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心中賊
哎呀這戰斗力,弱得委實夸張吖!
趙明月抬起另一只手輕撫下巴,不由自嘆倒霉地呲了呲牙。
兩只手一皮肉傷一筋骨傷,短時間內沒法數錢了,這日子可怎么過吖!
赤冽軒抬眼看了看她,忍俊不禁道:“放心,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會讓你忙到沒空數錢的。”
知道自己又碎念出了聲,趙明月仍是將白眼翻得理直氣壯:“原來你那么快破了那群山賊,就是靠著這偷聽的本事?”
“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珣兒你可知--”
話到中途,赤冽軒忍不住伸手去撥那快扭成九十度的小腦袋。“有沒有禮貌?別人說話時要看著他的眼睛。”
趙沒禮貌不配合地哼唧:“你的眼睛太深沉,我怕看了會淹死行不行?”
深沉二字,用得其實不大合適,那是對著別人的。到得她這里,那雙眼睛便只有深情。可是趙明月敢打包票,她要丟出那倆字,這厚顏霸王一準兒得做出什么忘形的舉動來。
這么閃神間,就覺得手上微癢,趙明月轉臉一瞅,想都不想便抬腳踹去。“赤冽軒,你放開。”
柔軟嬌嫩的小手被結實有力的大掌握著,教溫熱的唇舌刷過,她自是凌亂不適,卻也沒有明顯掙扎。一則徒勞二則怕疼,說不定還會傷上加傷。
所幸某霸王尚曉得適可而止,親完一遍便放開,只錮住朝他威猛踢來的一雙玉足,微笑道:“方才我替你包扎時,你望著我,在想什么?”
趙明月教他扣著下巴,不答怕也過不得關,于是咿唔道:“誰看你了,休要自作多情。”
赤冽軒又笑了聲,絲毫不惱:“那便是望我望得發了癡,什么也想不動了。”
“你才發癡呢!”
趙明月恨恨掰開他的鐵鉗,見那廝一派從善如流樣兒,果然就要發出唯恐她后院不亂的癡語,忙道:“我想了,想了!我想…不該在傍晚做壞事的。你瞧,我不過是揣測你受了傷,還替你推演了一場妙緣呢,結果這傷就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赤冽軒掃了掃她,“或許是月老怪你胡亂給人定姻緣呢。”
又見嬌人委屈地揉著青烏未散的腕子,立時軟了喉音。“以后做壞事選在中午便好,省得早晚有報應。”
“好想法,可以一試。”
趙明月一面隨意應回一面認真觀察,可惜伺機溜號的小眼神兒太明顯,分分鐘便被某人看穿,攔腰擋住去路。
趙明月垂眸瞧瞧自己,別說跟人動手了,就是人把臉送上來,她都沒法甩巴掌過去。果斷識時務地漾出甜笑道:“赤公---冽軒啊,你看我受了傷,這天也要黑了,我是不是該回去吃點東西補充營養,再早點休息呢?若再耽擱時辰,我定會精神不濟的。”
赤冽軒沉沉一笑,“怕你氣色難看見不得人么?別擔心,你再丑我也不會嫌棄。”
“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哎呀我的媽…”
上一秒才據理怒目,下一秒便教晴天霹靂驚得破了音,某大小姐一面下意識往安全處躲避,一面暗思自己是否真是缺德事干太多,已到了三不五時就要遭雷劈的境地。
那安全處便在此時震了又震,鼓蕩出滿含柔情的笑聲。趙明月后知后覺地仰臉,不由掙圓了鳳眸。---敢情她心怯亂求罩,整個兒扎到某霸王的胸膛里去了吖!
她這番主動送抱,正中一貫霸道時常變態的赤姓某公子下懷,只管心旌搖蕩地笑得見者益心旌搖蕩,斷沒有君子般守矩松退之理。
趙明月自是不樂意。奈何雙手皆傷,只得高高擎在空中以防碰觸,邊扭著腰肢喝道:“赤冽軒,你再這般沒正形,我便不會共你去尋那師妹了。”
赤冽軒流連在她腰間的雙掌頓了頓,忽地一緊。
趙明月尚未來得及驚呼,就聽得他噙了堪可融雪的謔音,越發沒正形道:“那便不尋了。時間緊迫,別讓一個外人攪擾了你我的獨處光陰。”
什么善變是女人的天性,那是說這話的見識短淺。男人若是善變起來,那便是無恥無良至極,哪兒還有女人什么事!
趙明月正無語暗誹著,下巴又教那無恥無良至極的男人挑起。“得與本王十日獨處,是不是感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撇臉避開男人距離太過危險的唇,趙明月眉梢輕挑,朝他頸側徐徐吹著氣道:“王爺想與小女子獨處,怕是沒那么容易。”
趁著赤無恥目怔神迷的功夫,冷不丁屈膝抬腿朝他腹下猛攻過去…準度有余,可惜速度不足,教那廝輕松躲開了去。
似預料到此種局面,趙明月面上不見著惱,只抓緊時機跳下椅架,一路小跑著撲入先才眼角余光瞥見的白衣男子懷中。
“手怎么了?”
那男子悠著勁兒將她接過,伴著她在近門的雕木桌畔坐下,攢著眉心給她擦凈赤足套上絲履,再細細檢視她烏青的左腕與被棉紗裹起的右掌,原本溫恬的褐瞳霍地掃向赤冽軒,凜氣頓生。“蕾兒,你近日眼神似乎有些不濟,竟將粗橫蠻暴之徒錯認成了我。”
赤冽軒揚了揚睫,不怒反笑:“正是如此。珣兒你將我錯喚作昏聵武斷之輩,委實該好好將養一番眼睛了。”
趙明月無聲地呲了呲小白牙,立睖著璨滟得教人無法直視的眸子給他瞪了好幾瞪,方側回面頰,蹭著云鳳澤耳際道:“不是他弄的。我是緊著躲花府千金的侍女們踢來的球,才不小心失了重心的。”
云鳳澤凝視著嬌人粉艷艷的唇,眸中仍是寒意殘存:“那也同他脫不了干系。”
趙明月扯扯唇,不覺垂下頸子。
她家公爺英明,自然是同那霸王脫不了干系的。她這般說道,半點息事寧人的心思沒有,純是防著赤無恥打著治傷賠罪的幌子賴在她身畔,攪得她的后院狗血四起夫怨沸騰罷了。
可惜即便如此,某些人也不肯罷休。默聲乜著親昵依偎的兩人片刻,藍眸霍地一掀,瞬間便飛出能刺傷萬物的冰渣子。“云寨主這般謀斷,本侯佩服。想來御寇行兇一事,也不是我那些扈從妄言了。”
煽動匪寇作亂?
趙明月咦了聲,不由驚異地坐直身子。
此番在北疆造禍的野匪流寇,其實與往年人數大差不差,卻是訓練有素、進退有方,聲名甚至流傳到了南域。她旬日前偶爾聽聞,便直覺懷疑背后有用心險惡之徒操縱。
如今再一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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