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天下大亂 群雄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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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的心情是崩潰的。
本來聽說老爹又受了傷,小女孩腦袋中一下子就腦補出了辛洛斯和黑龍公主大戰(zhàn)之后的那副慘狀。連鞋子也沒穿,睡衣也沒脫,就向著老爹的位置跑去。
要不是出門時正好碰到了羅莎,靠著她的兩條小短腿,也不知道要花多久。而當(dāng)女孩好不容易排除艱難險阻,來到了父親的病床前,看到的只是……只是她和提爾比茨在做羞羞的事情。
愛麗的心中瞬間就跑過了十萬只蔡特,先前受到的苦難和委屈,瞬間就化成了無邊的憤怒。
辛洛斯的心情也是崩潰的。
本來好好的去給女兒接船——娜諾卡果然靠譜,雖然差點穿幫,但是總算還是險而又險的瞞過了瑪麗安娜。可是沒想到,率先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剛剛改造完畢,興奮過頭的提爾比茨。
經(jīng)過娜諾卡的一番改造之后,提爾比茨已經(jīng)從那個小小的幼女,變成了一個嬌俏的少女,基本上完成了從小學(xué)生一口氣跳躍到初中生的巨大進(jìn)步。離辛洛斯腦中的那個少女形象,無疑更加接近了。
一切到目前為止都很美好,但是正如前面所說,提爾比茨太激動了。經(jīng)過娜諾卡的改造,提爾比茨不管是本體還是靈魂體,都已經(jīng)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換言之,現(xiàn)在的提爾比茨其實已經(jīng)可以離開船體了。
雖然還不能離得太遠(yuǎn),但是始終還是能夠離開,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基于這種心情,興奮無比的提爾比茨自然想給自己的心上人一個驚喜。
于是就有了她從船上跳下來這一幕——雖然是靈魂體,但是提爾比茨其實是有質(zhì)量的。接下來,就是數(shù)學(xué)課的時間了。當(dāng)一個重物從高處躍下,會對地上的行人造成多大的沖擊力。
而辛洛斯用身體解開了這道題目,就算有著動能控制術(shù)的幫助,辛洛斯仍然感覺自己被壓路機(jī)壓過一樣。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也是為了心目中的那份愛慕。心中充滿歉疚的提爾比茨將辛洛斯背上了戰(zhàn)船。順便關(guān)上了房門,然后……
萬事總是開頭難的,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比起那個平行線身材的幼女提爾比茨。始終還是初中生提爾比茨更有吸引力一些。不管是那微微凸起的小兔子,還是那明顯變長的雙腿,以及更加可愛的小腳……
領(lǐng)地上總有人謠傳,說伯爵大人是個無可救藥的足控。關(guān)于這一點,伯爵大人自然是一口否認(rèn)。而每每被問起這個問題。伯爵夫人總是笑而不語。
事實上,男人是很難拒絕一個真心愛慕自己的女人的。反正身上也有傷,在被提爾比茨強硬的按在床上,感覺脫身無望之后,辛洛斯也就半推半就的從了——反正提爾比茨是靈魂體,根本不會懷孕。
然后就被愛麗看到了。
“愛麗,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女孩鉆進(jìn)了房間,鎖上了門,“爸爸是大色狼,大變態(tài)……愛麗要告訴媽媽!“
完蛋了。被瑪麗安娜知道的話……會死人的啊!
愛麗的心情辛洛斯多少有點理解,畢竟提爾比茨平常跟愛麗玩的很好,兩人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可是現(xiàn)在她的朋友卻被自己的老爹給……
我把你當(dāng)父親,可是你卻上了我的朋友?
事實上,這已經(jīng)不是愛麗第一次看到辛洛斯跟除了瑪麗安娜之外的其他女人發(fā)生不正當(dāng)?shù)某接颜x的關(guān)系了。只不過呆呆的女孩以前都太過懵懂,從未在意。但是現(xiàn)在么……不管怎么說,愛麗也已經(jīng)十歲了。
辛洛斯恨不得當(dāng)場切腹自盡,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撓著門,小家伙卻始終躲在房中,一個人生著悶氣。
伯爵眼中金光一閃。已經(jīng)洞穿了房內(nèi)的情況。只見愛麗正鉆在被子中,將自己卷成了一團(tuán)。女孩看起來非常的生氣,小嘴高高的嘟起。她雙手按著自己的耳朵,完全沒有理會門外父親的呼喊。
得想辦法好好哄哄她才行。
正當(dāng)伯爵為了領(lǐng)地的安危和自己下半身的人生安全思考著解決之道的時候。他的背后卻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
“好久不見了,范德拉克,你還好么?”
“艾德閣下?”辛洛斯回過頭,看到的正是基爾德爾的公爵,他名義上的盟友艾德,“您怎么來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艾德。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北芒斯特伯爵,新任的康諾特伯爵,羅莎……看起來,其他的應(yīng)該也是愛爾蘭的伯爵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前面有過一面之緣的阿蘭主教也赫然在列。
主教手中握著滕杖,對著困惑的伯爵微微點頭示意。
“其實是這樣的,辛洛斯,我需要你的幫助……”
“哦?”
……
“小姐,我們休息一下吧。”
隨從偷偷地打量著身旁騎著馬的少女,小聲的建議道。自從冬天過去,今年的天氣就格外的炎熱。僅僅只是在太陽下走了一會,就讓人渾身往外冒汗。他們幾個隨從倒還受得住,但是身嬌體弱的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問題,老爺非宰了他們不可。
奧爾良這地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小姐老是在附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連巴黎也不肯回了。就算騎馬很有趣……小姐不是特意路過那個農(nóng)莊的吧?那個農(nóng)莊里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隨從稍微向外眺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個這幾個星期以來已經(jīng)造訪了無數(shù)次的農(nóng)莊。
“忍耐是美德……算了,我們就到前面的農(nóng)莊休息一下,討口水喝吧。”
吉爾斯.德.萊斯小姐雙眼中帶著濃濃的喜色,她回頭告誡了一聲自己的隨從,這才勉強收斂了自己眼中的喜色。萊斯小姐策馬揚鞭,駕馭著胯下戰(zhàn)馬快速的向著農(nóng)莊跑去。
隨從們見此,相對無言,但是還是緊隨其后。
路易總督在位日久,期間勵精圖治,除了年輕時那一連串的大戰(zhàn)之外。到了現(xiàn)在,總督閣下已經(jīng)很少再起刀兵。雖然說總督閣下此時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但是其執(zhí)政方針并未產(chǎn)生太大偏移,比起鄉(xiāng)下省布里塔尼亞。法妖實在是要強上太多。
眼前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小農(nóng)莊,一棵大樹沉默的聳立在農(nóng)莊旁。而農(nóng)莊的另一側(cè),一條平靜的小河正緩緩流過。比起飽受苦難的布里塔尼亞,奧爾良這里簡直是世外桃源。
這座農(nóng)莊看上去和法妖省其他地區(qū)看到的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對于萊斯小姐來說。這座農(nóng)莊卻是獨一無二的。
因為有她的存在。
只不過當(dāng)萊斯小姐熟練的在農(nóng)莊前停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心中的身影之外,還有兩個陌生人站在大樹旁邊,正激烈的爭論著什么。而一個有著一頭金色短發(fā)的少女,正在一旁無奈的看著他們倆。
爭吵中的兩人一個是帶著破舊三角帽的小女孩,而另外一個則是牽著一頭驢子的牧師。雖然說是牧師,但是他的衣著卻很糟糕,漆黑的法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上面滿是各種污漬——這其實是很少見的情況。
修士們一般都會安靜的呆在修道院之中,等著那些虔誠的信徒自覺上交供奉。只有那些混的最慘的修士才會走出自己修行的地方。挨家挨戶的讓人們繳納對萬能之主的供奉。
萊斯小姐微微一掃,果然在那頭驢子的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木箱。而透過那裂開了幾個巨大口子的木箱,萊斯小姐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個古舊的“圣物”。
如果按照往常的套路,修士會讓愚昧的鄉(xiāng)下人瞻仰圣物,修士則會在旁講述圣人的故事,順便讓人們募款。但是今天,真的有些不一樣。
“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平常的少女,你的一生將不通凡響,要背負(fù)起重大的使命……法妖將滅亡在一個女人手里。卻被另一個少女救起……”
“法妖才不會亡!布宛納巴不會讓法妖滅亡的!布宛納巴要去巴黎,變成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只要,只要我不迷路……”
絮絮叨叨的牧師不斷的對著戴著三角帽的小丫頭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樣,她蹦跶著。不斷的向著牧師抗議。
雖然說教會和帝國從阿卡迪亞時代開始就非常的不對付,但是卻很少當(dāng)面詛咒對方。畢竟大家都是體面人,下三濫的手段可以用,但是放到臺面上來說卻是在是太丟份了。
不過牧師狀若瘋狂,完全不理會小丫頭的抗議——畢竟也算是法妖的一員,萊斯小姐本來是不介意給他一劍的。不過看在他像是個瘋子的份上。就放過他這一次好了。
更何況,她還在看著呢。
“珍妮德,你還好嗎?對了,他們是怎么了?”
萊斯小姐無視了爭吵著的兩人,她狀似無意的來到了金發(fā)少女的身旁,小聲的問道。面對著貴族小姐的問題,珍妮德并沒有和那些普通平民那樣唯唯諾諾,她帶著絲絲的無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哎,這位小姐,你別跟他吵了,這只是一個瘋子而已。萬能的主啊,可憐眼前愚昧的人兒吧。”
金發(fā)少女的發(fā)絲輕輕地擦過萊斯小姐的肩頭,她在胸前熟練地畫了一個十字,開始默默地祈禱。
萊斯小姐看著眼前的金發(fā)少女,眼中滿是癡迷。過了許久,直到身后的隨從也都跟了上來,她才恢復(fù)了過來。萊斯小姐定了定神,看了一眼禱告中的珍妮德,又看了一眼兩個爭吵不休的人,剎那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萊斯小姐一把揪住自稱布宛納巴的小丫頭的衣領(lǐng),將她拎了起來。小姑娘完全不老實,兀自掙扎不休。
“想去巴黎的話,就給我安靜下來。”
戴著三角帽的小姑娘撇了撇嘴,不再說話。而對付那位瘋掉的牧師,萊斯小姐可就沒這么客氣了。在小姐的眼神示意下,幾個五大三粗的隨從架起了牧師,開始向外拽去。
“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放開我,唔……”
“瘋子就該用強硬一些的方法對付他們,珍妮德。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這樣,讓我怎么能夠安心。要不,你隨我一起回巴黎吧。”
萊斯看著珍妮德,雙眼中滿是真誠。面對著萊斯深情款款的眼神。身上頗有些英氣的珍妮德卻回之以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你,吉爾斯。不過沒關(guān)系的,這里是我的家啊,能出什么事?”
“是么……不過能去外面見見世面也是好的。我……你是我的朋友。”
吉爾斯似乎想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臨時改了口。金發(fā)的女孩疑惑的看著她。但還是再次露出了笑容。
“沒事的,吉爾斯……真沒想到,貴族中竟然也有這么好的人。不過不要總是對我這么好哦,我怕我會愛上你。”
兩個人都是少女,當(dāng)然不存在什么愛情。只不過珍妮德這句小小的俏皮話,聽在某人心中卻翻起了異樣的波瀾。
“哎,你是說真的么……”
“你是說真的么,真的帶布宛納巴去巴黎?”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剛安靜了一會的布宛納巴又開始鬧騰了起來。萊斯小姐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這個小丫頭一眼。
……
“正如你們所知。一個來自西方的民族,帝國人已經(jīng)入侵我們兄弟的國家,他們一路攻到地中海,直到坎大哈。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帝國人七次攻打……七次獲勝,又侵占了我們的圣地。”
“他們在大肆蹂躪真理的國度,毀壞寺廟,擄殺虔誠的真理子民,污辱貞潔的婦女,貪婪地飲著受洗兒童的鮮血。如果讓那些魔鬼的奴隸統(tǒng)治真理所信任的子民。那將是件多么令人羞恥的事。”
“如果你們?nèi)匀粺o動于衷,真理的信徒就會在這次入侵中犧牲更多,所以我要勉勵你們,也懇求你們——不是我。是真理親自勉勵你們,真理的伊瑪目,督促一切信仰篤定之人,乃至所有吉哈德、士兵、富人與窮人,都必須迅速予以兄弟援助。把兇惡的民族趕出我們的領(lǐng)土,我告訴在座的各位。也通知不在場的人:這是真理的旨意。”
“讓我們投入一場神圣的戰(zhàn)爭——一場為主而重獲圣地的偉大的西征吧!讓一切爭辨和傾軋休止,登上赴西方的征途吧!從那個邪惡的種族手中奪回西方吧!”
“那個地方,如同最神圣的經(jīng)文所言,是真理賜與先知后嗣的,遍地流著奶和蜜。那里是大地的中心,其肥沃和豐富超過世界上的一切土地,是另一個充滿歡娛快樂的天堂。我們這里到處都是貧困、饑餓和憂愁,連續(xù)七年的荒年,到處都是凄慘的景象,老人幾乎死光了,木匠們不停地釘著棺材,母親們悲痛欲絕地抱著孩子的尸體。西方是那么的富有,金子、香料、牛奶俯身可拾,我們?yōu)槭裁催要在這里坐以待斃呢?”
“一個遭人蔑視,不信真理的墮落民族,若是戰(zhàn)勝了一心崇拜真理,以身為神之子民而自豪的我們,會是多大的恥辱啊!如果你們找不到配得上神之眷顧者這個身份的士兵,真理該怎樣責(zé)備你們啊!”
“讓那些從前十分兇狠地因私事和別人爭奪的人,現(xiàn)在為了真理去同異教徒斗爭吧!——這是一場值得參加,終將勝利的戰(zhàn)斗。讓那些過去做強盜的人,現(xiàn)在去為真理而戰(zhàn),成為真理的吉哈德吧!讓那些過去與自己的親朋兄弟爭斗不休的人,現(xiàn)在理直氣壯地同那些褻瀆圣地的野蠻人戰(zhàn)斗吧!讓那些為了微薄薪水而拼命勞動的人,在西方的征途中去取得永恒的報酬吧!身心交瘁的,將會為雙倍的榮譽而勞動,他們在這里悲慘窮困,在那里將富裕快樂。現(xiàn)在他們是真理的敵人,在那里將成為真理的朋友!”
“毫不遲疑地到西方去吧!凡是要去的人都不要再等待,趕緊回去料理好事務(wù),籌備足經(jīng)費,置辦好行裝,于夏末秋初之際,奮勇地踏上向西的征途!”
“本著真理賜予我的權(quán)柄,我鄭重宣布:凡參加西征的人,他們死后的靈魂將直接升入天堂,享受72位處女的侍奉;無力償還債務(wù)的農(nóng)民和城市的貧民,可免付欠債利息。出征超過一年的可免納賦稅。凡動身前往的人,假如在途中,不論在陸地或海上,或在反異教徒的戰(zhàn)爭中失去生命的。他們的罪愆將在那一瞬間獲得赦免,并得到天國永不朽滅的榮耀。”
“向著西方出發(fā)吧!不要猶豫,不要彷徨,為榮耀真理,去吧!”
殘月高懸。身穿白袍的祭司露出了自己的肩膀,正漂浮在空中,向著底下所有信徒宣布著神的意志。雖然是老朽的身軀,但是在月光的洗禮下,他是如此的圣潔,讓人無法直視。
“真理萬歲!”
而同樣身穿著白袍的數(shù)十萬名異教徒們看見如此奇異的一幕,紛紛跪倒地,不斷的贊頌著神靈的名字。不管他們心中是如何想的,在信仰和財富的指引下,他們此刻已經(jīng)全部化成了最虔誠的信徒。一**聲浪以祭司為中心。不斷的向著外面輻射而去。
而在離祭司極遠(yuǎn)處的陰影中,一個面容精悍的男子雙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注視著漂浮在空中的祭司。而一個一頭黑發(fā),發(fā)絲之間還戴著一個純白冠冕狀發(fā)飾的女子,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
不同于男子的狂熱,黑發(fā)女子眼中一片寧靜,就和一個死人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如果仔細(xì)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黑發(fā)女子的面容和祈禱中的異教徒們迥異,看起來卻是帝國人的樣貌。
“信仰。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可以摧毀一切,也可以建造一切。在信仰的力量下,沒什么是不可能辦到的。而我,正是要借著這份力量。成為這世間唯一的王者!”
男子張開了雙臂,低沉的嗓音中訴說著自己的野心。突然,男子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黑發(fā)的女子露出了一個獰笑:“阿卡德小姐,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阿卡德嘴角抽搐。驟然握住了發(fā)間的白色王冠。
……
冬去春來,那場席卷一切的暴風(fēng)雪已經(jīng)徹底的化為人們腦海中的記憶,不再為人所提起。只是狂暴的大自然安靜了下來,人世界的紛亂可不會就此停下。
帝國元老院中,正如先前的幾個月一樣,爭吵和咒罵聲不斷的從元老院中散發(fā)了出來。自從暴風(fēng)雪來襲,帝國海軍大敗之后,類似的爭吵就從來沒有停下過。在這里,貴族們放棄了往日的矜持,他們化身成了**的奴隸,為了自己心中的**不斷戰(zhàn)斗——哪怕斯文掃地。
各種地方俚語,粗口,謾罵,都可以在這里找到。如果運氣夠好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幾只鞋子和頭冠被從元老院里扔出來。
畢竟元老院要和帝國皇室做對比,比起獨裁的帝國皇室,元老院可是民主的象征。秉承了千百年前那些希臘人的理念,只要是元老院的成員,就可以在元老院中暢所欲言,盡情的闡述自己的想法。而絲毫不用擔(dān)心遭到被自愿的物理性自殺——當(dāng)然了,理念不同,一貫很容易產(chǎn)生爭吵。而爭吵之中,總是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不過比起民主帶來的好處,這點小小的弊端是完全可以無視的,畢竟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事情。
而今天正和許多天前一樣,元老院中的貴族們分成了兩派,各自為自己的首領(lǐng)加著油。而保皇黨和貴族派的兩位首領(lǐng),手中分別握著書籍和鞋子,在不斷的互相投擲。
“帝國已經(jīng)接到情報,那些該死的異教徒已經(jīng)發(fā)動了針對拜占庭的吉哈德。以第七艦隊的戰(zhàn)斗力,我很難相信他們能單獨擋住異教徒……”年輕的阿萊克休斯躲過了帝國宰相的一只鞋子,他一邊大聲說著他的意見,一邊抄起一個臭雞蛋向著宰相大人砸去:“帝國六大艦隊都已經(jīng)敗了,我們不能將最后的力量讓給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提議,裁撤第七艦隊將軍,換上更合適的人選……”
“換上你的人是么!”
姜畢竟是老的辣,公爵閣下身手的確不錯,但是比起帝國宰相這樣的資深流氓,到底還是差了一點。體格高達(dá)的奧斯本宰相虛晃一槍,成功的躲過公爵閣下攻擊的同時,還欺身上前。宰相一把抓住阿萊克休斯的領(lǐng)口,將他拎了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胡說,我這是為了帝國!帝國陸軍不值得相信。一旦異教徒擊破王都的東部防御,異教徒的水師就可以直接開進(jìn)金角灣!第七艦隊是屏蔽王都的最后屏障,我們不可能將這么關(guān)鍵的位置交給一個女人!”
“艾斯德斯上陣殺人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許多事情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宰相大人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想法,而阿萊克休斯同樣如此。雖然被抓住了衣領(lǐng),但是阿萊克休斯望向奧斯本的眼神一片陰冷,毫無怯意。
如果是往常,事情發(fā)展到了這里。兩位尊貴的閣下基本上都是互相冷哼一聲,然后回到自己的陣營里面。但是不知為何,或許是溫度上升的原因,兩人今天的火氣都特別大。奧斯本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而阿萊克休斯也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憤怒。
形勢突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老頑固!”好像是動了真火,幾個月以來的郁悶終于在醞釀了一個寒冬之后,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阿萊克休斯一拳揮出,準(zhǔn)確的打在了宰相的臉上,“怎么都不去死!如果都聽我的,帝國怎么會糜爛至此?!”
“你竟然敢……”奧斯本有些驚訝。反應(yīng)不可避免就慢了一拍。轉(zhuǎn)瞬之間,一股熊熊的烈焰也開始在奧斯本眼中燃燒,“你才是該下地獄的混蛋!”
話不投機(jī)之下,兩人竟然就這么在神圣的帝國元老院里打了起來。其他的圍觀群眾們本來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兩人對罵,沒想到形式卻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元老院內(nèi)部是不能佩劍的,兩邊的貴族們一時之間也無法呼喊護(hù)衛(wèi)進(jìn)來。無奈之下,雙方只得展開了最血腥而殘暴的肉搏戰(zhàn)。
一時之間,鞋子共哀嚎齊飛,雞蛋共鼻血一色。
不過這場慘烈至極,簡直可以直接寫進(jìn)帝國史中的戰(zhàn)斗卻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正當(dāng)貴族們活動著身體。漸漸地打紅了眼的時候,一直位于戰(zhàn)圈中心的阿萊克休斯公爵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細(xì)微的蛋蛋破碎聲,此時卻變得無比的響亮。阿萊克休斯捂住了自己的下體,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盡管如此。絲絲鮮血還是不斷的從公爵閣下的褲襠中溢出。
一個臉上戴著鐵質(zhì)面具的少年站在公爵閣下的身邊,他的鐵制戰(zhàn)靴上,絲絲血痕正在緩緩流下。是男人都知道,這個鐵面少年剛剛干了什么。而剛剛那聲蛋蛋的破碎聲,又暗殺著所有人什么。
“鮑德溫,你……”
宰相大人看著在地上不斷打著滾的阿萊克休斯。又看了一眼毫無反應(yīng),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的鐵面少年。他捂住了自己的臉,只感覺頭疼欲裂。
“來人,把鮑德溫……不,是耶路撒冷公爵拿下!”
……
騎著戰(zhàn)馬的巴拉萊卡默默地抽著雪茄,看著眼前無比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這么多年了,雖然一直想著回來,但是真的回來了……心情還是有些復(fù)雜啊。”
她還記得,離開的時候,天空中正在飄著雪花。刺骨的寒風(fēng)一個勁的向她脖子里灌去,有好多次,她都差點以為自己要倒在了雪原之上。
但是,她終究還是帶著部下么逃出生天,并且再次回到了這方生她養(yǎng)她的世界。
“這一次,希望能葬在家鄉(xiāng)的土地上。”
一向果決的暴風(fēng)三弦琴團(tuán)長好像陷入了小小的迷茫中,這樣少見的情況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一個穿著騎馬裝的貴婦人看到略顯蕭索的巴拉萊卡,不由得露齒一笑。她握住了巴拉萊卡的手,眼中滿是認(rèn)真:“為什么會想到死?巴拉萊卡,我的姐妹,我們可要好好活著。不……并不只是活著,我們還要好好的建設(shè)羅斯,把它建造成我們小時候夢想的那樣。”
看著貴婦人那認(rèn)真的眼眸,巴拉萊卡也笑了起來。穿越了無數(shù)戰(zhàn)場的女人臉上滿是傷痕,但是現(xiàn)在笑起來,卻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那樣純凈而美麗:“你說的沒錯,我的姐妹索非亞。我們要活下去,一直一直的活下去。直到羅斯再也沒有農(nóng)奴,每個人都有面包吃,每個人都有衣服穿,每個孩子的臉上都帶著笑臉……”
“正是如此,不過,以后請不要叫我索菲亞。”貴婦人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對著眼前古老的城市張開了雙臂,好像在擁抱它一樣:“從現(xiàn)在起,神羅的索非亞.弗雷德里卡.奧古斯塔已經(jīng)死了,從現(xiàn)在起,請叫我葉卡捷琳娜二世.阿列克謝耶芙娜!”
貴婦人的聲音并不洪亮,但是卻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巴拉萊卡扔掉了雪茄,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好的,我的女王陛下,葉卡捷琳娜二世!”
而伴隨著團(tuán)長的動作,三千名哥薩克騎兵也整齊的拔出了自己的馬刀,仰天咆哮:“葉卡捷琳娜二世萬歲!”
……
“瑪?shù)贍栠_(dá),我的瑪?shù)贍栠_(dá)!”
威廉倉皇的騎著馬,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妻子的寢室之中。只是他離去時還笑容滿面的貴族女子,此時卻已經(jīng)完全瘦脫了形。她就像是一個披著一層皮膚的骷髏一樣,原本明亮的雙眼中僅剩下一絲光輝還在默默閃動。
主教握著圣經(jīng),正在試圖驅(qū)散那隱藏在公爵夫人體內(nèi)的魔鬼。只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卻始終不見成效。
“瑪?shù)贍栠_(dá)!”
威廉猛地撞開礙事的主教,一下就撲倒了妻子的身邊。他抓起妻子干枯的手臂,雙眼中滿是淚水:“瑪?shù)贍栠_(dá),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是誰,告訴我,瑪?shù)贍栠_(dá),是誰在害你!”
威廉和他妻子的邂逅過程無疑是非常糟糕的,但是這錯誤的邂逅,醞釀出的竟然是甜美的愛情果實。賭氣之下完成的婚姻,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在無數(shù)個日夜的朝夕相處之中,他們漸漸地意識到,對方才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個人。所謂造化弄人,不過如此。雖然兩人也偶爾吵架,但是心中卻始終只有對方一人。只是這份小小的幸福,看起來正在離威廉而去。
威廉毫不猶豫的拋下了爭奪英格蘭的機(jī)會,他拋下了一切的盟友和利益交換,拋下了一切回到了諾曼底。可惜的是,他能見到的,也僅僅是妻子的最后一面。
“威廉……是你么……威廉……”瑪?shù)贍栠_(dá)小聲的呢喃著,臉上竟然泛起了幸福的光彩:“在死之前,竟然還能看到你。靠近些,我的愛人,天主有話讓我告訴你……”
威廉看著垂死的妻子,心如刀絞。他一把抹去了眼淚,低下了頭顱。
“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夠遇見你……還有……小心……路易十四……”
瑪?shù)贍栠_(dá)話音未落,心臟卻已經(jīng)無力的停下。
“瑪?shù)贍栠_(dá)!!!”(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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