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秘密
蒼白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紅暈,照理說,這應該是氣血充足,轉(zhuǎn)虧為盈的好現(xiàn)象,但郭老卻明白,文雪柔的傷勢,絕對不是慕香菱簡簡單單的就能治愈的,外傷還好說,只要及時換藥,過個一個兩月也就會痊愈,最大的問題,還是內(nèi)傷。
之前他也探過文雪柔的脈象,知道她的經(jīng)脈和丹田,因為強行抽送真氣,而出現(xiàn)了大量的裂痕,五臟六腑也受到了極大的震動移位,這些傷勢,遠比外傷麻煩,便是有慕香菱每天用養(yǎng)生氣溫養(yǎng),沒個一年半載估計都好不完全,至于之后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那就更不好說了。
究于傷勢如此嚴重的關系,所以此時文雪柔的氣色轉(zhuǎn)好,反而是不正常的表現(xiàn)。郭老走上前,伸手覆上文雪柔的額頭,頓時感覺她的額頭驚人的燙,顯然這才是她臉色紅潤的原因,并不是氣色轉(zhuǎn)好了,而是氣血虛浮體現(xiàn)出來的假象,類似于回光返照。
他再看慕香菱,就見慕香菱額上虛汗直冒,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況,真氣消耗的速度遠比之前預料的還要快,便走上前,右掌運足真氣,按在慕香菱的肩膀上,將自身的真氣,灌入她體內(nèi),以補充她的消耗。
病房內(nèi)顯得十分安靜,但細聽,又似乎隱隱有風雷聲流轉(zhuǎn)。
幾分鐘后,慕香菱和郭老同時回氣收功,坐立的文雪柔身子一軟,就往后倒,被慕香菱扶住,然后在郭老的幫助下,重新放到床上睡下。
“情況有些不妙!”
慕香菱在床頭柜上抽了紙巾,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面色凝重的說道:“雪柔體內(nèi)不知哪跑出來的一股至剛至陽的真氣,不斷吞噬外來真氣和雪柔本身的真氣。也是這股真氣潛伏太深,之前我沒察覺到,結(jié)果導致我用來給雪柔療傷的真氣,反倒十之八九被那股至剛至陽的真氣給吞噬掉,借此壯大了不少。”
說完,慕香菱繼續(xù)說道:“這股真氣,會不會是那個打傷文雪柔的人遺留下來的?”
郭老搖搖頭,說道:“我跟那人交過手。那人的真氣穩(wěn)而深沉,應該不是那人遺留下來的。”
慕香菱說道:“那這股真氣是怎么來的?”
郭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說出來,只是說道:“雪柔的傷勢,最主要的還是在于內(nèi)傷,我覺得,還是要找人來看看。”
慕香菱點點頭,她倒不是覺得郭老在貶低她,而是文雪柔的情況有些棘手,剛才如果不是郭老相助,二人合力將那股至剛至陽的真氣壓回文雪柔的丹田的話,恐怕文雪柔還會因為不斷上升的高燒而燒壞身子。
就理論醫(yī)術來說,她其實該學的,都已經(jīng)學會了,差的就是火候和經(jīng)驗,還有功力的深厚問題,這些無論怎么說,也是無法彌補的,只能依靠自己努力,花時間,或者某些奇珍異寶來增強,而現(xiàn)在文雪柔的傷勢毫無疑問是不能拖延的,越拖延越嚴重,那股至剛至陽的真氣也不知能壓多久,要是等它足夠強大,出現(xiàn)反撲的話,那就已經(jīng)晚了。
郭老說道:“我去讓小三別急著辦出院手續(xù),等我聯(lián)系到風天晴,看他有沒有時間再說。你在這里給雪柔行針,幫她穩(wěn)固下丹田,這對她有好處。”
聞言,慕香菱點點頭,回答明白。
因為這股不知何處來的外來真氣的原因,慕香菱的治療繼續(xù)不下去,只能予以輔助手段,來護住文雪柔的心脈丹田,以免情況再度惡化,但盡管如此,文雪柔卻遲遲不醒,這也是讓眾人擔心的事。
兩天后,郭老聯(lián)系到了他之前口中所說的風天晴。
風天晴,風家當代家住,百年中醫(yī)世家,不僅在圈內(nèi)享有極高的名譽,便是在圈外,也是久負盛名的醫(yī)藥世家。慕香菱或許在醫(yī)術上能夠和風天晴相提并論,但在見識和火候,還有對中醫(yī)理論的理解深度上,就無法與之相比了。
更關鍵的是,劉越海教給慕香菱的一些醫(yī)術,其實大多也是來自風家,而作為以現(xiàn)代女華佗為目標的慕香菱,對于此次的風家之行,自然也是充滿期待,當然,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在風家,找到救治文雪柔的方法。
“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風天晴是個穿著休閑長衫,年過五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消瘦,歲月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皺紋,只能在兩鬢看到叢生的白發(fā)。俊朗的面容表情嚴肅,看得出來,他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便是人到中年了,也依然是充滿了男人的味道。這是一位越老越有味道的人。
他此時坐在床前,手指搭在文雪柔右手手腕上,正給她探脈,而說出之前那句話的,卻是站在風天晴身后,立在郭老身邊的一名老人。
如果不是郭老的介紹,估計誰也看不出眼前這位站在他身邊,烏發(fā)烏須的老人,已經(jīng)年過八十!比郭老還要大上幾歲。
畢竟是中醫(yī)世家,講究的是天人合一,修身養(yǎng)性,能夠在八十多的高齡,還保持著猶如三十多歲容貌的樣子,那說明是真的有貨,而不是假的。
這位老人叫風無雙,名字十分囂張霸氣,正是風家上一任的家主,也就是風家現(xiàn)任家主風天晴的父親。風無雙跟郭老也算是莫逆之交,只是風無雙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退隱江湖,在青城山深處隱居,郭老本無意打擾他清修,所以在求醫(yī)的時候,也只是找了風天晴來,打算先讓風天晴看看,如果萬一不行,再去打擾下風無雙,也還來得及。
只是,也不知這一向深居淺出,不問世事的風無雙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在他們前腳剛進風家大門不久,風無雙后腳就趕了過來,說是要看看郭老新收的徒弟長的咋樣,能不能給他當孫媳婦云云。
這讓郭老哭笑不得,感覺連自己都要叫風大哥的人,性格越來越古怪了,都一大把年紀了,怎么跟那些老婦人一樣,喜歡給人當紅娘?不過,這也算是個好事,既然風無雙都在現(xiàn)場了,那文雪柔治愈的可能就更多了好幾分把握。
小小的房間里顯得十分安靜,不僅是慕香菱蘇三青和司空烈三人在場,便是文雪柔的師兄師姐,也在現(xiàn)場,默默的等待著風天晴給小師妹做完檢查。
良久之后,風天晴皺著眉收回了手。看到他這種表情,眾人都是心中一緊。
“風叔叔!雪柔的情況怎么樣?”作為劉越海的徒弟,慕香菱叫風天晴叔叔,倒也沒差輩。
風天晴說道:“很古怪。”說完,又加重了點語氣,說道:“確實很古怪。我以前也見過這種被外來真氣侵入,盤踞經(jīng)脈和丹田無法清除的情況,雖然都很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可這小姑娘的情況,卻與那些人的大大不同。”
“她的體質(zhì)偏陰,底子里卻主陽。陰中藏陽,主陽偏陰……作為女孩子,這情況很古怪。”風天晴思索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她體內(nèi)那股至剛至陽的真氣,其實并不是外來真氣,而是她本身陽性所滋生出來的一股真氣。一直以來這股至剛至陽的真氣,應該一直存于她的經(jīng)脈之中,只是隱藏極深,本人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卻并沒有在意。”
“正所謂陰陽相合,陰生陽長。隨著這姑娘的真氣越發(fā)深厚,這股至剛至陽的真氣,也會隨之增長。如果是在平時,身體完好,陰性占主導地位,陽性被鎮(zhèn)壓住,所以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但現(xiàn)在她身受重傷,真氣耗費一空,正處于身體最虛弱的時候,陽盛陰衰,這股至剛至陽的真氣便趁虛而入,冒了出來,開始掠奪陰氣,滋養(yǎng)自身了。如果只是把它當成普通的外來真氣,那是怎么也不可能拔除它的。”
“我相信,這小姑娘的體質(zhì)定不是天生如此,應該是練了什么功法的原因吧?”風天晴向郭老說道:“郭老,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知道這小姑娘修煉的是何種功法,只有知道了造成令徒體質(zhì)如此的原因,我才能想辦法來醫(yī)治。”
聽風天晴解釋了一大通,風無雙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說道:“廢話一大堆,最后那句才有點意思。直接問不就成了。”
見風無雙如此,郭老不禁搖頭,明明七老八十了,又在青城山隱居好幾年,怎么這性子反而越變越急躁,一點也不想隱士高人的模樣。
郭老低頭沉吟,他也知道風天晴說的是實話,所以他還是準備跟風天晴說實話,畢竟不管如何,保命要緊。想到這,郭老抬起頭,掃了眼圍在房間里的眾人,他們不是文雪柔的師兄師姐,就是她的好朋友,都是真正關心她的,但這種十分隱私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開口說道:“你們都回避一下吧!”
眾人點點頭,紛紛魚貫而出,離開了房間。風無雙見此,轉(zhuǎn)身調(diào)頭也準備走,卻被郭老一口叫住:“風大哥,你就不用出去了吧?”
風無雙其實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我就嚇唬你一下而已。”聞言,郭老滿心無奈。
很快,房間里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只剩下郭老,風天晴和風無雙三人。
風無雙說道:“看你這么謹慎的樣子,顯然這女娃的情況比較特殊。現(xiàn)在與治療無關的人都離開了,有啥話你就說吧!我們父子倆保證給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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