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7章 口舌之戰(zhàn)
本只想隨便拜拜的,但真的跪下之后又覺得有很多事想要述說,不知不覺花了十幾分鐘。
等到兩人起身后,傭人要來接過他們的香,葉初晴擺手,親自將香插在香爐最顯眼的地方,又拜了拜。
在插香的時候,葉初晴碰掉了別人的香,她沒發(fā)現(xiàn),畢竟拽著那么大的三炷香是真的很累的,她啊從小到大除了當(dāng)初追求海卓軒的時候吃了點苦,剩下的人生都是順風(fēng)順水的,當(dāng)然不經(jīng)累。
旁邊站著的人剛好是剛才插香的,一看自己香被弄滅了,還被踩了一腳,當(dāng)場不樂意了,扯了葉初晴一把。
葉初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啊,尖叫一聲,葉水墨只看著姑姑被人扯,但是沒看到前面的事,以為她被欺負了,立刻其身前幫忙。
她好歹聯(lián)系跆拳道十幾年,一出手居然也占了風(fēng)。
來人破口大罵,“有錢了不起啊,買那么大的香了不起啊,把人香踩了居然還這么理直氣壯。”
葉水墨和葉初晴這才發(fā)現(xiàn)把人香給碰掉了,后者皺眉,“可能是不小心碰掉的,但是你也太粗魯了,不要亂碰我。”
葉初晴讓傭人付錢,“我賠你1000好了,這樣總行了吧。”
周遭的人紛紛吸氣,這碰掉一枝香而已嘛,出手賠一千塊,這他們怎么沒遇到這種好事。
被碰掉香的人卻反咬一口,認為一千不夠,非得要三千,估計是看到這女人一出口說一千,知道碰了個有錢人,想再進一步。
“500”葉水墨皺眉,這人目的性也太明確了。
三千對于葉初晴來說是小事,或者說她沒有意識到三千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個至少可以多看幾眼的數(shù)額。
葉家不缺錢,她的烘焙店開得到處都是,也很掙錢,對她來說只是一頓飯的錢罷了。
“不用討價還價,拿給他。”
人群里忽然傳來一聲嗤笑,一聽這聲音,兩人都有些愣。
“我說是誰啊,果然有錢人是不一樣,被人宰都那么開心。”傲雪身旁還跟著那個黏糊糊的,長得很像葉念墨的牛郎。
葉初晴看了那個男人好幾眼,畢竟從形象來看,對方或許是整容的,但和哥哥很像。
被這么一說,葉初晴不想給了。
傲雪走到那叫囂賠錢的男人面前,聲音他還打,趾高氣昂的,“碰掉你的香又怎么了,老娘樂意,我賠啊,當(dāng)然賠,不過去警察局,警察說我賠多少,我賠你多少,要一分沒有!”
兩人吵了一會,后者不敵這潑辣性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葉水墨知道這件事其實是她們不對在先,不過那男人罵得太難聽了,什么話都有,她默認了干媽的做法。
傲雪走到兩人身邊,看著葉水墨,“怎么,現(xiàn)在是見面連禮貌都不打了,還是因為有她在,所以不敢叫啊。”
“干媽。”葉水墨嘆氣,只希望干媽不要這么鬧了。
葉初晴不滿,“你要是有媽,也只有一個婆婆,她養(yǎng)你到大,這個女人算什么,當(dāng)初利用你,把葉家整得那么慘你忘了?你要是叫她干媽,不要再來叫我。”
傲雪陰冷的看著葉初晴,笑了,“嘖嘖,嚷得那么大聲,看來你對她也不怎么樣嘛。”
葉初晴不舒服,“這和你無關(guān),我們?nèi)~家人怎么著,和你這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姑姑,我們走吧。”葉水墨只想趕快結(jié)束這口舌之戰(zhàn)。
出了門,葉初晴還在抱怨晦氣,言語里都是惱怒。
葉水墨選擇不說話,當(dāng)時她與干媽疏遠,是因為那件事,但其實內(nèi)心還是希望她能夠放下一切,得到幸福。
門口一名僧人遞給她們兩人一人一個菱形的錦囊香包,面還掛有珠串。還算得是小巧玲瓏,做工精巧,道每個人都有。
這香包還挺好看,葉初晴的心情才好了一點,扯著葉水墨快速離開。
走出大殿,看到求簽的地方有很多人,葉初晴心血來潮,想要去求簽,看看勁寶的前途還有健康之類的。
一群人圍在那里。一名看起來是做生意的年男子手里正拿著一支竹簽,葉水墨湊過竹簽看,寫著“魚龍混雜意相同,耐守深潭待運通,不覺一朝頭聳出,禹門一跳過龍宮。”
“還不錯嘛,求的是生意吧?”有人在旁邊起哄,那個解簽的是個老人,看了他的簽后又去翻了翻書,笑著點頭,也評論了一番。
那個做生意的一直都說準,弄得其他人也都想躍躍欲試,葉初晴顯然是其一個。
傭人投入的香火錢絕對足夠讓人眼前一亮的,算是解簽的老者,也有些驚訝。
兩人各自都求了簽,葉初晴簽說得很準,說她一輩子無憂無慮,不過老時會有一場危機。
葉初晴倒是覺得,老了該死了,有危機也是正常的。
看葉水墨的簽時,老人嘆氣,說她這輩子是沒有子嗣的命。
葉初晴笑了,說他說得不準,現(xiàn)在家里可是已經(jīng)有一個小孩的。
葉水墨白了臉,一時間沒隱藏好情緒,被葉初晴看到了。
葉初晴怪的掃了他一眼,問“我們這次來是求孩子的健康的。”
老者看了簽,對著兩個明顯緊張起來的女人道“這孩子,沒有去她該去的地方。”
這句話葉初晴聽不懂,葉水墨卻聽懂了,緊張得手心出汗,又覺得很無奈,果然孩子和她是不對的么?
“若是不把孩子送到對的地方,總有一天會有大麻煩。”老者神神叨叨的。
葉初晴問,“什么是對的地方?孩子現(xiàn)在在家里呢,難道家不是對的地方。”
“姑姑,我有點不舒服,我們走吧。”葉水墨拉著她,不由分說的要走。
見她真的臉色發(fā)白,不像是強撐,葉初晴這才忍住疑惑不問,他們以走出人群,立刻有別人堵住了他們剛才的位置。
葉水墨強撐著不讓旁邊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同,心里卻是怎么都忘不了這件事,回去之后和葉淼一說,后者只道是老者的神神叨叨。
他是個用理性思維去思考的人,如果真的能夠預(yù)測,那么人的人生也未免太廉價。
葉淼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老者的話卻像是夢魘一樣籠罩在葉水墨的心頭,夜夜做夢,夢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有時候能看見勁寶的背影,但是她怎么呼喚,對方都不會回來。
有時候,做的夢卻是血腥恐怖的,勁寶躺在醫(yī)院里,身插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管子,醫(yī)生把管子扒出來的時候,勁寶的血也跟著噴出來。
在夢里她看不見勁寶的神色,但很想掀開進寶臉的白布,心里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呢喃,催促她趕緊把那白布給掀開,因為只有死人,臉才會蓋著白布,她的勁寶可不會死。
又是一場噩夢,她掙扎醒來,旁邊是空的,床頭有一杯水,杯子下壓著字條。
葉淼有事出門了。
有人在門外敲門,勁寶的聲音軟軟的,“麻麻。”
保姆小聲的勸說著,要把勁寶帶走,看見葉水墨開門才作罷。
勁寶頭還貼著退燒貼,撲進葉水墨的懷里蹭來蹭去,“麻麻香香。”
葉水墨摸她額頭,已經(jīng)不怎么燙了,這才真的放下心來,讓保姆吧小孩帶出去,她換了衣服出去。
等換好衣服出來,勁寶頭退燒貼已經(jīng)揭了,正在捧著小碗吃水果麥片,她最近喜歡吃這個,水果干有嚼勁有香,麥片也很香,伴著牛奶或者酸奶吃都很好。
吃過早飯,來了不速之客,也是葉水墨的夢魘。
一看到怪阿姨,勁寶躲在麻麻身后,她怕麻麻又把自己送給這個怪阿姨。
“寶貝,怎么不認識我了?”王飛飛提著不少東西,示意保姆接過。
“不用接。”葉水墨直接吩咐保姆,“以后這個人門,不需要開門。”
“當(dāng)著孩子的面這么說好嗎?”王飛飛意味深長的。
她心里一咯噔,如果不是勁寶在這里,她會直接把人趕出去,絕對是毫不留情面的驅(qū)逐。
“我要結(jié)婚了。”
葉水墨不解,“你要結(jié)婚了關(guān)我什么事,為什么要特地跑來這里說?”
“是沒你什么事,但我一想到你居然能夠那么幸福,我很不開心,若是你我不幸一萬倍,我對你也失去興趣了。”
“你這女人!”葉水墨咬牙切齒,讓保姆吧勁寶帶去房間玩耍。
勁寶不依,伸出小胖手護在麻麻面前,瞪著不速之客。
“寶貝兒,你可把人保護錯了,知道嗎,你最應(yīng)該保護的人是我哦,我才是你的。”
“王飛飛!”葉水墨怒喝,示意保姆趕快把孩子帶走,同時耐下心來摸著孩子的頭,“乖乖的,媽媽一會陪你玩。”
等人走后,兩個女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管好你的嘴。”
“她是我親生孩子這件事,你是瞞不住的。”
“我沒想瞞,到時候會告訴她,只是不想她在還小的時候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怎樣卑鄙的一個人,她又是靠著什么樣的方式來到這世。”
王飛飛氣得臉色鐵青,反笑,“我已經(jīng)準備提起訴訟。”
“那去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話,不用到我這里吆喝。”
“這樣真的好嗎?你明明知道的,葉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拿我怎么樣了,而且在市計劃,受牽制的目前也是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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