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七十一、結盟
“本宮瞧著今日時候還早,不知道宸嬪可愿與本宮在御‘花’園里頭走走散散心?”宋貴妃伸手擋住了榮華‘欲’要扶著她往鑾駕上頭走的腳步,回過頭卻向合珞輕聲問道。
合珞一愣,面上做出沉思的模樣,心里頭卻是撇了撇嘴想到:尼瑪,這大冷的天兒,看看這積雪厚厚的模樣,誰他喵的的有心情陪你在外頭散心?
合珞雖是如此在心里頭抱怨了一番,但是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副欣然答應的表情道:“妹妹自然聽憑姐姐吩咐。”
宋貴妃聞言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便著人將鑾駕抬去后頭遠遠的跟著。
合珞與宋貴妃相攜著走了幾步,忽的輕笑了幾聲。
“不知宸嬪是因何事發笑?”宋貴妃一雙妙目掃向合珞。
“不過是因著嬪妾覺著貴妃娘娘也是個妙人兒罷了,起先在皇后娘娘殿中的時候,若不是因著您提醒,嬪妾未必看的出沈姐姐與皇后娘娘有了‘交’情呢!嬪妾在此謝過貴妃娘娘了。”
宋貴妃聞言神態平淡的笑了一笑,“原是因著這件事么?宸嬪妹妹倒也不必,若是真要計較起來,早先頤和宮的事情,本宮豈不是還要謝過你么?”
合珞聽了宋貴妃親口扯出了寧更衣之事,便是亮出了誠意,實打實的要跟自己結盟了,合珞也不裝糊涂,微微屈膝道:“嬪妾也不過是為著自個兒罷了,當不得貴妃娘娘的謝。”
“話不多說,本宮相信宸嬪你也是個聰明人,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宸嬪想必清楚得很。今日殿上之事,不知宸嬪你怎么看?”宋貴妃瞧著一旁有個亭子,便邁步走了進去。
合珞聽得宋貴妃問的突然,但是也不驚慌,隨著宋貴妃進了亭子,然后坐到了軟墊上頭輕聲說道:“嬪妾明白娘娘的意思,自然是會為娘娘效犬馬之勞,況且,”合珞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嬪妾對沈婕妤的恩情還沒能回報萬一,今后之事,還請娘娘放心便是。”
宋貴妃聽了合珞的話,滿意的勾起了嘴角道:“本宮知道你是個明白人兒,只是今日之事宸嬪你到底是沖動了些。”
合珞稍一思考便知道宋貴妃是指自己將沈清如氣的暈倒一事,想想也是,宋貴妃的耳目在宮中何處沒有,自己那個舉動雖是不引人注意,但是對這些有心人來說,到底也是瞞不過的。
合珞也不著惱,只是慢慢分辨道:“若是娘娘是因著這件事情,大可不必責怪嬪妾。沈婕妤這胎,金貴無比,嬪妾就算是當真想給她氣出個萬一,只怕皇后娘娘和婕妤娘娘也是不肯的,何況嬪妾不過是給沈姐姐道聲喜罷了,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挨著過沈婕妤的一點子衣角,沈姐姐出了什么事兒自然是賴不到嬪妾身上,就像嬪妾前一久出了事,也賴不到沈姐姐身上一樣,娘娘您說,是嗎?”
宋貴妃聞言默了半響,輕輕點了一點頭。
“還有一事,嬪妾不過是妄語,若是說的不對,娘娘只當是沒聽過就是了。”
宋貴妃聞言眉梢一挑,又恢復了往日那個‘艷’絕群芳的貴妃架勢,“宸嬪妹妹說便是。”
“沈姐姐的事情只怕也不像娘娘想的那般棘手,”
“此話怎講?”
“今日請安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不過是皇后娘娘和沈婕妤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好讓沈婕妤爆出了喜訊,又能氣到嬪妾,順便還能給娘娘您沒臉。真可謂是一箭三雕,只是,沈婕妤有喜之事在今日之前皇后娘娘和沈婕妤自己必定是反復診過的,那么今日召來太醫,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畢竟就如程太醫自己所說,就算是不‘精’通‘婦’科,也不至于連個喜脈都診不出來么?何必非得‘花’了那么大的心思調走了當值的太醫,又召來了皇后娘娘慣用的自己人呢?”
宋貴妃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狂喜“你是說。。。。。。”
“嬪妾不過是妄自猜測罷了,畢竟程太醫可是著重說了呢,沈婕妤的胎象可是穩固無比呢。”合珞說道后頭,話語如同是呢喃一般,吐字卻是分外清晰。
“本宮知道了,宸嬪你自回去好生養著罷,”宋貴妃又恢復了往日一派慵懶,平靜無風的樣子。
“貴妃娘娘起駕!”
“嬪妾恭送貴妃娘娘,”隨著唱名太監的唱聲,合珞帶著岸芷微微屈膝,目送了宋貴妃。
“回吧。”合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帶著人準備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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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奴才見過娘娘。”
合珞不過是剛走到了蘇幕閣‘門’口兒就見著小樂子忙忙慌慌的跑了過來,岸芷因著今日看著合珞心情好,也不過是笑罵了一句道:“娘娘可不在這兒呢?慌里慌張得成什么樣子。”
小樂子也不管那么多,快步上前給合珞行了個禮,“趙公公派人過來說,皇上急召主子呢!因著主子還沒回來,師傅一聽便讓奴才來找主子了,沒想才出來就遇著了。”
合珞瞧著小樂子面上明顯的喜意,也不去點破,這些日子以來,武帝一直寵愛沈清如,自己‘私’底下與武帝見面的事情,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自己被召,對于自己宮里頭的人來說,確實是喜事。
雖是不知道自己失寵的消息是因何傳開的,合珞也不打算前去辟謠,先不說傳出這個消息的人本來就是別有用心,再一個自己前些日子的確是打眼了些,若不是有沈清如在前頭擋著,還不知道如今是個什么模樣呢?只不過,相較于前段時間來說,自己也的確算是失寵了吧。
“娘娘,娘娘可要先去更衣?”岸芷的話打斷了合珞的思緒。
“不必了,”合珞低頭打量了自己的穿著,因著是一早去跟皇后請安,合珞著了一身月白的用暗銀線繡的折枝白梅棉衣和同‘色’的襦裙,外頭罩了武帝賞賜的雪狐皮大鱉,頭上的發飾卻是清一‘色’的紫‘色’水晶,看著中規中矩卻也舒服嬌俏,此時的天氣可不是一般的寒冷,合珞可不愿意為著見一個幾乎天天都能見著的人,還去換一身薄一些的衣服。
當下合珞的鑾駕就掉頭往御書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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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蘇幕閣來人說,宸嬪娘娘已經在路上了,”趙肅在武帝身旁躬身說道,聲音很是平穩。
“哦?今日怎么這么早?”武帝聲音中滿是笑意,合珞賴‘床’他最是知道的,莫說平日了,就說如今天寒地凍的樣子,這丫頭每日能在午膳之前起來已經是不錯了。
“不過是因著皇后娘娘今日開了請安罷了,奴才看著皇上今日心情倒好。”
武帝聞言難得臉上‘露’出個笑模樣“工部今日給了個育苗耕作的法子很是適用于干旱缺水的地界兒。”
“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喜事兒,奴才在此恭喜皇上了。”趙肅連忙給武帝的茶盞中續了水。
武帝在趙肅的恭維聲中,心情很是好的批完了一本折子。接著有如同想起什么什么一樣的發問道:“皇后為何今日開了請安”
趙肅聞言低頭默了一會兒,沒說別的,只說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來說沈婕妤請安的時候發現有喜了,時間兩月有余了。”
“呵呵,”武帝低沉的笑聲在御書房蔓延開來,“早前朕不過是以為沈家因著沈尚書令不過是有些恃寵而驕不堪大用罷了,豈料到從河西王所說來看,哪里是不能大用,應該是大材小用了才是!”
一邊的趙肅聞言卻是不敢‘插’嘴,因著河西王明面上頭已死,暗地里頭被帶回了京城的河西王暗衛們審問起來自然是不會有任何顧忌,結果河西王吐出來的東西卻讓人心驚。若不是沈家沒有兵權聯合了河西王,如今只怕。。。。。。。這般事情上趙肅自然不會‘插’嘴。
“朕給了沈婕妤一個孩子,河西王又已經身死,這般看來沈家音應該是忍不了多久了罷。”武帝喃喃了一會兒,又對著趙肅吩咐道:“好生看著沈家的一舉一動。”
“奴才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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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參加皇上,”合珞很是輕巧的跟武帝行了禮,“皇上今日看著心情倒是很好,是不是河西災民的事兒安頓好了?”
“你倒是問的和趙肅一樣?”
“這話皇上說的可沒錯,在皇上身邊,嬪妾和趙公公自然是最是想著皇上的人了,皇上的心情好壞,高不高興,我們二人豈會感覺不出來?”合珞一邊說這話,一邊將身上的大鱉脫下來遞給了趙肅。
“娘娘說的是,”趙肅聞言很是高興,笑瞇瞇的將衣服給掛了起來,之后悄聲退下了。
“你們兩個倒成了一派的了!”合珞待之趙肅向來不像其余宮妃不是討好就是厭惡,但是在武帝面前都是一副冰清‘玉’潔的避嫌模樣。
河西那頭的旱情,早在武帝回宮之時因著一場及時雨便已經得到了緩解,只是到底之前旱情過重,再加上河西王的別有用心,災民們錯過了最佳放糧的時候,雖說災民們為求救命,拖家帶口的離了河西,但是一路上光是靠著雙腳又能走多遠多快,很是有些人餓死了在了路上,如今這些災民早已經安頓好,愿意回到原籍的便回去,若是不愿的,便留在了逃難的地界給分了地。
河西到雍州的地界有一大片的荒地因著地薄沙多又旱,以前一直荒著沒人愿意去耕種,索‘性’武帝便將這些荒地分給了災民,又免了三年的稅收,這一來,那些地倒是爭著被人分完了,本來,依著這些災民的身家,哪怕是干上一輩子,也未必能有自己的耕地,如今只不過地不夠‘肥’罷了,哪里又能不要呢?
“能不好么?本來朕估‘摸’著雍州地界兒的那一片荒地不過能保那些個災民的溫飽罷了,免了稅收,他們的日子過的也不算差,誰知道如今竟然有人獻了個法子上來,說是已經試用過了,很是不錯,只怕來年會是個豐收年。”武帝又將那個適合在干旱缺水的地方耕作育苗的法子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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