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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劉姐，一方面工資也能漲，誰不是圖個有錢賺，而且副總現在做出這么傷老員工心的事情，早走早好，現在是劉姐，以后保不準就是你這樣的老員工了。”

　　李晶晶知道對方一定會心動的，圖錢的就給他加薪的承諾，圖職位的就給他一個未來構想，而這些老員工，也怕到時候被公司一腳踢開。

　　雖然對方沒有明確答復，但是李晶晶已經很滿意了，回去后給劉姐一報告，又被一陣夸，她自己也有信心，做好了這一件事，以后在公司里不求大起，至少福利不會差。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一連好幾天過去，葉水墨漸漸發現部門里有些不對勁。首先在工作上，好像很多人的心都很浮躁，連平常的人際關系都不想維護的樣子，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無所謂的感覺。

　　其次是劉姐和副總，兩人在會議上似乎沒什么，但是那種火藥味很濃。

　　周五大家都沒有加班，她原本也要離開公司，到電梯后才發現手機沒拿，又折返到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就聽見劉姐辦公室隔間里有大吵大鬧的聲音，再一聽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副總。

　　兩人吵得十分激烈，她聽到只言片語，果然是關于這次職位調動的事情。

　　就在這時聽見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就是劉姐的咆哮，她擔心有人受傷，本來想進去，卻忽然想起葉淼的話，伸出去的手再縮了回來。

　　既然兩人等到大家都離開辦公室才吵，那證明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而且自己的立場，說實話在這場爭斗中雖然無辜，但是很尷尬。

　　她悄悄離開，卻在電梯外看到李晶晶和另外一名同事，三人一起坐電梯，到1樓的時候，那名同事自己開車來，所以要去車庫，李晶晶和葉水墨兩人一起出電梯。

　　兩人都沒什么話好說，大廈門口，葉水墨好歹還想說聲再見，李晶晶可好，直接往街道另外一頭走去。

　　和李晶晶鬧到這份子上并不是她所樂意的，但對方執意要如此她也是真的沒辦法。

　　周一副總把她叫到了辦公室，言語里表示要在下周一公司大會上正式認命她為時尚女人項目組的總負責人。

　　看來這一場爭斗里，是劉姐輸了，葉水墨心想。

　　這副總把她叫到辦公室后，接下來經常到她座位上去，每天都讓其他同事像她學習，還有好幾次公開讓她陪著吃午飯。

　　大家不傻，葉水墨也不傻，知道副總實際上已經開始像大家釋放要變天的消息。這幾天時尚女人項目組眾人都人心惶惶。

　　這是一場選擇，跟誰以及背叛誰，對他們以后如何在瑞亞混下去都至關重要。

　　李晶晶已經把話給大家都帶到，畫的大餅也足夠誘惑，再加上劉姐本身在這個項目里所塑造起來的威信，誰輸誰贏都不一定。

　　周一會議，大家都心懷鬼胎。

　　副總例行會議之后開腔，“今天除了以上的內容，我還要進行一個人事調動。”

　　葉水墨就坐在劉姐側對面，正好可以看見對方的表情，聽到副總的話后，劉姐似乎無動于衷。

　　“一直以來，瑞亞就是靠著大家做起來的，可以說，沒有員工就沒有瑞亞。我們公司的宗旨是能者居上，無論誰都是一樣的。我曾經和某個員工說過，有能力的，就算只來公司一年，公司也照舊會看到她的能力，沒有能力的，來公司多少年，公司也不會講情面。”

　　糟糕，這不是等于把公司里的老員工都得罪了？葉水墨心里叫不好，果然再一看，好幾個老員工，包括劉姐的臉都黑了。

　　副總似乎渾然不知的繼續說道：“小葉來公司要滿一年了吧。”

　　？被點名，她只好硬著頭皮點頭，“恩，去年快7月份的時候進的公司，還差三個月滿一年。”

　　副總道：“對，在這一年里，你的工作相信大家都是有看到的，劉姐很會教人，像你這樣有能力，有潛力的員工都被很好的激發，這一點劉姐做得好，你做得也很好。”

　　誰都沒有說話，劉姐只是冷笑了笑，繼續坐著，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不過，公司需要更換新鮮的血液，我相信只要是為了公司好，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經過和其他高層的商討，我決定讓水墨接受時尚女人項目組負責人，至于劉姐，改接另外一個板塊，那個板塊可還是需要劉姐你出力啊，時尚女人能夠做得那么好，那邊的板塊肯定也沒問題吧。”

　　劉姐陰陽怪氣的，“副總真是高看我了，我覺得自己能力還是有很多不足的。”

　　四周靜悄悄的都是火藥味，現場也就只有秦小亞是真的為好友高興，為她鼓掌，副總也緊隨其后，一些其他部門，沒有利益關系的人也就跟著鼓掌，反觀時尚女人項目組的其他人，卻是靜悄悄的如同一灘死水。

　　副總宣布完就走了，劉姐也起身，看都沒看葉水墨一眼就抬腳往門外走，對于她來說，葉水墨此時就是競爭對手，她這態度倒也沒錯。

　　“恭喜你水墨，你好厲害，居然一年不到就當了第一把手。”秦小亞高興壞了，“晚上下班后我們去慶祝吧，這事是需要好好慶祝的，你就別管你們部門的人了，他們就是純粹嫉妒！”

　　葉水墨苦笑，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倒是不好和秦小亞這直腸子說，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來呢。

　　當天晚上，秦小亞拉著葉水墨到家里自己做飯，兩人好久都沒好好放松，喝著冰啤酒，一起看電視，本來她還想把人留在家里，不過晚上22：30分，準時出現在家門口的男人把葉水墨帶走。

　　隔天，當葉水墨準時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空無一人，等到快上班的時候來了三個，上班后大家都察覺不對。

　　劉姐，李晶晶，還有另外5個同事，全部都沒來！

　　時尚女人項目組的大部分員工在一個早上全部曠工的事情一下子傳遍了公司，秦小亞聽了后立刻跑去了時尚女人項目組，本來滿滿的工位，現在只有稀拉拉的幾個人。

　　副總知道后大怒，讓人事經理開始招人，并把葉水墨找去安撫了一通。其他部門的人都很同情她，升職第一天手下全跑了，一下子就成了光桿司令，這是真的慘。估計心里承受能力不強的，這直接就得辭職了吧。

　　葉水墨從辦公室里出來后就一直坐在位置上，盡管昨夜她已經做了很充足的功課，但是沒有人執行，她的工作就沒有任何意義。

　　秦小亞擔心她，所以就跑來幫她的忙，“水墨，要做什么你就說，我來做。”

　　“不用了。”她起身勉強笑笑，“你還要忙吧，怎么能一直在這里陪我呢，趕快回去工作，我去給人事部門請個假。”

　　人事部門也很同情她，再加上有副總的授意，很痛快的就批假了。

　　秦小亞一路尾隨她出公司，她也沒發現。

　　她獨自在街上走著，來來往往的都是不認識的人，沒有公司那些同情的，幸災樂禍動物目光，沉甸甸的身體仿佛都輕松了很多。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呢？她真的有那么討人厭嗎？被討厭到一聽是她，寧愿不來上班抗議也不愿意試著接受？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吧，進來這個公司，努力的融入大家，認真的工作，希望能夠得到肯定。僅僅是這些而已，難道這樣想也有錯嗎？

　　路過的人詫異的發現有個女人淚流滿面的走著，秦小亞在后面跟著，好幾次想沖上去把人拉住，卻又不敢。

　　前方，葉水墨已經走不動了，她太累了，身體的疲憊尚可忽視，可是心一旦累了，是真的讓人崩潰。

　　她隨意走進一家蛋糕店，看著店員一張一合的嘴，卻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只覺得心臟有一股郁結的氣。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么？”

　　店員看到前來買蛋糕的客人忽然淚如雨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客人，您怎么了？”

　　葉水墨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實在是無法忍受，好希望有一個防空洞，跑進這個防空洞里就什么也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秦小亞趕緊沖進店里，好言安撫了一陣，那些客人好奇的看著，她就用身體擋住那些目光，惡狠狠的警告：“有什么好看的，買你們的蛋糕去！”

　　把人送回家，葉水墨已經不哭了，但是眼睛腫得像核桃，縮在被窩里一言不發。

　　秦小亞從來沒發現她有這么喪氣的時候，更是不敢離開，等人閉眼睡了才下樓給葉總發了短信。

　　半個小時候，狂飆回家的葉淼踏進家門。

　　秦小亞把事情都說了一遍，她也不明白，那些人真的有那么討厭葉水墨，討厭到集體不來上班。

　　葉淼眉頭緊皺，謝過秦小亞，又打電話讓劉強負責把她送回瑞亞，這才去了臥室。

　　臥室里沒有開燈，被窩鼓起一團，他走過去看著只露出黑發的腦袋。

　　輕輕摸了摸，他嘆氣，也很自責。這件事他想交給水墨自己去解決，所以沒有再追蹤。如果當時他再上心一些，或許就能夠在發現端倪的時候及時發現。

　　“你做得很好。”她柔聲說著，毛茸茸的腦袋微微一動。

　　他俯身輕吻著還帶著香味的頭發，看見枕邊有濕漉漉的痕跡，心抽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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