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七十四、春寒節宴(下)
“珞兒,這么急急忙忙的你是要拉我去哪兒?而且這不是往蘇幕閣的方向吧。(.)”杜清秋一把拉住合珞,有些不安的往周圍看了看。雖是沒有長來宮中,但是這里已經是快要脫離后宮范圍了吧,她們兩個女眷,被人看到該如何是好?
“杜姐姐放心好了。”合珞安撫的拍了拍杜清秋的手背,“姐姐難道是還不放心我么?”
杜清秋聞言眼光一陣閃爍,然后定定的看了合珞一眼,然后又有些釋然的語氣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合珞一看,便知道又是這些古代姑娘的疑心病犯了,但是也不多解釋,只是笑盈盈的又拉住了杜清秋的手。
待兩人從一座金碧輝煌的的宮殿側廊走出的時候,杜清秋就見著前頭一間殿門口兒居然是皇上御用大總管趙肅,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但是既然已經走到門口兒了,總不好避而不見吧。
“奴才參見宸嬪娘娘,杜姑娘。”
“公公免禮,”合珞對著趙肅輕輕一抬手,而杜清秋因著并沒有品階在身,對著這位當今陛下最看重的大總管也并不敢自持身份,而是微微側身避開了這一禮,又蹲身還了一禮。
“娘娘,陛下已經在里頭了,還請娘娘與杜姑娘跟著小人前來。”
杜清秋一聽趙肅所言,自然也是知道這般若是見著了武帝,極是不合適,但是又不好出言反駁,只好隨著合珞一同進去。
誰知道不過是走了一會子,就穿過了這間偏殿,才發現這間偏殿不過是個通向花園的所在,而剛出殿門看到后頭園子中的日光,卻有一種別有洞天之感。而園子里頭的奇花異草,怪石嶙峋的模樣更是讓杜清秋目不暇接。
“皇上,嬪妾按照您所說將杜姐姐帶進來了,”聞得了合珞的聲音,杜清秋才忙得回過神來,也不敢抬頭去看,只好立馬跪了下來說道:“臣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剛才臣女一時不察,御前失儀,還望陛下贖罪。”
話音剛落,杜清秋就見著一雙玄黑底繡著九條金龍的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連忙將頭低得更低了,心里頭也是忐忑不已。
“子非,朕按你的要求已經將人給你帶來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臣謹遵陛下旨意。”
剛開始聽得皇上低沉聲音中所喊的名字時,杜清秋還不敢相信,后頭聞得那個熟悉的清朗男聲,杜清秋才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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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適才嚇到杜姐姐了好吧,”合珞皺著眉看著武帝。
“朕不過是想知道獨家將號稱身手了得的獨女還有廖二念念不忘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樣兒的罷了。”
“皇上您還別說,若不是上次您告訴我說廖二公子對杜姐姐的。。。。。心意,嬪妾還真不知道這位廖公子如此善于算計,簡直就是。。。。。。”腹黑的典范好不好?
說道這位廖二公子的事跡,合珞簡直可以說是哭笑不得,上回齊國公府那位張家姑娘算計他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不但是如此,這位廖二公子愣是本著一副溫和、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就是為著能把杜清秋給逼的站了出來。
其實說起來杜清秋與這位廖二公子也算是青梅竹馬,才子佳人,關系不該如此糾結才是,只是問題出在兩家人的父輩身上,那位廖清志廖太傅和杜將軍關系上頭很是不和睦,只是說起來也沒什么大事,不過就是廖太傅有些看不過武將的作風,而杜將軍又常常仗著軍痞子做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樣氣的廖太傅吹胡子瞪眼的,長久以往下來,兩人之間還真成了仇人一般,更不用說結成兒女親家了,所以廖二與杜清秋兩人也成了冤家一樣的存在。
“簡直就是什么?”武帝見著合珞半響沒有說話,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簡直就不是個好人罷了。”合珞隨口一答,若是說是腹黑一詞,自己肯定又要解釋半天。
“原來皇上也是面冷心軟呢,居然會去操心人家這等兒女姻緣之事。”合珞本來話語里頭滿是調笑之意,卻看的武帝投來的威脅一撇,只好立馬睜大眼睛,捂住嘴巴安靜了。
“廖二是朕很是看好的一個,若是因著廖太傅和杜家將的義氣之爭錯過了姻緣,從而郁郁不解,那么朕豈不是虧大了。”
合珞聞言癟著嘴巴點了點頭,然后心里頭想著:果真好的領導不但要關心員工的健康更要關心員工的心態。
“話說皇后娘娘在御花園辦了個賞梅吟詩會,皇上您在這兒真的好嗎?”
“有何不可?朕只要在最后去看看,評出幾個寫的最好的便是了,”
合珞目瞪口呆的看著武帝,原來偷懶也可以說的這么理所當然,皇上您這么拽,真的不怕皇后那頭知道嗎?
“既然皇上這么有空,那不如來和嬪妾聊人生,聊理想如何”合珞笑瞇瞇的問道。
卻不料武帝用黑沉沉的目光盯著她道:“今日外頭太冷了,朕怕你身子受不了,我們還是回屋去聊吧。”
合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應了一句,便由著武帝拉著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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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還沒過來么?”
郭應聲聽得皇后語氣中的發怒之意,心里頭自是暗暗叫苦,但是還是上前回道:“回稟皇后娘娘,皇上還是在御書房里頭議事,這會子還沒完呢!”
皇后聞言柳眉一挑,“今日還會有什么事要處理?就算有,非得要這會子處理不成?”
郭應聲聞言頭埋得低低的,哪里敢接話,皇后能說那是皇后,奴才非議皇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對了,宸嬪可是一同在御書房?”皇后如同想起什么一樣,目光如同劍一般射在了郭應聲身上。
“回稟皇后娘娘,午宴剛過,宸嬪娘娘就和杜家姑娘一起回了蘇幕閣,奴才是看著兩人一同走的。”
皇后聞言,這才將胸中的一口郁氣吐了出來,在她看來,宸嬪就算是再是騙過了自己,也不可能帶著個如花似玉的杜清秋去見皇上,更何況這杜清秋行事不羈,在尋常女兒家看來雖是離經叛道,卻也難擋有男人對她好奇罷。
“皇后娘娘,臣妾們參見皇后娘娘。”
“原來是良妃和沈昭媛來了,”皇后鳳目淡淡一掃,“郭應聲,看座。”
“皇后娘娘的賞梅宴還真是熱鬧,看的臣妾都有些想去參加了呢。”沈清如看著御花園里頭熱鬧的景象,語帶羨慕的說道。
“這有什么難的,沈昭媛你還未進宮之時,可是京城里頭有名的才女,若是想去,只管去便是了,也好讓姐妹們看看什么叫做艷壓群芳不是?”
沈清如聞言眼睛里頭寒光一閃,卻還是不動聲色的轉過頭,一瞧,卻是一邊走過來的顧修容和蘇順儀。
“臣妾二人見過皇后娘娘,”見禮完之后皇后也給顧修容二人賜了坐。
“呵呵,皇后娘娘每三年舉辦的賞梅吟詩會哪次是不熱鬧的?先不說這可是皇后娘娘舉辦的,而且這可是外頭的名門淑女和青年才俊們搶著進來的呢!”良妃慣是做好人的,聽見了沈清如與顧修容有吵起來的嫌疑,自然要出來調節一番。
只是在座的都是不領情的主兒,沈清如已經慣是在宮里頭囂張慣了的,自然對良妃這樣在宮里頭已經沒有任何寵愛,形似透明人兒的妃嬪看不上眼。而剩下的顧修容二人又已經是宮里頭的老人兒了,自然也是不吃他這一套的。
良妃見著三人都不理會自己,好像根本無所謂似得,臉上依舊掛著溫和敦厚的笑容,只是端著茶盞的手已經用力的泛白了。
幾人正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后頭其他的妃嬪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前來加入了進來,忽然聽得前面的涼亭出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
“漣漪,去瞧瞧發生了什么事兒?”
漣漪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回來說道:“回稟皇后娘娘,前頭的詩會。。。。。。幾位小姐為詩作的好壞高低起了爭執。”
“這有什么好起爭執的,讓一旁的先生們看看不就是了?”皇后蹙眉,似是對這樣的事情很是不耐煩的模樣。
漣漪正要領命而去,
“皇上駕到!”外頭唱名太監的尖利的聲音傳了進來。
御花園里頭的人不管是正在吟詩賞花的男子,還是那幾個起了爭執的女子,連同正在上首坐著的妃嬪們全部都原地跪了下來。
“免禮,”武帝大袖一擺,身后跟著的一名青年男子。
“皇上快請上座,”皇后笑盈盈的將主位讓了出來,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這才緩緩說道:“皇上來的正是時候,適才姑娘們的詩作都已經做出來了,其中幾個爭論的有些厲害,不如由皇上給看看如何?”底下亭子旁邊跪著的幾個姑娘聽說皇上要看自己的詩作,面上都是兩頰緋紅,神情忐忑的模樣,但是眼神里頭均是露出了欣喜的模樣。
“斯皓,”武帝沉吟片刻,開口喚道。
“微臣在,”青年男子聞言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回道。
“你既是上次的頭名狀元,想必文采上頭必是不差的,那么這些詩作就由你先看看如何?”
“微臣遵旨。”
那幾名爭論的最厲害的女子雖是有些失落于不是武帝看她們的詩作,但是自然也不敢違反皇上的話,都是雙手將手里的詩作雙手奉給了小內侍,最后再由小內侍收齊了所有的詩作奉給了梁斯皓。
梁斯皓接過之后便細細的看了起來,有些詩不過才看了個開頭便已經棄之一邊,而有的詩看了則要深思片刻,但也不久。。。。。。
“嬪妾來晚了,還請皇上、皇后娘娘贖罪。”合珞和杜清秋由小道超近路進了御花園,本想著若是人多熱鬧自然是可以渾水摸魚的混過去,卻沒想到,御花園中安靜成一片,咬咬牙之后只好上前請罪了。
“免禮,不知道宸嬪來晚了是什么緣故?”武帝嘴角破天荒的掛起了一絲笑意的向其發問道。
“嬪妾與杜姑娘商討二橋玉蘭的種法,又取了一株幼苗贈與杜姑娘,沒成想中途出了些以外,便耽擱了時間,還望皇上和皇后贖罪。”合珞語氣輕輕,但是其中卻有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細一看,臉上還泛著幾分不尋常的紅暈。
而一旁的杜清秋申神情上頭也是有些愣神的模樣,只是頭埋得很低,好在皇后并沒有瞧見。
“若是如此,宸嬪下次注意便是了,入座吧。”皇后見著武帝絲毫沒有追究的意思,反而還心情極好,這時候自然不能為著一個小小的宸嬪壞了武帝的興致,皇后便開口了。
“嬪妾多謝皇后娘娘。”
“梁卿,幾位姑娘的詩作不知道你看得如何了?”
聽得武帝的問話,梁斯皓不慌不忙的將手里的詩作遞給了身后的小太監,這才抱拳說道,“微臣以為,這些詩作里頭。。。。。。因著微臣并不知道此首詩作是哪位姑娘所寫,所在便念與大家,詩作名為《山園小梅》。
剪綃零碎點酥乾,向背稀稠畫亦難。
日薄從甘春至晚,霜深應怯夜來寒。
澄鮮只共鄰僧惜,冷落猶嫌俗客看。
憶著江南舊行路,酒旗斜拂墮吟鞍。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武帝聞言一笑道:“不知道梁卿以為這首詩好在哪里?”
“此詩中,此位姑娘將梅花寫得超凡脫俗、俏麗可人,寫照傳神、言近旨遠,尤以篇末的“以身相許”式的表白,更是提升了梅的品格,豐實了作品的境界,讀來口齒噙香,令人贊嘆,況且此首詩作乃是一位閨閣女子所作,想來實在是難得。”
武帝聞言撫掌大笑:“哈哈哈,說得好,不知這首詩由哪位所作?”
“回稟陛下,此首詩由臣女所作。”一位身著淺藍錦袍的女子從御花園里頭站到了人前,并跪下說道。
武帝見下頭跪著的是一個面容十分秀麗的女子,只是此女子面色淡然,眼中一片清冷,聽得陛下召見,也未有任何神色興奮之舉。
“不知你是何家女兒?”
“回稟陛下,家父路政,小女名諱:冰心。”
“原是路大學士之女,怪不得有如此好的文采,“憶著江南舊行路,酒旗斜拂墮吟鞍”,好句,不過,你可當真去過江南?”
“回稟陛下,江南臣女并未去過,一切所聞所想皆是父親說與臣女,若是詩中有不妥之處還望陛下見諒。”
“何出此言?此詩甚好,趙肅,賞。”
路冰心聞言自是再次謝恩,并退了下去。而一旁爭執的幾個卻傻了眼,路冰心并不是她們幾個中的人,如今鬧得最厲害的是她們,可是那位梁大人口中可是絲毫都沒有提及她們的,這般難堪。周圍有其他的女子已經竊竊私語笑開了。
合珞坐在上首,往那邊看去,卻見其中有兩人正是她認識的,一個嘛卻是那位秋家二姑娘秋葵兒,而另外一個,卻是裴家大房的,裴合珠。
“適才本宮瞧著有幾位姑娘可是鬧得很是厲害呢,好歹這可是皇后娘娘舉辦的賞梅詩會,這般喧嘩之舉可視為藐視尊上,梁大人,這幾位姑娘的詩作寫的怎么樣啊?”
聽著宋貴妃開口,梁斯皓連忙抱拳道:“還請娘娘贖罪,微臣不知哪些詩是這幾位所作。”
“去,讓她們把自己的挑出來。”宋貴妃對著一旁的榮華人開口道。
“姐姐何必如此動怒,妹妹覺得,不過是幾位姑娘興之所至罷了。”合珞聽得宋貴妃的話,掩嘴笑道。
“那依宸嬪妹妹所言,這幾位的詩作,必定是極好才是,如此說來,本宮更是非看不可了。”
待得梁斯皓一份一份得看完了之后,臉上神情便有些怪異。
“梁大人但說無妨,”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這幾位姑娘的詩作,雖說不是讓人眼前一亮,過目不忘,但也是中規中矩,只是其中的這兩份卻。。。。。。不像是姑娘所作,而是出自男子之手,且男子的年齡還不小。”
聽得梁斯皓的話,底下有兩人的身子已經抖了起來,
“呈上來,”聽得皇后的話,郭應聲上前便將梁斯皓手里頭的兩份呈了上去,皇后又召了幾個先生看了一看,均是細看之后搖了搖頭,最后由其中一人帶頭向皇后回復道:“回稟皇后娘娘,梁大人所言確實。”
“借外頭重金買來之詩來騙本宮,當這是什么地方?以上犯上,藐視皇恩,念及你們兩個初犯,拉下去,各自掌嘴二十,永不再準進宮。”
聽得皇后暴怒,挑事兒的宋貴妃只是在一旁閑閑的撥弄指甲,這次那么多人面前被打了臉,皇后心里頭一定痛快的很。
而合珞見著被拉下去的秋葵兒和裴合珠,心里不禁贊道:不愧是奇葩,在哪兒都能大放異彩啊。
而花會進行到這里,男子那邊的詩作也只是匆匆鑒賞完畢,就由武帝定出了廖子非是魁首,因其寫的極為出彩,并且還許的其一個要求,自然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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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姐姐,你怎的用個飯心不在焉的,”合珞一邊吃著桌上的東西一邊問道。
“我哪里心不在焉了,明明就是在看殿中歌舞罷了。”
“合珞聞言撇了撇嘴,也跟看了過去。”
晚上正式晚宴的規模比中午翻了一倍還多,且妃嬪內眷與下頭的外男官員不過是隔了一層紗簾,而依舊處在一個空曠的過分的大廳里面,且并不覺得喧鬧。
“皇上,微臣有事相求,還望皇上同意。”待得歌舞退下的間隙,廖二公子起身走到殿中央跪下道。
“朕不過下午才許的你一個要求,廖卿莫非晚上就要用了不成,可想好了?”武帝聞言饒有興致的問道。
“此事微臣盼望已久,已經想好了,”
“說!”
“微臣心慕杜將軍家杜姑娘已久,愿求皇上給我二人賜婚。”廖子非說話語氣懇切無比。
而合珞一旁的杜清秋早在聽見廖二出來求旨的時候,就已經是魂不思蜀,連筷子都掉了,一雙美眸也是波光粼粼的模樣,里頭神采閃動不已。
“廖卿既然開了口,朕自然不會不答應,只是朕想問上一句,杜姑娘的意下如何?”
聽見武帝問話,杜清秋咬唇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殿堂中央,跪下之后半響才開口說道:“回稟陛下,臣女愿意。”
“好,好,好。一樁喜事,天作之合,你二人的婚事就由朕來下旨,趙肅,著欽天監選上一個良辰吉日!”武帝撫掌連聲叫好。
而下頭另外坐著的聽了這個消息還沒能緩過神來的廖太傅與杜將軍,這個時候也終于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再去看自家不爭氣的兒子閨女,既然皇上金口玉言的開口賜婚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自然不容更改。兩人都連忙起來謝了恩。
杜將軍看著自己養到那么大,如花似玉的閨女兒就要這么嫁給廖家的兒子了,兩只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的死盯著廖二公子,就差要把人給吞下去了。
“既然廖公子的喜事拋磚在前,那么本宮就把皇上與本宮商議的大封六宮的事宜也說了罷,況且今年兩位妹妹新懷龍嗣,實在是大喜之事,應當封賞。”皇后說完了話。
待得武帝示意,趙肅便出來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后宮諸人家承鐘鼎,心標婉淑,性秉溫和,形推柔順。
著晉沈昭媛沈氏為正二品沈妃,
著晉顧修容顧氏為從一品淑儀夫人,
著晉蘭榮華為從三品蘭婕妤,
著晉蘇順儀為正四品蘇榮華,
著晉宸嬪為正三品宸貴嬪,
著晉周良媛為從四品周婉儀,
著晉瑩貴人為從四品瑩芬儀,
著晉梁美人正六品梁貴人,
著晉余選侍為正七品余常在,
著晉采女邢氏為正七品娘子,欽此。”
“臣妾(嬪妾)們接旨,謝陛下,皇后娘娘圣恩。”
后宮諸人除了少數幾個沒晉封的以外,均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而外頭的官宦女眷也紛紛討論著聽到的晉封旨意。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沈氏不可封妃,如此品德,怎堪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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