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著低眉淺酌的白千佑眼中閃過趣味：“我說朵多，好歹項君歸和韓子卿也算是在一起了吧？你這樣掃了他的面子，不怕韓

　　朵多挑眉：“喲，還不算太笨！”

　　“難道兇手殺人跟婚紗有什么關系？”

　　項君歸恍然大悟，因為這點放在普通人普通人結婚的流程中，實在太過正常，所以他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朵多可從來不知道怎么給人留面子，“一般人只要兩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基本第三次準備結婚的時候就不會再愿意拍婚紗照了吧？至少，也要把結婚證領到手，婚宴也舉辦之后發現沒有意外了，才會再想著補照婚紗照吧？”

　　“我說，你要是一連幾個未婚妻全在拍完婚紗照之后就失蹤了，你難道不會有心里陰影嗎？”

　　果然……

　　總覺得又有什么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朵多意味不明地看了項君歸一眼，眼中的情緒看得項君歸心中一緊。

　　但是項君歸卻對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想要結婚，所以肯定是要拍婚紗照的吧？”

　　白千佑眼神一怔，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眼中也有了一些認同。

　　“你想過，趙戈為什么會拍婚紗照嗎？”

　　他對趙晴的愛情太病態了！

　　但他怎么還是覺得，王帆身上的殺人動機更大？

　　他心底有點被朵多的說法動搖，畢竟他自己也懷疑過趙戈。

　　“但如果那些人就是趙晴讓王帆去殺的，也是說得通的的。”白千佑聲音低沉，似乎是在考慮朵多的說法。

　　“而且她既然知道趙戈的未婚妻最后都會失蹤，她也沒有必要冒著被趙戈更厭惡的危險，去提前殺害他的未婚妻。”

　　“雖然趙戈每一任未婚妻失蹤的地方，王帆也在，但是他是否殺人其實取決于趙晴。而趙晴根本不可能去殺人，不是她不敢，而是因為，她不愿意自己動手違逆趙戈，讓趙戈更厭惡她。”

　　朵多卻有不同的看法：“兇手是趙戈。”她語氣篤定。

　　“但是我更懷疑的是王帆，”白千佑目光冷靜地看著朵多，“在你走后，他表現出來的種種很讓人懷疑，雖然有撇清自己，但卻讓我更加懷疑他。”

　　那樣悲痛的神情，對趙晴和邢思如的厭惡，對陸萌的愧疚以及對周丹幾人的愛意，都不會是作假。

　　之前談話，他并不認為趙戈表現出來的那些是虛情假意。

　　項君歸眉頭一皺，他雖然懷疑趙戈說謊，但卻并不認為趙戈會殺人。

　　但是一旦提到了案子，他就恢復了冷靜，也沒興趣再去抓著這點小異常不放：“有兩個懷疑對象，王帆和趙戈。”

　　白千佑懷疑地瞄了一眼朵多，不明白她怎么這么容易就放過了他。

　　朵多一屁股坐在白千佑對面的沙發上，說話直白：“你現在有明確地懷疑目標了嗎？”

　　白千佑愈加惱怒，卻又不好對女人動手，罵人更不是他的專長，只能冷漠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朵多冷眼看著，嘴里發出一聲嗤笑。

　　她可不知道給人留面子是怎么寫的。

　　但朵多就不同了，一來就嘴巴特別毒地戳破他的表象，真是讓人特別惱火。

　　他當然知道韓子卿也看不慣他這樣的行為，但韓子卿最起碼不會對他多加置喙，最多只是無視。

　　白千佑一聽這話，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并不是韓子卿，他嘴角恰到好處地翹起，眼神冷漠：“我說你這個女人是吃飽了撐的吧？你看不慣不看就是了。”

　　但朵多卻一直覺得他是有病。

　　旁人看起來或許覺得他特別高貴，自帶光效，十分迷人。

　　偏偏每次白千佑都會帶著紅酒到警局，又不喝，就那么端著，偶爾還聞一下。

　　警局當然有規定不能在警局里喝酒吸煙，這是最基本的準則。

　　“你能不能別在警局裝x？端著一杯紅酒又不能喝，看著眼饞嗎？”朵多一進門，就對著白千佑毫不留情地諷刺。

　　但這樣的人落在朵多眼中，就成了尋常，甚至還有些礙眼。

　　氣質卓然，高不可攀。

　　他仿佛一直在那里坐著，等著那個和他一起品酒的人。

　　即使環境破敗不堪，即使環境冷酷嚴肅，他坐在那里，端著一杯紅酒低頭輕抿，就仿佛讓你看到了燭光西餐，玫瑰美人。

　　這世上有一種人，不管身處何地都自帶場景和光效。

　　*

　　“回警局去找白千佑。”

　　朵多看著已經回過神來的項君歸，冷笑一聲又繼續往前走。

　　趙戈即使是藏了什么，也不可能讓他們找到。

　　他當時即使真的進去了，也不太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而且，當時趙戈的表現雖然有一絲慌張，更多的卻是鎮定。

　　項君歸沉默下來，他當然可以要求進去，但是趙戈都說了鄭毅是在里面休息，這樣的要求多少會讓覺得很不禮貌。

　　別逗了，趙戈會讓他們進去才有鬼！

　　朵多站定，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項君歸：“那又如何呢？你想進去搜查？”

　　如果當時趙戈不那樣解釋，他也許還不會懷疑。

　　“我不信你沒聽出來，那根本不是一個人翻身弄出來的聲音。”項君歸目光幽深，其中蓄著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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