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寂滅有陣
趙明月不曉得信的內(nèi)容,但見渾天成匆匆看過,神色大變。修靈只掃了眼,便皺緊眉:“馨婧她以前--”
“修大人!”墨凌風(fēng)打斷他,目光凜厲:“你若是來幫倒忙的,那便請回吧。”
趙明月此刻沒有心思去看信,但大致猜到,必與馨婧攸關(guān),且對她的打擊不亞于上重刑。于是盯著渾天成道:“此事你與修侍衛(wèi)同去,我給你們半個時辰。若還沒有消息,我便親自動手。天成你該懂得,我本不良善,更不似小清那般憐香惜玉。”
渾天成默了默,喚了修靈便出門去。
赤冽心與墨凌風(fēng)也不再多言,默契地互視,隨即分頭部署。--他們當(dāng)然不會坐等,更沒放多少希望在馨婧身上。
青雋撫了撫趙明月的頰,“你可是要在此等消息?”
趙明月哼道:“等什么等?我早提醒過小清,且保護她也不是我的義務(wù),我已盡到做姐姐的責(zé)任。回家!”
青雋笑而不語,心知這丫頭分明擔(dān)心她表妹,卻更在意自己的感受,怕他又要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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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府中,已是人定。趙明月白天睡得多了,心里又揣著事,自然睡不著。青雋令人送上幾匣珠寶,說是父皇壽誕時各邦的獻禮。被媳婦兒一瞪,那廝還一臉?biāo)呀?jīng)被他A習(xí)慣了的淡定與替他爹著想的得意:“這些物事堆在國庫里也沒人瞧,時候久了便廢了。交到你手上多好,又能賺錢又能教它們永葆光華,更能讓我國民大長見識。”
說得輕巧,她敢拿貢物隨便去賣嗎?
不過倒真教她心里舒愜了些。
一盒珠寶數(shù)完,翊坤府來了消息。馨婧交待,共謀者正是段府二小姐玉瑾。至于段玉瑾捋了柳清泉去何處,有沒有其他同伙,此刻是否與柳清泉在一處,她確真不清楚。
趙明月想了想,看向青雋:“那日你說要陪我一起去瞧小瑾的心上人,我不該攔著你的。倘若當(dāng)時你在場,親眼瞧見封家公子看小清的眼神,定會覺得他是最可疑的。”
青雋定定地注視著她,勾唇道:“即使沒見到他,我也相信你的判斷。先前藍兄與我說起過此人,為人處世很是淡泊,于感情卻執(zhí)著得很。他既可為柳姑娘假扮成女子,恐怕便認(rèn)準(zhǔn)了。長久求而不得,心思難免有變。就像我對你,重逢之后,我嘴上說任你處置,絕無二話。然而你若當(dāng)真不肯原諒我,進而棄了我,我必不會看著你另覓良人,定要想方設(shè)法教你無法忽視我,或者干脆將你藏起來,只能看見我一人。”
趙明月張著嘴,一臉怕怕。該慶幸自己原諒某人了嗎?
又過了一盞茶,墨凌風(fēng)與赤冽心傳回消息,確定封夜寒與段玉瑾聯(lián)手擄走了小清,且三人目前正在一處。他們已查探完兩人所有的邸所,均未發(fā)現(xiàn)三人形跡。是以,三人當(dāng)前所在,必定十分隱蔽,極可能掩藏于陣法之下,便是知曉了名稱與方位,就在眼前,亦未必看得見、進得去。
趙明月托著腮道:“封夜寒確是才智過人,玩得轉(zhuǎn)這樣大的隱匿之術(shù)。不過他畢竟是同旁人無異的血肉之軀,布置與維持必將耗損極大。小清一向識時務(wù),功夫也不弱,只要不惹急了他,安全方面確是無虞。何況還有小瑾在場。”
“倘若柳姑娘先前已被喂入藥物,無法運功。且好兒無法忍受姓封的對柳姑娘關(guān)切之態(tài),情急出手,境況豈不糟透?”
這稱呼,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趙明月看了眼泰然跨進門的知意君,再望望階下神色如常的衡溢,豁然開朗。這位的身份,怕不止小瑾的師父那么簡單。
可是她家也不是客店,隨便教人登堂入室。
趙明月眼珠兒一轉(zhuǎn),笑道:“先生提醒得極好。我才反應(yīng)過來,此刻小瑾的功力可就變成他們?nèi)酥凶罡叩牧恕K粝瘸鍪种谱⌒∏澹賹Ψ饧夜訙匮攒浾Z,一番獨處下來,說不準(zhǔn)那封公子便體會到了小瑾的好,與她互許終身了呢。如此這般,也算皆大歡喜了。相公你說是不是?”
青雋卻是迅疾將她拉到身后,朝知意君拱手:“皇叔,珣兒心直口快,萬勿見怪。”
趙明月眸兒掙大,不免驚詫。想不到這位的身份不僅尊貴,還自帶皇家秘辛色彩呢。跟他皇侄差不多年紀(jì),卻離群索居,約摸著也是個有故事的。
青雋撇臉同她道:“皇叔乃父皇幼弟,為護山河太平,一直隱藏身份,謹(jǐn)防外敵內(nèi)賊暗中作亂,委實勞苦功高。”
趙明月忙點頭,一臉怕怕地捂住嘴,表示絕不會泄露他的身份。隨即道:“皇叔,您手中所持,可是小瑾的密信之類,要與我們瞧的?”
知意君遞過手中紙張,低聲道:“是好兒最近的手札,藏得極深。不過也躲不過我的眼睛。”
趙明月悄摸摸地翻了個白眼:偷看徒弟的日記,還說得這般清新脫俗。
青雋看過一遍手札,沖衡溢道:“通知凌風(fēng),說柳姑娘在寂滅山莊。”
知意君道:“那我便回別苑等消息了。”
趙明月眼波一動,喚道:“皇叔且慢,玉珣有一事相商。”
知意君頓下腳步,聽她接著道:“小瑾此番回來,若能得償所愿,我段府定要辦喜事。倘若事與愿違,她必定哀痛煩亂,越發(fā)難以自拔。到時我便做主,說媒也好擺擂臺也罷,總歸要替她擇一位郎君,教她振作,護她一世。皇叔您作為她的師長,以為如何?”
知意君沒有回頭,只促聲道:“兆凌娘娘愛妹心切,我只是她的師父,何有立場多言。”
趙明月望著某皇叔看似淡然實則慌得差點絆倒的背影,暗忖:看來得再添把大柴。
而后驀地想到另一件事,往錦桌上一趴,一語不發(fā)地琢磨起來。
青雋見她又是困擾地皺眉,又是煩惱地搖頭,忙撫著她道:“柳姑娘定會平安歸來的。你現(xiàn)在乖乖去睡覺,明早一睜開眼,便能得到她無恙的消息。”
趙明月窩進他懷里,打著哈欠道:“相公,以后要是小瑾嫁給了皇叔,可怎么是好?”
青雋疑道:“怎么不好了?”
打從見了皇叔,這丫頭一直打的不就是這般主意么?
便聽她咕噥:“那叔叔成了妹夫,要喚侄子作姐夫,姐姐要喊妹妹嬸嬸,成了妹妹的侄媳婦…”
青雋失笑:竟愁到這里來了。
把媳婦兒安置好,自己躺在一側(cè)看著她,不覺也跟著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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