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新的困境
雁城各種小巷縱橫交錯,在小巷深處往往隱藏著一些十分精致院落,而眼下便是一座非常別致的庭院。
庭院不算大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假山流水、奇花異草,小橋亭臺樓閣,就像是鑲嵌在大地上明珠。
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特色的小院,差不多的人都以為院落主人來自大鴻皇朝,靠近南蜀國的水鄉(xiāng),而事實(shí)上主人卻來自大鴻西的敵軍烈火國。
花園精致的亭子里面,一個燃著銀霜炭爐子,一把陳舊的燒著水銅水。
爐子旁邊精美的茶案上,四個茶杯擺在桌子上面,桌子四方坐著四個男人,一名少年侍立在側(cè)。
“果然不出我所料,鐘離昊秘密見了容華郡主。鐘誠若是知道不只是陌桑在看輕他,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相信自己,肯定會氣得不輕,兩國兵戎相交指日可待。”
四人中較年輕的男人面上帶著幾分得意,眼里、語氣里還有些許傲慢。
另外三人相視原而笑,意味不卻只是附和,似乎還含有另一層更深刻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年輕人沒有注意到。
過了一會兒,最年長的男人才道:“在還沒有成事之前,你等不可妄下結(jié)論,容華郡主若是那么好對付,便不會有今日的盛名,大家還是小心點(diǎn),別步了擎教的后塵。”
“話說大鴻皇朝這次出手挺狠,居然敢在九國大比上對擎教和圣殿開刀,不禁有些佩服他們的勇氣。”另一個男人出聲。
“誰讓圣殿和擎教不知死活,居然敢動陌家的人,陌家是大鴻皇朝的底線,而陌桑是陌家的獨(dú)苗苗。擎教現(xiàn)在怕是后悔得要死,輕信圣殿的話派人暗殺陌桑,把前人苦苦經(jīng)營一千多年的基業(yè)搭進(jìn)去。”一直沉默的男人也忍不住出聲感慨。
年輕男人聽到后馬上幸災(zāi)樂禍道:“大鴻皇朝同時跟圣殿、擎教兩大勢力較上勁,若真斗起來我們就坐山觀虎斗,等他們斗到兩敗俱傷時,烈火國就坐享其成。”
“說得不錯,陛下高瞻遠(yuǎn)矚,深入大鴻皇朝多年,早早就算計(jì)好了一切,烈火國雄霸風(fēng)擎大陸整個西域指日可待。”
最年長的男人面上有些激動,除了一直寡言少語的男人外,其余兩人都面露興奮。
“這么好的茶讓你們糟蹋了,真真是可惜。”
清冷優(yōu)雅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亭子里的男人馬上站起來,循著聲音的方向?qū)ふ摇?br />
只見一名著月白色長裙,披風(fēng)大紅披風(fēng)的女子,緩緩出現(xiàn)在連接著亭子的拱橋上。
長及膝蓋的黑色長發(fā)隨意散落在身后,隨著風(fēng)輕輕飄動,恍若是出世的高人,渾身散出一種不沾染纖塵的潔凈。
看到女子出現(xiàn),亭子里四個男人都露恐懼的表情。
“容華郡主……”較年輕的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郡主風(fēng)聞孔家有子喚旭者入了赤炎堂,原以為只是一個傳聞,不想?yún)s是真的。”
陌桑走進(jìn)亭子里面自如地坐下,說話談笑間,如畫的眉目間的笑意暖暖,直直暖透到人心里面。
只是這樣溫暖的笑意,四個男人看在眼里卻感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戒備地看著陌桑。
陌桑只看著四人中最年輕的男子,笑盈盈道:“孔公子,殺人償命的道理你應(yīng)該懂的,本郡主在這里便不再多言。”
而年輕男子聽到她的話,臉上的囂張、得意也一掃而光,看著陌桑臉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就聽到最年長的男人冷聲道:“在本舵主的地盤上說這樣的話,容華郡主不覺得可笑嗎?”
“穆舵主,在我大鴻皇朝的疆土上,怎會有赤炎堂的地盤。”
陌桑譏諷地一笑,看著四人冷冷道:“你們四個人里面,本郡主只需要一個人命。”
玉指往孔公子身上一指。
孔旭頓時感到一陣陣寒意從背后襲上,需要與不需要都是一樣的命運(yùn),不過是先后而已。
想通一切后,孔旭突然拔出劍,護(hù)在年長男人前面道:“穆舵主,你趕緊走,我和高大哥、柳大哥拖住她,只要你能順利逃走,赤火堂在大鴻皇朝的分舵就能繼續(xù)為陛下辦事。”
陌桑冷笑一聲:“孔公子,本郡主說過了,只需要你一人的命足矣。”
“你打算放過他們?”
“當(dāng)然不會。”
三人聽到后面,面色驟然一變,毫不猶豫地往亭子外面逃跑。
豈料他們剛剛一動,幾支利箭馬上就射向他們,三人逼不得已退回亭子里面,舉起劍毫不猶豫砍向陌桑。
陌桑冷冷一笑,寬大的廣袖輕輕一掃,桌子上三個杯子馬上飛出去,準(zhǔn)備地打三人的要穴上,三人連哼一聲都不及就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陌桑。
孔旭面上終于失去淡定,以穆舵主他們?nèi)说奈涔Γ谀吧C媲熬谷缓翢o反抗力,顫栗著聲音道:“陌桑,你想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把你推到菜市場,斬首示眾,以安撫雁城的百姓,安撫任大人在天之靈。”陌桑笑看著孔旭,仿佛說的是一件與生死無關(guān)的事情,孔旭的面色卻已經(jīng)發(fā)白。
見孔旭聽完她的話驚慌不已、
陌桑冷笑一聲道:“原來你也會怕死,任大人也怕的。”一拂玉手,凌空封住對方的穴位。
“把他帶走。”
陌桑一聲令下,兩男兩女帶著數(shù)人出現(xiàn)在亭子內(nèi)。
彌生提起孔旭迅速送往軍營,白芷走到陌桑面前,不滿地道:“郡主,這點(diǎn)小事您讓彌生和贏戈他們來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
陌桑沒有理會她,走到穆舵主面前,冷笑一下道:“赤炎堂分舵的舵主。”
再看一眼旁邊兩人,目光鎖定沉默寡言的男人道:“倪裳把他們也一起帶走,能跟舵主坐在一起喝茶的,想必身份也不簡單,沒準(zhǔn)能問出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
“是,郡主。”
倪裳一招手,馬上有三名男子走上前,把倒在地上的三人帶走。
陌桑拿起旁邊的茶葉聞了聞,看著白芷和贏戈笑道:“這么好的茶險些被糟蹋,若初知道一定會很生氣,本郡主就代他收起。”
白芷聽到后眼珠子一轉(zhuǎn),從旁邊取來一套新茶具放到桌子上,笑嘻嘻道:“郡主,這茶到了若初公子手上,你可就沒機(jī)會啦。”
“你們不也一樣沒機(jī)會品嘗。”陌桑放下茶葉,提起燒開的水開始準(zhǔn)備泡茶。
倒開水時,聞到水中逸出的花香,忍不住感嘆道:“這座庭院的主人也是好風(fēng)雅之人,居然收集百花之露,用來泡茶就跟主人的風(fēng)格有些不合。”
贏戈皺著眉頭道:“夫人的意思是,赤炎堂的人殺了原主,霸占了這座庭院。”
“回頭你查查,原主還有什么親人在世,若沒有人了我們便搬過來住,往后出入也方便一些。”陌桑一邊泡茶一邊交待。
“是,夫人。”
贏戈收到命令馬上去調(diào)查。
白芷不解地問:“郡主,我們住在息云居不好嗎?”
陌桑一邊泡茶一邊道:“以我過去的身份,住在軍營旁邊終是太過顯眼,難免會給人壓力,讓人有所顧忌,不若隱居到這深巷里面自由。”
接下來的時間里,只有陌桑沖泡茶水的聲音。
整座庭院都沖刺著冷寂,而在府衙的大牢里面慘叫聲卻不絕。
大牢各種刑具如流水般輪流上場,按照陌桑的話務(wù)必要從他們口中問出東西。
過沒多長時間,贏戈便從外面回來,陌桑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你面色如常,步履卻又比時輕松,看來以后本夫人就是這座院落的新主。”
贏戈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夫人打算給新居起什么名字?”
陌桑聞了聞茶香,想了想道:“庭院隱藏在深巷里,附近都是普通百姓,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生活多愜意,以后就叫閑庭吧。”
“閑庭?”
白芷不解地問:“郡主,可有什么典故?”
陌桑笑著道:“任門外風(fēng)吹雨打,我自勝似閑庭信步,坐看花開花落,笑望云卷云舒。”
看著天邊的云彩,陌桑一笑道:“你們看看外面的老百姓,他們不懂家國大事,不知天下局執(zhí),沒有什么特別的能力,可是我很羨慕他們,渴望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每天認(rèn)認(rèn)真真的工作,踏踏實(shí)實(shí)的生活。”
贏戈和白芷相視一眼,面上并沒有太多的意外。
或許是親眼見證過陌桑所承受的痛苦,他們能理解她對平凡生活的向往。
見陌桑喜歡這里,兩人喝過茶以后馬上去辦事,自然是把東西搬到院落。
鐘離昊從彌生手上接過孔旭,再聽說赤火堂一個分舵的被端掉時,驚訝得嘴巴都合攏不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驚叫道:“天哪!你們是怎么辦到的,居然把他弄來的,明天在菜市場砍下他的腦袋,我看還有誰敢再胡說八道。”
彌生漫不經(jīng)心道:“只要郡主愿意,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告辭!”絲毫不廢話,說完便迅速離開軍營。
傍晚時大門外面已經(jīng)換上新牌匾,庭院也已經(jīng)裝飾一新,徹徹底底變成陌桑想要的閑庭,陌桑正坐在自己的書房里,靜靜地譯寫古醫(yī)書。
陌桑卻不知道她的一個舉動,就跌入另一個圈套里面,就在他們行動當(dāng)天,珞城守軍的主帥是孔家孔成業(yè),而不是簫月相。
孔旭是孔成業(yè)之子,他手下的十萬大軍蠢蠢欲動,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涌向百里以外的雁城。
形勢瞬間逆轉(zhuǎn),陌桑陷入新的困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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