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對敵
離開地牢后,蒲落塵回頭望了一眼那地牢入口,說道:“聶總捕頭,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他們了!”聶三江苦笑道:“若是不得罪他們,只怕你我都會難逃一死。為了活命,本座也別無他法。”蒲落塵覺得有些遺憾,說道:“我們之所以能夠安然離開,全因挾持了綠荷姑娘,想必此刻,她一定對我們心存怨恨,只怕,我們在夸父族所交的唯一一個朋友也要就此失去了。”聶三江勸慰道:“蒲兄弟不必過于擔憂,綠荷姑娘是個與人為善的好姑娘,只要我們肯向她解釋此事,相信她還會將我們認作朋友的。”蒲落塵勉強一笑,說道:“若是一切能如聶總捕頭所言,那便最好不過了!”兩人說話間,忽聽得一人大聲喝道:“什么人?在這里作甚?”聶,蒲二人不由一愣,隨即望去,只見那正堂大門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隊人馬,那領頭之人將刀提在胸前,正用一雙猜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聶,蒲二人。聶三江微微扭頭,對著蒲落塵悄聲說道:“蒲兄弟,看樣子,他們應該只是決勝幫的一干小嘍啰。”蒲落塵輕聲回道:“既然是小嘍啰,那就不必結果他們的性命。”聶三江“嗯”了一聲,說道:“本座也不屑動手去殺一些小嘍啰。”
“問你們話呢,怎么不答話啊?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那領頭之人又一次大聲喝道。
聶三江聽罷,假裝笑道:“這位小哥想必便是決勝幫的頭領吧?那可真是太好了!”那領頭之人奇道:“在下的確是決勝幫的一名小小頭領,那又如何?關你何事?”聶三江笑道:“這位頭領此言差矣,豈能不關我事?本座正是為找你而來!”在說話之時,聶三江已開始向那名頭領走近。那領頭之人見對方有意接近自己,登時戒心大起,當即問道:“你,你要作甚?”聶三江開口應道:“自然是要點你的穴道了!”在說話之時,聶三江猶如魅影一般,在那頭領眼前一晃,那頭領便再也動彈不得了。蒲落塵見狀,也跟著出手,不到片刻功夫,門外的一干決勝幫嘍啰便都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兩人完事后,聶三江便即說道:“蒲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蒲落塵點頭應是。正當兩人打算離開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了大批決勝幫弟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將兩人圍于垓心。聶,蒲二人暗叫不妙,深知此刻已是大戰難免了。
“聶總捕頭,眼下該如何是好?”蒲落塵輕聲問道。
聶三江聽罷,當即問道:“蒲兄弟,你可怕死嗎?”
蒲落塵微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道:“聶總捕頭可真是說笑了,蒲某乃是一心求死之人,豈會怕死?”聶三江面上殺意甚濃,說道:“既然不怕死,那你我二人便合力殺出一條血路如何?”蒲落塵當即應道:“樂意之至!”兩人正在談話之時,忽聽得一人高聲喝道:“聶三江,我們又見面了!”聶三江聽出是屠世威的聲音,便即應道:“屠大護法別來無恙啊!”在說話之時,目光已然轉移到了那人身上。來者果然是那屠世威。除此之外,唐銘泰,覃衍通以及之前的那名周護法也都隨之出現在眼前。
“四大護法都來齊了,很好很好!”聶三江笑著說道。
屠世威怒哼一聲,說道:“聶三江,我等敬你是公門中人,處處忍讓于你,可是你卻殺我幫眾,壞我幫大事,這是何道理?莫非你要執意與我決勝幫為敵嗎?”聶三江答道:“屠大護法,本座并非執意要與貴幫為敵,只是貴幫行事實在太不講江湖規矩了,本座有些看不慣,故此便出手傷了貴幫弟子,屠大護法若是因此事而遷怒本座,本座倒也無甚怨言。”屠世威道:“聶總捕頭果然敢作敢當,只是聶總捕頭方才說我等不講江湖規矩,我等倒想聽聽,聶總捕頭口中的江湖規矩究竟是什么!”聶三江道:“這夸父山乃是千古名山,山上珍寶不可勝數,你們決勝幫竟然獨自上山奪寶,此舉未免太不講江湖規矩了!”屠世威不由呵呵笑道:“聶三江,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啊!我等上山便是不講江湖規矩,那你和你的屬下獨自上山,豈不是也不講江湖規矩嗎?”聶三江也跟著呵呵大笑,說道:“實不相瞞,本座上山之前,便已命人將本座上山一事散播各處,對于此事,湖城縣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所以無人跟來,只因忌憚這鬼神之說而已,由此可知,你屠大護法口中的“獨自”二字顯然是大謬也。本座此舉可謂明目張膽,不知你們決勝幫此番前來有幾人知曉啊?”屠世威一時爭辯不過,怒道:“聶三江,屠某乃一介武夫,沒有你聶總捕頭那般能言善辯,不過,身為武夫,屠某倒也懂得一個道理,那便是人多,占上風!”說完,便下令道:“兄弟們,給我殺了這兩個人!話音剛落,便聽得一人大聲喊道:“切勿動手!”屠世威循聲望去,喊話之人正是三護法覃衍通。
只聽得覃衍通道:“大護法,如今這山寨里的人都已下落不明,若是找不到他們,也就無法尋得神器,依屬下之見,還是先讓屬下探問一下這些人的下落,若是聶三江有意隱瞞,我們再動手也不遲!”屠世威覺得此言有理,便點頭道:“好吧,且先問他一番!”覃衍通聽罷,便上前向聶三江作了一揖,隨即開口說道:“聶總捕頭,我等并非有意與你為難,只是我家幫主一心要奪得神器,覃某身為屬下,不得不聽命行事。還望聶總捕頭能夠體諒覃某的難處。”聶三江道:“覃護法未免太客氣了,若是有話,就請直說無妨。”覃衍通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有聶總捕頭這句話,覃某就直言了。敢問聶總捕頭,這寨子里的人現在何處啊?”聶三江呵呵一笑,說道:“覃護法怎會問如此幼稚的事情?這寨子里的人都已死在諸位的刀下,他們此刻應該是在閻羅王那里啊!”覃衍通登時無言以對。屠世威不由怒道:“聶三江,休要胡言亂語!我們從頭至尾只見到了數十名寨中弟子,試問,如此龐大的一個山寨,怎會只有數十人?其余的人都去了哪里?”聶三江很快回道:“本座怎會知曉此事?屠大護法可真是問錯人了!”屠世威聞聽此言,心知再問下去也是于事無補,便又一次下令道:“兄弟們,還愣著作甚?快動手!”話音一落,決勝幫諸人便紛紛向聶,蒲二人殺去。由于之前被夸父族人收走了兵器,聶,蒲二人只好從決勝幫弟子的手中奪取兵器以對抗來敵。覃衍通在旁看了半天,心知如此硬拼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借機說道:“大護法,依屬下之見,我們應該兵分兩路,一路人馬留下來繼續對付聶三江,另一路人馬則繼續找尋神器,不知大護法意下如何?”屠世威點頭道:“覃護法此議甚好,依本護法之見,就讓覃護法和周護法留在此處對抗聶三江,本護法與唐護法二人繼續找尋神器,此事就這么定了!”覃衍通聽到屠世威這么說,登時變了臉色,心道:“好你個屠世威!將立功的事情全都全都交給自己去做,這種拼命的事情全留給了我們這些兄弟!”心里雖然這樣想,不過,覃衍通卻依然點頭應道:“屬下謹遵大護法之命!”
聶,蒲二人殺得正酣之際,忽見對方人數少了一半,凝神望去,原來是屠世威與唐銘泰二人帶著一部分人離開了。蒲落塵不由朗聲笑道:“呵呵呵呵,原來決勝幫的大護法是如此膽小之人,未戰先怯,算得上是什么英雄好漢!”此言一出,本已離開的屠世威登時停住了腳步。
“你這臭小子!竟敢如此污蔑本護法,真是活膩了!”屠世威大聲喝道。
唐銘泰見屠世威似有出手之意,便急忙勸道:“大護法,那小子自有覃護法和周護法二人對付,無需大護法出手啊,我們還是盡快找尋神器吧!”屠世威剛“嗯”了一聲,隨即,便又聽得蒲落塵大聲罵道:“屠世威,你有勇無謀,且狂妄自大,此刻又意圖與屬下爭奪功勞,像你這樣的無恥小人豈能留于世上?”屠世威本打算自己尋得神器,到時可向幫主邀功請賞,不想,此刻卻被對方一語道破心思,心中可謂惱怒至極,料想今日若不殺了此人,必然會影響自己在幫中的地位,于是便朝蒲落塵厲聲喝道:“臭小子,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說完,便直奔蒲落塵而去。唐銘泰見勸解不成,便只好留在那里觀望。
蒲落塵之所以大罵屠世威,其目的便是要阻止屠世威前去搜尋神器。此刻目的已經達到,蒲落塵的臉上不覺露出了一絲笑意。屠世威趕來之后,便立即揮動大刀,朝蒲落塵當頭劈下。蒲落塵將手中佩刀架在額前,以擋對方來勢。只聽得“錚”的一聲響,蒲落塵手中的佩刀被對方雄厚的刀勁震斷,眼看刀刃將要砍到自己之時,蒲落塵當即使出“酒胡子身法”,身子向后傾倒,刀尖擦身而過。屠世威一刀不中,連砍數刀,皆被蒲落塵以“酒胡子身法”避開。屠世威見其只是身子晃動,雙足卻一直未動,便揮刀朝其雙足砍去。蒲落塵只得連連向后退去,以避其鋒。十余招下來,屠世威始終未占到半分便宜。忽聽得屠世威大聲喝道:“身為六扇門捕頭,莫非就只會躲來躲去嗎?如此行徑,又豈是英雄好漢所為?”蒲落塵當即回道:“蒲某手中兵器已斷,又豈能與屠大護法抗衡?況且屠大護法招招奪命,蒲某為保一命,只能躲避。此舉并無不妥之處啊!”此言一出,一旁的覃衍通突然大聲喊道:“蒲捕頭,接刀!”說著,便揮手擲出了一把九環金背大砍刀。蒲落塵看準來勢,一個箭步上前,將其接入手中。覃衍通此舉登時令決勝幫諸人摸不著頭腦,更讓屠世威為之大罵不休。蒲落塵得到兵器后,便與屠世威硬碰硬地斗了數招,絲毫未占上風。蒲落塵便只好以守為攻,伺機而動。
“此刀過于沉重,我身為習劍之人,用此刀對敵,實在無法得心應手,看來需找機會,將對方一刀斃命才行,不然的話,再打下去,便只會為此刀所累,到時必死無疑!”蒲落塵心中念道。
“看來只有故意示弱,引誘對手出招了。”蒲落塵打定主意后,便故作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樣,拿起刀來搖搖晃晃,招式也跟著放慢了很多。屠世威見狀大喜,當即施展連環殺招,將蒲落塵逼得連連倒退,險象環生。趁對方立足未穩之際,屠世威又揮刀橫砍對方頸項。本以為此次會一刀得手,不想,對方竟然順勢將刀刃抓在手中。不等屠世威反應,對方的大刀已然砍至胸前。屠世威緊緊抓住手中佩刀,使了半天力氣,始終無法將佩刀從對方手中奪走。
“你,你不是已經筋疲力竭了嗎?怎會還有力氣反擊?”屠世威忍不住問道。
“用這把刀與你對戰,的確損耗了我不少內力,為了不再久戰下去,我不得不擺出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樣來迷惑于你,讓你盡早露出破綻,繼而將你一招制服。”蒲落塵開口說道。
屠世威聽到這里,心中氣急,便朝蒲落塵大聲喝道:“你,你以如此手段取勝,我屠世威心中不服,有本事的話,我們再打一場!”在說話之時,屠世威左手暗扣一枚透骨釘,忽地朝蒲落塵胸間打去。蒲落塵立即側身避開,與此同時,右手大刀急刺而去,刀鋒穿胸而出。受此重傷之人,豈有活命之理?只聽得“撲通”一聲,屠世威的身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大護法,大護法······”決勝幫諸人見此情狀,紛紛開口叫道。
忽聽得其中一名堂主喊道:“大護法死了,我們大家一起殺了這個姓蒲的,為大護法報仇!”此話一出,不少幫眾也隨之喊道:“為大護法報仇,為大護法報仇······”
就在決勝幫眾弟子決心報仇之時,一隊人馬突然闖進了夸父山寨,并將決勝幫眾弟子團團圍住。
“什么人?來此作甚?”決勝幫二護法唐銘泰大聲喊道。
話剛出口,便聽得一人開口答道:“風柳山莊柳非池在此!”原來來者是柳非池。此外,又一人答道:“上清派弟子韓天潤在此!”原來,韓天潤也到了這里。
唐銘泰聽罷,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是風柳山莊和上清派的人,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本護法現在便帶人將你們盡數消滅,以絕后患!”柳非池也跟著笑道:“唐護法既有此意,本莊主奉陪便是!”一邊的韓天潤也不甘示弱,呵呵笑道:“唐大護法,你們留在山下的人馬已被我們盡數消滅,小道倒要看看,你等還敢如何猖狂!”唐銘泰還未答話,決勝幫三護法覃衍通便開口說道:“柳莊主,韓道長,如今屠世威已死,我等也再無心與二位結怨,故此,就請二位劃出道來,放我等下山!”唐銘泰聽到覃衍通這么說,不由怒道:“覃衍通!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貪生怕死之徒!”覃衍通不怒反笑,說道:“唐護法,你雖武功高強,但卻是個極其蠢鈍之人,今日我等若是與柳莊主他們惡戰一場,即使取勝,也會死傷不少兄弟的性命,此事若是讓幫主知曉,必然免不了一場責罰。換言之,若是我們敗了,也依然會被幫主責罰,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們倒不如以和為貴,這樣才能保住更多兄弟的性命!”唐銘泰厲聲叱道:“你這是貪生怕死!”覃衍通斷然否認道:“不!覃某此舉只是為了保住幫中兄弟的性命,不讓幫中兄弟無辜枉死。”唐銘泰臉上殺機陡現,冷然道:“覃衍通,若是你再敢如此妖言惑眾,本護法便要以本幫幫規來處置你!”覃衍通聽罷,冷笑道:“什么本幫幫規?唐銘泰,你分明是想借機將我除掉,卻以本幫幫規作掩飾,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用意嗎?”唐銘泰嘿嘿一笑,說道:“覃衍通,既然你已看穿本護法的用意,本護法便也留你不得,你,受死吧!”在說最后那三個字之時,唐銘泰已然揮刀朝覃衍通迎面砍去。唐,覃二人已然交手,而其余的人卻都在一旁觀望,就連剩下的那名周護法也是如此,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其模樣,似是毫無相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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