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1章 奇怪的日本人
森林公園景區(qū)是市的一個特色,背對鹿山,面向茫茫大海,是建省30年第一旅游名勝,都已經(jīng)成了省的名牌商標(biāo)了。
景區(qū)海灣沙灘大小百塊石聳立,還有海拔是655米的棧道,葉小姐你都可以爬一下,最近有霧氣,在半山腰看著十分有感覺呢。”葉水墨用了酒店的叫車服務(wù),賓利車?yán)铮@次開車的又是次那個司機(jī),對方當(dāng)然記住這個富豪雇主,一路熱情得很。
葉水墨有點累了,她每天神經(jīng)高度緊張,不過聽著對方介紹也蠻有趣的,便時不時的應(yīng)答兩聲,對方會更開心的接著往下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殘暴的寨主,想取一副名貴的鹿茸,強(qiáng)迫山寨里的一名年輕小伙子山打鹿。有一次小伙子山打獵時,看見了一只美麗的花鹿,正被一只斑豹緊追,阿黑用箭射死了斑豹,然后對花鹿窮追不舍,一直追了九天九夜,翻過了九
十九座山。
最后追到了這里的珊瑚崖,花鹿面對煙波浩翰的南海,前無去路。此時,青年獵手想用弓箭射穿鹿的身體,讓它沒辦法再逃走,花鹿突然回頭含情凝望,變成一位美麗的少女于是他們結(jié)為夫妻,在這里定居下來的,后來這叫做鹿山了。”
葉水墨若有所思,“如果每一場愛情都像神話故事里那樣好了。”
“講什么愛情咯,那是你們有錢人的東西,我們只講溫飽。”
對方說得實在,葉水墨笑了,忽然能夠理解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也覺得蒼涼起來,即便她生在有錢指甲,其實也沒有愛情啊。
下了車,司機(jī)詢問要不要跟,她說不用,對方便道在停車場等著。
森林公園景區(qū)前居然有一座寺廟,兩個地方遙遙相對,前一段街道并不怎么繁華,跟普通的街道沒什么兩樣,但是走進(jìn)去一段路后,熱鬧和繁華才逐個顯漏了出來,寺廟后是一條街,每條街都擺著毯子,她反而不是那么著急去景區(qū)了,而是拐了方
向往街道走去。
這條街并不是特別寬,如果人平行走的話,大概可以容納三個成年人同時一起通過,兩旁都是布局一樣的小攤子,一樣的桌子,每張桌子旁邊都隔著半人寬的距離,這樣也不至于擋道。
因為臨近春節(jié),很多人都趁著春節(jié)的時候出來游玩,所以人不少,雖然沒有達(dá)到摩肩擦踵的地步,但還是蠻多人的。
每個攤販賣的東西都不一樣,你如果賣個糖人的,下一桌的攤販絕對不會再賣,每一張桌子都能看見不同。
玩字畫雕刻作品,做糖人的,給人畫肖像的,在襯衫打印個人肖像的,應(yīng)有盡有,葉水墨逛著倒是逛出了一點樂趣。
這條街不長,花半個小時可以逛完整條街道,在街道尾端有一棵榕樹,榕樹綁了許多的紅色布條還有黃色布條,布條面都是用黑色筆寫的字,寫什么的都有。
靠近榕樹的一張桌子有賣紅色布條和黃色布條的,賣布條的是一個大概40多歲的女人,一見她駐足觀看開始招攬生意。
“要不要買一個心愿帶?”
“心愿帶?”
“恩,這是許愿樹,是我們這里很有名的一棵樹拉,很久以前,我們這個村里有一個男人被軍隊征用要去戰(zhàn)場,她的戀人每天默默地許下一個愿望,然后把一棵種子埋在湖邊。女孩細(xì)心呵護(hù)每一顆種子,每一顆種子的愿望都是希望自己的戀人能夠
平安的回到自己身邊,因為她深信每當(dāng)種子發(fā)芽時,隨著種子所許下的愿望也能夠得到實現(xiàn)。
但是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男孩沒有回來,也沒有傳出他的死訊,女孩繼續(xù)呵護(hù)種子,一直守著,年紀(jì)越來越大。她的父母被逼急了,在不理會女孩的抗議之下,他的父母硬是把她許給一戶城里的人家,成親那天姑娘親自把禮服撕了,露出酮體,表達(dá)自己
一定不會再嫁的決心。
后來她因為太離經(jīng)叛道,所以被逐出家門,她等了30年,頭發(fā)都白了,真的沒有成婚,而她種下的種子大多都沒有發(fā)芽,只有其一個種子發(fā)芽了,后來在她臨死的時候,有一個老人看到這棵大樹找到了這個村子,他是當(dāng)年的男孩子,因為在外國漂
泊一直回不來,可是即便是老了也都沒有放棄和戀人的約定。所以姑娘買一個心愿條吧,寫什么都會實現(xiàn)的哦。”
葉水墨苦笑,怎么今天挺到的神話故事都和愛情有關(guān),是自己太敏感了嗎?她買了黃色條子和紅色條子各一條,黃色的祝福家里大人身體健康,紅色的卻是久久提著筆思索著不敢下手。
寫什么好呢?希望哥哥能夠立刻愛自己,然后死心塌地的愛著自己一輩子?
希望自己暗戀的戀情能夠有一天走到太陽底下,被哥哥所知道?或者希望王飛飛和哥哥沒有未來,讓所有女人都沒辦法接觸哥哥。
她提筆,只在紅色布條寫下“葉淼”兩個字,多么濃烈的情感也都濃縮在這兩個字里。
榕樹很高,大部分人幫著帶子都只能綁到低低的位置,最容易夠到的位置已經(jīng)密密麻麻都是紅色和黃色的帶子,越往帶子越少。
葉水墨抬頭,“我想放到最高的地方。”
那女人一看,“那你還是找男朋友來幫你爬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爬不去的。”
葉水墨笑,讓攤主幫忙看好自己的包包,然后兩腿一登,抓著最低的樹枝一躍到枝頭。
她雖然沒有爬過樹,但多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練的,平衡感十分好,還可以一面避開已經(jīng)綁綢帶的其他樹枝,小心翼翼的不去踩到樹枝。
樹確實想象的要高,她一心只想著把自己的心愿掛到最高的地方,等到了最頂端的枝頭往下一看,得了,高得都快犯心臟病了。
那攤主哪里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能夠爬得那么高,又擔(dān)心又不敢叫,生怕叫一下對方摔下來了。
葉水墨一手抓著樹枝,慢慢的把兩根帶子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風(fēng)一吹,枝頭微微晃動,綢帶也跟著微微晃動,好像和她招手。
放眼望去,居然能夠看到她住的酒店側(cè)面,還有碧藍(lán)的大海,她一下子看得入了神。那海水很藍(lán)很藍(lán),一眼望不到邊,有幾艘漁船在行駛,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一個點。
近一點的海域,有人在玩滑板沖浪,還有人玩降落傘和汽艇,十分熱鬧,風(fēng)吹過來很舒服,帶著海風(fēng)的味道。
“姑娘,你這是害怕了?”攤主在下面叫,她可不想真的有人摔下來,那她的毯子在這里,肯定受到影響。
葉水墨低頭對她笑笑,準(zhǔn)備下去,眼角一掃,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
因為有榕樹的枝葉擋著,對方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察覺。
那人站在樹后面,看樣子不是來旅游的,而且葉水墨覺得對方似乎也不像是國人。
下了樹之后,她開始返回往后走,那人沒有跟來,她走到一半忽然拐彎又回去,便看到對方用半生不熟的要一個過路的男人給他去摘在頂端的綢帶,然后說要給對方錢。
葉水墨沖去十分利落的擒住對方的手臂往背后扭,“你要我綁去的綢帶做什么,你是誰?”
“手を放せ,痛ぃ”
對方嘰里呱啦的是一陣日語,企圖讓葉水墨相信自己是日本人,周圍也有好些人圍來,還以為葉水墨抓了個小偷。
“別說謊,我剛才明明聽到你說了,你肯定聽得懂我在說什么。”
對方又是用日語一陣嘰里呱啦。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辦?首先她能夠確定對方跟著她,但是又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而且要拿走自己寫的綢帶,這怎么看都邏輯不通。
“大小姐!”葉博帶著宋夢潔和寶寶正好今天也在附近,看見一群人圍著,本來沒有想湊熱鬧,但寶寶卻看到了熟悉的人,嘴里一直念著“姐姐。”
他們往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是葉水墨扣著一個日本男人,很生氣的樣子。
“葉總助。”葉水墨一個疏忽,男人從她手下逃脫,往另外一邊瘋狂的跑掉。
“怎么了?”
“那個日本人很怪,一直跟著我。”
“會不會是小偷之類的。”宋夢潔問,下意識把寶寶拉倒自己身邊,現(xiàn)在小偷啊,搶劫犯還有偷孩子的越來越多,這社會是越來越不安全了。
葉博只覺得有些怪,是小偷倒是不怪,不過一個日本人當(dāng)小偷?這有點說不通了,不過既然對方已經(jīng)跑了,那么以后注意點是。
回了酒店吃晚飯,宋夢潔洗好澡后覺得還是不對,在床躺了一會連書都看不進(jìn)去。以她和葉家有交情這么多年,看透了葉念墨和丁依依之間轟轟烈烈的事情,只要是圍繞在葉家周圍的,她覺得不是小事。
葉博也是這樣想的,便給葉淼打了個電話,電話卻沒有人接。
葉氏
今天是周末,整棟大廈亮起的燈光屈指可數(shù),畢竟明天又是周一,沒有其他情況,沒有人愿意大晚還在公司里加班。
葉氏總經(jīng)理辦公室,葉淼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王飛飛,手機(jī)在桌亮了兩下,他掃了一眼,沒有理會。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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