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先天混沌靈體
聽到身后的聲音,陳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之所以受傷,全是因為這個小姑娘。
不過,陳楓雖說幫了她,卻也沒想要她回報什么。然而,小姑娘似乎也沒有想要報答他的意思,相反的,有一種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意思。
這讓陳楓不禁訝異的轉過臉,細細打量了一番后,發現小姑娘其實長得還蠻精致的。臉上雖稚氣未脫,卻也難掩其美人胚子的潛質。
可轉念一想,這小姑娘如今是個燙手的山芋,擱誰誰遭殃。
“小妹妹!哥哥還有事情要做,你快去找你的大人吧!”
說完,陳楓扭頭就走,其實也不能怪陳楓心狠,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我保護能力有限,更別說再加上個小姑娘了。如今得罪了藍風學院的學生,勢必會引來對方的仇殺,屆時,倘若帶著個小姑娘,真不知道是跑還是等死。
“哥哥!我沒有家人!”
小姑娘倔強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句話狠狠的刺痛了陳楓的心,猛地扭過頭,看向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姑娘,陳楓伸手撫了撫后者滿是污垢的臉。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想了想后,剛欲開口答應,伽木的聲音便毫無預兆的在心中響起。
“答應她!”
陳楓愕然,這老頭關鍵時刻不出來,非要等塵埃落定后才舍得出聲,出聲就出聲唄,上來就是一句命令的口吻。
很是不爽的哼了聲,陳楓一邊打量著小姑娘,一邊在心中問道:“為什么?帶上她簡直就是個累贅!”
“哼!誰是累贅還說不準呢!”
伽木嗤笑一聲,說完后,整個人便隨著話音沉寂在族紋空間中,任憑陳楓百般呼喚他都不再言語。
伽木的意思顯而易見,定是看重了小姑娘的天賦或者其它,陳楓不由得想到了一部老電影。里面有一個老頭就是這樣忽悠懵懂無知的孩子的:“小妹妹!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塊練武的料子…”
既然伽木也說答應這小妹妹了,陳楓便不再猶豫,揉了揉小姑娘蓬亂的頭發說道:“以后要聽哥哥的話哦!”
說完,牽起小姑娘的手,走向擁擠的人潮。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時分,陳楓在小欣洗澡之際,站在臥室落地窗前點上一根煙。闊別已久的感覺,似曾相識的畫面,不斷的沖擊陳楓的記憶。
往事劃過心弦,撥弄曾經的樂章,奏起一曲離殤。
和著悲傷,陳楓狠狠的吸了口煙后,將煙蒂丟在煙灰缸中,心中默默算著今晚花費了多少時間。
不算還好,一算之下,陳楓頓時有苦難言。出于對小欣的憐憫,給她買的皆是高檔的衣著,花掉了半個月的壽命。
“哎!不管舊世界也好,新世界也罷,沒有足夠的資本,總是叫人頭疼!”
感嘆之際,小欣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陳楓下意識的轉過臉,看向面貌全新的小欣,不由得呆住了。
“哥哥!”
白皙水嫩的臉上,若不是被掌印插足,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完美。嬌小的身子包裹在美輪美奐的衣著內,顯得更加玲瓏剔透,大眼睛轉動間,流動著無辜的光彩,讓人恨不能成為她的守護者。
陳楓愣了許久后,沖著小欣招了招手:“欣兒!介紹個老伯伯給你認識好不好?”
小欣捂著脹痛的腹部,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在陳楓身前蹲下,這一舉動讓陳楓大驚失色,暗道小丫頭要干嘛?
小欣伸出兩條細長的藕臂,搭在陳楓膝蓋上,托著下巴一臉無辜的望著陳楓。“哪個老伯伯呀?”
陳楓長吁一氣,暗罵自己太邪惡了,旋即伸手輕撫著小欣柔順的長發,剛欲開口,額間的族紋不受控制的一陣蠕動,旋即便見伽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小欣身后。“小姑娘!你可愿意修行?”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小欣一跳,猛地轉過臉,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慘白嚇人。
“你…你是人是鬼呀?”
陳楓拍了拍腦門,在心中將伽木痛罵一頓,這老鬼現在做事越來越沒章法可循,說好的由自己先引導介紹的呢?難道他不怕這樣突兀的出現嚇壞小欣嗎?
瞪了眼自信滿滿的伽木,陳楓拍了拍小欣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子,柔聲說道:“欣兒別怕,他就是我要介紹給你認識的老伯伯!”
似乎只要有陳楓在,小欣便覺得這個世界是安全的,陳楓說的話,總是能讓她有種無以言說的安全感。
“可是…”
小欣看了看陳楓,又看了看漂浮在小塔上方身子虛幻的伽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伽木一個瞬移出現在陳楓和小欣之間,看向小欣時,一張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動,搓了搓手再次問道:“你可愿意修行?”
相比較于之前,小欣現在平靜了不少,不僅如此,她竟然還伸手去觸摸伽木虛幻的身子。
伽木為了滿足她的要求,又似討好她一般,不惜凝聚全身的修為將虛幻的身子凝煉,以便小欣能夠感到真實。
“老伯伯,修行是什么呀?”
聞言,伽木耐心的為她解釋,陳楓自討沒趣的起身走向一旁,他覺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鐵定要被伽木給惡心死。
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出來后,陳楓便見小欣已然進入修煉狀態,而伽木則在一旁為其護法。這種不公平對待,讓陳楓一陣氣急,自己修煉的時候怎么不見他護法?這老鬼一定是看中小欣身上特別之處了。
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陳楓伸手在伽木眼前晃了晃,輕聲問道:“老鬼!老實說,小欣到底什么來路?”
伽木睜開眼看了看陳楓,示意他去客廳說話。
“她這種體質極為罕見,之前你若是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
“什么?”
陳楓駭然失色,伽木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定能說明小欣的體質已經罕見到萬中無一了。自己不出手他也會出手,這老家伙是要瘋了的節奏呀!他是不是激動的燒壞了腦子?忘記出了太初古界時的話了?
“你不怕展露修為遭到天道的滅殺?你要清楚一點,如今我踏上修行路,你再無法借助我的身體了!縱使你修為通天,也是孤掌難鳴!”
這些話是伽木以前說的,陳楓只是借它來提醒一下伽木,以免這老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屆時,自己豈不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聽到陳楓這般說,伽木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旋即哼聲回道:“天道算什么?倘若等小欣成長起來,再來一個天道都不放在眼里!”
“嘶!”
陳楓狂吸一口涼氣,顫抖著手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口后,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偷偷看了眼沉浸在修煉中的小欣。
天道的威力陳楓是親眼所見,恐怖到毀天滅地,強大如伽木這般的存在都難以與之匹敵。然而伽木現在卻說,小欣若是成長起來,兩個天道都不放在眼里,這是什么概念?
再者就是,伽木這樣打擊自己真的好么?敢情自己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僅僅是個徒有虛名的界神一脈的族長,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延續他的志愿。
似乎察覺到了陳楓的異常,伽木搖了搖頭嘆道:“話雖如此,但是這種體質成長起來極為困難,據我所知,只有一人觸摸到了道!”
“誰?”
陳楓轉過臉,明知伽木是在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但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
聞言,伽木看了眼身旁的小塔,臉上露出無比崇敬的色彩,一抹抹追憶在臉上徑走,似乎那一道道蒼老的皺紋,皆代表了每個時代的風華。
“小塔的第一代主人,也就是我界神一脈的老祖!”
陳楓不知道界神一脈的老祖究竟強大到了什么地步,震驚之余,他只好奇小欣究竟是什么體質。
“說來說去,小欣究竟什么體質?哦不對!應該還要追加一句,老祖是什么體質?”
“先天混沌靈體!”
伽木一言一字的說出這令他無比神往的體質,蒼老的臉上抑制不住的激動難忍,看得陳楓對他一陣腹誹。
“和我的混沌靈體有區別嗎?”
陳楓自從得知自己是混沌靈體后,從未發現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還是要吃飯,仍然要忍受沒有資本的痛苦生活,同樣要受到強者為尊的準則威脅。所以,對于陳楓來說,體質不體質的沒什么用,關鍵還是要看自身當前實力,否則什么都是空的。
“有很大的區別,這種體質無視天道,不受天地法則約束。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倘若她沒有驚人的天賦,很有可能會迷失在自己的道中,以至于踏上一條自毀的道途!”
“老鬼!我發現你說話很矛盾,你起初不是也說我不受天地法則約束嗎?”
陳楓鄙視的盯著伽木,他發現伽木似乎瞞了他好多事情,不提那些他不感興趣的過往,單論現在伽木說的話,再結合當初忽悠自己時說的,陳楓頓覺這老鬼心機城府深不可測,說話一套一套的。
“關于這個問題,現在跟你說了也不懂,因為這涉及到了你無法想象的境界!”
伽木再次打起了馬虎眼,一副高深莫測,我懂你不知的樣子,說完,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然漂浮在小欣的上空,為其護航。
“老鬼!”
陳楓握拳低吼了一句,轉身朝著陽臺走去,望著漫天的星辰,陳楓默默抽著煙,思念遠方牽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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