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囚禁
蒲落塵見聶三江已經(jīng)治好了那少女的腳傷,便開口說道:“總捕大人,如今綠荷姑娘的腳已經(jīng)沒事了,看來是到了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聶三江道:“說得不錯,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啊!”一旁的綠荷忍不住問道:“二位大哥,你們要離開夸父山嗎?”蒲落塵答道:“當(dāng)然!”綠荷忙問:“不知我能幫你們做些什么嗎?”蒲落塵拒絕道:“不必了,你只要不向你的族人說出我們的事情,就行了。”綠荷忙道:“你們放心,有關(guān)你們的事情。小女子一句也不會說的。”蒲落塵不由笑道:“呵呵,綠荷姑娘,你還是幼稚了一些,我相信,你是不會說的,不過,他們可就未必和你一樣了。”在說最后那句話之時,蒲落塵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幾個被點(diǎn)了穴道的夸父族人。綠荷順著蒲落塵的目光望去,方才知曉蒲落塵話中的意思。只聽得綠荷急忙說道:“我的這幾位族人也不會說的!”此言一出,那七八個族人登時變了臉色,七嘴八舌地說道:“綠荷,你怎么糊涂了?”“綠荷,你不能幫著外人說話啊?”“綠荷,他們是外族人,都是壞人,你不能幫壞人做事啊······”
“夠了!綠荷突然大聲喝道,應(yīng)該怎么做,我心中自有決斷,不需要你們在此亂說一通!”
那幾個夸父族人聽到綠荷這麼說,登時啞口無言。
未幾,忽見一名夸父族人闖進(jìn)了山洞,那人滿身鮮血,步履蹣跚,剛走到綠荷等人的面前,便頹然倒地。
“大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綠荷扶起那名族人,連聲問道。
聶,蒲二人見狀,便也著急趕了過來。聶三江見那名夸父族人一直垂首不醒,便上前探其鼻息。很快,便聽得聶三江開口說道:“此人,已經(jīng)斷氣了。”此言一出,眾人都不禁聳然動容。只聽得綠荷連聲問道:“大哥,你不會是說錯了吧?他怎么會死呢?”蒲落塵俯身查看了一下尸體,說道:“綠荷姑娘,這位兄弟身中數(shù)刀,的確已經(jīng)死了。”綠荷聽到這里,心口為之一痛,急道:“他,他怎會身中數(shù)刀呢?誰會殺他啊?”蒲落塵見綠荷一副快哭的模樣,便安慰道:“綠荷姑娘莫要著急,我們定會找到兇手的。”話音剛落,便聽得一名被點(diǎn)了穴道的夸父族人開口說道:“別再扮好人了,兇手不就是你們這些外族人嗎?”那個夸父族人這么一說,其余的幾個夸父族人都跟著起哄道:“就是啊,就是這些外族人害的······”蒲落塵不由怒道:“你,你們休要在此胡說八道,誣陷我等!”那幾個夸父族人聽后,正欲還口,忽聽得洞外有人喊道:“那邊有個山洞,快去看看!”隨即,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家都知道這腳步聲意味著什么。
“不好,出事了!”聶三江急忙說道。隨即,便示意蒲落塵趕快撤離。
蒲落塵正欲離開,突然想起一事,便開口問道:“聶總捕頭,我們可以走,可是這幾個被點(diǎn)了穴道的族人又該如何處置?”聶三江聽罷,當(dāng)即從地上抓起幾個石子,揮手打出,解開了那幾個族人的穴道。蒲落塵見穴道已解,便隨聶三江一起出了山洞。出洞之后,兩人朝山下望去,果然有隊(duì)人馬正朝此處趕來。
聶,蒲二人很快認(rèn)出了這隊(duì)人馬,兩人異口同聲地道出了三個字:決,勝,幫!
“決勝幫的人怎會來到這里?”蒲落塵不解地道。
聶三江皺了皺眉,說道:“該來的始終會來。五大門派的人或許不會上山,可是素來橫行江湖的決勝幫絕不會為傳言所惑,定然也會同我們一樣,上山一探究竟。”蒲落塵急道:“方才那位夸父族的兄弟身中數(shù)刀而死,想必便是決勝幫的人所為,若是他們上得山來,山上的夸父族人必然性命不保,這可如何是好啊?”聶三江聽后,當(dāng)即命令道:“落塵兄弟,你快去找綠荷姑娘,教綠荷姑娘速速上山,將此事稟報他們的族人,讓山上的族人盡快離開此地!”蒲落塵點(diǎn)頭道:“落塵明白!”說完,便往山洞里奔去。蒲落塵剛一離開,山下的決勝幫人馬便發(fā)現(xiàn)了聶三江。那領(lǐng)頭之人立即向?qū)傧旅畹溃骸吧蕉赐饷嬗腥耍旆偶 毙矗瑏y箭齊發(fā),無數(shù)支利箭朝那聶三江疾射而去,若是常人的話,只怕早就沒命了。然而,他們所面對的人是聶三江,堂堂六扇門總捕頭,豈會如此輕易地死在別人的亂箭之下?只見聶三江不閃不避,當(dāng)即運(yùn)足功力,將衣袖一揮,登時,風(fēng)起飆拂,那乍然而起的狂風(fēng)將對方射出的利箭吹得四散紛飛,有的弓箭甚至被吹得倒轉(zhuǎn)箭頭,射向了山下,差點(diǎn)傷到了對方的人馬。經(jīng)此一挫,山下的決勝幫人馬不禁對聶三江有所忌憚,不敢再輕易發(fā)動攻擊。聶三江得此空隙,便向洞里喊道:“決勝幫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洞里的人都快走啊!”聶三江喊過之后,本以為洞里的人會依言離去,不想,卻聽得洞里有人回應(yīng)道:“有壞人又如何?我們自當(dāng)誓死守衛(wèi)我們的家園,絕不會臨陣退縮!”緊接著,便有好幾個人跟著應(yīng)道:“絕不會臨陣退縮······”聶三江心中氣急,忍不住暗暗罵道:“真是一群蠢鈍不堪的家伙!莫非要一起死在這里嗎?”過了一會,忽見洞里跑出兩個人來,那兩個人正是蒲落塵和綠荷姑娘。聶三江道:“你們兩個快走,本座隨后就到!”蒲落塵“嗯”了一聲,隨即便帶著綠荷往山峰上奔去。決勝幫人馬發(fā)現(xiàn)山上有人逃走,便紛紛沖上山來,將聶三江圍于垓心。此時,那七八個夸父族人也紛紛出了山洞,意圖反抗,不過,很快都死在了決勝幫人馬的弓箭手之下。
聶三江見狀,心中怒極,當(dāng)下雙手伸出,手掌朝天,喊了一聲:“起!”隨即,手掌向上托起。就在手掌向上托起的一剎那,決勝幫數(shù)十名幫眾也跟著離地而起。緊接著,聶三江大喊了一聲:“去!”雙掌向外一推。那數(shù)十名幫眾便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紛紛從山上跌落到了山下。余下的人見此情狀,也都各自逃命去了。只剩下了一個領(lǐng)頭之人。那領(lǐng)頭之人強(qiáng)自保持著鎮(zhèn)定,將手中大刀對準(zhǔn)聶三江,厲聲喝道:“閣下何方高人,可否報上名來!”聶三江朗聲答道:“本座六扇門聶三江!”那領(lǐng)頭之人登時面色慘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原,原來是聶總捕頭,能死在你老人家的手上,我吳信死而無憾!”說完,便揮刀自刎。聶三江見其已死,便即上山而去。
聶三江順著山路來到了夸父山之巔。一座龐大的山寨也隨之展現(xiàn)在眼前。聶三江本想進(jìn)寨探個究竟,不想,卻被守在寨門前的幾名夸父族衛(wèi)兵攔住了去路。
“什么人?竟敢亂闖山寨?”一名手持長矛的夸父族衛(wèi)兵大聲喝道。
聶三江聽罷,當(dāng)下陪笑道:“二位大哥,在下是來找一位朋友的!”
“什么朋友?”那名衛(wèi)兵立即問道。
“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做綠荷,是你們山寨里的姑娘。”聶三江緩緩答道。
那名衛(wèi)兵聽罷,當(dāng)即大聲喊道:“兄弟們,快將此人抓起來!”話音一落,十多名手持長矛的夸父族衛(wèi)兵紛紛上前,將聶三江圍了起來。聶三江不愿動手傷害這些夸父族人,因此也只能束手就擒。
“既然要抓我,總該讓我知道為何要抓我吧?”聶三江當(dāng)即問道。
話已問出,答話的人卻不是衛(wèi)兵。只聽得那人朗聲答道:“綠荷私自帶外族人來我山寨,犯下大錯,本寨主已命人將綠荷押入地牢,以示懲戒。”聶三江循聲望去,只見山寨的高樓上站著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也就十八九歲年紀(jì),頭戴金色扇形羽冠,身著虎皮大衣,下身只穿著一件虎皮短褲。膝蓋以下及其雙足皆都袒露于外。另外,此女子雖身著大衣,不過,依然可以看到她大衣里面的穿著。只見她那上身的衣衫僅僅只遮掩住了胸部,雙臂及胸部以下也都袒露于外。聶三江看到這些后,不由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既然綠荷姑娘已被閣下押入地牢,那我的那位兄弟現(xiàn)在何處?”聶三江隨即問道。
“那位兄弟?想必你說的是和綠荷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吧?若是如此,那我就告訴你,你的那位兄弟乃是外族人,也已被本寨主關(guān)入地牢。今天晚上便會將他開膛破肚,用他的血來祭奠先靈!”樓上的那名女子答復(fù)道。
聶三江聽到“開膛破肚”四個字后,頓時變了臉色,大聲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莫非只是因?yàn)樗莻外族人嗎?”
“不只是你的那位兄弟,還有你,也會和他一樣,開膛破肚!”那女子冷冷地道。
饒是聶三江城府極深,此刻也不禁暗暗后怕起來,畢竟開膛破肚實(shí)在太過殘忍,這樣的刑罰只會讓人痛不欲生,換做是誰,也是不愿承受的。聶三江當(dāng)然也不愿意承受這樣的刑罰,于是便極力爭辯道:“姑娘,我看你并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卻為何要這般殘忍地對待我們外族人?我們外族人并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啊!”
那女子冷冷地道:“要怪只能怪你是個外族人,怨不得本寨主。”說完,便示意衛(wèi)兵將聶三江帶走。聶三江本想再勸幾句,見對方不為所動,便只好另想對策。這時,又有一隊(duì)人馬趕到了山寨。聶三江與那女子都忍不住朝那隊(duì)人馬望去,只見來者約莫二三百人,領(lǐng)頭之人乃是四個持刀大漢,且一個個目露兇光,殺氣騰騰,顯然是來者不善。
忽聽得為首的那名持刀大漢厲聲喝道:“聶三江!你果然在這里,這次不只是你,還有這些野人都會成為我們決勝幫的刀下亡魂!”聶三江聽罷,呵呵笑道:“屠大護(hù)法,你不會是喝了迷魂湯了吧?竟敢連本座也不放在眼里,莫非你要公然與官府為敵么?”原來,來者正是決勝幫人馬。為首的四人也正是決勝幫的四大護(hù)法,屠世威,唐銘泰,覃衍通和周以宣(前文所寫到的周護(hù)法)。聶三江話音一落,一旁的覃衍通便開口說道:“聶總捕頭,并非我等執(zhí)意與你老人家為敵,而是你老人家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我等不義了!”聶三江道:“此話怎講?”覃衍通道:““漫天游”乃是你聶總捕頭的成名絕技,乃是用高深內(nèi)力將常人憑空托起,然后再把人像石頭一樣的扔出去,覃某說的沒錯吧!”聶三江點(diǎn)頭道:“覃護(hù)法所言不錯!”不等覃衍通開口,聶三江又續(xù)著說道:“那個叫吳信的人的確是死在本座的手上!”覃衍通聽到這里,朗聲一笑,說道:“聶總捕頭果然敢作敢當(dāng)啊,既然聶總捕頭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那我等自當(dāng)為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了。”說完,便向屠世威使了個眼色。屠世威當(dāng)即下令道:“給我殺!將這里的人全都?xì)⒐猓 睕Q勝幫諸人當(dāng)即領(lǐng)命,紛紛向山寨殺去。一場惡戰(zhàn)也隨之開始。
押解聶三江的幾名衛(wèi)兵也同其他衛(wèi)兵一樣加入了戰(zhàn)斗,聶三江則趁此機(jī)會悄然溜進(jìn)山寨。進(jìn)寨之后,聶三江便開始四處詢問地牢的位置,所問之人大多都是寨中的老弱婦孺,她們見到聶三江后,不是避而遠(yuǎn)之,便是一聲不吭,因此,一路詢問下來,聶三江始終一無所獲。兀自著急之時,忽聽得一人說道:“你想知道地牢在哪嗎?那就跟我來啊!”聶三江循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那個年輕的女寨主。那女寨主話音一落,幾名衛(wèi)兵便即上前,帶走了聶三江。聶三江就這樣跟著那女寨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山寨正堂。只見那女寨主緩步走到寨主的座位前,沉聲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地牢在哪嗎?本寨主現(xiàn)在便告訴你!”說完,便觸動座位上的機(jī)括,聶三江只覺腳下一空,整個身軀便也隨之掉了下去。不過,好在聶三江反應(yīng)極快,還未落地之時,便已穩(wěn)定身形,待得雙足著地之后,聶三江便被一群彪形大漢圍了起來,哪里也去不得。不等聶三江開口,那些彪形大漢便已將鐵鏈套在了聶三江身上,三兩下便將聶三江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隨即被帶進(jìn)了地牢里。所幸的是,地牢里燈火通明,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到了牢房之后,聶三江也見到了被困于地牢的蒲落塵與綠荷二人。蒲,綠二人看到聶三江也被關(guān)了進(jìn)來,頓覺吃驚不已。
只聽得綠荷大聲嚷道:“姓蒲的,本來以為你身邊的那位大叔會來救我們,可是如今,連他也被關(guān)了進(jìn)來,那還有誰會來救我們?我們豈不是要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嗎?”蒲落塵皺眉道:“綠荷姑娘,事已至此,你就莫要再大聲嚷嚷了,那樣太吵了,可否安靜一會啊?”綠荷哼道:“想讓小女子安靜也行,只要你能把小女子從這地牢里救出來,小女子定然不會再大聲嚷嚷,你看如何?”蒲落塵原本就已心煩意亂,讓對方這么一攪合,心情更是煩悶至極,當(dāng)下冷然道:“綠荷姑娘,你若想繼續(xù)大聲嚷嚷也無不可,不過,還請姑娘換個牢房,免得叨擾旁人。”綠荷很快回道:“若是小女子不愿意換牢房呢?”蒲落塵哼道:“那我就殺了你!”那個“你”字剛吐出口,蒲落塵便伸出手掌,掌心對準(zhǔn)綠荷面門,作勢要拍下去的模樣。
“你打,打啊!我就不相信你會打下去!”綠荷有恃無恐地說道。
“你······若不是之前你幫我圓謊的話,我這一掌早就打下去了!”蒲落塵說到這里,口氣也隨之軟了下來。
綠荷聞聽此言,不由咯咯嬌笑,說道:“姓蒲的,我?guī)湍銏A謊這件事,你可不要忘了,等到出了地牢之后,我還要找你好好商議此事呢!”蒲落塵皺眉道:“此事還有何商議之處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綠荷大聲道:“那可不行,不能就這樣過去了!”蒲落塵急道:“你還想怎樣啊?”綠荷沖口而出道:“若是能夠離開這地牢,到時候,你一切都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蒲落塵道:“若是我不愿意呢?”綠荷呵呵笑道:“若是你不愿意,那小女子就將你我之間的事情全都說出去,看你如何應(yīng)對!”蒲落塵無奈,只得改口道:“綠荷姑娘,在下聽你吩咐就是了。”綠荷聽到這里,更是樂得合不攏嘴,說道:“這樣才叫聽話嘛!”蒲落塵聽罷,怒而不語。一旁的聶三江聽了半天,忍不住問道:“落塵兄弟,你們方才所說的圓謊一事,本座不甚明白,可否說來聽聽?”話一問出,哪知蒲落塵只回了一句:此事與聶總捕頭無關(guān)!”之后便不再言語。聶三江見其有意隱瞞,也就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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