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玫瑰戰爭!
readx;當一晚上沒睡好,迷迷糊糊的愛麗推開父親房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無比和諧的畫面。ww.w.yan+kuai.c.om
臉上淚痕未干的鄧加爾正靠在父親的肩頭,一臉的憔悴。她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辛洛斯,眼中卻帶著淡淡的滿足。而辛洛斯則深入了女孩衣內,隔著最里面的里衣,輕輕的撫摸著小女孩瘦弱的背脊。
她實在是太瘦了。
以往穿著衣服倒還看不出來,如今這么近距離的感受下,才能體會到女孩的那份纖弱。隔著皮膚,直接就能感受到根根肋骨,全然沒有愛麗的那份柔軟和溫潤。
“沒事了,沒事了……”
辛洛斯當然注意到了女兒,他沖著愛麗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女孩兒自己找地方坐下,這才重新將注意力回到了懷中的鄧加爾身上。伯爵一邊拍打著鄧加爾柔弱的背脊,一邊輕輕的在她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放到東方,那就是為虎作倀。辛洛斯不懂心理學,但是大致的道理也還是懂一些的。鄧加爾現在的心情很微妙,被羅莎在意識空間中**了整整五天之后,小女孩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
但是人的求生**是無比強烈的,雖然崩潰了,但是卻依然能夠重塑。而在重塑的過程中,就和劇本約定的那樣,她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辛洛斯——小家伙年紀雖小,但是并不蠢。從昨天辛洛斯和羅莎的交談中,她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混蛋正是害她父親入獄的兇手。而對她來說那不堪回首的五天噩夢,也正是對方一手操作。
她無比的恨他,恨不得現在就咬斷他近在咫尺的脖子。
但是她又恨不起來。
胸膛中燃燒的除了那憤怒的火焰之外,更多的卻是濃濃的依戀。好像只要躺在這個懷抱之中,便沒有任何的煩惱。伯爵的身上有種淡淡的陽光和青草的氣息,讓人感到無比的溫暖和舒適。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怎么可能!她父親的仇,她家族的仇,還有她的仇。又怎么可能如此的用一句話就蓋過去!
女孩原本已經完全松懈下來的目光,在辛洛斯這句話的影響下又猛地變得無比的銳利。幾個月前親身經歷過帝國海軍兵敗如山倒,無數海軍戰士葬身北海的那幕慘劇的少女,又豈能用普通女孩的方式去理解?
鄧加爾眼中銳芒一凝。她掙扎著直起了身體,撕破了辛洛斯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肩膀。女孩就如同一只炸毛的狗狗一樣,無比兇狠的向著辛洛斯的脖子咬去,似乎想要咬斷他的脖子。
伯爵臉色不變。他悄無聲息的撤去了動能控制術的保護。本就是女孩,又經過長期的饑餓,鄧加爾的力氣并不大。伯爵略一用力,就讓她偏離了目標。鄧加爾張開了一口小白牙,狠狠地咬在了伯爵的肩頭。
失去了動能控制術的保護,辛洛斯的身體并不比常人強多少。理所當然的,伯爵的肩膀開始流血,溫暖的鮮血順著伯爵蒼白的肌膚,緩緩流下。
“爸爸!”
看見這種情況,愛麗嚇得兩條金色馬尾都飛了起來。女孩趕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艁y的想要去將掛在父親身上的鄧加爾給扯下來。
“鄧加爾,不可以!你怎么可以這樣……”
辛洛斯搖了搖頭,示意女兒不要慌張。
鄧加爾恍若未聞,只是緊咬牙關。她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接下來的沖擊。這幾個月來在雷恩,她過的并不好,一個什么都不懂,腦袋中只有妄想的小女孩怎么敵得過那些奸猾無比的商人呢?
在付出了所有的金幣之后,無以為繼的鄧加爾不得不去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這些日子里,她可實在沒少吃苦頭。
或許正是因此。所以她才如此痛恨奪走她一切的辛洛斯。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辛洛斯并沒有一下甩開他。他眉頭緊皺,雙眼直視著一邊狠咬著他,一邊瑟瑟發抖著的鄧加爾。卻什么都沒做,而是默默地忍受著。許久之后,直到辛洛斯的肩膀上已經滿是鮮血,鄧加爾才終于停了下來。
“疼么……”
“疼!
伯爵的肩膀上,一個血色的齒印正在不斷向外滲著血。而這個齒印的旁邊,赫然還留著三個有些日子的齒印。鄧加爾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杰作,心中卻并沒有任何大仇得報的快感。她看著辛洛斯的肩膀,不知為何心中一片酸楚。
遲疑了許久之后,滿嘴是血的小女孩竟然伸出了舌頭,像只貓兒一樣,開始慢慢的舔舐起伯爵的肩膀。鄧加爾下口極狠,齒印傷口極深,要不是辛洛斯好歹也算是經歷過了幾場死斗,恐怕還真的忍不下來。
女孩的吮舔其實沒什么太大的效果,鮮血一直在不斷的往外流。但是其中代表著的意思卻讓辛洛斯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當仇恨開始散去,一種陌生的感情開始主宰鄧加爾的心靈。女孩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沒什么意義——除了將辛洛斯的傷口變得黏糊糊。
但是女孩覺得,不管如何,自己都必須做一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身體卻如此自然而然的去做了。
羅莎,你特么真是個調教的天才!這就搞定了?
炸毛的女孩徹底的安分了下來,辛洛斯繼續輕輕拍打著女孩纖弱的背脊。他取來手帕,小心翼翼的為她擦去嘴角的血痕。女孩發泄過后,似乎變得非常的疲倦,她重新依偎在辛洛斯的懷中,竟然就這樣沉沉睡去。
“爸爸……”
小傻瓜愛麗看到這邊終于安靜了下來,趕忙取出自己的小手帕,蓋在了父親的肩膀上。只不過女孩的手帕并不大,很快的就被鮮血所浸濕,描繪著獅鷹和蛇紋章的手帕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可怕的血紅。女孩照著主日學校中教導的辦法,勉強為他止住了血,只是仍然難掩臉上的擔憂。
“爸爸,我……”
“沒事了,愛麗。沒事了。”辛洛斯伸出手指,豎在了女兒的唇前,擋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語。他張開右臂,將顯得有些慌亂的小笨蛋摟在了懷中。就如同對付鄧加爾一樣。辛洛斯輕輕的拍打著愛麗的背脊,安撫著她。
“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辛洛斯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加上一晚上沒睡,現在又流了這么多血。早就疲倦已極。在略略的安慰了一下女兒之后,便抱著她沉沉睡去。
辛洛斯抱著兩個小家伙,安靜的沉睡著?s在伯爵懷中的鄧加爾好像也找到了主心骨,蒼白的臉上帶著安心的微笑。愛麗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心中亂成了一團。
這到底是……
【愛麗.梵卓的感受提高五點,道德降低十點,自尊提高五點,魅力提高五點。】
……
裝飾華麗的房間中,已經擠滿了來自各地的貴族。此時的房間意外的安靜。并沒有任何人說話。就好像是一群饑餓的獅子,明明對著獵物不斷的流著口水,卻因為時機未到,而必須強自忍耐。
貴族們用目光不住的交流著,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咳咳……”
往日里以精明強干著稱的阿爾弗雷德公爵此時已經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完全瘦脫了形的老者無力的靠在枕頭上,雙眼中一片渾濁。他的目光既像是在看著這些他還沒死,就準備蜂擁而上前來爭奪他權利的小丑,又像是在和這無比熟悉的世界做著最后的訣別。
你們這些該死的……
通過某些特殊的手段,貴族們已經知道。雖然此時公爵閣下還保留著些許生命的氣息,但是卻絕對熬不過今天。長子的早亡,庸醫的耽誤,再加上貴族們的層層進逼。已經從生理和心理上徹底打倒了這個昔日英格蘭的英雄。
貴族們看著他,眼光越顯迫切。阿爾弗雷德的兒子,女婿,女兒,兒媳婦,此時都匯聚一堂。等待著他宣布那最后的命令。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過場而已。反正只要不是選自己,那么在場的一位都會宣布對方假傳了公爵閣下的命令,然后大打出手——公爵閣下的心思實在難以揣摩,誰也說不準,他到底會選擇誰作為他的繼承人。
“女士們,先生們,請讓一下!
等待了許久之后,一位佝僂著背的老者雙手捧著一個用黑天鵝絨覆蓋著的盤子,來到了公爵的身邊。
“老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辛苦了!
公爵閣下定定的看著忠誠的管家,口中模糊的感謝著。做完這些,他才將目光落到了那個盤子上。老管家會意,立刻揭開了盤子,露出了那下面的東西。
貴族群中一陣騷動,但是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為他人提供攻訐的借口。在騷動了一陣之后,貴族們竟然又安靜了下來。
雖然他們眸中的光芒越發顯得貪婪。
盤子上的,赫然正是兩朵盛開的玫瑰花。只是奇怪的是,一朵是純潔的白色。而另外一朵,則是熾熱的紅色……不,那并不是真花。
是紅玫瑰和白玫瑰!阿爾弗雷德家族代代相傳的雙玫瑰!
“既然愛德華已經死了,那么你們就按照家族中最古老的規矩,來決定誰才是英格蘭的主宰吧!這兩朵玫瑰的主人,才是阿爾弗雷德家族下一任家主!”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似乎隨時會氣絕的阿爾弗雷德公爵卻突然大吼了起來。他一把搶過老管家手中的盤子,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底下那群貴族扔去。
實木的盤子分量絕對不會太輕,但是面對著公爵的飛行道具,此時卻沒有任何人退縮。貪婪的光芒不斷的在貴族們閃現著,此時誰也顧不上那無謂的體面。貴族們一邊互相拉扯著對方,一邊撲向了那個向著他們飛去的盤子。
阿爾弗雷德的雙玫瑰!英格蘭的象征!
都打吧,打吧,打的腦漿迸裂,然后一起來陪他吧……阿爾弗雷德公爵雖然異常虛弱,但是腦袋卻沒有壞掉。他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指認一位繼承人,但是被點燃了貪婪之火的貴族們卻絕對不會因此而退去。昔日的助力,現在卻化成了動亂的源頭?梢灶A見的是。英格蘭必然會面臨一次極為嚴重的內亂。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在最后任性一次呢?
他這一生,都是在為英格蘭的崛起而奮斗。而現在,他累了。他不想再去管這些了。那么……一起去下地獄吧!就算將英格蘭打成一片廢墟也好!你們這些膽敢窺視他王冠的蟲子,一起被勝利者送去地獄吧!
他會在地獄中等著他們的!
公爵收斂了最后一絲的笑意,一股無比沉重的睡意開始浮上他的心頭。這似乎和無數次深夜中的淺眠一樣,并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公爵明白,自己這次睡去?峙戮驮僖矡o法醒過來了。
真可惜啊,好想看到英格蘭君臨天下……哼哼,拜占庭又如何,千年帝國又如何。帝國之祖,還不是起于微末?
真可惜啊,看不到了……
生命的氣息不斷流逝著,除了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的老管家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老公爵的逝去。他們互相廝打咒罵著,只為了那兩支灑落在地的異色玫瑰。
老公爵最后看了一眼這美麗的世界,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眼睛。而正在他眼皮合上的最后一剎那。一個左手持著騎槍,右手握著神劍,身上籠罩著熊熊的金色烈焰,宛如女武神一般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女武神目光無比復雜的望了他一眼,便加入了對玫瑰的爭奪之中。
這是……阿瑞安赫德?
他的女兒怎么會……
啊,算了……這個世界真特娘的有意思……
……
“走!”
露西奧拉嬌喝一聲,舞者腰肢款扭,一扇子將一位突然出現在身側的騎士打飛了出去。
玫瑰只有兩朵,但是房間內的貴族卻足有幾十個。被擠到了一旁,卻不甘心成為失敗者的貴族們自然那想起了他們手下忠誠的騎士。只是面對著突然殺進場中的日曜騎士。貴族們全都有點懵。
而阿瑞安赫德卻并沒有任何猶豫,她的機會只有一次,絕對不能浪費露西奧拉給她創造出來的機會。騎槍挑飛了幾個礙事的家伙之后,金發女子口中叼著純白的玫瑰。雙手不斷揮舞著,她一劍劈開了墻壁,硬生生的從阿爾弗雷德城堡的三樓殺了出來。
“阿瑞安赫德大人,這邊!快!”
早已在城堡之外等候多時的杜芭莉眼前一亮,她和兩位女騎士一起一邊拉弓射箭為她拖延著身后的追兵,一邊扶她跨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
一朵玫瑰被奪。貴族們顯然陷入了憤怒之中。部分貴族依舊指揮著手下,去搶奪那朵紅色的玫瑰,而另外一部分貴族,則率隊向著阿瑞安赫德追來。
阿瑞安赫德一發不發,她沉默的躍上了戰馬。原本愛惜戰馬的騎士卻顧不得坐下愛騎的情況,誓約勝利之劍在馬屁股上一劃,吃通的戰馬便立刻狂奔了起來。
杜芭莉三人眼見著阿瑞安赫德已經跑遠,而追兵們卻近在咫尺。她們微笑著,望向了身旁同樣沒有離開的露西奧拉。
“嗯,我們也走吧!
魔女話音未落,一個湛藍的魔法陣便已經在四人身邊展開。
……
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幸好在坐騎倒斃之前,她總算到達了預定的地點。隱秘的山洞前,奔馳中的駿馬轟然倒下,女騎士頓時從馬上摔下,滾成了一團,好不容易才停下了前進的勢頭。
“真是狼狽啊,阿爾弗雷德小姐!
一個溫潤的男聲在阿瑞安赫德耳邊響起,女騎士抬頭望去,發現正是布盧布蘭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誠如他所說,此時連耀眼的金發中都夾雜著枯草的女騎士確實稱得上狼狽兩字。
“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該死的,到底是誰設計的,這玫瑰竟然不能通過傳送門。”
阿瑞安赫德此時心情看起來不壞,她接過布盧布蘭手中的水壺,一口氣將它喝了個干凈。
“或許是出于防盜的考慮,誰知道呢?”
蘿莉伯爵一聳肩,看上去非常的無所謂。而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個披著袍子的身影也慢慢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看見那熟悉的一張張臉龐,阿瑞安赫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真是天助我也,威廉公爵因為瑪蒂爾達的事情,已經星夜趕回諾曼底去了……最危險的對手已經提前離場,現在我又搶到了玫瑰,那么接下來的計劃……羅蘭,你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聽到阿瑞安赫德的問話,原本縮在人群的最后,嘴巴里正咬著一個金疙瘩的羅蘭對著她點了點頭:“非常完美的純金,簡直就跟真的一樣。要不是梅洛普事先告訴我……娜諾卡那小家伙煉出來的黃金,都還有個時間限制,但是你……別的不說,有了這十噸黃金,再加上你和我的面子,請動那幾個老伙計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沒有那么厲害,黃金魔女的天賦雖然能夠讓我直接煉成真正的黃金,但是總數卻是有限的……現在這些,已經是我的全力了!
綠發金眸,穿著一身詭異拘束衣,就像是個跳大神的梅洛普雙頰通紅,小聲的為自己辯解著。不過在場的諸位誰都沒有在意這一點,只是對她投去了一個充滿善意的眼神。
綠發少女的臉越發的紅了。
“那么,一切的條件都已經滿足了!闭敶蠹移錁啡谌诘臅r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懷斯曼教士……不,現在是主教了。他穿著一身潔白的法袍,來到了人群的正中:“蘭開斯特公爵和約克公爵殺掉了么……真可惜,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一切都在按著計劃進行,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約亞希姆小姐,諾華提斯,小丑,開始我們的計劃吧?”(未完待續。)
ps:本來想復制歷史上的玫瑰戰爭,但是考慮到海貓的教訓,所以就亂來了。還有……起點你特么又把我的全勤硬生生卡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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