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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不信任


  “我要去見族長。”韓子卿深思許久,才開口說道。

  喬陽也不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好,我馬上給你安排。”

  *

  X族的祠堂十分寬敞,畢竟有什么活動需要把所有族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祠堂就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不夠大,就不好了。

  但原本被聚集在一起的殺害阿古麗的嫌疑人已經(jīng)在警察趕到之后放了絕大部分,因此等韓子卿再進入祠堂的時候,就覺得空曠了許多。

  薩其馬一個人獨占一個角落,背對著門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凄涼。

  一族之長,卻被當成嫌疑人關在了祠堂,確實有損他平日的威嚴。

  但韓子卿可不會管這些,她一進祠堂的大門就徑直走向薩其馬,一張絕美的笑臉繃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看得人莫名背脊發(fā)涼。

  “薩其馬,陸秦想要見你,你見嗎?”

  喬陽一愣,扭頭看向身旁的韓子卿,她不是贊同他不讓薩其馬和陸秦碰面的做法嗎?怎么現(xiàn)在又這樣問薩其馬?

  薩其馬顯然也有些不解韓子卿問這話的意思,但之后就警惕起來:“他找我有什么事嗎?為什么非要見我?”說著這話的時候,喬陽明顯看出薩其馬隱藏在強制鎮(zhèn)定表情下的慌張。

  有戲!

  “我沒說他非要見你啊。”韓子卿聲音清涼如水,聽得人心底發(fā)顫,“他只是說想找人安排帶他參觀X族大寨的導游而已。薩其馬,陸秦以前應該來過啊,你安排的誰給他當向?qū)О。俊?br />
  “啊?以前是我親自給他當向?qū)У陌。吘故且粋大明星,萬一他的行蹤被泄露出去了,對他不好。”薩其馬笑得尷尬。

  韓子卿卻只當做沒聽見一樣:“按理說一個大明星出現(xiàn)在你們這里,要是被人知道了只會給你們帶來難以想象的客流量吧?為什么反而要幫著他隱藏行蹤呢?”

  “因為、因為保護每一個游客是我們的職責啊,要是隨意將游客的行蹤透露給其他人知道,以后就沒有人敢在我們這里來旅游了啊。”薩其馬抹了一下額頭,只覺得面對韓子卿有些招架不住。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陸秦來過好幾次了,怎么還不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游玩嗎?”

  “啊?”薩其馬額頭上的冷汗不要錢地往下流,“那個、可能是因為他太久沒來了,而我們大寨也變化太大了吧。”

  “可是陸秦說的是他去年才來過啊。”

  “那就、那就是因為……我怎么知道他為什么還需要向?qū)В克胍揖驼医o他不就是了嗎?問太多人家還以為我要干什么呢,而且,參觀我們這種歷史悠久的千年古寨,當然還是需要一個向?qū)г谝慌詾樗榻B民俗風情和許多歷史典故才會更有滋味啊。”

  喬陽雙眼一瞇,這薩其馬一開始還挺慌張,面對韓子卿的詰問顯然已經(jīng)開始口不擇言,但現(xiàn)在怎么一下子就變得口若懸河,鎮(zhèn)定下來?

  韓子卿眸光一閃,薩其馬這個一族之長雖然看起來挺不靠譜的,但常年待在族長這個位置上,顯然還是讓他成長了很多,不至于那么無用。

  她剛才在問薩其馬話的時候,是使了一些影響他心神的手段的,所以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才會顯得那么慌張,口不擇言;但現(xiàn)在他顯然是適應了,因此就恢復了正常。

  再問下去涌出不大,但即使只有剛才那幾個問題也足夠她確認一些事情了。

  只是,無論她怎么看薩其馬這個嫌疑最大的人,都不覺得他會是那種不將族人性命放在心上,甚至下手毒害了許多孕婦的人。

  韓子卿眼神輕蔑地看了一眼薩其馬,然后再也沒有問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祠堂。

  喬陽自然急忙跟上,只是見韓子卿臉色并不好看,盡管很想知道韓子卿在那些誒問題中得到了什么信息,卻不太敢張口詢問。

  薩其馬坐在原地,頹喪地抱住頭,眼中滿是痛苦悔恨。

  他剛才究竟怎么了,竟然會順著韓子卿的問話說了那么多,雖然聽起來并沒有什么,但只有他才知道,他有多想隱瞞陸秦經(jīng)常到X族大寨來的事實。

  韓子卿抬頭看著艷陽高照的天空,心情卻陰暗地連話都不想說。

  喬陽看到這樣失態(tài)的韓子卿,有些不知所措。

  就他上次見到韓子卿時的印象,很漂亮,有些陰暗,說話很尖銳卻很強勢聰明。但他眼前的這個韓子卿,卻更像是被刺傷了,只能用冷漠的面容保護自己受傷的內(nèi)在一樣,看起來有一種強撐的堅強,但反而讓她看起來很脆弱。

  喬陽有些在意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把她變成這個樣子了,他記得他和韓子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并不是這樣的啊,甚至那個時候,她看起來比他最初看見的那個韓子卿狀態(tài)還要好。

  韓子卿扭頭,看到祁御擔心的神色,心中一動。

  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因為職業(yè)的關系,作為教授,她的學生雖然挺喜歡她,卻也很敬畏她,不敢在她面前造次;而作為警方的犯罪心理顧問,她面對的人群除了各種沉穩(wěn)的警察就是各種變態(tài)的罪犯,像是喬陽這種從內(nèi)心到外在無一不像個小太陽,不停地散發(fā)著熱量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種感覺挺新奇的,她心情都好了一些:“你對X族了解比較深,聽說過他們有煉制小鬼的傳聞嗎?”

  喬陽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雙眼:“沒有啊,雖然X族比較神秘,也有很多關于他們一些的夸張傳聞,但其中真的沒有煉小鬼養(yǎng)小鬼的傳聞啊,”喬陽皺緊了眉頭,“我記得養(yǎng)小鬼這樣的傳聞不是從國外傳來的嗎?怎么我們國內(nèi)也有?還和X族扯到一起了?”

  “難道族長在煉小鬼?”喬陽一時接受不能,“不可能啊,那薩其馬一看就不中用,真要有這樣的本事,怎么可能連自己的族人都壓不住,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當上這個族長的。”

  韓子卿眼神一閃:“族長難道不是X族人推選出來的嗎?”

  “也說不準吧?”喬陽有些遲疑,“X族的資料上寫的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他們最新的兩個族長卻并不是族人推選出來的,好像說什么神諭選中的。我不太懂這些,也沒有仔細問過。”

  “上一任族長是什么時候卸任的?”韓子卿看著喬陽,總覺得這其中藏著什么讓人忽視的東西。

  “好像是十五年前吧?”喬陽也只是在上任的時候看過關于X族的詳細資料,但因為上面描寫了太多忌諱,他光顧著去背那些忌諱,以免碰上有關X族的案子時惹到什么不該惹的人,像是這種類似于X族的編年史一樣的東西,他看過就忘了。

  現(xiàn)在能記得,也只是因為這兩人族長是距離他們這個年代最近的,記住有用。

  韓子卿上迸射出刺目的光芒,聲音都帶著寒冰:“你們從倉央阿久的樓底下挖出的嬰兒尸骨有多少?”

  “十六個嬰兒的尸體!”一提到這個話題,喬陽的心底就憋著一股火,“從尸體的腐爛程度看,明顯不是同時期的,法醫(yī)粗略鑒定的結(jié)果是這些嬰兒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每年一個到兩個……”

  “不是正好是薩其馬當上族長的年限嗎?”

  喬陽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明白韓子卿說話的意思后,簡直想要回頭去把薩其馬抓起來直接槍斃。

  “記得X族人都說阿熱爾身上帶霉運的事情嗎?”韓子卿聲音有些飄渺,帶著一股難言的悲傷。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喬陽簡直要氣炸了,卻不得不硬生生挺下來,“他們好像說的是因為阿熱爾和外族結(jié)婚,結(jié)果那個外族女人難產(chǎn)死亡后就把霉運傳給了他,結(jié)果等他回到寨子里后,寨子里就不停地夭折嬰兒,絕大部分還是還在他們阿姆肚子里的時候,就流掉了,還有一些是因為他們的阿姆難產(chǎn)。”

  韓子卿目光幽幽地看著他:“你們問過阿熱爾究竟有多少歲了嗎?”

  “五十七,今年滿五十八。怎么了?”喬陽不知道韓子卿為什么突然就轉(zhuǎn)了話題。

  韓子卿的眼神飄遠,像是看著他,又像是透過他看著其他人:“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

  “反應過來什……”喬陽瞬間轉(zhuǎn)身,就要沖向祠堂,卻被韓子卿一把拉住,他雙目充血地回頭瞪著韓子卿,“你拉著我干什么,薩其馬簡直是個畜生!殘害嬰兒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簡直不是人!”

  韓子卿就那么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但那種壓迫性的氣場卻震得喬陽的聲音越來越小,沖天的怒火也漸漸熄滅。

  “我要去問問其他的嬰兒尸骨被丟到了什么地方!”喬陽眼眶泛著淚。

  流言說的是阿熱爾從他妻子難產(chǎn)后就給X族大寨帶來了霉運,從那年開始就每年都有一兩個嬰兒夭折。

  阿熱爾今年滿五十八歲,那他結(jié)婚是什么時候?按照他的年紀來算,距離他結(jié)婚的當年最遲也有四十年了吧?

  更何況X族一向結(jié)婚早,說不定阿熱爾結(jié)婚的時候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真要是從他妻子難產(chǎn)那年開始就已經(jīng)有嬰兒開始夭折的話,這么多年,怎么也不會才十六個嬰兒的尸骨。

  韓子卿不自覺地避開了喬陽悲痛的眼睛:“我知道其他嬰兒的尸骨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知道?”

  韓子卿看向那個小樹林的方向:“我今天早上到處亂逛,結(jié)果迷路走進了一個小樹林,然后看見了一堆隨地丟棄的嬰兒尸骨,我沒有仔細數(shù)過,但粗略一看,估計有二三十具。”

  難怪韓子卿今天回來的時候狀態(tài)不對,難怪她今天給人的感覺很脆弱。

  任誰看到那么多的嬰兒尸骨都會變得沉默的,喬陽心中暗恨:“我直接把薩其馬抓起來!”

  “我覺得兇手并不是薩其馬,他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也不夠聰明。”韓子卿回頭,雙眼瞇成一條縫,其中是難言的精光,“況且十五年前薩其馬還不是族長呢,他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拿到那么多的嬰兒尸骨。”

  喬陽神身形一頓,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阿古麗又是怎么一回事?她都已經(jīng)是成人了,怎么也會遇害?難道有兩個兇手?”

  韓子卿微微一笑:“也許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也說不定啊,這個世界上的秘密那么多,說不定哪一個秘密就是不能讓人知道。更何況,眼前不就有一樁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嗎?”

  阿古麗對唐禹喬一直很有好感,這一路因為唐禹喬沒有少針對她,但她卻從未主動追求過唐禹喬,為什么?

  因為有阿熱爾的前例在,她不敢輕易和外族人扯上關系,所以回來之后一定會想辦法找人幫忙幫她解決難題,然后莽撞之下撞破了什么可不就順理成章地被害了嗎?

  喬陽一怔,完全沒想過阿古麗被殺的真相會是這么簡單。

  但很快,他心頭又升起了難以忽視的疑惑:“你是從什么地方知道,阿古麗被殺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了不該她看到的秘密?”

  從出名之后,還是她第一次遭遇到這樣的懷疑,這讓韓子卿的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一樣,極其郁悶。但她又很快想到,喬陽并不是和她熟悉的人,甚至喬陽對她的那些信服好感,也只是因為他之前看到過她破案。

  但那一次的案件并不能讓他完全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何況像是在沒證據(jù)的情況下,她猜測出來的阿古麗被殺原因。

  她第一次意識到,喬陽表現(xiàn)得再怎么相信她,再怎么希望她幫助他破案,都是有底線的,都是需要證據(jù)的。

  簡單來說,喬陽并不是慕奇他們那些已經(jīng)和她磨合了好幾個案子,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已經(jīng)十分信任的同伴了。

  若是其他案子,韓子卿說不定直接扭頭就走,根本不會在多說一句話。

  你不是懷疑我說的話嘛?那我干脆一句話都不說了,你自己一邊玩兒去吧!——這會是韓子卿在其他案子中面對別人質(zhì)疑時的反應。

  但現(xiàn)在不是其他案子,偏偏這個案子搔到了她的癢處,關于那么多嬰兒慘死的案子,她不能無動于衷。

  “因為一阿古麗的性格,不太可能和別人交惡。”韓子卿看著喬陽,第一次迫切地希望喬陽能夠相信她說的話,“而且她那些親人朋友并未說過她和人交惡,甚至你們過來之前,X族聚集過來的跟阿古麗有關的人當中,也沒有一個是和阿古麗有矛盾的。”

  喬陽抿緊嘴唇,雖然知道韓子卿說的事實,但他卻不能因此就武斷地認為阿古麗的死亡原因。

  “若真要說阿古麗有一個勉強稱得上仇人的人,恐怕只有我和阿熱爾了。”韓子卿有些不耐煩,“阿熱爾今天總會回來的,你到時候直接找他問話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是有作案時間的。”

  如此惱羞成怒的話,讓喬陽立刻就知道了韓子卿已經(jīng)因為他的態(tài)度生氣了。

  他有些無奈,私心里也很想要相信韓子卿,但他是一個警察,并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對死者敷衍了事。

  恰好這時,有人過來傳話,說是阿熱爾已經(jīng)回到了X族大寨。

  *

  對于阿熱爾來說,他不過是出一趟門而已,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回來卻發(fā)現(xiàn)整個寨子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寨子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嬰兒尸骨不說,自己和族長竟然成為了警察懷疑的對象。更讓他驚訝的則是,一直讓他和厭惡的族長薩其馬竟然已經(jīng)被警方看管軟禁起來了。

  他忍不住當著喬陽等人的面拍手叫好:“真是惡有惡報,他、他這樣的人,早就、早就應該把他抓緊監(jiān)獄。”

  韓子卿還記得阿熱爾離開的時候?qū)λ眯亩诘膬?nèi)容正是小心族長,現(xiàn)在再看他對族長被抓表現(xiàn)得如此幸災樂禍,就差拍手稱快了,不免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或者說,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這么多年的不公平對待,那些讓他成為人人厭棄的孤家寡人存在的流言是從誰的嘴里傳出來的。

  阿熱爾實在是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喬陽當然也會注意到,心里也忍不住浮現(xiàn)出這樣的猜想。

  “你是知道了薩其馬的什么陰謀嗎?”喬陽眼含期盼。

  阿熱爾也不賣關子:“我不知道薩其馬有沒有干過壞事,但是我知道薩其馬的父親是一個、惡毒的馬蜂,那些孩子就是被他給害死的!”

  竟然又扯出來了一個不在懷疑名單上的人……

  “薩其馬的父親是誰?”

  “是上一任族長,”阿熱爾原本局促的眼睛在這一刻竟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我親眼看見過古熱巴給希瑪投毒,之后希瑪就難產(chǎn)了!我告訴我的族人,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他們都說是我?guī)砹嗣惯\,害得他們的孩子連這個世界的一面都沒有見到,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現(xiàn)在竟然惡毒地為了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名,想要嫁禍給族長!”

  “我一直盯著古熱巴,雖然他很小心地不讓我發(fā)現(xiàn)、但、但是我還是發(fā)現(xiàn)好幾次,只是每一次我告訴他們,他們都不相信我。”阿熱爾表情十分失落,瞬間悲傷得像是要死掉一樣,“之后更是越來越對我、避之不及,覺得我說的每一話都是假話。像是阿熱爾他們這些小孩子,更是從小就很討厭我,覺得我是殺害小孩子的兇手,經(jīng)常、經(jīng)常打罵我。”

  “但這些都不算什么,我就想著一直盯著古熱巴,總有辦法阻止古熱巴繼續(xù)害人,但是每一次他都能在我注意不到的時候給懷了、懷了孩子的阿姆們下毒,讓他們流產(chǎn)。原本我以為等古熱巴死掉之后,這樣的事情就會沒了,族人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孩子會在不注意的時候就死掉,我也不會再被族人懷疑是霉星,到時候我說的話就有人相信了。”

  “但是沒想到在薩其馬當上族長之后,這樣的還在發(fā)生,只是薩其馬要比古熱巴聰明多了,我一次也沒有抓到過他給懷了孩子的阿姆們下毒。”

  阿熱爾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顯得頹喪極了,眼中還蓄著難以掩藏的悲痛。

  不僅僅是為自己這些背上的黑鍋,還有自己的族人每年都被壞人迫害,他說出了真相,卻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

  就是現(xiàn)在,他把所有的事實說了出來,看著喬陽他們的目光也是帶著懷疑和期盼的。

  懷疑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卻又矛盾地希望他們相信。

  韓子卿認真地聽完了阿熱爾說的所有話,心中不免為之前阿熱爾對她的提醒充滿了謝意。

  幾十年的不被信任,即使阿熱爾的心中仍舊想要揭穿族長的真面目,不讓自己的族人再受迫害,但這些年的委屈與不信任還是讓他學會了沉默。那一聲猶豫著的提醒,相信是阿熱爾用盡所有勇氣才能說出口的。

  而且是懷著可能再一次被人當做他想要污蔑族長的委屈,和可能再一次失去一個愿意和他說話之人的忐忑說出的那一句話。

  有著喬陽的不信任在前面對比,阿熱爾表現(xiàn)出來的對她的信任與坦誠更讓她覺得感動。

  韓子卿有些沖動地脫口而出:“我相信你的話。”

  但迎來的卻是喬陽不太贊同的眼神。

  而阿熱爾也因為喬陽,原本喜上眉梢的表情也漸漸沉了下來。

  在他的心里,身穿警服的喬陽愿意相信他所說的話,才會對揭穿古熱巴和薩其馬的陰謀有用。雖然感恩于韓子卿的信任,但他卻并不太高興得起來。

  只是韓子卿卻沒有注意到這點,在她沖動地說出那句話之后,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潛意識里竟然十分懷念慕奇他們,以及那個已經(jīng)回到特警大隊的男人……

  一想到這里,韓子卿原本的所有情緒褪盡,只覺得興致缺缺,不太提得起勁兒。

  “我覺得阿熱爾說的真的,只是他們?yōu)槭裁匆λ滥切┖⒆拥脑颍表n子卿冷靜地看著阿熱爾,“你知道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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