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不吃醋能死嗎?!
“不行!”
何綿綿忽然立定,滿目正色:“殿下與侯爺有交代--”
“有膠帶干嘛不把他們自己綁緊捆結實了,再把嘴巴捂得死死的?!”
趙明月氣,躁。
前段時間說懷疑她不讓她離府,現下身份大白了,還限制,不,是直接剝奪她的自由了?!
平心靜氣,嬌音綿延出好商量的語氣:“我這頓頓滋補,光吃不動,恢復得慢不說,還容易長肉…”
“啊對了,殿下有封信留給你。”
一封信拍到趙明月胸口,何綿綿急切切伸出小手:“解藥咧?”
“木有咧。你想解毒,恐怕得學我這樣,割幾次脖子嘍…”
趙明月邊低頭拆封邊學著她的口吻搖頭,卻沒得到意想中的激烈回應。抬眸一瞧,不由在某縣主梨花帶雨的眼神中笑出聲。“逗你玩兒呢。那藥我本有三顆,吃了一粒,不見了兩粒。哪還有多余的來禍害你這婚期迫近的美嫁娘呀?”
“真的?”
何綿綿抽抽著鼻子,語猶帶哽咽。
“真的真的,當著你未來夫君的面,我敢撒謊么?”
趙明月拍拍她的肩,指指樓下不遠處:“我要看信了,你快去找老公撒嬌吧!”
何家委屈綿綿還沒來得及撲到她家紀大人懷里,趙家小玉便已一目十行地讀完了某人的親筆小紙條,嗯,書信。--雖然此信攏共就四行。
短小精悍,言簡意賅,字體虬麗,力透紙背。
就是…不知所云。
這是給她留的消息,還是…藍·芬奇密碼?!
趙明月面朝無邊青天、清晰白云,卡著豎欄垂掛在樓外半空的兩條修長玉腿迷茫地晃啊晃,繡鞋都甩掉了還毫不自知。
“三日歸,三日歸…現在也該回來了啊。”
“是該回來了。”
醇厚的話音熨耳,溫暖的氣息縈繞,趙明月稍稍撇臉,便對上欣歡滿溢的脈脈淵眸。“想我了?”
“不敢想,有人不是交待了‘勿念’么?”
趙明月輕哼,沒好氣地將手中紙張按到某人懷里:“勞煩大書法家解釋一下,這暗號是什么意思。”
“暗號?”
藍云悠展開信紙瞄了瞄:“你看不懂?”
“奴婢淺陋,比不得主子您學識淵博,思慮莫測。”
某主子爺長睫微翹,蘊笑喉音正了正:“送,送別也。斷,同‘段’,青焰驃騎大將軍,吾之泰山也。勿念,不許不想念。”
熱潤唇瓣緩緩貼上豐嫩嫣紅:“卿,遵了令否?”
“不要臉,亂認泰山,不怕哪天被壓死?”
“泰山已歸,若要壓,可由其千金代勞。”
往日酷殺眾人的俊龐此刻諸般嬉笑,殆類某狼,明顯將不要臉的功力往更深一層發揚。
趙明月輕啐著欲別開臉,復教剛勁大手掐著腰肢抱至貴妃榻上坐好。“鞋子呢?你大傷初愈,又是吹風又是赤腳的,再受了涼可怎么辦?”
珍貴藥食齊補了幾日,趙姓女傷患初歸璨亮的美眸兒虛了虛,俯見某人自懷中拿出她的繡鞋,不由嘖了嘖本欲討巧的小嘴:“賊喊捉賊。”
藍云悠抬眸看了看她,也不控訴自己被從高空墜落的繡鞋擋住眼睛,差點絆倒,只輕淺地呼氣柔軟地笑,那一俯身一低頭、拿帕子拭凈玉足再慢慢套上鞋子的動作,好似慢鏡頭回放,更像舊時光重現,忽爾便迷離了趙明月的眼神。
那日那景,躍然在目。心頭苦意,風吹不淡。
原來她的心,距離她理性意識里的安之若素,還很遙遠。
“怎么,被爺的溫柔體貼感動了?”
大功告成,藍云悠一臉驕傲地仰起脖子,笑嘻嘻地將眸盈波光的姑娘拉近,細細察看玉頸上已然落了痂的淡粉疤痕。“皇宮御藥,畢竟不同凡響,此等奇效,可歌可泣吶!”
忽地湊近,將嘴唇印上疤痕。“更有稀世贈品,惟有緣人可得。”
“吻到疤除么?”
趙明月覷著藍氏狗皮膏藥兜售者,翕忽展顏:“要是效果不好,你可得負責哦。”
“負責,賠光我的身家性命,換我的玉兒從今往后不憂心。”
嬉笑峭顏上認真到嚴肅的幽眸光華愈盛,存在感強烈得令人無法坦然直視。趙明月摸摸鼻尖,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視線。“我從前也沒憂過心啊。”
頂多就是有點鬧心而已…
藍云悠但笑不語,只托著腮賣萌,誓要以眼神攻勢將誠意貫徹到底。
饒是趙大小姐這般健康的臉皮、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教他幾欲洞穿自己靈魂的目光迫得壓力山大,美眸眨了幾眨,果斷踹出玉足解壓。“誰是你的玉兒,我是你家錦弟的濃兒!”
覷著迅捷捉住自己腳腕的某人微沉的俊龐,后知后覺的某大小姐不乖順地掙動著玉腿:“阿斯呢?”
藍云悠松開她站起身,容色更見凝滯。“過兩天我帶你去看他。”
過兩天?看他?
“阿斯怎么了?”
趙明月擰著眉躍下榻,面上的困惑漸漸翻涌成強烈的不安。“我現在就要去錦心塢。”
“不行!”
“我自己去,不用你帶!”
“玉兒乖,聽話。”
“你怎么不乖?你為什么不聽我話?!”
“聽我說…”
藍云悠無奈暗嘆,抬手揉到額角破了皮的紅撲棱,果斷放下手臂鎖緊張牙舞爪的嬌人。“岳父為了不讓渾天成起疑才決定盡早回國,我同錦弟處置得再周全也不能保證青焰那邊不會有人潛身藍域,伺機探聽你的消息。所以為了不讓大家的心思白費,你就先在府里待一陣子,左右錦弟的傷也不嚴重--”
“傷?!”
小姑奶奶抽冷子般的一聲驚叫,藍云悠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阿斯怎么會受傷的?你們又打架了?”
“趙小玉…”
藍大太子爺磨了磨牙,把著纖腰的左掌佯作受傷地拉著一只玉掌按上自己的胸膛:“你這樣質疑我,我也很受傷。”
趙明月冷哼:“兩禽相斗,活該兩敗俱傷!”
“你--你還真不相信我?!”
男人嘴角下垂,嗓音頹墜:“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種散漫隨性、輕重不分、不守誓言的人嗎?”
“是!”
明眸圓掙,玉白瓜子臉兒理直氣壯。“你既然曉得我不便出府,干嘛不把阿斯接進府里養傷?你擔心我會因此憐他愛他,對他更好是不是?你就是個不分輕重的大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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