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洛寒卿趕來
第二百七十三章:洛寒卿趕來
第二天楚清淺正式開始煉丹,在她的故意的破壞下,一爐丹藥是煉出來了,但是全部都是中品,也就是說鴻德真人一顆都用不上。
鴻德真人臉色很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無妨的,十次二十次不成,就多試幾次,三四十次總會成了,要是那之后還有問題……你就自己嘗一顆試試看!
那丹藥吃了之后人就會瘋癲不清,他這是在威脅楚清淺,若是煉制不出來丹藥就將她也變成干尸。
楚清淺淡淡的回答道:“我能煉出極品丹藥不是我天賦高,而是我練手練得多,你也是煉丹師,什么時候見過一個丹藥三十次就能出極品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都被你囚禁在這里,自然只想著活下去,多給一些時間便是!
鴻德真人冷笑著出去了。
外面又新到了一批尸體,幾個修為低下的修士做著搬運尸體的苦力活。
“哎,你發(fā)什么呆,趕緊做完了回去吧,這味道誰受了了!逼渲幸蝗藢α硪粋人抱怨。
那人應了一聲,將眼神從不遠處煉丹室的洞府那里收了回來,將手中的尸體扔到拖車上,低下頭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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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打算這么拖下去?”胤虛有些擔心道,“我看那鴻德真人絕非善類,你這么拖一兩天也沒事,但長此以往總是不行的!蹦侨俗チ顺鍦\就是幫他煉制丹藥,她要是煉不出來自然沒有好結(jié)果。
“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背鍦\嘆了一口氣。
外面滿滿的都是鴻德真人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筑基后期和筑基大圓滿的,還有些金丹修士,那些人日夜巡邏,她壓根出不去。
而且楚清淺也不打算這么走了。
鴻德真人已經(jīng)害了無數(shù)人,那些被做成干尸的人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
見識到這地獄一般的存在,楚清淺就這樣離開于心難安,怎么都要試探一番,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這里損毀,也算是積德了。
“我那天買的那個種子怎么樣了?”她在老頭那兒買的嫁接出來的種子,有一種果實威力很大的,扔出來能引起大片爆炸,她拿到之后就種在臨淵鐲中。
“剛種上沒幾天,威力與你那日看見的差不多!
楚清淺不方便進去,就讓胤虛把果實全摘了下來,湊夠幾十個被她放入乾坤袋以備不時之需。
準備的差不多了,楚清淺上去一把將門打開,外面負責看守她的人被嚇了一跳,法器都拿了出來。
“你做什么?”楚清淺上下掃了他兩眼,“這是要跟我動手不成?”
“你做什么?”那人皺眉反問她,“老實點煉你的丹藥!”
楚清淺不耐煩道:“我煉不動了,這些天全都圍著這個破煉丹爐,心中煩的要死,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煉制出丹藥來!我要出去走走。”其實她是想借機把這里的情況摸索一下,心里也好有個底。
那人想都沒想就回絕道:“不行。”
楚清淺瞪他:“好啊,那我就在屋子里繼續(xù)發(fā)呆,等你主子來了,問我怎么沒煉丹,到時候你跟他交代好了!闭f著就轉(zhuǎn)身回屋。
“等等——”那人猶豫著喊住她,“就一會兒,而且我要跟著你。”這兒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她一個筑基中期的小修士怎么可能跑得掉。
楚清淺背對著他露出一個的笑容。
她和那個看守自己的人慢慢的在四周走著。
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濃重的死尸味,楚清淺感覺有些作嘔,但是目前只能忍著,還和看守她的人聊了起來。
“哎,你們?yōu)槭裁匆獰捴七@么多干尸?”楚清淺狀似無意的問道。
那人警惕的看著她,并不說話。
“我就隨口問問,你那么緊張干嗎?”楚清淺無奈道,“不想說就算了!倍及阉砹诉不放心,鴻德真人的警惕性夠強的。
說話間兩人走到出口處,楚清淺眼角一掃,看了下布置。
入目就有四個金丹修士,六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其余的沒看見了就更多了。
該死的。
楚清淺心里咒罵了一聲,臉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初來夠久了,該回去了!蹦莻看守她的修士說道。
楚清淺應了一聲就往回走,迎面幾個抬著東西的人就撞到了她身上。
“你們不長眼睛!”這地方的人都是在為虎作倀,不見得比那鴻德真人干凈多少,楚清淺對他們沒什么好感,所以張嘴就怒氣沖沖的吼了一句。
“抱歉抱歉,仙子也您沒事吧!彪x她最近的那人作勢就要來扶她,楚清淺下意識的避開,不想讓他碰到自己,可出乎意料的,他的手還是落在了她肩上。
楚清淺驚了一下,抬頭看去。
那張臉的主人正在誠惶誠恐的看著她,眼底卻有一抹她很熟悉的幽深,同時一樣東西被塞進她的手心。
洛寒卿。
楚清淺心跳快了一拍,不動聲色的把手心的東西收起來,站起身重重踢了他一腳:“下次再這么橫沖直撞的弄傷了我,就讓你人頭落地!”
這么光明正大踢他的感覺就是爽!
想到他不能還手,甚至還要裝孫子道歉就更爽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楚清淺都能笑出聲來。
“是是是,是小人錯了!
洛寒卿假裝弓著身上不停的道歉,低下頭的嘴角卻勾了起來。
這丫頭,膽子真是大。
明明都認出來是他了,還真敢把他當成一個奴才那么教訓,也不怕他秋后算賬。
不對,她就是故意的,吃準了他不能當場發(fā)作。
不過這小野貓一樣的性子……他喜歡,比她裝出來的那副乖巧更喜歡。
楚清淺連著打了他兩下才收回手,她始終也不敢太過分了。
“哼,這次就放過你,下次給我等著!闭f著就抬起頭一臉高傲的離開了。
楚清淺走出很遠之后,洛寒卿身邊的一人站起來對她背影啐了一口:“我呸,還敢罵大爺,這小女表子真當自己是什么東西!”
洛寒卿眼神一冷,眼睛微微瞇起來。
他混進這地方已經(jīng)有幾天,抓住一個練氣前期的雜役,他沒費什么力氣就用攝魂術(shù)把他在這里的種種都搜了出來,事后將尸體處理了,假裝成他的樣子在這地方干活,找機會將楚清淺帶出來。
像他這樣的修士還有很多,大多修為低下,整日在這里做些粗活。
今天說話這人叫戚大山,練氣四層,在眾多雜役中也算是高的了,所以眾人隱隱以他為首。
“就是,她自己也不過是個階下囚,憑什么對我們呼三喝四的。”另一人連忙符合道。
“仗著自己是筑基修士就了不起了?”戚老大又吐了口口水,“等她沒用了要被宰了的那天,看老子怎么上她,非要她在老子身子底下求著我認錯!”
“戚老大你玩爽了也別忘了兄弟們,讓我們也樂呵樂呵,我在這地方多少年都沒上過女人了。”另一人顯然也是色中餓鬼,如此提議道。
“好好好,到時候大家將她都玩一遍再弄死她,兄弟們有福同享!逼堇洗笳f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周圍的人也跟著大笑。
眾人笑的極為開心,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沒有笑。
他冷眼看著他們,嘴角慢慢的上揚起了一個弧度,要是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詭異的弧度里面彌漫著凌厲的殺氣。
可是他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知道因為自己這幾句話,生命就要被宣判終止,連等待他們的死亡都是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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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淺回到煉丹室之后趁著沒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洛寒卿塞給她的東西,只見那是個小小的青丸,被一張紙條裹著,紙條上面還寫了字。
——把它放到耳朵里。
楚清淺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洛寒卿的說法將它放到了耳朵里。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都這個時候了洛寒卿不至于會害她。
那東西很小,放在耳朵里也幾乎感覺不到,楚清淺不知道這樣洛寒卿是不是就能聽到她說話,連忙清了清嗓子,想著洛寒卿會不會在聽見之后回復她。
但是那邊并沒有回音。
她咬了咬唇,又故意咳嗽,將聲音弄的很大。
“別咳了,一聽就是假的,裝也裝不會。”耳朵里他的聲音傳來。
楚清淺一下興奮了起來。
她看著捂著嘴小聲道:“你怎么來了?”她知道他沒有被抓住,但覺得依照洛寒卿的本事,這會兒已經(jīng)跑的足夠遠了。
洛寒卿懶懶道:“我若是不來,你的小命不就交待到這里?”
切。
還不是你執(zhí)意要進來,才連累我被抓。
楚清淺翻了個白眼,正想要問多一點,就聽見外面腳步聲想起,她連忙住嘴。
門被從外面打開,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男子站在外面,滿臉譏諷的看著楚清淺。
“就是你?”他不屑的問道。
是我什么?
楚清淺不明白這人想問她什么,但是看他那態(tài)度就覺得什么都不想說,便低下頭假裝研究丹方?jīng)]有回話,希望他趕快走人。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他氣沖沖的走進來,外面看守的修士連忙攔住他,“少爺,這女人對主人還有用,你看能不能等主人回來再……”
“滾開!”被喚作少爺?shù)娜艘话褜⑺麚荛_,大步走到楚清淺身邊,“我在問你話,你為什么不回答?”
楚清淺心中卻有思量。
這人被叫做少爺,說明他和鴻德真人有關系啊,他的修為不過是筑基中期,是她這幾天看見的修為最低的人,要是能不動聲色的在他身上下點藥,自己也有了談判的籌碼。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弄清楚這人的身份是什么,以及他在鴻德真人心中占了多少位置。
“一進來就問‘就是你’,你要我怎么回答?”楚清淺平靜的問道,“我連你想問什么都不知道。”
那男子冷哼一聲:“倒是牙尖嘴利,就是這煉丹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闭f著越看楚清淺的斗笠越礙眼,就一把掀掉了,“藏頭露尾算什么東西!
卻還是在那一瞬間被她的容貌所攝,愣住了。
楚清淺自從被鴻德真人抓住后就去掉了偽裝,又帶上了自己的斗笠,鴻德真人對此也沒說什么。
今天這人猛地將斗笠摘下,便看見了她的真容。
“真是好容貌,爺活了這么多年,倒是沒見過這么美的人兒。”男子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淫邪之意,轉(zhuǎn)頭對門外的修士道,“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吩咐不能進來!
那人得令將門關上。
他湊近了楚清淺,左手摸上她的臉,口中忍不住的稱贊:“這才叫凝脂如玉,小臉不僅好看,手感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元陰還在不在!闭f著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楚清淺。
他的修為跟她一樣,自然看不出她是不是完璧。
楚清淺忍著惡心沒有動彈,而是露出一個的笑容:“勸你還是別動我,我是鴻德真人請來煉丹的,要是我有個好歹壞了他的事,恐怕閣下就要性命不保了!
男子聞言沒有絲毫收斂,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放心,他再生氣也不會對我這個親兒子下手的,倒是小美人你,不聲不響就搶了爺?shù)娘埻耄趺囱a償爺?”眼睛就肆無忌憚的往她身上掃去,好像她沒有穿衣服那般。
楚清淺上前半步,將他脖頸攔住,笑的有些魅惑:“你說,讓我怎么補償你都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吐氣如蘭,但是放在他脖頸后的手指卻猛地向他脖子上按去。
男子反應極快,一把將楚清淺的手按住,笑容有些嘲弄:“小美人,你這法子也是老套了!闭f著就將她的手拉過來,看見了藏在她手尖的東西,“嚯,還是個毒修,要不是爺防著你,真的要被你擺一道!
他雖然貪戀美色,也不是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再說楚清淺的身份他也知道,怎么可能完全沒有防備。
楚清淺見失敗了,眼神一厲,借著靠的近右手蓄力就沖著他胸口打去,這一掌不求能殺了他,只是將他打傷之后制住他。
哪知道他渾不在意,任由楚清淺打到自己要害,笑意卻沒有減少。
楚清淺感覺到他胸口堅厚的力量傳來,將她的力道阻擋的干干凈凈。
“寶器!”她咬牙切齒。
這男人竟然把寶器穿在身上!
別說是讓她徒手打了,就是用了法器砍在他身上都沒有用。
男子仰天大笑了起來:“可別那么用勁兒,爺看著都心疼你手疼!
楚清淺沒有說話,趁著他笑的功夫,手刀向他脖子上抹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幻想能生擒他了,只想著能將這人殺了,然后藏到臨淵鐲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跑路。
哪知道又被攔住,那男子抓著她的手,靈力倒著流回了楚清淺的手掌,疼的她幾乎要喊出來。
媽蛋,這人身上究竟有多少好東西!
楚清淺剛想再動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那人不知施了什么古怪的咒語,將她全身都定了起來。
“小美人,這么兇巴巴的可不美!彼[瞇的瞅了她一眼,伸手就拉楚清淺的衣帶,“還不如將少爺伺候好了,你要什么沒有……”
他話音未落,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身后洛寒卿臉上的殺氣已經(jīng)掩飾不住,順便抬起腳把那人的命根子一腳踩斷。
他先是動手解開了楚清淺的縛身咒,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把她拉到身邊,手指用力的擦她臉上被這人碰過的地方,語氣是壓抑的怒火:“你不是很有本事么?嗯?還能讓這么一個貨色給碰了?”
他每次碰她,她都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對著這人竟然還主動勾引!
雖然洛寒卿也知道是權(quán)宜之計,但是想到她那一臉魅惑是對著別人去的,心里的火氣就怎么都壓不下來。
楚清淺抿了抿唇:“我也沒想到……哎,你別碰我了,疼!”他下手那么狠做什么,她臉上的皮都要被蹭掉了。
洛寒卿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楚清淺的叫聲也更凄慘,這樣聽在門外那個修士的耳朵里就成了別的意思。
心里悄悄的嘆息了一句,少爺還真是不憐香惜玉。
洛寒卿見目的達到了,才放開楚清淺,俯下身子蹲在地上躺著的那人前面,手一伸就從他的靈臺上將那人的元神拉了出來。
元神生生被拽出的痛是絕對難以忍受的,他本能的想叫,卻被洛寒卿一刀劃開喉嚨,血汩汩的冒出來,他便再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洛寒卿隨手點了個東西在他的元神下面開始灼燒,他這是在融化對方的元神,從而知道他生平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在楚清淺看來是怎么都平靜不了的。
那種元神被毀的痛苦,常人是難以想象的。
當初她在珈藍山被陷害入獄,覓芙真人曾經(jīng)買通了獄卒去折磨過她,就是用的這個法子,那會兒的楚清淺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恨不得誰能上來殺了她讓她解脫。
說來也可笑,當時正是洛寒卿陷害了她,才害她被人用那么殘忍的手法對待。
現(xiàn)在他當著她的面這么對別人,卻是為了救她的命。
楚清淺緊抿雙唇不在說話,看著那元神被燒毀的青煙,身子卻忍不住有些顫抖,當時的記憶往腦海中上涌,壓都壓不住。
洛寒卿過了一會兒終于把事情弄清,順手把那人的元神毀了,站起身對楚清淺道:“等下我假裝成他的樣子帶你離開,你跟著我見機行事!边@人要是鴻德真人的兒子,底下的人怎么都要給他幾分顏面,也讓他的計劃簡單多了。
楚清淺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洛寒卿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關心別的的時候,便動手化成了這個男子的模樣,又將地上的尸體裝入乾坤袋,拉著楚清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少爺?”那個看守的修士詢問的看了他一眼。
“我?guī)鋈ヒ惶耍葧䞍夯貋!?br />
看守的修士雖然心有疑問,卻始終不敢質(zhì)疑。
洛寒卿和楚清淺慢慢往出口那里走去。
一路上見到他的人都是恭敬的行禮,這里面不乏有很多金丹修士,洛寒卿最多就是冷淡的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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