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八十、回護
“那照你所說,沈妃為人所害已是事實,既然如此,那個宮‘女’就是關鍵了,不知你可看清那個宮‘女’的模樣了。.最快更新訪問: 。”宋貴妃眼‘波’流轉,平日里看來萬分媚氣的模樣這時候看來竟然有些凌厲‘逼’人。
聽得宋貴妃的問話,那櫻珠卻是沒有眼珠左右轉動,而是堅定的立馬說道:“雖說奴婢覺得那人眼生,但是那穿著粗使宮‘女’服飾的人奴婢卻是見過的,只是。。。。。只是奴婢卻是不敢說。”
“哼,搞出了那么大個陣仗卻又說什么不能說,難不成是在戲‘弄’我們不成?皇上,臣妾覺著這宮‘女’沒說實話,不如叫人帶去慎刑司好好審問的好。”
聽得皇后有些急切的語氣,一旁的宋貴妃連忙接話道:“皇后娘娘何必如此著急,不若等這宮‘女’說出個一二,我等再自行分辨如何?”
皇后聞言眼神一凜,正要說話,卻聽得那下頭的宮‘女’哭道:“奴婢并非是要故‘弄’玄虛,只是這宮‘女’的主子深受圣寵,身居高位,奴婢實在是害怕。”
“你且說便是,朕自會保你平安。”
櫻珠聞得此言,似是吃了顆定心丸一般,猛地抬頭,眼睛看向合珞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宸貴嬪身邊的大宮‘女’岸芷姑娘。”
“放肆!后宮之中高位妃嬪豈容的你隨意污蔑,”隨著宋貴妃的怒喝,合珞也立馬起身跪下道:“嬪妾冤枉,還望皇上為嬪妾做主。”
這時候合珞心里頭已經是一遍驚濤駭‘浪’,伴隨的還有前所未有的慌張,本想著不過是在一旁看戲,誰知竟然涉及其中,她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武帝后宮本就子嗣匱乏,況且就算是當今子嗣豐裕,后宮里頭只要沾到有關皇嗣的事情,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你無關于其中,誰又能善終的,如今這般有人指正她暗害皇嗣的狀況只怕是武帝想保她都保不了。想想沈清如必定是恨毒了她了,竟然死之前都要拉個人墊背。只是為何,為何櫻珠會說是岸芷呢,岸芷為人謹慎,如今人在蘇幕閣里頭。。。。。。
“宸貴嬪,這宮‘女’所說的你的大宮‘女’岸芷如今身在何處?”
“回稟皇后娘娘,岸芷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并未跟著嬪妾前來,此時。。。。。應該是在蘇幕閣里頭。”想著岸芷先前突如其來的身體不適,合珞眼神一黯,明白必是遭了人算計。
“郭應聲,你前去蘇幕閣將那岸芷帶過來。”皇后吩咐完了又側身與武帝說道:“皇上,此事必得要嚴查才是,暗害龍嗣罪名不小,況且若不是宸貴嬪所為,查清楚了也可以還宸貴嬪一個清白。”
合珞在下頭聽著,明白如今皇后是迫不及待的要給自己扣上這個迫害龍嗣以致于妃嬪喪命的帽子,只是這個帽子一扣,只怕不單是自己,自己背后那個無甚關聯的裴家只怕全族都要為之牽連,只是按照如今這個狀況,岸芷。。。。。。只怕是。。。只怕是,合珞有些萎頓在了地上,此計之毒辣。
“不必了,”聽得武帝一聲低喝的皇后有些不可置信,如今人證已在,皇上難不成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保住這個賤人不成
“你說你瞧見的是宸貴嬪身邊的岸芷,你可瞧清楚了。”
“回皇上的話,宸貴嬪之前與我家娘娘關系甚好,情同姐妹,奴婢與貴嬪娘娘身邊的岸芷姑娘也算是熟識,奴婢確信就是她。”
“哼,那還真是巧了,”武帝一聲冷哼,“趙肅!”
“奴才在。”趙肅從‘門’口兒走了進來。
“適才這宮‘女’所說的你可曾聽清楚了?”
“奴才聽清楚了,”趙肅聞言一甩拂塵對著櫻珠道:“奴才斗膽再問姑娘一句,櫻珠姑娘可是當真看清了那人就是宸貴嬪身邊的岸芷?”
“奴婢確信沒有看錯,”櫻珠這時候覺得有些不妙,但是話已出口,騎虎難下,加之那人對自己的承諾,再來翻供,已是不可能。櫻珠想到這里眼睛偷偷的向前頭瞄著,不知道為何,她就是覺著給她遞東西那人就在這里頭。
“那可還就真是讓奴才有些不明白了,今日是藏書閣曬書之日,因著分書別目的長史宮‘女’因病不能前去,便有了耽擱,可是曬書之事怎能有耽擱,欽天監算出這三日光照甚好,不會有雷雨出現,那今日要曬得書量便定是要在今日里頭曬完的。因著此事,奴才便不得不找些宮‘女’頂替上去,只是宮中識字的宮‘女’甚少,更不用說有能識書斷字的了,不得已,奴才便找了宸貴嬪娘娘宮里頭的岸芷姑娘,而剛才櫻珠姑娘所說的事情不過是發生在一個時辰之前,而岸芷姑娘早在未時之前就被奴才叫去了藏書閣當差,所以櫻珠姑娘所說的岸芷菇娘出現在這兒。。。。。。倒是讓奴才有些想不明白了。”
底下的櫻珠早在趙肅說出岸芷被叫走了的時候就已經六神無主了,那人只說了讓自己如此這般說,卻半點沒提如今會出現的狀況,櫻珠本就是極為聰慧之人,如今是明白自己也是掉入人算計之中了。
“岸芷姑娘在去了藏經閣之后當真是一步都沒有離開過么,趙公公可曾看清楚了?”良妃在皇后的示意之下連忙問道。
“良妃娘娘真是說笑了,藏書閣曬書當日,數十位長史宮‘女’在藏經閣將書分‘門’別類是半點差錯都出不得的,莫說是這般從藏書閣一來一往的時間,就是午膳與如廁的時間都只怕空不出來。”趙肅頓了頓又說道:“只是如良妃娘娘所問,岸芷姑娘是否是一點都沒有離開過,奴才可不敢保證,只是藏書閣人多嘴雜,若是岸芷姑娘中途有離開時間很長的話,娘娘們前去一問便知。”
坐上之人都是心思靈敏之輩,這會兒聽得趙肅如此說來,便明白宸貴嬪的宮‘女’確實是被人叫去當差了,而不是皇上想保下其的托辭。
“來人,先將這宮‘女’帶下去,關入慎刑司嚴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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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皇上是提前就知道了嗎?”合珞從蓬松的被子里頭探出了個頭來,然后有些怯生生的問道。
武帝聞言伸手擼了一把合珞的頭頂,輕聲道:“朕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會提前得知,”
“那沈清如的胎是真的著了人的道了是不是?”
“你啊,”武帝有些無奈的點著合珞的額頭笑道,后宮里頭的‘女’人向來再怎么憎恨彼此,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表現的一副恭順謙良得,互相友愛的模樣,偏生這丫頭倒好,談起沈清如向來一副平淡的模樣,之前每逢說道沈清如,她既不言其功也不言其過,反正就是一副我不說她的小模樣,讓人恨不得捏她幾下。
“皇上不肯告訴我么?不論如何,這次的事情傷及了大皇子總是真的。”
武帝聞言,停在合珞發上的手頓了頓,隨后順了順合珞的發尾道:“那是她咎由自取,無需多說。”
“可是孩子總是無辜的,況且嬪妾見著那個所謂的粗使宮‘女’了,嬪妾覺著今日沈妃身邊的櫻珠定是因著見著沈清如不好了,沈府又被抄了家,所以便聽了那幕后之人的話,以此來換的些什么,只是他們未曾想到,趙肅卻將岸芷叫走了,否則,嬪妾這會兒一定已經著了道,所以害了沈清如的,和找上櫻珠的人定是同一人,皇上,櫻珠可曾著了些什么。”合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只覺著武帝的態度說不出的古怪。
“是么?”武帝慢悠悠的接話道:“沈清如就算是不經過這一遭,她腹中的孩子也會是先天不足,”
“怎么可能,皇后娘娘可是把朝華宮圍得如同鐵桶一般,除非是。。。。。。”合珞說道這里恍然大悟:“可是皇后娘娘對大皇子明明十分看重。。。。。”是啊,皇后看重的是大皇子,對沈清如那可就未必了,只是這樣一來,得了一個不健康的皇子,又有什么意義呢?
而且依著武帝的模樣,分明就是不打算徹查今日之事了,只是為什么?莫非是,皇上什么都知道了?
武帝想起之后程橋‘私’底下回給他的話,想著皇后說起大皇子時那張急切的臉,嘴角勾起了一個有些諷刺的笑意,太原李家的嫡長‘女’,有著這么一顆惡毒不能容人的心,卻又張了一顆不太得用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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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良公公,”岸芷瞧著來人,有些感‘激’的笑了笑,今日若不是三良奉趙肅的令將自己叫去了當差,只怕不單單是自己遭殃,只怕還會連累了主子受累。
“岸芷姑娘,師傅有話要奴才報與皇上,只是這會子皇上和宸貴嬪在里頭,奴才擔心有些不方便,還望姑娘幫奴才通傳一聲。”
“公公稍等。”岸芷微微一笑。
待得岸芷進了寢殿,站在內室簾子外頭的時候,就聽得武帝有些低沉的聲音:“這大熱天的,你蓋那么些被子也不嫌厚實,小心捂得你一身的痱子。”
“哪里厚實了,不過是因著將絲綿打的松軟些,看著厚罷了,皇上若不信,脫了衣服上來試試就知道了。”合珞聲音說不出的嬌氣。
“朕又不是你這小小‘女’子,那么晚了還在‘床’上賴著,瞧著你這架勢,只怕賴上一天也是可能的。”
“皇上盡胡說,等著用膳的時候嬪妾自然就起來了。”
岸芷在外頭聽得會心一笑,然后輕聲喊道:“皇上,娘娘,”
“岸芷,怎么了?”
“娘娘,外頭三良公公來了說,有事向皇上稟報,”岸芷說完便低著頭靜候著不出聲了。只聽得里頭合珞小聲道:“三良做事向來穩妥,這會兒子來必定是有要事,皇上且去瞧瞧吧。”
又聽得里頭一陣武帝的回話之后,岸芷便見著武帝出了來。待得武帝出了寢殿的‘門’,岸芷才快步走了進去。
“奴婢服‘侍’娘娘起身。”
“可知道是什么事?怎么會是三良來報,趙肅人呢?”
“趙公公在外頭呢,來的是宋貴妃娘娘那邊的人,聽語氣像是宮里頭哪位貴主兒有些不好了,只是奴婢隔得遠,也沒聽清。”
“若真是不好也就算了,若是來我這兒截人的,我還當真就不依了。”合珞眼底寒光閃爍,今日經過這一遭驚嚇,想著若不是皇上的回護,只怕這會兒自己不知道要落得什么下場,既然他能這般護著自己,自己為什么不能主動些,若是以后當真是自己看錯了,也罷了。
“岸芷,叫人去探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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