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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共上花船


  兩人一愣,相視一眼。

  沉默一會兒后,陌桑一臉認(rèn)真道:“去紅袖坊。”

  宮憫搖著扇子,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半晌后才慢條斯理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得你來付賬。”

  聽到他同意去紅袖坊,陌桑正要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聽完下半句后,展開一半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個男人……明知道她身上沒有錢。

  嗚嗚……

  宮憫的意思很明確,去頌雅閣他付賬,去紅袖坊她自己想辦法。

  若初怕兩人吵起來,馬上道:“不如這樣,我們今天去頌雅閣,明天再去紅袖坊。蕭公子,你今天都答應(yīng)艷姨的邀請,不去有些不厚道。”

  “若初。”

  兩個字從陌桑牙縫里擠出:“你居然幫著外人一起欺負(fù)我。”不講義氣的家伙。

  宮憫面色一沉,眸子陰冷:“你說誰是外人?”陰惻惻的語氣,讓人不寒而僳。

  陌桑頓時只覺得有一股冷氣,順著脊梁骨慢慢往爬,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爬上自己的后背,汗毛根根豎起。

  本想想奮力反抗一回,最后還是很沒骨氣地、認(rèn)命地垂下頭。

  無精打采地喃喃自語:“有錢就是任性,沒錢只能認(rèn)命。”

  聽到她這句話,若初噗一下笑出聲來。

  這丫頭果然是有才,隨便一句話都是金句,人生大道理、大覺悟。

  宮憫不以為然道:“老丈,我們商量好了,去頌雅閣。”看來不給她錢,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船主馬上樂呵呵地應(yīng)著,還不忘安慰陌桑道:“小公子,不必失望,頌雅閣的姑娘也是極好的,即便你是第一次,他們也一定侍候得你舒舒服服,樂不思?xì)w。”

  陌桑不接話,船主也不介意。

  當(dāng)她是小孩子在賭氣,招呼船工們把船劃向頌雅閣。

  看到陌桑一臉不高興,宮憫也不以為然,倒是若初柔聲安慰:“蕭公子,聽說頌雅閣的歌舞,絲毫不比帝都的天香樓差。”

  “沒興趣。”

  陌桑冷冷道,別過臉看著不遠(yuǎn)處的,紅袖坊的花船。

  頌雅閣的底她早就摸清,背后真正的主子是金華府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一的宋氏家族。

  宋氏家族的根就在大鴻皇朝,依仗的上江湖一個極負(fù)盛名的門派,所以他們在轉(zhuǎn)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對大鴻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倒是紅袖坊的兩位主子上池和傾云兄妹,直得他們注意。

  既查不到二人的出處,也查不到他們背后有任何的依仗。

  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紅袖坊偏偏立足于金華府,勢頭甚至隱隱要超過頌雅閣,她想過去會一會這對兄妹。

  這個死男人就會壞她的事,頌雅的姑娘跟天香樓的姑娘有什么區(qū)別,早知道還不如留在畫舫跟小寶玩。

  還沒靠近花船,三人便聞到一股濃香。

  這股濃郁的香味,光是聞一聞,就能讓人心神蕩漾,勾起雄性最原始的**。

  原主以前經(jīng)常去天香樓逛,陌桑自是深知其中原由。

  為了招攬客人,大部分青樓女子所使用脂粉、香料中,甚至連招待客人的酒菜里面,都會滲入極少量的媚藥。

  自制力不好的男客人自然會著道。

  陌桑是女子,此藥對她不起作用。

  宮憫和若初都是自制力極強(qiáng)的人,這點(diǎn)媚藥影響不了他們。

  三人若無其事登上花船。

  他們不凡的衣著,以及出色的外表,一出現(xiàn)在花船上,就引起龜奴的注意,連忙悄悄傳信給里面的老鴇。

  片刻后,艷姨扭著有些發(fā)福的腰肢,極風(fēng)情地從里面走出來,一看三人氣度不凡,馬上快步迎上來,熱情地招呼道:“三位公子,快快里面請。”

  “奴家瞧著三位公子面生得很,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頌雅閣?”

  “艷姨真是好眼力。”

  陌桑老練地客套一句,白天就是這個女人在外面鬧事吧。

  見對方一來就喚出自己的名號,艷姨也不以為然,她的名號在金華府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對方響得出來也不足為怪。

  臉上頓時笑得跟開花似的道:“就是第一次來也不打緊,三位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盡管說出來,艷姨我包你們滿意而歸。”

  宮憫從不涉足風(fēng)月場所,若初偶到天香樓卻不熟,暗暗給陌桑一個眼色。

  陌桑眉眼上劃過一絲雅魅:“就請艷姨為我們安排一間清靜的雅室,再把你這里曲藝、茶道極好的姑娘專一個過來侍候。我這兩位朋友都是品味極高的,你可別拿些庸脂俗粉來糊弄我們。”

  艷姨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是風(fēng)月場上的常客。

  青樓女子分兩種,一種賣藝不賣身,還有一種是賣藝又賣身。

  青樓客人也分兩種,一種雅客,只聽姑娘們彈琴唱曲,或是吟詩作賦,或是斗茶對弈;

  而另一種則是入幕之賓,自然是沖著女色來,琴棋書畫不過是用來**、助興,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共赴巫山**。

  行有行規(guī),自然也有行話。

  陌桑一說要雅室,艷姨就知道他們是雅客。

  圓潤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公子就盡管放心,我們頌雅閣的姑娘不同別家,自幼便砸大把銀子,請先生教習(xí)詩書,以及琴棋書畫,個個具是才貌雙全,絕不會讓三位公子敗興。”

  “如此甚好。”

  陌桑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暗暗給宮憫一個眼色。

  收到陌桑的暗示,宮憫漫不經(jīng)心地扔了一大錠銀子給艷姨。

  艷姨抬手輕松接住銀子,放在掌心上暗暗掂了掂,本就熱情的態(tài)度頓時再熱上幾分。

  頂著一個大大的笑臉:“三位公子這邊請,我們的雅室是絕對清靜,給你們安排的姑娘稍后便到,一定會讓三位公子盡興。”

  三人在龜奴的引路下,前往花船內(nèi)的雅室。

  這艘花船不僅華麗不俗,體積還十分的龐大。

  上下共三層,每層皆有人為布置的亭臺山水花圃。

  只不過這里到底風(fēng)月場所,無論他們走到哪,都能看到極其香艷的畫面。

  陌桑不以為然,若初見慣不怪,視若無睹。

  宮憫自帶制冷系統(tǒng),一看他高冷、孤傲,不怒自威的姿態(tài),就知道是極不好相與的人物,所有人自覺地保持距。

  三人來到一間臨水的雅室,除了窗外的水聲,果然十分安靜。

  片刻后門開了,陌桑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一名十七八歲,白皙皮膚,容顏清麗不俗的女子盈立在門口上。

  藍(lán)色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外面罩著同紋的折白色紗衣,襯得她宛若一株空谷幽蘭。

  女子站在門上,淡掃一眼里面后,輕垂著眉眼,抱著一把古桐林制的古琴,蓮步無聲地走進(jìn)來,朝眾人盈盈一笑。

  “奴家弄影見過三位公子,三位公子有禮。”

  果然是訓(xùn)練過的女子,眉眼揚(yáng)起笑意不多不少只三分。

  體態(tài)曼妙輕盈,進(jìn)來后,就對三人不卑不亢地盈盈施禮,驀地讓人無比舒暢。

  若初微微抬起眸,淡掃一眼:“弄影姑娘免禮!”

  “謝公子。”

  弄影悄悄看一眼,自己今晚的客人。

  就是這不經(jīng)意的一眼,整個人頓時怔住,面上不自覺露出驚艷之色。

  回過神后,強(qiáng)壓著怦怦亂跳的心,暗暗道:“今晚算是長見識了,竟讓她遇上三位氣度不凡,宛若天人的男子,青衣男子如天上的神仙不容褻瀆,紅衣男子如人間鬼魅蠱惑人心,白衣男子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林中精靈,讓她既不敢靠近,卻又舍不得遠(yuǎn)離。”

  “弄影姑娘,準(zhǔn)備為我們彈什么曲子?”

  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驚醒正在走神的弄影。

  弄影回過神,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賠禮道:“弄影失儀了,還請三位公子見諒。”

  若初不以為然道:“無妨,我們習(xí)慣了。”

  陌桑也十分贊同,跟帝都的姑娘們相比,弄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好。

  弄影盈盈坐下,卻不由暗道:“都說紅袖坊公子一笑紅顏羞,再笑銷人魂,跟眼前三人一比,不過是爾爾,平庸至極。”

  面上卻一努力保持得體道:“一曲《夢江南》獻(xiàn)給三位公子。”

  纖纖十指落在琴弦上,并沒有急著撫琴,而是像撫摸懷情人一樣,輕撫著琴身。

  行家一出手自是不凡,看到弄影這一小小的動作,便知道她深諳琴道,并非流俗之輩,而《夢江南》也是流傳千古的名曲。

  陌桑琴彈得不算是上乘,勝在讀書多,早就從書本上看到此曲的介紹,知道《夢江南》原創(chuàng)地就是現(xiàn)今的南蜀國。

  曲譜有著極奇濃郁的江南水鄉(xiāng)風(fēng)情,韻律也有江南女子獨(dú)有的,柔柔的、綿綿的,你儂我儂的軟糯韻味。

  三人靜靜地聽著琴曲。

  陌桑的手指,習(xí)慣地輕輕敲擊著節(jié)拍,突然手指的動作微微一滯,不過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這樣的情況一連出現(xiàn)好幾次,不過陌桑并沒有出聲打斷,一直到弄影撫完一曲才輕聲道:“弄影姑娘,這首曲子你可是改動過。”

  弄影面上一怔,驚訝地看著陌桑,看來這回是真的遇上行家。

  起身盈盈一福身,淺笑道:“公子真是好耳力。奴家當(dāng)年學(xué)習(xí)此曲時尚年幼,手指太短,無法照原譜彈奏,便在師傅許可下,作了幾處小修改,只是這一改便再也改不回來。”

  陌桑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淡淡道:“習(xí)慣確實(shí)是不好改掉。”

  弄影見客人沒有見怪,淺淺一笑道:“這么多年,公子是第一個聽出此曲有出入的人,公子定然也是深諳琴道。”

  若初看一眼陌桑,不以為然道:“弄影姑娘慶過謙虛了,蕭公子只是恰好看過琴譜,論撫琴的技巧她遠(yuǎn)不如你。”

  宮憫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蕭公子撫琴完全沒有技巧可言,就連指法也是全憑她當(dāng)時的心情,不過竟然也讓她彈出幾分率性、隨意,無拘無束的韻味,著實(shí)讓人匪夷所思。”

  陌桑白了二人一眼,她彈得有這么差嗎?

  面上卻尷尬地輕笑兩聲:“呵呵,在下學(xué)藝不精,讓弄影姑娘見笑了。”

  再說,接觸古琴不過是自己穿越以后的事情,給她一臺鋼琴試試看,近二十年功夫,肯定能讓他們汗顏。

  門上輕輕傳來敲聲,弄影去開門。

  片刻后端了一套表演茶藝的茶具進(jìn)來。

  這是若初的強(qiáng)項(xiàng),不等弄影出聲介紹,就對端進(jìn)來的茶具進(jìn)行一番評論。

  鼻翼微微一動,就知道上來是什么茶葉,甚至說出是今年的新茶,出自哪里,該用什么水搭配。

  弄影在驚訝、驚嘆之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已經(jīng)被那名,她認(rèn)為優(yōu)秀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林間精靈一樣的男子霸占。

  面上露出淺淡的笑容,靜靜地站在一邊,觀看他表演茶藝。

  陌桑和宮憫看到弄影站著,也不以為然。

  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他們的位置若是被客人占用了,就算是站著也不能坐在客人的位置。

  弄影早就習(xí)慣了,陌桑卻笑笑道:“弄影姑娘,白公子表演茶藝,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機(jī)會看到,你可不要眨眼睛哦。”

  聞言,弄影面上露出一絲驚訝,就看到霸占了自己位置男子,熟練地把茶味倒入泡茶的小壺里面,把燒開的水倒進(jìn)小壺里,熟練地清洗一遍茶葉,再用第二輪的茶水清燙茶杯,聞香品過茶后,最后只倒出三小杯,青綠可人的茶水。

  弄影此時再看若初,就像是在看心中崇拜偶像,瞬間變成迷妹。

  怪道白公子直接占了她的位置,怪道那位蕭公子提醒她不要眨眼睛,原來他竟是茶道中的圣手。

  宮憫、若初各端起一杯,茶托上只剩下一杯茶。

  弄影看著最后一杯茶,面上微微一滯,不知道對方是有意有還是無意,明明是四個人卻只有三杯茶。

  正疑惑時,就聽到那位蕭公子道:“弄影姑娘,在下脾胃不好不宜飲茶,這一杯茶是你的,你來品鑒一下白公子的功夫如何。”

  弄影面上一陣欣喜,優(yōu)雅地端起杯子,用衣袖掩著口唇,淺淺地一喝好。

  淸麗的小臉上,驚喜地笑道:“今天飲白公子一杯茶,奴家再也不敢夸自己是茶道中的正派。”

  陌桑聽到后笑笑道:“弄影姑娘,白公子喝茶很挑剔,你何不一邊泡茶,一邊請白公子指教。”

  宮憫也一本正經(jīng)結(jié)接話:“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但這一見還不如親自動手做一遍,弄影姑娘,機(jī)會難得哦!”

  這番話十分煽情,弄影面上一陣驚訝:“公子說得是。”

  回頭看著若初,盈盈一禮輕聲細(xì)語道:“白公子,奴家可以向你求教嗎?”

  若初看一眼陌桑和宮憫,唇邊含著三笑意:“佳人求教,本公子豈有推辭之理,雖不才自問還有教得起姑娘。”

  弄影面上一陣驚喜,馬上讓人重新送來一套茶具。

  在若初的指導(dǎo)下,表演了一輪茶藝,只不過整個過程中有好幾個步驟不同。

  若初是直接從茶餅浸泡水中,進(jìn)行第一輪清洗,第二輪的茶水用來燙茶杯,第三輪的茶水方能入口。

  弄影卻是把茶餅擊碎,弄成一小塊一小塊,再用小石杵碾成細(xì)末,把茶杯燙好后,放入碾碎的茶末,隨后注入些許煮沸的水調(diào)成濃稠的茶湯,再一邊轉(zhuǎn)運(yùn)茶杯,一邊用茶筅攪動茶湯。

  片刻后,弄影倒出兩杯茶,面帶期許道:“請兩位公子指教。”

  陌桑不喝茶,喝著宮憫倒給她熱水,有些好奇地問:“弄影姑娘,你的茶道表演,跟若初公子的表演完全不同。”

  弄影眸內(nèi)微微一滯,隨即大方地一笑道:“不瞞三位公子,奴家這仿的是南蜀國茶道,跟白公子表演的茶道差別極大,不過以此法泡出來的茶也別具物色,兩位公子不妨一試。”

  宮憫端起杯茶輕抿一口,稍稍回味道:“茶香十分濃郁,茶水入口后卻不會覺得苦澀,弄影姑娘對茶末的分量掌握得很好。”

  若初先是聞了聞,再淺淺呷一口,茶水在口中細(xì)細(xì)回味,輕聲道:“弄影姑娘練習(xí)此茶道,只怕不下十年功夫,若是這茶末碾得再細(xì)一些,入口的感覺只怕會更好。”

  “白公子說得極是。”弄影輕伏在地上行禮。

  “弄影姑娘是女子,力度略差一些,白公子就不要太過苛刻。”陌桑馬上替弄影解圍。

  弄影的茶道表演,跟日本的茶道表演有九分相同,倒有些好奇這樣的泡出來的茶好喝嗎?跟平時喝的有什么不同?

  正想得出神時,宮憫突然把自己的茶杯送到她唇邊,輕聲道:“蕭公子,只是淺嘗一小口,應(yīng)該不會影響身體吧?”意思是他允許她小嘗一口。

  陌桑一愣,若是平時她一定喝,可是……

  目光暗暗往弄影身上一瞟,笑笑道:“不了,有些事情不能破戒,一旦破戒以后就會收不住。”

  就像這個男人一樣,沒有開葷之前,絕對是禁欲系男神。

  自從在書房給他破禁后,每隔上一天兩天就會纏著她不放,除非是撞上她的小日子,否則她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再說現(xiàn)在她是男子的打扮,一個男人豈能跟另一個男人同喝一杯茶,也不怕面前的女子發(fā)現(xiàn)端倪,干脆拒喝。

  宮憫接到她的暗示,不以為然地收回杯子道:“我不過是替夫人盯著你,夫人知道你這當(dāng)表哥的如此聽話,遵從醫(yī)囑,定然是十分高興、欣慰。”

  聞言,弄影面上露出一驚訝。

  若初馬上道:“他的夫人是蕭公子的表妹,夫人同蕭公子向來是情同親兄妹。”

  陌桑嘴角抽了抽,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變得十分不可思議,當(dāng)表哥的居然瞞著表妹,跟表妹夫一起逛花船。

  宮憫漫不經(jīng)心道:“我夫人向來大度,只要不尋花問柳,偶爾來這樣的地方聽聽曲,喝喝茶,她是不會拈酸吃醋。”

  弄影馬上輕聲笑道:“有妻如此,公子真是好福氣。奴家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宮憫也舉起杯子,淺喝一口:“弄影姑娘,再撫一曲如何。”

  “自然可以。”

  放下茶杯,弄影淺笑儂語:“上船前,無意聽到的曲子,音律甚至是動聽,請三位公子欣賞。”

  “請!”

  弄影如方才一樣,兩手輕撫過琴身,方拔動琴弦。

  陌桑聽到她指尖流淌出來的琴聲,面上微微一怔。

  這不是她白天練習(xí)的曲子嗎?看來當(dāng)是弄影也在附近,讓她記了去。

  若初白天也在畫舫上,只是沒有露面,聽到曲子時不由看一眼陌桑。

  見陌桑一臉平靜,也只當(dāng)自己是第一回聽到,靜靜地聆聽弄影撫琴。

  弄影撫第二遍時,卻輕輕唱起來,陌桑眼睛一亮。

  白天被海棠荼毒了一回,現(xiàn)在終于能聽到大師級別的歌聲,差點(diǎn)沒感動得熱淚盈眶。

  白日里的噩夢,在弄影獨(dú)有的,江南水鄉(xiāng)女子軟糯的聲音遺忘,聽著她的歌聲,就像是在看江南煙雨,纏纏綿綿。

  三人聽完曲后,再喝了一會兒茶,跟弄影閑聊茶道、詩詞,還聽她唱了一回那首《青玉案、元夕》的詞,便告辭。

  快要回到他們的畫舫,卻見畫舫上燈火通明,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有打斗之聲。

  宮憫和陌桑相視一眼,回頭就看到一道黑影從畫舫上跳落,踏著江水疾行,準(zhǔn)備要逃到附近的花船上。

  看到這一幕,陌桑面色一冷:“宮大人,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膽子夠肥的,武功也不錯,居然能從彌生和贏戈他們手上全身而退,不過別想逃出她的手指縫。

  宮憫唇角微微一揚(yáng):“能活捉便活捉,不能也別勉強(qiáng)。”

  意思是不行,就讓那人直接葬身魚腹,敢闖他們的畫舫,足夠那人死上死千百回。

  他的聲音剛落,陌桑就如紅光一閃,瞬息消失在畫舫上。

  若初驚訝地張大嘴巴,好半晌才回過神,不敢相信地看著宮憫道:“宮大人,桑兒她的內(nèi)傷竟……完全恢復(fù)?”

  盡管不敢相信,還是說出心中的想法。

  宮憫目光追隨著陌桑的身影,淡淡道:“不錯,她的內(nèi)傷已經(jīng)全合愈。”

  若初略略一怔,隨即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畫舫,問問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波瀾不驚的江面上,一道黑色身影,借著夜色迅速地往紅袖坊的花船,快要靠近花船時,一道紅影無聲無息攔在前面。

  面對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紅影,黑影眸中一驚,而對方二話不說,寬大的廣袖猛地一揮,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整個人瞬間如短線的風(fēng)箏往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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