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以牙還牙
眾人拭目以待之下,被狠敲竹杠的貴人女子撥開護衛,款步走近老兩口!按竽铮闱埔娔沁叺纳烫枦]?我便將它過給你,抵了銀錢可好?”
胖大媽站起身細細眺望一番,陡地沉下臉,哎喲道:“這位貴人,百八十兩金銀對您來說可不算什么。您說這種笑話,不是要我們老兩口的命嗎?”
趙明月奇怪道:“這話從何說起?”
“誰不知道那是兩位千歲爺的產業。你拿它作買賣,可不是要人命嘛!”
“大娘,你既曉得它是千歲爺的產業,怎么不知道我乃千歲爺的家眷呢?再者這也不是買賣,而是我白白給你的。有了那家商號,老人家再不用往馬車底下躺---哦不,是獨自一人出門溜步了。如此美事,你竟不愿接受么?”
胖大媽一愣,只顫動著嘴唇,卻沒能再發出一聲猾賴之音,神色糾結得厲害。
這丫頭年紀輕輕就這樣沉著自若,自己先才躲在一旁時就覺得不好對付,可戲已布好,只得硬著頭皮演下去。且盼她就像頭前那許多個有錢人家似的,好面子怕糾纏,破財免亂呢。然而據眼下瞧來,這丫頭面上是一派理直氣壯,那雙眼睛里偏偏又閃著幾分狡詐,說的話就顯得半真不假,叫她漸漸迷糊起來了。
趙明月可不給她琢磨明白的時間,很有些惋惜地勾了勾唇:“既然你不要,我便走了!闭f話間已邁出了三四步。
胖大媽自然不甘心丟掉到嘴的肥肉,下意識抬手去拉趙明月。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將大略組織好的語言吐出,便聽到“嗵”的一聲悶響,前一秒還俏生生立著的貴人女子這會兒已經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面色如土手腳抽搐,正痛苦地捂著小腹:“孩子,我的孩子!”
清漪愣愣地盯著自小姐身下慢慢溢出的紅色液體,驚恐地大叫出聲,踉蹌著撲過去:“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不要嚇奴婢!來人,快來人去找醫官啊!你們哪位幫幫忙,快來瞧瞧我家主子!”
她控制不住地胡亂嘶喊。淚汪汪的雙眸中,一半是對自家主子的擔憂,另一半卻似對自己性命的警懼。
那邊廂,胖大媽早教兩名護衛制住,一面幾欲暈厥地撇著架在脖子上的冷刀,一面比清漪還慌亂地急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剛才只是輕輕拉了她一下,并沒有用力,她怎么就摔得這么厲害呢?!她,她是裝的,她定是要訛詐我!”
圍觀群眾的自然反應本當是幸災樂禍、為惡有惡報叫好的,然而此刻卻都噤若寒蟬地隨著一干衛侍跪倒在地,半點鄙夷之色、譏謔之音也無心思作出。因他們已從這一眾扈從仆婢的神色中領悟到:地上境況不明的姑娘確真是隆隆皇眷,深受恩寵。若她無法平安,那他們便不再是事不關己的看客,而是…謀害皇嗣的共犯。
有民間游醫試著靠近,想替那名姑娘瞧瞧,卻被驀然迸發的晴天滾雷震得腿腳一軟,就此癱趴在地,難以動彈。
他詫異地抬起頭才發現,那雷聲并非來自天上,而是前方滾滾煙塵里的數百鐵騎。那騎隊風馳電掣、聲威赫赫。御雪駒而當先者金冠蟒服、藍眸綻冰,教人的心肝前一剎被懾得撲騰亂跳,下一瞬復被凍僵成石。
赤冽軒等不及雪駒靠近停住,在目光觸及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兒時便凌空旋起,暴風驟雨般落在趙明月面前,將趙明月扶起靠在身前,顫抖著兩指搭上她的脈搏,俊龐登時煞白:“你,你…”
趙明月此時已是唇青眼烏,遍身虛汗和血流,氣息微弱得看著便要昏過去,卻硬撐著抬起手臂,拼力朝那張峻酷容顏抓去:“你個天殺的!怎么來得這樣晚?!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在她閉上雙眼的那一刻,抖如篩糠的胖大媽一語不發地便噗通翻倒過去,余下眾人大腦轟地一聲,混沌的混沌,空白的空白,俱是爭先恐后地高呼千歲,告起饒來。
赤冽軒給趙明月喂下一粒丸藥調息,暫封了她的神門穴止血,眼風掃過眾人,嗓音毫無溫度:“謀害皇嗣,罪當凌遲。全部押回府,本宮要親自審問。”
言罷便小心翼翼地將人抱上馬車迅疾離去,對身后呼天搶地的叩首聲置若罔聞。
。
朱垣的戰宇邸儼然是青城定疆邸的放大款、金鉆擎政邸的頂配版,大得嚇人,貴氣得能閃醒沉睡的大漢,遑論裝睡的美嬌娘。
厚重的赤北紅松大門緩緩闔上的瞬間,疾步行進的戰宇某爺懷里的姑娘霎時睜開雙眼,口中直呼又餓又累。
可惜某爺不為所動,大步流星地將人抱進正殿后的主屋,安置在臥榻上,伸手就探往她的腿部。
“你干什么?!”趙明月立刻拍開他的狼爪。
赤冽軒覷著她笑了笑:“你果然有先見之明,這血囊先前沒在路上糊弄成馬匪,如今鎮住了一幫刁民,倒也用得其所。”
“不是血囊,”趙明月下意識往后縮了縮,粉頰微微暈紅!笆悄莻,女人不足為外人道的…還是叫清漪來幫我吧!
“是嗎?”赤冽軒傾身過來,笑里透寒:“算起來,清漪是外人,我是你的親師兄。既然不足為外人道,還是由我來幫你更為妥帖。”
言罷便去扯趙明月的下裳。待她反應過來時,只余堪堪遮住臀部的軟綢短襯。
赤冽軒將她晶瑩玉嫩的右腿掩進裘衾里,盯著血跡斑斑的左腿,面上已籠了比此時的北疆大地上更厚的嚴霜。
“你厲害你厲害,醫生神馬的最了不起了。”
趙明月識時務地舉起爪子:“我前幾日修習永生錄至第六層,須得自傷排滯,方可順利渡至第七層。今日天時地利人和,我怎么舍得放過這大好良機呢?”
她坦白從寬的功夫,赤冽軒已經麻利給她包扎好了傷口。指尖刃所致的創破雖小卻深,出血量不小,赤冽軒拿溫濕的棉絨巾替她擦著腿,忽地將巾帕一扔,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腰肢:“段玉珣,再讓我發現你隨意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別怪我狠心罰你!
趙明月眼兒一瞪:“身體是我自己的,我還沒有支配權了?我才到朱垣便碰上這倒霉事,一番周折助你一勞永逸,你不獎賞就罷了,憑什么罰我?罰我什么?”
赤冽軒慍悅難定,只莫測地盯著她道:“想知道,再犯一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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