姐姐,她肩上幾乎沒有壓力,這些年東奔西跑,不知道忙些什么。顏家小五就更不用說了,原本他出生前就差點被‘殺掉’要不是匡穆朝一句話,也許壓根就沒這小五!
當時匡茵已育有四個子女,并不想再生了。可是匡穆朝年紀小小的就對媽媽說,你把他生下來吧,我幫你帶。
那時候年僅六歲的匡穆朝能說出這種話,把匡茵逗的哭笑不得。但她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為兒子的這句話,讓她心尖一軟,才冒著高齡產婦的危險,把老五生下來。
自此以后,顏家上下都知道,顏小五的命,是他三哥救的。
不過這個顏小五果然也是不負眾望,打小就能把父母氣歪鼻子。他從小長得就漂亮,十幾歲時還經常被人當作女孩子調戲。只是他在家誰都不怕,卻唯獨害怕他的三哥!
也許真應了一物降一物的說法,匡穆朝救過他一命,他這輩子都要報三哥這個恩情!
“穆朝。”
匡茵收斂起心思,眼神溫和的望著兒子,“你這次回來了,就把心收收,你在外面這么多年,也該回來幫幫你爸還有你大哥。”
“五年還沒到。”
匡穆朝頭也沒抬,將另外行李箱中的醫學用書,一本本整齊碼放在書柜間。
“不就差幾個月嗎?”匡茵笑嘻嘻開口,打算誘導兒子,“你大哥一個人搭理不過來,你爸爸也上了年紀,咱家顏小五我是不指望了,只要他不給我闖禍就行。”
“能指望的只有你。”匡茵拉過兒子的手,笑道:“別固執了,明天就回公司上班吧。”
“媽。”
匡穆朝冷冷抽回手,依舊面無表情,“你知道幾個月內,病人的病情會發生多大變化嗎?”
“醫院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醫生,難道你不當醫生,還就沒人了嗎?”匡茵抿起唇,眼見兒子固執的神色,語氣含著不悅。
“醫生有很多,但我的病人只能我負責。”匡穆朝絲毫不為所動。
“你這孩子……”
匡茵沉下臉,被他氣的無語。她總算顏小五到底隨誰,敢情這兄弟氣人的本事都是一樣的!
啪!
男人將行李全都收拾好,微微抬起的俊臉看不出半點笑意。匡茵坐在一邊生悶氣,直到匡穆朝圈住她的肩膀,道:“媽,我人都回來了,難道你還怕我跑了嗎?”
聞言,匡茵緊抿的唇角總算露出一絲笑,“你這個固執的臭小子!”
“固執?”
匡穆朝挑了挑眉,薄唇微勾,“在我看來,這是我的原則。”
好吧好吧,匡茵努努嘴,不予他爭辯。反正她從來都說不過這個兒子,她只是后悔,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去外面闖蕩五年。
“太太,老爺馬上到家,晚飯也準備好了。”
“好。”
匡茵拉著兒子從臥室下樓,顏道遠恰好進門。匡茵快步迎上去,吩咐傭人盡快開飯。
顏家老大、老二也都已經回來。
“爸!”匡穆朝雙手自然垂在身體兩側,“大哥,二姐。”
顏家長子顏功,平時對這些弟弟妹妹都愛護有加。他看到三弟輕蹙的眉頭,不禁暗暗對他使了個眼色。
“聽說今天的交通事故,你又出風頭了?”顏道遠坐在紅木椅中,端著茶碗輕問。
“車禍?”匡茵一驚,顏家老二顏茹急忙拉過弟弟上下查看,“三兒,你哪里受傷了嗎?”
“沒有。”
匡穆朝拍了拍二姐的肩膀,道:“我沒受傷,有個小孩子傷了,我幫忙急救一下。”
“嚇死我了。”
顏茹輕哼了聲,轉而說道:“我早就說過不要讓三兒去當什么醫生,每天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天天站手術臺跟罰站一樣,有什么好的!”
“就是!”匡茵認同二女兒的話。
面對家人的冷嘲熱諷,匡穆朝并沒生氣。他半垂著頭,心底倒是微微有些驚訝。今天這么點小事,他爸都能洞悉嗎?
匡穆朝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無論見到誰,他臉上都沒有過多的笑容。家里人自然早就習慣,他性格本來就如此,又加上外科醫生的歷練,更是令他成就出這樣的冷冽作風。
“三舅舅。”
一道穿著米分色紗裙的小身影朝他飛跑過來,匡穆朝彎腰將外甥女抱起來,難得露出一絲笑,“小甜甜,你又長胖了。”
聽到他的話,甜甜鼓著腮幫子低下頭,怯怯的回答:“三舅舅,甜甜也不想胖的,但是幼兒園的飯好好吃哦,我每次都要吃兩碗飯。”
“哈哈哈……”
全家人笑作一團。
晚飯開始后,顏道遠掃了眼并沒回來的人,問道:“老四和老五呢?”
“老四出差還沒回來,”匡茵提起小兒子就頭疼,“老五不知道又跑去哪里,打他電話也不接。”
“這孩子越來越不像樣。”顏道遠沉下臉。
“等下我給他打電話。”匡穆朝突然開口,匡茵也暗暗松了口氣。老五雖然淘氣,但畢竟年齡最小,她心里難免偏疼這個小兒子。
“爸、媽!”
誰知眾人話音剛落,顏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嘻嘻哈哈笑道:“大哥、二姐。”
頓了下,他瞅見對面椅子里的男人,立刻屁顛顛跑過來,“三哥,好。”
“三哥,你回來了。”顏周夸張的彎下腰,對著椅子里的一連鞠了三個躬。
“什么樣子!”顏道遠瞧見小兒子穿著打扮就不滿,拍了桌子訓斥,匡茵忙對顏小五連連使眼色。
“我的樣子怎么了?”顏周并不介意,轉身一屁股坐進椅子里,道:“爸你知道多少人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還敢狡辯?”顏道遠丟開筷子,罵道:“信不信我把你丟到國外去,讓你一個人自生自滅!”
“切!”
顏周并無懼意,只道:“好啊,最好給我丟進好萊塢,我可以自由發展。”
“……”顏道遠被氣的說不出來。
“吃飯!”
匡穆朝遞給身邊的人一雙筷子,顏周撇撇嘴,立刻低下頭,“哦。”
顏道遠嘴角抽了抽,他這個小兒子全家誰都不怕,偏偏忌憚他三哥,這也是邪門了。不過好在還有個能管得住的人,要不然這孩子能愁死人!
“小五舅舅,”甜甜大口咬著嘴里的米飯,笑瞇瞇的問他,“甜甜想學跳舞,你能不能教我?”
“沒問題。”
顏周剛剛大言不慚的答應,霎時想到什么,忙轉頭問身邊的人,“三哥,你說行嗎?”
男人并沒開口,修長的五指握著筷子,動作如常的吃飯。
見他不說話,顏周才聳聳肩,又對著甜甜笑道:“ok。”
吃過晚飯,其他人都在樓下客廳聊天。顏周帶著小外甥女去練舞,不過他喜歡的風格絕對不適合小孩子跳,難為甜甜扭著小圓腰,艱難學習他的舞步。
“唔。”
甜甜跳的滿頭大汗,還是一個舞步都沒學會。顏周壓根沒顧及孩子,放著dj自己跳的很h。
啪——
音響被人關掉,顏周含怒瞪過去,卻在見到門外的人后,什么話都沒敢說。
“甜甜。”匡穆朝拉過外甥女,擦掉她額頭的汗,“剛吃飽不能跳太久,要不然會肚子疼。”
“肚子疼?”甜甜一怔,雙手捂住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忙彎著腰往樓下走:“不要肚子疼,甜甜不要打針。”
孩子總是如此天真,顏周隨意往沙發里一座,笑道:“三哥,你也會騙人?”
“我聽媽說,你最近很老實,沒有闖禍?”匡穆朝側身倚在桌前,銳利的眼眸盯著他的臉,淡淡的問。
顏周強裝鎮定的笑了笑,“那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就好。”匡穆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銀質盒子,揚手丟給他,“慢慢吃。”
他家三哥這種特制的薄荷糖,比起外面市面上賣的都要好吃。顏周捏起一顆丟進嘴里,笑道:“謝謝三哥。”
頓了下,他好像想起什么,忙從抽屜里找出一張cd遞給他,“諾,你上次不是要我幫你買這張cd嗎?給你。”
匡穆朝接過去,問道:“多少錢?”
“不要錢。”顏周隨口回答。
“嗯?”
顏周差點露出破綻,“我朋友送你的,人家不要錢。”
匡穆朝瞇了瞇眼,打開錢包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他的手里,“把錢給你的朋友,再幫我說聲謝謝。”
“唉,三哥,人家真不要錢。”顏周蹙起眉,拉住轉身欲走的人。
匡穆朝偏過頭,“別人的東西,我不要!”
“嘶……”
顏周撓撓頭,“三哥,你真是矯情!”
但他又不得不把錢收起來,裝好。
匡穆朝勾起唇,這才拿著cd離開。
……
路上堵車耽誤不少時間,連憶晨回到御苑時,天都已經黑了。她在客廳里沒看到人,換了拖鞋直接鉆進廚房。
果然廚房亮著燈,男人戴著白色圍裙站在臺面前,蛋糕的香氣撲鼻。
又烤蛋糕了哇!
連憶晨暗暗拍手,她故意壓著步子走過去,見他正拿著裱花嘴有模有樣的裱花,突然很想惡作劇的嚇唬他。
“啊!”
連憶晨踮起腳尖,扯著嗓子在他耳邊喊。可是人家御兆錫壓根沒有什么反應,雙手依舊穩穩的握著裱花嘴,擠壓出來的奶油花朵精致。
“御兆錫——”
她氣餒的撅起嘴,“你好歹給點表情啊!”
男人將最后一朵花裱完,笑著將她拉到面前。他突然睜大雙眸,作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盯著她,問:“要這樣的表情嗎?”
“噗——”
連憶晨抬手捂住他的臉,“你想氣我嗎?”
男人拿起邊上的毛巾將手指擦干凈,一把將她擁入懷里。連憶晨悶悶的覆在他的肩頭,問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她要探聽到失敗的原因,下一次才能勝利!
“聞到的。”
御兆錫薄唇微勾,掌心在她發絲間輕撫,“我聞到了,你身上的氣味。”
真的假的?
連憶晨自己低頭聞了聞,她習慣用的香水味道并不濃烈啊,而且距離她使用香水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小時,香氣早就很淡了。
“是你自己的味道。”
御兆錫低下頭,俊臉抵在她的眼前,“我喜歡的味道。”
那句他喜歡的味道,立時讓連憶晨雙頰飄紅。她垂下頭,心臟的位置一下下跳的飛快。
“怎么回來這么晚?”
身邊的人好像看出她的羞澀,及時轉換話題。
連憶晨嘆了口氣,道:“路上堵車,有一起車禍,但好像不太嚴重。”
她眼睛往四下里瞅,狐疑道:“魚呢?我的魚呢?”
御兆錫拉過她的手,將她帶到廚房后面的一個池子里。連憶晨這次發覺,原來家里竟然有養魚池,里面還有不少的魚。
“這么多?”連憶晨驚訝的問。
御兆錫笑了笑,“只夠它們兩天的食量。”
它們?
連憶晨眨了眨眼,轉而沉下臉,“這些魚是給黑珍珠和白糯米吃的?”
“黑珍珠最近比較能吃,需要補充體力。”男人談起他的寵物,總是細心周到。
“所以你去釣魚,壓根就不是給我釣的?”
“呃……”
御兆錫猛然意識到什么,不自覺的往后推開半步,“也有你吃的。”
“御、兆、錫——”
廚房后池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傭人們紛紛探頭出來,卻又都嚇得不敢多看。
完了完了,少奶奶生氣了!
被戲耍的人很生氣,那么戲耍的某人自然也沒撈到好處。晚飯時那道紅燒魚端上桌時,御兆錫立刻感覺情況不妙。
連憶晨伸筷子夾起魚尾,含笑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能不吃嗎?”御兆錫蹙起眉。
“不能。”
連憶晨沉下臉,狠狠瞪著他。
男人暗暗吐了口氣,卻又不得不拿起筷子。他小心將魚皮揭開,夾起一塊魚肉使勁看,看完以后不放心,還用手指去剝開,生怕里面藏著細小的魚刺。
“大嫂,哥哥不愛吃魚。”御箏有些看不下去。
連憶晨笑著抬起頭,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御箏的碗里,笑道:“多吃魚好啊,聰明。”
御箏咬著筷子,瞧見哥哥模樣認真的挑刺,不禁嘆了口氣,“可我已經夠聰明了。”
無視的她的說情,連憶晨繼續誘哄御箏,“快吃,吃完大嫂跟你一起看書。”
“好啊好啊。”御箏正想找個人分享一下,瞬間低頭扒飯。
男人抬起酸澀的脖子,卻見對面的兩個人已經吃好飯,手拉手站起來,“你們吃完了?”
“對啊,”連憶晨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幫他捏出一根魚刺,“你慢慢摘哦,不要著急!”
“怎么還有?”
御兆錫驚愕不已,他明明已經很仔細的看了,為什么還有魚刺?
“哥,多吃點魚吧。”御箏適時補刀。那意思就是說,她一直崇拜的哥哥其實也不怎么樣嘛,連個魚刺都搞不定!
“走咯。”連憶晨拉過御箏,繞過身邊的男人上樓。
御兆錫很想把她拉過來,壓在懷里給他摘魚刺。可他越想越不服氣,難道他連個魚刺都擺不平嗎?上次被這東西卡到,這次他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陪御箏看書聊天,一個多小時后,連憶晨才回到臥室。她推門進去,里面黑漆漆沒有燈光。不是吧?難道這男人還沒吃完那條魚?
又或者,他又被魚刺卡到了?!
想著他那天被魚刺卡到的可憐模樣,連憶晨心尖抖了抖。嗚嗚嗚,早知道他的軟肋是魚刺,她就不拿那個跟他玩了!
連憶晨轉身就要下樓,突然腰間纏上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又拉回去。
“唔!”
黑暗中,一雙犀利的眼眸直射而來。連憶晨嘴巴被他捂住,喊不出聲,但幾秒鐘后,她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
等她平靜下來后,男人才把捂在她嘴上的手松開。
“你沒被魚刺卡到吧?”連憶晨擔憂的盯著他。
御兆錫深吸口氣,嘴角的線條緊繃。他傻兮兮坐在椅子里摘魚刺愣是耽誤一個多小時,等他放下筷子的那刻才反應過來。
御兆錫,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瘋了吧!
“怎么不說話?”連憶晨蹙起眉,見他陰沉著臉,心想他肯定又被魚刺卡住了。她咬著唇,道:“哎呀,你傻啊,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不能吃魚你就不要吃嘛……”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唇便已經落下來,封住她的嘴。
唇齒相依的那刻,連憶晨漸漸感覺到他口中的魚腥味。她驀然松了口氣,嘴角不自覺的牽動起來。御兆錫,原來你也有犯傻的時候!
“我搞定了那條魚。”呼吸火熱間,男人的低語響在耳邊。
連憶晨緊緊咬著唇,“所以呢?”
對面那雙雋黑的眼眸令人心顫,連憶晨直勾勾望向他,只見御兆錫俯下臉,落向她腰間的五指猛然一縮,“所以……你就慘了!”
慘了!
連憶晨全身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她已經能夠預感到自己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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