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下雨
張云轉過頭來,正看見小峰一臉巴巴的看著后面。
張云往后面瞧了半天,扭過頭笑道:“小峰,你看什么呢?”
小峰扭捏了一會兒,小聲道:“大姐,我能不能去念書啊?”
張云失笑,記得以前路過幼兒園,小孩子們一個個哭著喊著不想去上學。愛玩是小孩子的天性,看來自己這個弟弟是個天生求知欲強烈的兒童啊。
旁邊的王躍夸贊道:“真是上進的小子。”他想了一下,對張云道,“對了,你們鄰村是孫家集吧?孫家集有個老夫子教書很好,是叫馮宇。”
張云問道:“那太好了,我還擔心小峰進學要去哪里呢?”
王躍接著道:“是的,小峰太小,就得離家近點。這馮宇老先生可是個秀才公吶,而且他教課不死板,學生容易懂。他交出來的學生,考上秀才的可能非常大!”
“既如此,我回去看看,小峰也該到進學的年紀了。”張云回答。
小峰高興地手足無措。
張云笑道:“等過完年,大姐就送你去讀書。”
一行人說著話,除了縣城。因為車重吃深,城外大部分又是土路,走的并不快。
因兩輛車都裝著布料,王躍打算自己在布莊下車,讓伙計幫張云把布料運回首山村。這伙計王小哥兒剛好在孫家集有親戚,晚上住宿親戚家里。
快到青樂鎮的時候,天色突然發暗,瞬間就刮起大風來。一時間飛沙走石,好不熱烈。
“得了,咱們得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要不然這兩車布料可就糟踐了!”王躍急忙拉住馬韁!
張云急道:“現在到鎮子上還來得及嗎?”這里距離青樂鎮大約還有一里地。話音未落,頭頂的雨滴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快,前面有一家廢棄的土地廟,先去躲躲。”王躍打頭駕馬過去。
張云連忙趕著驢車跟上。轉過幾顆大樹,果然見前方一個破舊的院落。這院子雖然破舊,但看得出來原來是很大的。
驢車剛停到大門下,外面就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這雨下的邪門,不僅下的大,還刮著大風,大門晃得吱扭扭的。幸好雨是從門外往里刮得,大部分的雨水都被擋在了大門外,要是換個方向可就慘了!張云還準備了油布,把布料仔細的包嚴,才安下心來。
院子里長著半人高的野草,看來是好久沒有人來過了。正中是一間小小的屋子,里面供奉著一座神像,正是土地公公。
“我要是說了這院子荒廢的緣由啊,估計你們立刻嚇跑了。”王躍開著玩笑。
紅梅一聽就來勁了:“快說快說,讓我們聽聽看。”張云無奈的笑笑。
小峰小秀兩個瞪著眼睛,也想聽一聽,但又有點害怕,只好緊緊地抓住張云的衣角。張云對王躍道:“王大哥,你可趕緊講吧,否則我的衣服就得被他們拽爛了。”
幾人找個干燥的地方,隨意一坐,圍成一個圈。王躍揣起折扇,開始講了:“從前有個縣令,來赴任的時候,被劫匪殺了,就在這座廟里,聽說他的魂魄還在這里呢。”說罷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家。
大家支起耳朵,等了半天,再不見王躍說一句話。
“完了?”張云意識到這是個冷笑話,因為她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王躍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完了。”
“你耍我們呢!”紅梅很好生氣,虧她提了那么大的心勁兒,就這一句話,故事就完了?
小秀鄙視的看了看王躍:“你真是笨,講個故事也不會。”說罷仰起臉,“我大姐講的故事最好聽。”
王躍一臉黑線,怎么自己被一個娃娃鄙視了,可氣,實在可氣。自己明明說的很全面啊!
唉,多么好的氣氛啊,天色陰暗,大雨瓢潑,掛著冷風,最適合講鬼怪故事的天氣,生生被王躍糟蹋了......
“好了好了,不想聽了。你別講了,下次吧!”紅梅忙道,上次的故事讓她好幾天都沒睡好。一躺到床上就忍不住脊背發涼,還忍不住想往床下看看,又怕下面真的有個“人”跟自己同睡一張床。后來非得跑去跟她嫂子擠一張炕,讓她大哥睡她的小竹床去!張國才非常郁悶,是的,感覺很不好......
現在導致的結果是紅梅不敢聽張云講故事了。
小峰小秀非得拉著張云講故事,張云笑笑,說道:“行,剛好今天下雨。都說下雨是龍在布水,我就講一個龍的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人叫葉子高的人,非常喜歡龍。以至于他的衣服上,鞋子上,佩劍,酒杯,甚至于房梁上......只要是他用的東西全都畫著龍。天上的龍知道后,有一天下雨,便從天上下來到了葉子高的家里,伸頭進去看,連尾巴都到了大廳里。葉子高一看,媽呀,嚇壞了,整個人失了魂,手腳發抖,再也不敢看龍了。”
“我知道了,這個葉子高表面上喜歡龍,其實只是喜歡像龍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想象,而不是真的龍。對嗎?”小峰陳述。
好聰明的弟弟。
紅梅回過味來:“大云,你這死丫頭,變著法兒的損我呢這是!”說著就要來打張云。
“好姑奶奶,我錯了!”張云連忙討饒。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王躍抽出扇子,拍著手道:“非也。葉公并非惺惺作態的人,想當初葉公執政時養兵息民、發展農業,使當地數十萬畝農田得以灌溉。而且其人不迷權貴、深明大義:他率兵平定了白公勝的叛亂,從而穩定了楚國政權。后為了楚國的長治久安,又把職位讓給別人。可謂君子!”
“還有這一說?”張云奇道,“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歷史上的人物誰說得清,就像陳世美,世人都道他為了升官發財而拋棄妻子,被包公鍘于案上。實際上的陳世美卻是個為官清廉、剛正不阿的好官,因為同鄉的嫉妒,把那些所謂嫌貧愛富、殺妻滅子之事強加在他身上。這不僅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而是化在河里幾百上千年還是渾的!幸好子孫后代還有些腦子,北門街不唱陳世美,秦家樓不唱秦香蓮。否則陳老哥得含冤到下一世紀。
功過留予后人說,是真理嗎?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時間也是埋沒真相的唯一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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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忙了,發的這么晚,大家海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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