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全給我廢了
邱華明悶哼一聲,整個人都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他條件反射的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有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溢出。
看到這一幕,就連我也是心驚膽戰(zhàn),一旁的大帝和陸飛航也是緊鎖著眉頭,我們都曾知道白展飛狠,但是此時的白展飛,我卻感覺他是那么的陌生,那股暴戾,和古代的暴君太像了。
邱華明是怕了,他原本以為可以用向勇嚇住白展飛,以為可以用五萬塊錢換五十萬,但是他還是小看了白展飛。
“能還不?”
“阿飛,向勇可是跟紅孩兒的。”見向勇這個名字不能夠給白展飛造成震懾,邱華明又抬出了一個人名,我不知道那紅孩兒是誰,但是聽起來,似乎挺牛逼的。
提到紅孩兒,白展飛居然也愣了愣,不過很快他臉上的那一股暴戾又一次閃現(xiàn)出來,他再次提起手中的榔頭,就要朝著邱華明腦袋上敲,而且這一次可不是鈍的那一端,是尖的那邊。
“展飛,別搞出人命。”我心里也擔(dān)心得很,急忙湊過去拉住了白展飛的手,要是這榔頭尖的一端砸向邱華明,我感覺會把他的腦水砸出來。
“呵呵,你太小看這人體骨骼的堅硬程度了。”白展飛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用砍刀砍豬骨頭,都還要砍好幾刀才能夠把那豬骨頭剁碎呢。”
“這他媽都是什么邏輯?”
白展飛根本就不在理我,他一把扯住邱華明的衣領(lǐng),整張臉都扭曲了:“別他媽拿紅孩兒嚇我,就算他和李治一起來,也不好使。”
說完,白展飛擺動著榔頭,又一次砸向了邱華明,邱華明一聲慘叫,整個人都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瘋、瘋子,你個瘋子。”
“我給你三個數(shù)的時間,你若不給我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用榔頭砸爆你的眼睛。”說著,白展飛根本不管邱華明答不答應(yīng),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
“還,我他媽還。”
邱華明是真的怕了,說話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汗水早就浸濕了他的后背,臉上也是寫滿了驚恐。
白展飛坐了回去,不斷的撫摸著那帶血的榔頭,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盯著邱華明,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欠條:“五十萬。”
“現(xiàn)在廠里提不出這么多的現(xiàn)金,我叫財務(wù)去給你取,你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
“三十分鐘。”
“好、好,就三十分鐘。”說完,邱華明踉蹌的拿起了旁邊的座機(jī),給財務(wù)打了過去。
接下來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邱華明坐在那邊,不停的用手紙擦著腦袋上的鮮血,幾乎是哀求道:“阿飛兄弟,你看我都這樣了,錢也給你取去了,能不能讓我先去包扎一下。”
“拿到了錢,我送你去醫(yī)院都沒問題,現(xiàn)在,不成。”
說完,白展飛不在看邱華明一眼,掏出一盒煙,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支,抽煙的時候,我看到大帝的雙手都在顫抖,陸飛航卻是一臉的興奮,而我,反而在這個時候變得非常的平靜,我也曾經(jīng)給別人的腦袋開過瓢,但那時候完全是被逼無奈,與此時白展飛的性質(zhì),完全不同。
我在思考,至于到底在思考什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反正與白展飛有關(guān)。
“怕了?”白展飛轉(zhuǎn)過頭,問道。
“怕你妹,老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我假裝輕松的回答道,不過說實話,老子現(xiàn)在心里瘆的慌。
“呵呵,這其實,只是個開始,讓你們別來,偏要跟來。”
“去你媽的,老子沒說怕。”
“呵呵。”
三十分鐘后,邱華明接了一個電話,然后說錢到了,讓我們到廠門口去取。
于是,我們都站了起來,白展飛居然又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怕不?”
“老子說了不怕。”我回答:“你是我兄弟,你干啥,老子挺你。”
“好。”白展飛居然把榔頭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又讓大帝和陸飛航架住了邱華明:“等會要是他敢耍什么花樣,就用榔頭砸他后腦勺,尖的那面。”
我打了一個哆嗦,但還是點了點頭。
接著,白展飛走在最前面,大帝和陸飛航架著邱華明走在中間,我走在最后,一路走到了廠門口。
這個時候,廠門口停著三兩黑色的本田,車門打開,正有人不斷的從車上走下來。
不是說讓財務(wù)去取錢么?為什么會來這么多社會上的人?我感覺到情況不對,手心早已經(jīng)出滿了汗水,但是我依舊強(qiáng)忍著鎮(zhèn)定,大帝和陸飛航也有些慌,我能夠看到大帝走路的時候雙腿都有些顫。
白展飛卻依舊是神態(tài)自若,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我們笑了笑,然后又對著邱華明笑了笑:“邱總,你認(rèn)為你吃定了我們?”
邱華明沒有回答,也不敢出半點聲。
“看我是如何把錢從你手中拿走的,我說過,就算是紅孩兒來了,今天這錢,老子也敢拿。”
白展飛似乎早就料到邱華明會來這招,看他如此鎮(zhèn)定,我們也鎮(zhèn)定了不少。
三輛本田,一共走下來七個人,全都是社會上的裝扮,帶頭的是一個穿黑T恤的男子,長得很瘦,手臂上布滿了煙疤和紋身,他手中提著一個黑箱子,箱子里應(yīng)該是裝的鈔票。
“把邱總放過來,我給你們機(jī)會和我談。”
那群人剛走上來,帶頭的黑T恤便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語氣中寫滿了居高臨下,儼然是吃定了我們。
“錢呢?”白展飛根本連看都沒看那人一眼,先是問了一句,然后對我說道:“如果那箱子里面裝的不是錢,給我往死里砸。”
這個節(jié)骨上,我也是麻木了,只能緊握著手中的榔頭,對準(zhǔn)邱華明的后腦勺。
“別、別!”邱華明是真的怕了:“錢,那里面一定是錢。”
“對,五十萬,一分不少。”黑T恤笑瞇瞇的看著我們,然后提著錢走到了白展飛的面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二,跟向勇的,你或許沒聽過我,但我知道你,南城阿飛。”
“聽說春子那伙人當(dāng)年在南城,號稱南城沒有他們收不回來的賬,很牛逼,但就是不漲腦子。”
“新區(qū)的賬也是你們敢收的?你肯定知道園區(qū)是新區(qū)的人在罩,春子死了,他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你阿飛還敢來?佩服。”
“錢給我!“白展飛根本不聽黑二廢話,只說了這三個字。
黑二打開皮箱,里面一疊疊的毛爺爺,真是一分不少,不過他并沒有將錢遞給白展飛,而是繼續(xù)似笑非笑的說道:“錢在這,你敢拿不?”
就在此時,那黑二的身后,兩名男子突然拉著游松走了過來,游松鼻青臉腫,身上到處都是腳印,其中一名男子手中同樣拿著一柄榔頭,對準(zhǔn)了游松的后腦勺。
“媽的,把我兄弟放了。”我一下子就急了,手中的榔頭不斷的在邱華明的后腦勺上來來回回,卻始終沒敢敲下去。
“呵呵,剛才我說過,放了邱總,我給你們機(jī)會談,但是你們不聽,現(xiàn)在沒機(jī)會了,要不我們一人砸一下,看看誰的腦袋硬?”
說話間,那黑二根本就不等我們點頭,他身后的那個男子便舉起了手中的榔頭,砸向游松的后腦勺。
“別!”我急了,手中的榔頭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黑二身后的幾個手下急忙沖過去把邱華明扶住,剩下的則將我們?nèi)刂屏恕?br />
至始至終,白展飛一句話都沒說,在我榔頭落地的瞬間,他只是笑著對我搖了搖頭。
哐的一聲,黑二將就我落在地上的那柄榔頭,狠狠的砸在了白展飛的額頭上,奚落道:“南城阿飛,我就說你沒漲腦子。”
白展飛沒動,任憑鮮血從他的額頭上流下,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那黑二則是一聲令下:“全給我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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