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意外
隨著一件件拍賣品上場,這場拍賣會漸漸接近尾聲。
在這些拍賣品中,秘籍不出預(yù)料的是最受歡迎的,之后的柳葉疾風(fēng)刀和少林南棍,盡管都是非獨家,但還是拍出了好價錢,分別上了九百萬和一千萬,算是這場拍賣會目前創(chuàng)造的最高價。
當(dāng)?shù)谑患馁u品確定下買家之后,王先生笑容滿面,說道“現(xiàn)在拍賣品僅剩下最后一件,我在此先感謝各位朋友的支持,相信各位也對這壓軸品期待已久,那我廢話也就不多說,各位拭目以待!”
話音落下,就有一名年輕男子抱著一個長方形盒子上了高挑,將之交給王先生。王先生接過盒子,將其放在桌上,然后打開蓋子,伸手去拿里面的東西。
作為壓軸,這件物品在單子上是沒有圖案和文字,只有一個問號,顯然就是為了吊人胃口,可不得不說,這么做確實引起了人的好奇心,至少文雪柔這個房間里的四人,都十分好奇的望著窗外高臺。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王先生已經(jīng)將盒子里的東西取了出來,從外表上看,這應(yīng)該是一個卷軸,當(dāng)王先生將繩子解開,將卷軸拉開時,就看到一幅圖畫,徐徐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從樓上看,距離有點遠(yuǎn),視力再好也不如在屏幕上看高清鏡頭。屏幕上的圖像從頭至尾緩緩拉過,展示這幅卷軸圖畫的所有細(xì)節(jié),最后再拉開距離,放全景圖,讓人能夠直觀的看清整幅圖的模樣。
這是一幅菊花圖,兩三朵菊花競相開放,有黃色,有紅色,也有白色,雖然僅有數(shù)朵,但卻開的十分燦爛,纖細(xì)的花瓣如勾似爪,伸展開來,充滿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這幅畫的作者定然是十分高超的畫師,只是簡單的線條勾勒和填色,就將菊花的體態(tài)和姿勢展現(xiàn)的栩栩如生,幾片陪襯的綠葉也是簡單卻不呆板,彷佛只要有一陣風(fēng)吹過,它就會隨之?dāng)[動似的。
畫是好畫,唯獨讓人疑惑的是,菊花雖有早晚之分,其中最早的為五月菊,又有七月菊,之后的九月,十月十一月至十二月和一月份,都各種品種不同的菊花開放,可畫中之菊,明明是十月和十一月份的晚菊,但在畫中的左上角,卻寫著一個干凈利落的‘春’字。
而與之相對應(yīng)的右下角,也有四個字:春晚菊香,四字至上蓋有紅印,印為單一的一個繁體‘壹’字。
王先生將卷軸畫盡量的展示觀看之后,就重新將之收了起來,放入盒中,然后他面露微笑的說道:“春一菊字,日本大師大霧方的遺作,據(jù)說里面隱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我相信現(xiàn)場有很多朋友都是為它而來!
“知道它的,自然明白它的假肢,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此畫底價五百萬,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萬。請競拍。”說完,王先生后退了一步,負(fù)手而立,等待著結(jié)果。
價格從一開始就沒有陷入什么僵局,幾乎是叮聲一響起,屏幕上顯示的價格就直接增加了一百萬。隨著這個數(shù)字翻動,彷佛是一場戰(zhàn)斗就此打響,即便是鄭守山,也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似乎一下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他皺著眉,說道:“我們參加這次拍賣會好像運氣有些不好!”
春一菊字,就這樣一幅畫,能隱藏什么驚人的秘密?
老實說,文雪柔剛開始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倒是沒任何感覺,只以為是一幅不得了的古董畫而已,剛開始還想著,這壓軸品似乎有些名不副實,但在王先生介紹過后,她倒是起了好奇心,想認(rèn)真看看,這幅畫到底有何奇特之處,但無奈不等她細(xì)看,這畫就已經(jīng)收了起來,失去了觀摩的機會。
心里雖然有些惋惜,可也沒什么好在意的,但她想起剛才王先生說的什么日本大師大霧方的遺作,不禁就讓她想起之前看到的千鶴花子他們一行人,難道他們就是為了這幅畫而來嗎?
文雪柔在這邊胡亂猜測,鄭守山的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屏幕上,上面的數(shù)字,每一次跳動,就是百萬之?dāng)?shù),彷佛這都不是錢,而是一堆數(shù)字而已。
其中競爭最激烈的是十號、二號、三號和十二號,這四個房間每次加價最多,都想通過價格,將競爭對手嚇退,而事實上,也已經(jīng)有幾個房間加過幾次之后,便收了手,顯然是不準(zhǔn)備加入這場金錢大戰(zhàn)了。
而像文雪柔所在的五號房,更是從最開始就沒打算競拍,所以一直默默的在一邊看著情勢發(fā)展。好在,房間里茶是好茶,果子零食也不缺,文雪柔四人就喝著茶,吃著零食,一邊觀看著這場金錢大戰(zhàn),一邊等待著拍賣會結(jié)束。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渾厚的聲音從窗外傳進房間,聲音說的是中文,字正腔圓,讓人一聽就知道,說這話的人十有八九是外國人,因為只有那些不是中文母語的人,才會練出如此端正的中國話。只聽道:“此畫佐佐木騰顯示瞻仰已久,請各位高抬貴手,滿足此愿望可好?”
這聲音傳遍整個天井,飄飄渺渺,讓人聽不出是從哪個房間里傳出來的,只是這個時候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會讓人猜測,是不是對方準(zhǔn)備的資金就要見底了。
房間里,千鶴花子十分端正的坐在太師椅上,與其同一個房間的另外三名男子,也都正襟危坐,讓人看了不禁懷疑他們這樣坐會不會累?
聽到外面?zhèn)鬟M來的聲音,花子看著鄰座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的說道:“千島叔叔……!
被花子稱作千島的中年男子還未說話,在她右側(cè),坐在末端第一位的年輕男子面露憤恨的表情,說道:“是佐藤家的人!”
中年男子全名叫千島和正,如果慕香菱或者蘇三青在這的話,自然是知道此人是千鶴家的武教,精通一鶴流劍道,在日本國內(nèi),也算得上是一名高手。
千島和正皺著眉,搖頭說道:“這里雖然是國外,但畢竟也算得上是中國人的地盤,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佐藤有司這么高調(diào),會吃虧的。”
房間里都是自己人,所以幾人互相之間說的也都是日語。
就在千島和正話音落下,果然就有人聽不慣了,同樣開口說道:“拍賣會上,各憑本事,難道你們小日本還想要特權(quán)不成?”
接著,又有人說道:“小小島國,在自己地盤上囂張慣了,出了這國外,還想繼續(xù)囂張?”
接二連三的聲音在天井之中回蕩,都沒有借用耳麥音響,全憑內(nèi)氣夾音,聲音卻無比清晰的傳進圍繞著天井的各個房間里,倒是讓從未接觸過這種事情的鄭守山大開眼界。
不僅僅是后來兩個聲音對日本人搬出佐佐木騰而不滿,主持拍賣會的王先生,也對此有些意見,朗聲說道:“既然是拍賣會,那自然是各憑本事。只要有足夠的資金,此畫自然是如囊中取物,所以請諸位遵守本會的規(guī)矩,不要多生枝節(jié)!边@話雖然是對所有人說的,但警告了誰,各人自然是心里明白。
有了這樣一番對話,氣氛一下變得更加沉靜和緊張起來,一種莫名的緊繃感在天井中拉伸開來。
就這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屏幕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兩千萬的價格,僅僅是一幅畫而已,這其中究竟有什么值得這些人如此潑金撒銀的爭奪?
身在局外的文雪柔和鄭守山等人都想不明白。
不過,隨著這個數(shù)字還在不斷繼續(xù)上升,到達(dá)近四千萬時,終究還是有人頂不住壓力,又或者是資金告急,而停止了競拍,到后來,只有十號房和三號房還在爭奪加價,當(dāng)金額超過五千萬時,屏幕上的數(shù)字終于停了下來,這個時候,王先生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他環(huán)顧一周,說道:“那么,五千三百萬一次,五千三百萬兩次,五千三百萬三次!成交!恭喜拍下春一菊字的朋友,希望你能參悟出此畫中的秘密。本次拍賣會就此結(jié)束,為了避免糾紛,請各位朋友暫時留在客房內(nèi)不要外出,我們的工作人員隨后會將各位拍下的物品帶到各位的房間里,并安排各位朋友逐一離開,請不要在無人帶領(lǐng)下擅自出門,否則,我們也很難辦。”
聽完這話,鄭守山松了口氣,說道:“終于完了!
文雪柔蹙著眉頭,看著屏幕上數(shù)字最終定格在五千三百萬,而開出這個價格的,則是三號房,換句話說,就是三號房拍下了春一菊字圖。
在靜靜等待工作人員來時,文雪柔忽然開口說道:“萬一有人想搶這圖,而又不知道三號房的人是誰,我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聞言,鄭守山剛剛放松的臉色一下又變得嚴(yán)肅起來,想了想,說道:“如果真有人不甘心想搶的話,確實有這個可能!
然而,四人還是想的太樂觀了,不等幾人細(xì)想這個可能多大時,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嚇屄,隨后便是一陣爆炸,像是有人在外面開槍扔手雷。
聽到這動靜,文雪柔不禁訝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烏鴉嘴的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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